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值千金-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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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摆摆手,笑着对九王爷道:“几位姑娘这会子都散学了。让他们也一同去吧。王爷若是赏光。今日就留在舍下,老身已经命人摆宴款待王爷和郡主。”
“那就有劳老夫人了。”
……
阮筠婷和韩清歌走在前头。韩清歌比阮筠婷小两岁,但阮筠婷发育的早,用现代的标准来衡量,她身高大约有一米六五,韩清歌娇小的多,一副还没张开的孩子模样,个头也绝对不到一米六。跟在阮筠婷身旁。姐姐、姐姐的叫的甚是亲热。
阮筠岚只觉得头大如斗,想不到拒绝了几次无用,娇生惯养的郡主竟然将亲爹都搬来了。九王爷给老太太施压。他以后岂不是要日日面对这个粘人的小丫头?
三人到了后花园,各方姑娘早已经听到消息赶来。徐凝霞散了学,原本跟曹嬷嬷称病,在房里吃零嘴儿看话本的,这会子被老妈子打扮了一番,路上还千叮咛万嘱咐的说明了清歌郡主的高贵,她心里很是不爽。
从西角院赶来的徐雪琦和徐凝敏,是得了曹嬷嬷特许才来的。还有两个月就到选秀时间了,曹嬷嬷每日教导的也越来越严谨,他们的闲暇时间也越来越少。两个人身份都不高,这一次的选秀,他们都憋着一口气,一定要争取出人头地,所以打扮的也很是得体,一人穿着嫩绿色的袄裙,显得娇俏可爱,另一人则是碧绿色的褙子,端庄又温柔。
最不起眼的,就是十姑娘徐凝慧,只穿了身平常褙子,带这个小丫头,站也是站在最不起眼的位置。
一行人相互见礼之后,徐凝霞自然以三房嫡女的身份自居,笑着道:“郡主光临,真是我们的荣幸,咱们徐府虽比不得郡主府上华贵,可后花园也是有几处好精致的……”
徐凝霞拉着郡主说话,笑得很温和有礼,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自己对讨好权贵这种麻烦事有多讨厌。徐雪琦和徐凝敏,则是跟在左右,适时的插言表现自己。
阮筠婷和阮筠岚,与徐凝慧一同落在了队伍的最后。
“香姨娘身子可好?”阮筠岚低声询问,香姨娘是徐采菱生前的婢女,关系自然亲厚一些,而且阮筠岚也忘不了香姨娘每年在他们生辰时候都会送香囊给他们姐弟,今年也不例外。
徐凝慧脸上像涂了胭脂,不敢抬头看阮筠岚,低低的说:”那个,姨娘很好,多谢你挂念。”眼角余光瞥见他要上拴着竹节青玉穗子的香囊,“你戴着呢?”
“是啊,多亏了香姨娘的香囊,我夜里看书犯困的时候,闻一闻它,立即就精神很多。”
“那里头是姨娘亲自调制的醒神香,你,你夜里看书到很晚?”
“对,我要出人头地,自然要多努力一些。”
……
阮筠婷安静的走在一旁,听着徐凝慧和阮筠岚的谈话,突然发现徐凝慧看着她那傻弟弟的眼神不同,那是一种羞涩中还带着欢喜的眼神。想起去年她送香囊的时候,香姨娘给她的香囊和岚哥儿的香囊针脚完全不同,阮筠婷突然醒悟——给阮筠岚的,不会是徐凝慧亲手缝制的吧?!难道她对阮筠岚动了心思?
表妹对表哥,总是有一些莫名的亲近情愫,在古代近亲结婚的人很多,许多都是表兄妹在一起的,加上阮筠岚生的好相貌,在徐家与徐凝慧都是身份不高,受人欺压的,难免会多留些心,加上香姨娘与他们兄妹走的亲近……阮筠婷越是想,越是觉得徐凝慧喜欢岚哥儿的事很有可能!
“岚哥哥!你怎么走的这么慢呀!”
说话间,韩清歌蹦蹦跳跳的来到阮筠岚身旁,一把拉住他的袖子,疑惑的看着徐凝慧:“你是?对不住。刚才我没注意你,你是徐老夫人的孙女吗?”
徐凝慧一直低垂着头,眼角余光看到清歌郡主拉着阮筠岚的袍袖,心中就是一颤,鼻子立即有些发酸。端庄的地头行礼道:“郡主安好,我徐家的十姑娘。”
“原来是十姑娘啊。”郡主开怀的笑着:“今儿真开心,又认识了新朋友。”走过几位姑娘跟前。小手一一指着她们点名:“八姑娘,九姑娘,琦姑娘。十姑娘。”
每点过一个人。那个人就会微笑颔首,很是讨好恭敬。韩清歌最后点到了阮筠岚,笑道:“还有岚哥哥。”
阮筠岚嘴角抽搐,想勉强微笑又笑不出来,这丫头缠着他太久,明明被缠的烦了,又不好得罪她,还要给她留连面迎合她。真是憋气窝火。
“哎呀!”突然,清歌郡主一直阮筠岚腰间:“这个香囊好漂亮!”
说话间,毫不客气的抓起那浅蓝色的香囊就闻。一股薄荷的香味参杂着淡淡的花香充满弊端,清歌郡主攒道:“好香啊。岚哥哥,这个香囊又精致又香,就送给我吧!”说着就要解开绳结。
徐凝慧脸色发白,紧张的咬住了下唇。
一切发生不过眨眼间,阮筠岚护着香囊后退一步,心里对这骄纵的小郡主已经厌烦的很,强笑道:“郡主,这香囊是旁人送与我的,我怎好再转赠给你?你们王府珍奇宝物多得很,一个小小香囊怎能入得了你的眼呢。”这是香姨娘好心送的,而且他看书时候醒神真的很管用,难道还要送给这个身份高贵的金枝玉叶?
徐凝慧见他不给,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随后又是复杂的苦笑,笑的是他喜欢她绣的香囊,苦的是,他不知道那是她绣的。
“旁人送的?是姑娘送的吗?”郡主有些不高兴。
“这就不与郡主相干了。”阮筠岚不悦的蹙眉。
阮筠婷见两人有些僵持,刚要上前来打圆场,清歌郡主却狡黠一笑:“岚哥哥,你真的不给?”
“抱歉,恕在下不能。”
“哼!岚哥哥,你是不是觉得我没别的法子能得到你的香囊!”
“若郡主再去找王爷帮忙,在下当然没办法了。”
“你!”清歌郡主吃瘪,气的跺脚:“你这个,这个坏蛋!我自然有我的法子,不找父王!你等着!”
郡主撂下话,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阮筠婷怕出事,忙追了上去。徐凝慧也是担忧的皱紧眉头,靠近阮筠岚低声劝道:“岚哥儿,你就给她吧,你若是喜欢,回头我再,再让姨娘给你绣一个更好的。”
“那不成,凭她是谁,皇家血脉就能强抢人的东西了,君子不夺人所好,这都不懂吗!”
清歌郡主听的清楚,哼了一声:“我是女子,不是君子,岚哥哥,你等着瞧!”
徐凝霞和徐雪琦等人跟在后头,不多时一行人就回了松龄堂。
到了正屋,老太太笑着问:“怎么这么快就逛完了?还没到晚膳时间呢,你在跟姑娘们去走走?”
姑娘们和阮筠岚,则是一同给九王爷、老太太、太太们行礼,站在一旁。
韩清歌蹦跶到前头,一屁股坐在老太太太师椅的一边,撒娇的搂着她的袖子:“徐老夫人,你看岚哥哥腰上的香囊多好看啊,你们府上的人手真是巧,是谁绣的,我也想要一个。”
韩清歌说话的时候,大眼睛滴溜溜乱转,样子可爱的很。老太太明白她的意思,欢喜的摸摸她的脸蛋,转而问阮筠岚:“岚哥儿,那香囊是谁绣的?”
阮筠岚已经知道事情要坏,但也别无他法,只能气闷的回话:“回老祖宗,香囊是今年生辰之时候,香姨娘赠给我的。是我的生辰礼物。”
“香姨娘绣的啊。”老太太故意忽略了阮筠岚话中的意思,哄着韩清歌说:“这绣香囊可是要花时间的,清歌郡主现在就要,怎么等得?要不这样,岚哥儿,你把这个香囊给郡主,回头再让香姨娘补绣一个给你吧。”
第331~332章 宫内急报
老太太发话,阮筠岚如何能不从,就算有反对的心思,九王爷在首位端坐着,且若有所思的望着他,他也无法在多言,只能将腰上的香囊解下,递给一旁的画眉,画眉则双手捧着将香囊呈给了老太太。
老太太心里有数,清歌郡主并非喜欢香囊,九王府里什么没有?绣剑山庄绣制作的香囊要比阮筠岚用的这个精致漂亮的多了。郡主喜欢的是阮筠岚这个人,想要的是阮筠岚的信物而已。老太太和几位太太以及九王爷对此事都是乐见其成,当然不会反对。
阮筠婷心里自然明白,但她也无权多言,只能暗地里为阮筠岚担忧。
清歌郡主拿到香囊,笑眯眯的站起身,对这阮筠岚摇了摇,香囊的流苏坠子来回飘荡两下,一如她此刻荡漾的心。
阮筠岚不找痕迹的别开眼不看她,对骄纵的郡主已经无言以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为何要牵扯到一起?她还小,或许根本不懂什么叫做门第差别,他一个生父不详的私生子,如何能与金枝玉叶凑在一起?现在他无力反抗,姑且顺其自然,先搁置吧。
老太太和九王爷看到清歌郡主那开心的样子,相视一笑。正巧韩斌家的进门来禀报晚膳已经预备得了,老太太便起身,招呼九王爷和郡主移驾饭厅。
阮筠婷和阮筠岚随着各位姑娘跟在后头,徐凝慧落在最后。
现在的徐凝慧很想哭,她知道她与阮筠岚在一起的希望渺茫,所以她也从来不抱希望。对阮筠岚存了心思也不敢表达出来,只是默默的关注他,每年偷偷将香姨娘绣给阮筠岚的香囊藏起来,将自己绣的送给他。看到他常常将香囊带在身上,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可如今,连香囊都被清歌郡主轻而易举的夺走了。就如同她根本不值一文的感情。
“十姑娘,快些来啊。”阮筠岚跟着阮筠婷走了一段路,发现徐凝慧没有跟上,便回头叫她。
徐凝慧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眼泪险些夺眶而出,忍了好一阵子才收敛心神,勉强一笑跟了上来。
阮筠婷将一切看在眼里。也只能叹息。感情之事各有各的难处,阮筠岚也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自己喜欢什么该要什么的,就算是做姐姐的,她也无权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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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中旬时。教堂已经建成,有了皇帝亲题的匾额,此处就成了大梁国除了佛教、道教之外,为皇家所承认的第三个教派。其余的小教派和被皇帝视如虎狼的“绣妍教”都排不上数了。
阮筠婷收到请帖,到教堂跟着做了第一次礼拜。听着圣洁的羽管键琴弹奏的神圣的琴音在教堂中回荡,阮筠婷闭上眼,感觉自己好似回到了现代。然而张开眼时,面前寥寥无几的几个古代人,提醒着她生存在异时空并不是一场梦。阮筠婷感到恍惚。过于平静的生活,让她时常分不清这三生到底哪一世是梦,或者都是梦。
“婷儿。”
阮筠婷张开眼,看到面前对他微笑着的君兰舟,诧异的问:“你几时回来的?”
“才刚回来。乔舒亚和雅格都忙着,安吉拉也在外头接待教徒。我就算想多在山上呆会儿也不得不快些回来。”语气一顿。君兰舟浅笑道:“我猜到你会来。”
原本一番解释,因为最后的一句变了味道。阮筠婷故意忽略他话中的含义,转身走向外头,道:“世子爷大婚在即,选秀的日子也快到了,这两日府里闹的鸡犬不宁,我真是有些累了。好在这里安静,能让我静下心来。”
君兰舟何等聪明,见阮筠婷红透了耳根子岔开话题,岂能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微微一笑配合的道:“你好生专心上学就是,左右这些也与你不相干。我听北哥儿说这些日朝堂上在议土地改革的事,戴家父子是中流砥柱?”
“是啊。”阮筠婷想起戴明对于此事的坚持,颇感无奈:“我劝说过他,但是他觉得我的想法是妇人之见,不可取。”
“你的想法是?”
阮筠婷与君兰舟谈心惯了的,这些心事也不会避开他,直言道:“土地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之浅父子将这件事想的太容易,也太简单了。若是皇上有能力压制未来朝臣的怨气,何必等到今日才动手?我怕的是到最后他们会失败。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失败带来的灭顶之灾。土地新政推行,伤害到太多人的利益,旁日里无事发生,臣子们自然都是高唱赞歌,倒真的从他们的口袋里掏银子,那就不是小事了,往小了说这些人会不满,望大了说,甚至会引起翻天覆地的风波。皇上是明君,不会为了几个臣子放弃多数臣子。”
阮筠婷说到这里,长叹了一声:“我这些顾虑都已经与之浅父子说了,他们却不赞同我的想法。”
“能想到这样多,已经不容易。我倒是很赞成你的看法,在朝为官,自保为上,他们倒是有些豁出去的架势。或许你我生存环境相近,都不似戴大人父子那般优越,优越的险些忘记了人心险恶,也或许,戴大人父子都有这书生意气,咱们动的这些小心思,在他们的眼中是不忠不义的?不过既然你话已经说的明白。他们听从与否也都看他们,你也尽力了。”
“也只能这样想了,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阮筠婷与君兰舟相视一笑,谈话间两人已经出了教堂,到了院子当中。安吉拉送走了一位大叔,回过头,正看到阮筠婷和君兰舟,忙笑吟吟跑过来,拉住君兰舟的手撒娇的道:“兰舟哥哥,你几时回来的?怎么都不来找安吉拉。”
君兰舟抽出手,笑道:“你像个小鸟似的一会儿飞到这一会儿飞到那。我哪里知道你在哪里。”
“那你就知道阮姐姐在哪里。”安吉拉撅嘴。
看到小“芭比”又开始撒娇卖萌,阮筠婷觉得好笑。君兰舟与他相识这么久,有事情瞒着她,却没有骗过她。所以他之前所解释的每一句话她都相信,君兰舟的身世堪怜,对安吉拉真的只有怜惜和同病相怜的叹息。但安吉拉对君兰舟的心情是昭然可见的。
小丫头对假想敌使手段,也不意外。她自己前途渺茫,也没心思思考这样多。对安吉拉颔首致意,随即对君兰舟说:“时候不早,我先回府去了。”
“今日书院不是休假么?”
“是,可府里最近对姑娘们看管的严格。”
阮筠婷到了马车前,刚要上车。却见远处有一匹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