嫁值千金-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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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筠婷掩好车帘,与君兰舟面对面坐着,目不转睛的望着他的左脸,那上头的疤痕颜色已经变深了。
抬起手,轻轻碰触了疤痕一下:“还疼吗?”
君兰舟脸上发热,痴痴望着阮筠婷近在咫尺的俏脸,摇了摇头。
不知为何,他想起那日在小苍山上,阮筠婷身子柔若无骨触感和馥郁的馨香,还有她柔软的嘴唇和唇齿间淡淡的茶香。
这样一想,君兰舟突然觉得马车上的空气变的浓稠,脸上也发热,掩饰性的咳嗽一声别开眼,道:“你现在就将药擦了吧,师傅说这药里虽然少了紫雪丹瑞,但效果仍旧是好的,只是单单这几位药材也着实费了他不少的力气才找到,也只得了这一小瓶而已。”
阮筠婷点头,拔掉瓶塞,黑色瓷瓶里放着的事碧绿透明的膏体,看起来倒是有些像在现代吃的果冻。
用小手指头挖出一小坨,抬起手涂在君兰舟的左脸上。
这样近距离的对着阮筠婷,她肌肤如凝脂般的俏脸上每一个表情都那么生动,他看的痴了,等到感觉脸上一凉,才发觉阮筠婷已经将药为他涂抹均匀。
“你做什么!”君兰舟握住她的手:“才刚不是说了,这药值得了一瓶。”
“所以才要治好你的脸啊。”阮筠婷温柔的望着他。
“糊涂!我一个男人家,身上多几条疤才有男儿气概。你原本粉雕玉镯的肌肤,独腕子上多了三道疤痕算是怎么回事!”
阮筠婷当然知道君兰舟是怕要不够用,所以先给她用。而且也知道君兰舟的脾气倔强,若是他打定主意以后不再上药,她定然说不动他。
思及此,阮筠婷便柔柔的低下头,抿着红唇不言语。
君兰舟的角度,看得到她乌黑的发顶,还有她修长雪白的脖颈和圆润小巧的耳垂上的珍珠丁香。
心弦软了一半,像方才那样训斥的话已经说不出口了。君兰舟叹了口气。
阮筠婷再接再厉:“兰舟可是嫌弃我有疤痕?”
君兰舟一愣。随即有些生气的道:“怎么会!”
“我那疤痕不打紧,左右是在人看不到的地方,可你的伤疤不同。是伤在脸上。你生的这般容貌。却无端被我的事带累了,你叫我于心何忍?看了你的伤疤一次我便难过一次,你就不能医治好了,不要在让我难过?”
“我也是同感,婷儿。”君兰舟向前倾身。情不自禁的搂住阮筠婷的后颈,额头贴上她的。
他们额头贴着额头,鼻尖几乎挨上鼻尖。阮筠婷脸上红霞一片,偶然想到上一次自己主动献吻的窘迫,便要避开他的注视。
君兰舟却不允许她退后,在她口边低声呢喃:“我才刚来之前。吃了仰天绿雪。”
“嗯?”阮筠婷不懂他的意思。
“你尝尝……”君兰舟说着,印上了她的红唇。
君兰舟灵活的舌头|舔|过她的牙齿,扫过的位置均是她口中的敏感处。那羞人的唇|舌|交|缠透着露|骨的浓浓的渴望,呼吸间都是他口中淡淡的茶香和属于他的特有的味道。他的怀抱在收紧,她的身子也仿佛被抽走了筋骨靠在他的臂弯之上。
许久,唇分,阮筠婷媚眼含波。樱唇殷红,气喘吁吁的望着君兰舟。渐渐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侧坐在他腿上,如同孩子那般被他单手抱着,而双手腕子上的伤疤,早已经被他上过药了。
“你……”阮筠婷瞪他。那一小瓶药,能治好他的脸已属万幸,如何能在她身上浪费一点?感情他用了“美男计”,是要趁她不备好方便他做事!
美人在怀,含羞带嗔的望着自己,君兰舟心情大好,双手搂着阮筠婷,迅速在她脸颊上投了个香:“乖,别气。”
阮筠婷挣扎着坐回原位,理了理裙子靠着软枕不吭声。
“婷儿?”君兰舟讨好的笑着。
其实看到他带着疤痕还犹自笑的温柔的脸,阮筠婷心都要软化成水了。面对这样的君兰舟,她如何能真气的起来,何况他也是为了她好。
正当如此想着,马车突然停下,毫无防备的两人都被晃了一下。
阮筠婷扬声问:“什么事?”将蓝布棉窗帘掀了个小缝隙往外看。
就见裕王爷带了两名常随,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正横在马车前。
阮筠婷的脸色变有些冷。
裕王爷看了看徐家的小马车,又看了看跟在马车后的雁影,沉着脸冷声道:“兰舟,出来。”
君兰舟最看不惯裕王爷那高高在上的模样,没有理睬。
裕王爷骑着马围着徐家的马车转了一圈,还没见君兰舟下来,更加恼了,声音愈发冰冷:“兰舟,下来,不要让我说第三次。”
“王爷若有事要找下官,不如去会同馆与我的亲随约个时间。下官定不会怠慢,不过今日我还有事,就不陪王爷了。”君兰舟掀起窗帘,拱手行了礼。
挑起车帘时候,裕王爷的目光恰好落在君兰舟对面的阮筠婷身上。
那眼神太过于煞气,阮筠婷心头一凛,虽害怕,但也毫不犹豫的回望过去。
一看到阮筠婷,裕王爷眉头紧紧皱起,索性翻身下马,到了马车前撩起帘子,一把拉住君兰舟的袖子就往下拽:“你下来,我有话要说。”
第409410章舍得一身剐!
裕王爷的大手握着君兰舟的手腕,骨节分明,显然用了些力气。君兰舟却不听从,甩开他的手,冷冷的道:“下官着实不知与王爷还有什么好说的。”
裕王爷高高在上,旁日只有他人敬他,何曾遇到过君兰舟这般无礼的对待?然而面对他与初静的孩子,又想到因为他的过错才让兰舟自小吃尽了苦头,气已经消了一半,无奈的望着君兰舟:“难道你我二人偏要这样相处吗?你母亲在天上看了会伤心的。”
君兰舟讥讽一笑:“王爷说笑了,下官山野草莽,自小流浪着长大,自己都不知母亲是何人,王爷又如何要扯上她?”
“兰舟……”裕王爷望着君兰舟的眼神充满期待与祈求。
君兰舟心头一紧,别开眼,“王爷请回吧,你我本不是一路人,更不要说您是大梁国的王爷,在下是西武国的官,可不要被有心人瞧了去,给您冠上不好听的名声。”
裕王爷刚刚压下的火气又被君兰舟一句话勾了起来。与沉稳精明的肃哥儿相比,面前这小子简直就是个浑身炸毛的小狐狸!他再对不住他,好歹也是他爹,难道他还一辈子不认他?
思及此,裕王爷若有似无的扫了君兰舟身旁的阮筠婷一眼,“兰舟,你当真不来?”
君兰舟眯起桃花眼,沉吟半晌,回头对阮筠婷道:“你等我片刻,我马上回来。嗯?”帮她拢了拢披风。
阮筠婷点头,毕竟是他们父子之间的事,她一个外人,无法插言,可方才裕王爷看着她的眼神实在是奇怪,她狐疑的蹙眉。总觉得今日他们要说的事与她有关。
君兰舟随裕王爷走到路旁,“王爷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裕王爷道:“好,为父希望你与阮氏保持距离,不要与她扯上干系。”
君兰舟闻言嘲讽的道:“我取谁为妻,自有我义父为我做主,与王爷有什么相干?”
裕王爷气闷于胸,深吸了口气才忽略了他的那句“有义父做主”,道:“我这样说,自然有你必然不能接近她的道理。我且不拿她的出身和素来行事说事,只是告诉你,你与她在一起。定会卷进无休止的麻烦当中。”
“这也是你当初不允许世子爷与她在一起的缘由?”君兰舟眯着眼,薄唇开合,轻声问:“是因为她的玉佩?”
裕王爷惊愕的张大眼。
“这么说,我猜对了?”君兰舟负手踱了几步,转回身正色道:“王爷。在下谢过你的好意,可我君兰舟素来最不怕的就是麻烦,遇上一个知心人实属不易,婷儿是个好姑娘,别说她会将我卷进麻烦中,就算她顷刻会害我死于非命。只要她待我的心是真的,我有何惧?不过臭皮囊一具,自小就该扔了的。若能为她死了,倒是成全我痴心一场。”
“你……”裕王爷百感交集,怎么他的两个儿子都是如此痴心,偏偏看中的又都是一个人?刚要说话,又被君兰舟夺去了话茬:
“只此一次。今后我不愿听到任何人在我面前说婷儿一个不字,王爷也不要想去与婷儿说让她离开我身边。更不要想法子让她嫁与旁人。且不说你与她说了,她也不会离开我,就是你逼着她再赐婚一次,我们也会竭尽全力去周全,到最后实在不成,还有出走一路,最不济还有一死。我想,王爷很有可能此生都不愿意见我这个孽障吧?”
“你威胁我?”裕王爷气竭而笑,这臭小子,分明是知道他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所以才如此有恃无恐的来气他,这样一想,裕王爷又觉得面前故意与他较劲儿的孩子很是可爱。
“威胁谈不上,只不过是说实情罢了。”
“你就那么确信阮氏会与你一同进退?”
“我自然信她,还请王爷不要去找婷儿的麻烦,不要让我恨你。”君兰舟拱拱手:“时候不早,在下就不耽搁您的时间了。”
裕王爷望着他的背影半晌无言,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才能让兰舟接受他这个父亲。也不知道兰舟与阮氏的事,他该如何处置才不会伤害他们的父子感情。对肃哥,他有十足的把握,因为肃哥儿守规矩,重孝悌,她母妃掉泪便是对肃哥儿最好的武器,父母之命肃哥儿更是不会违抗,即便他有千万个不愿意,也仍旧是放开了阮筠婷。
可是兰舟不同,他我行我素,且固执的紧,若他逼的太紧,只会让他反抗更甚,他方才说的那一句“最不济还有一死”可不是说说罢了。
兰舟或许觉得他放不开他?可他真是该死的想对了。他已经对不起初静,也对不起兰舟,绝不能在让他受任何委屈。
思及此,裕王爷看向缓缓启程的马车,蓝色的棉布窗帘恰好挑起个缝隙,露出阮筠婷灵动的明眸。
两人目光不期然相对,裕王爷冷冷一笑,转回身交了常随牵马来。
马车缓缓向前,直到看不到裕王爷的身影,阮筠婷才将棉帘放下,担忧的看着面色严峻的君兰舟。
“兰舟,你没事吧?”
君兰舟回过神,抬头望着她温柔的笑:“没事。”
“看你,不开心就不要笑,难道在我跟前还要装样子吗?”拉起他的手摇晃着,低声劝道:“我不知你们怎么了,可是他毕竟是你父亲,你们见了面唇枪舌剑,伤害他的时候,对你何尝不是伤害?下一次,你不如试着别往心里去。”
“不是这件事。”君兰舟反握住阮筠婷的手,用手心温暖她冰凉的指尖:“婷儿,你信我吗?”
“自然是信的,为何这样问?”阮筠婷歪着头眨巴着翦水大眼。
“那就好,无论是谁,与你说了什么,你都不要相信,只要坚信我绝不会放开你的手,明白吗?”
阮筠婷乖巧的点了点头。对他安慰的微笑,可心里已经隐约猜到了一些。君兰舟这么说,不过是给她提个醒罢了。
回到徐府门,阮筠婷照例先去了松龄堂给老太太请安,原本路上还在猜测老太太进宫的事是否顺利,如今见了她满面红光,就知道事情遂老太太的心意。
画眉为阮筠婷搬来一个小锦杌,放在老太太脚下的如意垛旁边,阮筠婷笑吟吟坐下,道:“老祖宗。瞧您如此开怀,定是婉贵嫔安然无恙了?”她暗指徐向晚没有提起徐凝梦陷害的事。
老太太点了点头,道:“婉贵嫔一切安好。带去的几样礼也收了。”
收了礼,至少可以证明徐向晚表面上不会与徐家人掰了脸。
“那就好。”阮筠婷展颜。眼角余光却见大太太勉强微笑的脸。老太太将压箱底的几样好东西都送给了徐向晚,大太太怕是有想法了?也难怪,毕竟从前老太太都是力捧徐凝梦的,如今不知内情的人看了老太太的做法。必然会误认为老太太打算改捧徐向晚了。
其实,老太太这个当家主母,真的很辛苦。
阮筠婷摇头叹了口气。
老太太笑盈盈又道:“婉贵嫔逢凶化吉,君家有派了媒人来给巧姐儿说亲,这真是双喜临门。”
“是啊。”大太太附和道:“英哥儿与咱们巧姐儿郎才女貌,咱们与君家又是有交情。知根知底的,的确是门好亲事。”
二太太闻言笑着点头,一旁的徐凝巧满面喜色。娇羞的低着头。
君家来说亲了?阮筠婷很是惊讶,徐凝巧对君召英早就有倾慕之心,君召英又是个实在的男子汉,对妻子必然会真心实意的好,如今可不当真成就了好姻缘?
阮筠婷起身到了徐凝巧身旁。拉着她的手道:“七姑娘,恭喜你了。”
“哎呦。八字还没有一撇,恭喜个什么。”徐凝巧脸上红透了,一跺脚跑了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屋内众人都是善意的笑。
三太太却是满面愁容。
徐凝霞不听她的话,她想尽办法严防死堵,不让徐凝霞与韩俊太过于接近,可这感情之事,又哪里是长辈说拦就拦得住的?况且徐凝霞又是个固执的性子,她不允许,她就偏要,一定要跟她拗着来。如今八姑娘与君召英的事情有了眉目,下一个要议亲的就该是八姑娘了。
又聊了一会子,老太太便说累了,打发各人回去。阮筠婷离开的时候,看到三太太留下了。且三太太和老太太的脸色,都不太好看。略一想,就明白到底为了什么。
阮筠婷心里生出一些畅快之意。看到三太太为难,她觉得解恨。虽然徐凝霞和二皇子真的很无辜。
但是,他们的无辜,也是当年上一辈人一手造成的,与她没有相干,她一个外人,想做什么又做不了,连三太太和老太太都没有办法,她能做什么?
思及此,阮筠婷体贴的为老太太和三太太关好了屋门,下了台阶,
屋内,三太太担忧的道:“……霞儿对二皇子怕是真心的,两人过从甚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