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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冬之藏01 茶意绵绵(寄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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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水螴睁大眼说:“我贸有要走褲!你答应我要帮我找和风姊姊,你不能食言而肥。”没达到目的她才不要走。

    真给她害死。“你少说一句啦!和风不住在我们小镇。”

    “少骗我了,和风姊猗给我的信中明明提到她住这里。”不会错的。

    “呃!这……”不是我的错,是你把秘密透露出去的。和涌小心翼翼的看了他老姊一眼。

    读者?!澳憬惺裁疵郑俊

    “汪水仙呀!家人都叫我仙仙。”她不认为有什盲好隐瞒,涉世不深的她当每个人都是好人。

    “住在仰德大道二段三百三十七号对不对?”希望是她猜错了。

    “天呀!你好神哦!怎么知道我住在仰德大道?不过我们那条路改了……”汪水仙还没说完,头大的和风已扬起手阻止她说下去。

    她才要喊天呀!怎么又遇上一个疯子。“和风真的不住在小镇上,她早几年搬到台北隐居了。”

    “可是她告诉我她的家是在这镇上,怎么可能搬到台北去。”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一定是他们不想帮她才骗她。

    “写小说的人最会骗人了,如果你是和风的忠实读者应该知道她超懒的,又怕麻烦,哪有可能自找麻烦。”对,她要反省了。

    她要狠心一点,学同行不要回信。

    “你说和风姊骗我?”她不相信,不问清楚她不甘心。

    “当然,我跟和风是好朋友,她的动向我最明白了,听说她最近嚷著要封笔,大概嫌麻烦了吧!”本身即分身,分身不现身。

    “不要啦!和风姊不能封笔,我最喜欢她的小说了,我要跟她学写小说。”汪水仙急得眼眶都红了。

    她远从台北一路下来就是为了见和风姊一面,她怎能说不写就不写,以后不就没书好看了。

    和风笑面虎似的拍拍她的头。“乖!你要想和风继续创作就向出版社反应,由出版社去压榨和风写稿。”

    “有用吗?”汪水仙的眼泪豆大一点,噙在眼眶欲掉不掉。

    “绝对有效,而且你要多找几人直接杀上出版社,把编编挖出来谈判。”死道友不死贫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反正让阿编去摆平,她只负责交稿。

    “编编是谁?”

    杀了我吧!她看小说不看序吗?“编编是编辑大人,主宰稿子通过与否的第一道刽子手,我小声的告诉你喔!你找南姊就对了。”

    给她死,出卖朋友是她的专利,盥用有罪,既然都卖了九人了,再加一个不算什么,臭名远播正是她的希望,她要当小说界第一个坏女人,哈!哈!哈!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汪水仙一脸怀疑的问。

    “因为我们是非常要好的老朋友,所以她常常会说些出版社的事让我知道。”小女生不要太聪明,瞧她就很好拐。

    写过几十本小说还怕拗不出一段感人肺腑的情节吗?说起骗人的技巧她可是无师自通,骗倒一挂小女生不成问题。

    要是每个都单蠢至极,她的书铁定销爆了,女人和小孩的钱最好赚。

    “喏!这一千块你拿著赶紧坐车回去,趁周休二日之前去出版社举牌子抗议,我在精神上支持你。”末了她还喊加油、加油。

    这一段若让编编看见,她的耳朵定会长茧,因为会被念上一年。

    汪水仙摇头推拒说自己有钱。“那我先回去了。”

    “好,我让小涌送你去坐车。”一使眼神,和风又把责任推向既佩服又不服的弟弟身上。

    这个姊姊真贼,难怪是写小说的,骗死人不偿命。和涌在心里嘀咕著。

    就在两人要出店门口时,街尾的王老师刚好进来,她一见自己带过的学生也在场上鬲兴的一喊──

    “和风呀!你几时回来的?和妈的伤没事吧?我家小宝说要吃你家的鲁肉饭,这店还开不开?”

    白眼一翻的和风不敢相信她的运气这么背,只差个几秒钟就能送走一个祸害,为何老天偏要在此时和她作对,她平时并没有少烧香呀!

    难道坏事做多了终有报应?

    “你……你是和风?!”

    ※※※

    “不是,不是,我不是和风,是那个卑鄙无耻的刘小姐盗用我的名字,你知道她的名字很俗的,在菜市场一喊起码有十个欧巴桑会回头……”

    半信半疑的汪水仙定不走了,不过在和风的菜刀威胁下,她还是乖乖地打了电话回去报平安,并征得家里的同意请假一周。

    所以她在“和妈小吃店”打工,不支薪的那一种,但提供食宿和和风小说二十本,每本都以她的名字写下一段感言。

    像是水中仙子盈盈笑,凤眼汪汪惹人怜之类,叫她兴奋之余不免频频打量眼前这位“和风”。

    如果她是和风为什么不承认是和风?若是她并非和风怎会一夜之间就拿到和风的签名书?寄快递也没那么快,何况没见她出过门。

    她到底是不是和风姊?

    “姊,不要去啦,很丢人耶!镇上的人都认识我们……”好羞人哦!和云皱著一张脸。

    “立正站好,你别别扭扭地成何体统,不怕街坊邻居笑你小家子气,一点也没有和家的气魄。”牌子也不拿好歪歪斜斜的。

    她宁可不要气魄。“凡事息事宁人嘛!有必要闹得这么大吗?”

    肯定会被同学笑死。

    “哪有很大,包括小花在内才五个人,我还嫌人数不够壮观呢!”就是不想闹大她才婉拒亲朋好友的大鼓阵。

    “人家叫水仙啦!”小花好难听哦!

    “水仙是花的一种,你又还没长大,叫小花刚刚好。”和风拍拍汪水仙的头像在拍小狗。

    和妈五十多岁了,“含莘茹苦”地带大四个孩子,因为和爸是木讷汉子,三天听不到他说一句话宛如异形,所以一家之主的重任自然落在和妈肩上。

    那天和爸肚子痛没法去市场批菜,因此唯一在家的小儿子无照驾驶地开车送和妈去买菜。

    回程时经过一间正要开幕的连锁店,风一大吹落了招牌砸扁车顶,驾驶座旁的和妈首当其冲祸从天降,自然成了倒楣的受害者。

    可是餐厅的经理非常不讲理,和妈都决定不追究此事自行疗伤了,他却反过来要求赔偿,指称他们撞坏“放”在地面的招牌。

    吃定了和涌只有十七岁没见过什么世面,找来律师说要控告他无照驾驶及毁坏私人物品,没有五十万不肯善罢甘休。

    开什么玩笑,和家是小康家庭又不是蔡万霖,“区区”五十万是拿得出手没错,可是凭什么便宜那个头上没两根毛的经理。

    律师很嚣张吗?她家楼下不就有个王牌大律师,真要法院见谁怕谁,告得他们倾家荡产用不著再开餐厅了。

    “大姊,你看木炭够不够?”反观和云的愁染双眉,兴匆匆的和涌当是来郊游好报当日所受的气。

    “再多弄一点,角度要对准,今天的风很合作。”风和日丽的好天气。

    “喔!好。”先把瓦斯枪准备好。

    风、起、云、涌是各司其职。

    和起本来在屏东外海附近的军舰上,一封“母病危,速回”的电子邮件急得他告假十五天,赶忙要回家奔丧和治丧,因为他是长子。

    而在台北念二技的和云同样收到E…mail,连夜赶火车南下地托同学请一个星期的假,哭红了双眼生怕见不到母亲最后一面。

    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赶回家中,可是他们见到的并非奄奄一息的母亲,一口粥、一口鳗鱼的和妈满脸疑惑地问他们回来干什么,有放假吗?

    火大的两人将误传军情的小弟拖出来痛殴一顿,心想反正都请假了,不如在家待一阵子照顾行动不便的母亲。

    三个孩子都在家独缺老大,和妈一通电话电召和风,难得聚首的四人才会同时在家,因此也有了闹事的庞大阵容。

    “和起你在干什么,叫你去五叔公家搬稻草,你随便拿两捆稻草人来敷衍我呀!”没用的家伙。

    “大姊,你少冤枉我了,人家的稻子还没收割哪来稻草,这两个稻草人还是骗五叔公说是妈要的他才肯给我。”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钉草人泄愤吗?有点低级。

    “算了,算了,山不转路转,我有更好的办法。”先浇点水吧!

    是更毒的办法吧!和起颇为同情得罪她的人。“你袋子里是什么东西?”

    “喔!辣椒粉和蒜末,你待会洒在稻草人身上。”嗯!大功告成了。

    “洒在稻草人身上……”辣椒粉和蒜末呢!很呛人的。和起呐呐的看著餐厅的方向。

    和风测测风向打了个手势,准备大展身手的和涌点燃本炭,火势汹涌地迅速烧红了煤炭,他喷了些水维持炭的温度只闷烧。

    培根、玉米、芋头、青椒、蛤仔、地瓜、腥羊肉一应俱全,她顺手倒了些油在稻草人上头,一块冒烟的木炭十分不小心的一扔。

    0来来来,来烤肉,一家烤肉万家香。”

    烤肉?!

    这时大家才粣然大悟她在搞什么把戏,噗哧一笑的加入烤肉行列抢得不亦乐乎,谁也不管闷稍的烟会飘喜何方,他们只是一家出游来烤肉而已。

    不过始终烧不起罃的稻草人尽冒著黑烟¥在上楃处的他们是毫乌感觉到异味,照常吃吃喝喝地玩起小猫,喝可乐,还可乐地笑声连连。

    但是天的风吹得特蛊,像是和和风商量好似的,那烟没有一丝丝偏向地进入餐厅空调,顿时黑烟密布仿佛恶火侵袭,九成满的客H搜谥嵌崦哦觥

    不用说他们ツ目的是达成了。

    连员工和厨师柤灰头土脸的准备逃夲,气焰高涨的经理更是狼狈不堪,看得出他相当怕死,惊惶失措地撞倒好几张桌子,紫苏、鱼翅、玉糜粒等残渣弄潦一身。

    上衣的口袋有半片牛排,酱料染污了白衬衫远看似血,整个人狰狞地像是刚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

    真是一家烤肉万家香呀!有人因此气黑了一张脸。

    “你……你们到底在干什么?!谁准许你们在这里烤肉?”他要报警捉他们。

    此时,非常古怪地,一朵低飞的白云靠近,原来飘向餐厅的黑烟忽然转向,暛淡地往空旷的地方飘散。

    一手串鱼丸,一手烤鱿鱼的和风问他要不要吃一口。“台湾有哪一条法律规定我们不能在自己的土地上烤肉?”

    沿用一表千里的道理,婶婆孙讚的女朋友的舅公的小姨子家隔壁那位七姑的小表弟,所以是“自己人”,理所当然借用一下是人情。

    反正还债的是和妈,和几个“小”孩W游薰亍

    “你们烤肉的烟影响了我们暷生意就是违法,这叫公共安全法。”他脸一抹,越抹越脏。

    “骗人家不懂法律呀!哪有烟。”她和梦里那只兔子商量好了,它准会帮她的。

    “谁说没有,那不是……”手页指(他愣在当场完全木化。“怎……怎么可能……没烟……”

    “阿病W校惆灰鄹何颐窍缦氯死鲜担嗽谧鎏煸诳矗夹囊采晕⒚幻!毕肟铀图遥哦济挥小

    “我才三十四岁你叫我阿伯,我非告你公然侮辱罪不可。”他哪有牢得让人叫阿伯。

    和电拉过不解世事的汪水仙。“她今年十五岁不叫你阿挳叫什么?我们乡下人的规矩是跟著小孩唤人,不然你说丈夫的大哥要如何称呼?”

   “大伯… 边纼〔欢裕趺椿岜凰V亲幼摺!皪趼墒δ阕罟此邓邓噶四奶醴ā!

    辩不过人的秃头经理头一摸地推出善辩的律师,一年几百万的律师费可不能白费。

    谁知眼神锐利的律师还禄开口,一马横Iǖ暮头缪凵袂崦锏囊豁怼

    “你认识东方奏吧!他也是个律师,虽然有时候不务正业搞搞音乐,不过人家说他是红牌大律师没打输过官司,你想来试试身败名裂吗?”

    王律师的眼神顿时失去锋芒。“你是说东方先生?”

    “就住我家楼下嘛!他家的大肚婆快生了。”做好事果然有好报。

    “张经理,我有事先走了,这种小事用不上我。”他不好开罪律师界的翘楚。

    耳闻东方先生有位亲密爱人快临盆了,可是这件事只有少数同行知情而未向外发布,因此他是先信了八分不愿正面冲突。

    到目前为止,国内的律师人才还没人能赢过东方奏。

    “王律师、王律师……”怎么掉头就走不管事?“你,我认识你,你是撞坏餐厅招牌的小子。”

    秃头经理一眼认出大口啃玉米的和涌,害他差点连玉米梗都吞了。

    “大姊,我们的抗议牌子可以拿出来了吧?”他被诬赖呀!

    “当然,熬夜努力的成果哪能作废。”食指一勾,和风要弟妹们拉开白布,十来面纸糊的牌子一字排开。

    小猫可乐的白毛上也喷上:抗议。

    快气炸的张经理一看到白布上的字和纸睥上的标语,当场血压升肩青节突出,两眼几乎要突成死鱼眼。

    这……这分明是……

    不行了,他要晕倒了,绝不能让老板看到这事,否则他饭碗不保。

    但是──

    来得及吗?

    “奸商不奸哪来钱,一尾苦花要人吞,要钱不要命,死活老百姓……”

    嗯!有意思。

    “招牌砸人人破胆,经理无毛死要钱,一句话,死不瞑目。”

    还有呀!

    草菅人命,人面兽心,心存修罗,佛祖无愿,老母掩面,讹心讹财,继续秃头……

    “哈哈……继续秃头,这句话写得算好。”真不愧是写小说的,词藻丰富。

    “你……你……你在这里干什么?”

    一副见鬼模样的和风惊恐的指著孽缘,目瞪口呆地难以置信她今年的运势背到天怒人怨,为什么是他?

    小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每次选举时少说有三、四万张选票,要碰上熟人不见得容易,但他……

    冤孽呀!冤孽!

    让她死了吧!

 第四章

    “你在这里干什么?”

    这句好笑的话应该问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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