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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下爱-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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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文秀慈调笑:“我看你们俩认识了十几年,快要成亲戚了!” 
  “还早还早。”大头勇摸摸头,呵呵的笑。
  没一会儿,就来了不少人,大间的包厢差不多坐满,都是好久不见的老同学,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彼此之间如少年时毫无隔阂,嬉笑畅聊。 
  总之,气氛很好,极其热闹。
  “咦,怎么予为还没到,彦宾也不见人。”结束一个话题后,一堆人散开了,有继续喝酒猜拳的,有闲事八卦在聊的,也有对着大屏幕乱吼一通的。大阮看看手机,九点了,不由囔了句。
  “浩军,予为到底来不来啊?”大阮扯着嗓子大声问沙发另一头一个男生。
  “当然来!他去接仔狗!快到了!”刚被灌一大瓶酒的卓浩军扭头应声,目光掠过大阮旁边的向子纱时,暧昧的笑了下。
  那暧昧恰好被向子纱接收,她对浩军也笑了笑,低下头,喝几口茶水。
  文秀慈都看在眼里,拍拍她的手背。
  向子纱抬起头,回她一个笑,浅淡微微,不摆心事。
  “不好意思各位!我来晚了!”这时,包厢门开,一个个头不太高,偏瘦,戴了眼镜,长相斯文的男子走进来,脸上挂着笑,一进门就是道歉的话。
  文秀慈望过去,原本带笑的脸渐渐谢了。
  
                      
作者有话要说:  




☆、3。9——冬之夜(Ⅲ)(6)

  “彦宾!”大头勇朝他大声喊。
  韦彦宾推推眼镜,大步走过来。
  “大头勇,子纱,”顿了顿,转向文秀慈,声音低下来,“秀慈,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文秀慈对上他,笑意微不可视,淡冷回应。
  “彦宾,坐。”大阮挪了个位置给他。
  韦彦宾点头,在大阮和向子纱之间坐下来。
  “迟到的人自罚三杯。”一个男同学拿了瓶啤酒过来,要开酒场。
  她们几个女生,往边上挪了挪。
  韦彦宾长相斯文,却也豪爽,来者不拒,一下子就喝了不少酒,闹完他,大家又各玩各的去了。
  “就剩予为和仔狗没到了!”一个男同学道。
  “待会儿要罚他们每人喝三瓶!”另一个附和。
  “三瓶?算毛!人家予为可是千杯不醉,当年学校的酒鬼谢主任都喝不过他呢!”大头勇嗤笑。
  “那就罚他买单!”
  “好啊!反正他今年要结婚,估计我们这几个不在省内的都喝不上他的喜酒,今天就叫他提前请了!”彦宾笑道。
  “就是就是!”其他人都附和。
  “哟!我不在也能这么热闹啊?”一个半谑半笑的声音从门口飘来。
  “嘿!仔狗!你小子总算来了!”大阮上前击他一掌,然后对他身后,一身灰黑的予为笑道:“好久不见啊!予大帅哥。”
  “好久不见,大阮。”予为露个淡笑。
  “予为,仔狗,快过来!你们两个迟到!每人各罚酒三瓶!”大头勇朝他们叫嚷。
  “三瓶而已嘛!谁怕谁!”仔狗脱下外套,丢到一旁,爽快接下酒杯。
  沙发位置不够,大阮把矮几往外挪,再找来几张矮凳,他们几个人男生围成一圈,再开酒场子。
  予为的位子靠近沙发,离文秀慈最近,他坐下,对她和向子纱说:“好久不见。”笑容礼节,更淡一些。
  “好久不见。”文秀慈笑应。
  向子纱嘴微张,最后,只对他轻点个头,笑了笑,再低首,又喝了几口茶水。
  女生不多,六人,同班的只有四个,另外的两个是家属。农恋可爱唱K,和另个家属一进门就霸着话筒不放;另外两个同班女同学躲在一旁聊八卦,然后就是向子纱和文秀慈,坐在男生这一头,有一搭没一搭聊天,看男生猜拳喝酒。
  虽说如此,气氛还是很热烈。
  第一场斗酒过后,仔狗打个酒嗝,道:“大头勇,怎么都是你女朋友在唱啊?也该换换其他人!”说着头摆向文秀慈和向子纱。
  “嗨!是她们都不唱好不好?”大头勇也微醉,没什么顾忌,就是护短。
  “向子纱文秀慈你们都不唱歌啊?”仔狗问她俩。
  “呆会再唱。”文秀慈回他。
  向子纱却对他摇头。
  “啧啧,向子纱你还是这么无趣,不喝酒不唱歌,难怪予为——”他顿住,嘿嘿一笑,再瞅了向子纱一眼,拿酒掩口,把话藏了起来。
  “我来唱一首。”喝了不少酒的韦彦宾站起来。
  大阮笑道:“哟,我差点儿忘了彦宾歌喉也不错的!” 
  “来来,大家鼓掌欢迎彦宾献歌!”浩军起哄。
  韦彦宾到点歌机前点了要唱的歌,在音乐响之前,他拿着话筒,“这首陈奕迅的《好久不见》送给在座好久不见的各位,希望你们会喜欢。”面对所有人,目光却只落在文秀慈一个人身上。
  文秀慈抿抿嘴,撇头不看他。
  韦彦宾转过身,面向屏幕,握着话筒,跟随旋律缓缓启唇——
  我来到,你的城市,走过你来时的路,想象着,没我的日子,你是怎样的孤独。拿着你,给的照片,熟悉的那一条街,只是没,了你的画面,我们回不到那天。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我会带着笑脸,挥手寒暄,和你坐着聊聊天,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看看你最近改变,不再去说从前,只是寒暄,对你说一句,只是说一句,好久不见。
  音乐缓,忧,美,勾起了大家不少心事。包厢的声音渐渐低了,只有彦宾几乎媲美原唱的歌声和旋律在飘荡。
  音乐消,仔狗碎了一口,“靠啊!彦宾!怎么唱这样一首爱情歌给我们!”
  彦宾只是笑笑,把话筒放下,坐回原位。
  “哎呀!你们呐!”仔狗又各望了彦宾和文秀慈一眼,摇头故作叹气。
  “喝酒喝酒。”大阮岔开话。
  “不喝了不喝了!”浩军第一个不给面子,他已有醉意,说完干脆甩开了杯子,往沙发上一靠,闭目养神去了。
  文秀慈没说话,拿起一个酒杯灌满,一口气喝完,然后对向子纱说:“子纱,我出去一下。”
  “你要不要紧?”向子纱不太放心她。
  “没事,我又没喝醉。”文秀慈朝她摆个手,独自出门,韦彦宾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向子纱望了他一眼,韦彦宾感受到,转首对她笑笑,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完,再倒,连续三杯。
  喝完三杯,然后说,像对着空气,“我出去一下。”起身就出门。
  “这俩人——”大阮摇头。
  “算啦!随他们去吧!把该了结的都了结。”大头勇难得说出一句深刻的话。
  向子纱静无一言,头低下,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她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做,予为就坐在她对面,她抬头就看见,但她没看,看了徒增伤感,心头有股涩涩的滋味,觉得空气太浑浊,压抑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情绪。
  农恋可刚唱完一首《崇拜》,拿着话筒过来。
  “子纱,唱歌吗?”她把话筒递给向子纱。
  向子纱摇头。
  “帅哥,唱歌吗?”农恋可又把话筒伸到对面的予为跟前。
  予为也摆手。
  “我来唱!”仔狗夺过话筒,“嘿,我来唱一首。”看到还在一旁闭目装死的卓浩军,踹了他一脚,“起来起来!跟我合唱一首!”
  “搞什么!”浩军睁眼,咕哝了句,缩了个身,“我头晕着呢!晚饭在我老婆家已经喝了不少,你要唱自己唱。”
  “这可怎么行?”仔狗不鸟他,继续踹他,“我们俩可是这首《纤夫的爱》的最佳拍档!起来!唱完再睡!”
  浩军白他一眼,却也没有继续装睡,起身道,“给我倒杯茶!”
  仔狗得意的嘿嘿笑,随便拿个杯子倒了茶水给他。
  浩军一口灌下,差点没吐,“靠!什么啊!这么甜!”
  “罗汉果茶啊!”仔狗说,这是农恋可刚点的润口茶,向子纱一直在喝的那清淡的茉莉花茶远远放在那头。
  “我要喝绿茶!”浩军叫嚷。
  “得了吧你!”仔狗又踹他一脚。
  “不给我喝我就不唱啊!”浩军没当他一回事,倒下又要睡。
  “神经啊!这哪有什么绿茶!喝子纱一直喝的茉莉花茶好了!”仔狗碎一口,要去提茶壶。
  “哎哎,我这儿有一瓶。”某个男同学说,从女友的包拿给浩军。
  “喝过没有啊?”浩军吊着眼问。
  “老大!没开的!”男同学嚷了句,服务到家,为他拧开。
  “你个什么鸟人!还非喝绿茶不可!”仔狗白他一眼,觉得他的脑子肯定是酒精中毒了。
  “嘿嘿,喝了绿茶我才有状态!”浩军眉眼有笑,一口气灌下半瓶绿茶,喝完才接下话筒,精神抖擞起身,和仔狗干柴烈火,如胶似漆来了一次《纤夫的爱》。
  他唱的女声。
  一首爱意暧昧甜绵的歌曲落下,他俩获得了今晚最高掌声。
  向子纱也从头到尾在听,脸上笑意渐渐挂高。她记得的,在高二的元旦晚会上,他们班出了两个节目,一个女生舞蹈,还有一个就是浩军和仔狗的小品节目,节目里就有俩人合唱《纤夫的爱》的一段情节。浩军的女声模仿得惟妙惟肖,获得了全场喝彩,那个小品还得了个最佳娱乐奖。
  而当年的予为,是他们那帮人的聚首。那次元旦晚会,他作为破碎乐队的主唱和吉他手参加节目,唱的是他自己改编的曲子《听话》。
  忆此,她下意识望向予为,他坐在她对面,几乎是背对她,但脸微侧,她能看
  到他脸上含有一点笑。
  他今晚话少。
  往时只要是跟仔狗和浩军一起,他虽然不是最跳脱的那个,但也不至于像今晚这般沉默,总能胡闹几场。
  主犯或从犯。
  别人怎么看,他从来不管。
  今晚,这般——
  有心事?
  她不知道,也看不到。
  因为,根本就跟她无关。
  她兀自笑了笑,有点自嘲。觉得心口更闷,鼻头泛酸发涩。
  于是寻思着要不要给文秀慈打个电话。
  她出去了好一会。
  这时丢掉话筒的浩军嘿嘿笑,来到向子纱跟前,一屁股坐在她旁边。
  “想什么呢!副班?”
  “没有啊。”她笑下,轻快回应。
  “你知道我为什么喝了绿茶就有状态吗?”卓浩军盯着她,突然冒个问题。
  向子纱不解,也不言,脸带个问号看他。
  “嘿嘿,你一定想不到,告诉你吧,因为N年前高考那天呢,某人给了某人一瓶绿茶,而那个某人呢没有喝,就给了我这个某某人,于是我带着那瓶绿茶上考场,嘿嘿!没想到居然考出了高分数!”浩军的成绩一般,但当年高考却超常发挥,考了个很理想的大学。
  向子纱怔,鼻头的酸涩感呛到了眼眶。
  眼前几乎一片模糊。
  她抿抿嘴,暗吸一口气,压住它,带着笑,淡淡的说,“这样啊。”
  “对啊!所以我要特别谢谢你。”浩军对她撇嘴笑,几分促狭。
  “子纱,你别鸟浩军,他喝醉了!”仔狗突然凑过来,先是瞪了浩军一眼,然后对向子纱说,好像要帮她什么似。
  向子纱回他个笑,“我知道。”然后起身,“我出去给秀慈打个电话。”
  经过予为身旁,她的身体微微颤起来,无法自控的,她闭上眼,不想再理会谁,不去想身后还有谁的目光会追随,只是笔直的,不回头的,走出门口。
  “那鸟事都过了这么久!你搬出来有个毛劲!”身后,还是听到了仔狗对浩军又踹又骂。
  “予为都不吭话你喊个毛!”浩军也回骂了句。
  “行了,都别说了。”予为终于出声。
  气氛变冷。
  
                      
作者有话要说:  




☆、3。9——冬之夜(Ⅲ)(7)

  她一路从三楼而下,出了酒吧门口。
  十一点了。
  虽然是过年,但老街这头并不热闹,好多店门已关,街上人少,深夜里显得有点寂寥。
  冷风吹过一阵又一阵。
  她走到大街中间,掏出手机打算给文秀慈打电话。
  却在抬眼间看见街道另一端有两个模模糊糊的身影,断断续续的声响传来。
  像争吵,又不尽然。
  声音她听得出,是文秀慈和韦彦宾。
  他们,现在会后悔吗?
  她突然想知道。
  但她收起了手机,转身走向另一条街。
  后悔吗?
  她也问自己。
  没有答案,没有资格。
  风在她耳边呜呜乱响,好像在嘲笑她。
  所谓的爱情,就跟青春一样,一去不复返。
  以为还在,还一样的感觉,其实早已是沧海桑田,面目全非。曾经沧海难为水,
  除却巫山不是云。
  这个世界上,其实没有回得去的路。
  夜太冷,这些,她都明白。
  并早已谙于此,遵循它过活。
  可是,这一刻,风不止在嘲笑她,还在煽动她。
  那股酸涩压了又压,却还是满了又满,无情溢出来。
  送给她一张悲情的脸。
  是她自己先放的手,若哭泣,未免矫情。
  哭泣,也回不来。
  可是这一次,哭泣却成了最佳诠释的表情。
  那就矫情吧!
  她不再压抑,甚至无法自持,泪水涌得过分,模糊了她前行的路。
  她蹲下来,埋头于腿间。
  要矫情,就矫情彻底吧!
  反正,不会有人看到,不会有人在意。周身还是只有嘲笑她煽动她的风在陪她。
  她把头埋得深,哭声细微不可闻,不给风窥视窃听的机会。
  当她的矫情到最热烈处,
  有个人蹲在她跟前,挡住了一直不肯离去的风。
  “我不在,你怎么可以为别的男人哭鼻子呢?”一个暖暖的含笑的声音传入她耳,她含着泪的眼睁开,抬起头,看到那人带笑藏恋的出色容颜,愕然,怔住。
  他把早已脱下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拭去她脸颊上两行还在流的清泪,“真是个傻瓜。”甚至还捏了捏她红彤彤的鼻,言行神态都是对她一个人的宠溺。
  她还是愕然,还在怔愣。
  直到那人将她扶起,她的意识才回来,问,“Fred,你,怎么会在这?”
  “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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