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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厚颜男子-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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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让他在两年之内进董事会,而你……”她脸上笑意加深,其意不言自明。
  雅衷迎着她的目光,丝毫没有畏惧。但,她已明白,自己已经没有胜算。
  “既然你这么自信,为什么不自己把他找出来。”
  雅衷抓起挎包,起身离开。
  没错,他们的天空,早在某次她笑着送他离开的时候,就不一样了啊。
  因为自己的贪念,一直不肯承认的事实,也是时候该学着正视了。
  张爱玲的《倾城之恋》里,一场战火成全了流苏的姻缘。胡兰成与张在一起时说,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但现世愈安稳,愈少患难,人情便愈淡漠。所以他们不能白头。
  她没有生在那样战火纷飞的似的,没有那样颠沛流离的命运,她此生平凡而安稳,今后也只求平安安稳。
  不知不觉走到了那条熟悉的林荫道。站在他的背影消失在她视线的地方。隔着树叶落尽的枯枝,仰望五楼那扇熟悉的窗。
  学校的礼堂外,贴着一张小广告,写着周末晚上要放映的电影。
  雅衷笑了。没想到,她也会有这样的好运气。
  “喂。訾言,是我。”
  “哦……”
  “……今晚有空吗?我现在想清楚了,所以有些话想跟你说。”
  因为是期末,学生都去准备考试了,所以礼堂里人不多。
  银幕上出现了色彩温馨明丽的画面。爸爸,妈妈,还有一个因为搬家而别扭的小孩。
  “就算不耐烦,也请忍耐下去哦。”雅衷笑笑对身边人说。
  “《千与千寻》……你说过……”
  “谢谢你还记得。”微弱的光线里,她的表情从没有过的淡然,淡得有些苍白。那是一种超脱后的平静,唯有心死过的人,才能明白。“但是那件事我撒谎了。我想要一起看这部电影的,自始至终,只有你而已。”
  她注意到他的目光,转过头来跟他对视。
  訾言的眉毛纠结在一起。
  雅衷手指一颤,终于还是做了一直以来想做的那件事。
  她伸出手,食指点在他眉心。
  “不要再皱眉了,每次看了都想拿熨斗把它熨平。”
  他想把她的手拿开,但是抓住之后,就再也不想放开。
  千寻的手,紧握住白衣的琥珀川的,在云层中飞速坠落。
  雅衷低头在黑暗中看他修长而指节分明的手指,曾经,她握着这只手,亲手把承诺套上他的中指。“对被甩的女人,不要这么温柔。很残忍。”
  他的手微微一颤,而后慢慢收回。
  他也在犹豫,也在心痛,她如何看不出。可惜,他的理想太高远,意志太坚定,而她的感情,太单薄,拢不住他的全部注意力。
  刘益彰说得对,寂寞是因为爱上了某个人。
  无论忙碌还是清闲,想他的时候,总有一种寂寞蚀骨,寒彻肺腑,无药可解。就算而今他近在咫尺,依然如故。
  寂寞的人或者等待或者寻找,最后或者麻木或者美满。她曾选择等待,潜意识里总以为他终会回来。现在他回来了,但她和他之间,依然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今天,杨怡来找我了……”
  “她找你做什么?”
  “没什么,她帮我下定了决心。”
  他眸子里闪过疑问。
  雅衷深吸一口气,微微仰起脸来看那张俊美无畴的脸。他确实有让女人为之疯狂的资本。
  “我一直以为,我们俩,会像小时候一样,就算吵翻了打架了,只要过一会儿,还会开开心心在一起。可是,今天我才明白,你说的对,我们真的已经回不去了。”
  “今天是我爱你的最后一天。明天之后,我不再爱你,不再等你。我会恋爱,结婚,有一个会叫你叔叔的小孩儿……你还是我青梅竹马的玩伴,永远的损友……可以吗?”
  这不是一直以来想要的结果吗?可是为什么亲耳听到她说出来,会有一种揪心的痛疼?訾言眼睛闪烁几下,已经有温暖的液体盈满眼眶。
  听不到他的回答。雅衷慢慢垂下头。眼泪簌簌掉落。
  从前每次他要离开,她总要骗自己,就像上学或者出门买东西了一样,只要几个小时,他就会回来。所以她总是在长时间见不到他之后,才像突然发现丢了东西,不,像突然意识到自己被遗弃一样,流下眼泪。
  这次,已经连自己也骗不了了吧。
  她慢慢上前一步,抱住他僵硬的身体。闷在他怀里,用浓重的鼻音说:“我们约好吧,下次久别后,也用拥抱打招呼。”
  他怀里有淡淡的薄荷、酒精和烟草混合的香味。她知道,他喜欢被别人拥抱,喜欢被亲近,像是要把童年缺失的那些加倍补回来。可是慢慢的,变成她更喜欢被他拥抱。
  有首歌唱,怀抱既然不能逗留,何苦在离开的时候,一边享受,一边泪流。也许是因为,那些灿烂过的曾经,需要一个最完满的句号来完结。
  “我走了。”
  雅衷猝不及防地放开他,转身快步离开。
  訾言的手臂,在虚空中停留了一会儿,终于因为无处靠扶,慢慢垂下。

  归去来

  十四 
  第二天是周六。訾曰跑去出外景,一夜没回来。清早,雅衷站在窗前,忽然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好像有什么东西改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一口气混混沌沌地堵在胸口,不上不下,憋得紧。
  电话响起来,是刘益彰。
  “喂?你好。”
  “哦……”电话那端的声音竟然有一丝微乱。“哦,是我。那个……有时间吗?”
  “那个……有事吗?”雅衷听他好像有些紧张,不由也跟着他不自然起来。
  他在那端深吸一口气,忽然轻笑起来:“其实,一整个早晨我都在想要用什么理由约你出来,可是看来我这方面的创造力十分有限。”
  说完,两个人一起笑了。
  为了回报这么直白的态度,雅衷也开门见山。“我昨晚跟他了断了,现在心情有点糟,你确定要见我这个抑郁传染源?”
  那头沉默一会儿,突然说:“这种时候不要一个人闷着。过来陪我宅吧。”因为那点小小洁癖,刘益彰其实是很不喜欢带人来家里的。到过他家的几个屈指可数的朋友,行为上稍微散漫些的,比如说不小心把饼干屑洒在地上或者用错毛巾,也会被他无情地指责。可是他就偏偏喜欢往家里招她,这也罢了,可连看到她把CD架弄乱、把他宝贝盆栽碰掉了叶子,自己还是一样乐呵呵笑眯眯,这是不是太不对劲了吗?
  雅衷想了想,说:“要不还是你来我家吧。我今天特别想吃水饺。”
  訾曰带着人出外景了,大概又要夜不归宿。一个人的话,真的不好过。
  “这个……”刘益彰指着雅衷不断在碗里搅和的一团绿色东西,犹疑地问:“这个,是馅儿吗?”
  “对啊!”雅衷很干脆地补一句,“今天想试个特别的菜谱——黄瓜配鲜虾仁。你有意见吗?”
  这个语气,这个眼神,哪里是在征求意见。刘益彰推推眼镜,审慎地说:“其实我还算个传统的人。像我这种年纪,太新鲜太刺激的东西接受起来……”
  雅衷像没听到他的话,拿起擀面杖,手里掂掂,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一笑,那边那人立刻消声,郑重地接过来,十分恳切地请缨:“我最会擀饺子皮,不劳您动手。”
  饺子下了锅。门铃响了。
  刘益彰去开门。刚推开条门缝儿,门外人忽然大力把门拉开,震耳欲聋的三重唱袭面而来——“Surprise!……”
  刘益彰定定神,一看,三人里有两个他认识,是长得特玲珑特逗的搞笑夫妻二人组,中间最扎眼的那个没见过,高个子,小麦色皮肤,黑得发亮的眼睛,白得晃眼的牙齿。
  雅衷搅着水饺,头也不抬地问:“谁啊?不是刚收过水电费吗?”
  忽然就被一双长手从后面箍住了,有人抵着她脑袋,用熟悉得有些陌生的声音低语:“雅衷,是我啊,你小弟筑涛回来了……”
  雅衷的动作瞬间就定格,锅里热气好像熏到眼睛了,满眼热热的水汽。
  用脑袋敲敲身后那个已经宽厚许多的肩膀,哽着声音骂:“还知道回来!丫再不回来就永远别回来了!”
  筑涛走这几年,刚开始还能通过訾曰这个大喇叭听到他的消息,再后来,就光有逢年过节的几张卡片、或者速递来的礼物。
  他刚去的时候,半个认识的人也没有,语言又不利索,雅衷猜到他会想家想得厉害,但她不好直接去问他,就时时提醒訾曰给他打电话。后来,这两人关系自然要好过他俩。
  这次他回来过年,那边的东西不能带回来的都处理了,以后就不回去了。回家报到之前,还有几天时间,所以悄悄联系了訾曰,只把雅衷蒙在鼓里。
  眼前的筑涛已经很难让人与他六年前的形象联系起来。六年前不驯的大少爷,如今只剩眼中偶尔闪过的两点簇亮的火焰还有那时的影子。曾经偏纤瘦的体格,现在也健硕了很多。加利福尼亚热情的阳光,已经彻底照进了他的个性,他时常流露的美式爽朗雪白的笑容向所有人透露出了这一点。
  筑涛早饿坏了,又好久没吃水饺,所以一来就毫不客气地吃了一大盘,直夸人间美味。同样是客的刘益彰被雅衷劝了又劝,才勉强吃下了一个——味道竟然是出奇地鲜美。于是两个男人对面坐着,争争抢抢地把剩下地全吃光了。
  雅衷见了筑涛,心头的郁结也暂时散尽了,高高兴兴地叫上刘益彰接着包——谁让他会擀饺子皮。
  筑涛见了那两人有说有笑,悄悄问訾曰:“新情况?”
  訾曰皱眉:“很抽象。”
  雅衷调馅儿的时候,筑涛把给大家的礼物都拿了出来。给雅衷和訾曰的是两条丝巾。一条白色,另一条颜色较花俏。
  “要哪条好呢?”雅衷转头问身后的总编。
  没等刘益彰做出定夺,訾曰抢先把那条白色的塞到她怀里。“白的白的,你不是有条白色的裙子吗,刚好拿这个配。”
  “哎?”雅衷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有条白色的裙子了?”
  “你忘了吗?就是你上次拍照时你借去没还第二天直接买下的那条——那条裙子可不便宜,我告诉你不要弄脏了的。”
  她这一说,雅衷也想起来了。那条弄脏了的白裙子不是托刘益彰拿去干洗然后还了吗?——这时突然想起来,洗过的衣服还怎么让人家拿去卖啊!
  转头看刘益彰。他没事人一样走来,拿起丝巾一打眼,品牌设计师上市年份张口就来,完了又教雅衷怎么系才好看。
  别人见怪不怪,可看傻了筑涛。私下里戳戳訾曰:“这人什么来路?除了GAY我可没见过哪个男人对时尚这么了解。”
  訾曰本来一直是从没怀疑过刘益彰的性向的,不过眼下被筑涛一点,心里登时冒出了兴奋的小火苗,把过去下的定论全部焚毁,联系到他俩关系迟迟未定,所以认定刘益彰有“那个那个”的嫌疑。
  訾曰故意挨到刘益彰身边坐着,跟他搭话:“总编,我家衷姐人怎么样啊?”
  那人专心擀皮儿,跟雅衷配合得得心应手。突然遭此一问,虽然不知所云,但还是淡淡一笑:“很好啊。”
  人家等的就是这个肯定答复——“唉,人好是好,不过男人缘就差那么点儿了,看看二十七的人了……真愁人啊!”
  雅衷满脸烧红作势要扑,却被筑涛半路绊住。
  “哎呦哎呦,这么凶猛,单身太久,都忘了自己还是女人是吧!”
  雅衷回身就去捏筑涛的嘴。
  刘益彰拍拍手上面粉,瞟一眼那边的战团。“她自己不上心,别人再急也没办法啊。”
  看着这两个俨然不把自己当外人的人用自家二老的语气絮叨她私事,雅衷自暴自弃地嘟囔:“说吧说吧,我成了反面教材你们很爽是吧!”
  訾曰不知是接谁的话。“说的是啊!——不过我看她最近也要开窍了,要是您公司里有什么青年才俊可要记得帮忙撮合撮合,也算帮我们几个的大忙~。”
  雅衷哈哈大笑:“噗哈哈!这你可找错人了!我们总编就是办公室恋情的坚决反对者、制裁者、大寡头,你还让他牵红线!指望他不如我现在就剃度去!”
  见她笑得乐不可支,刘益彰也忍不住把笑意加深几分,一口应下:“好啊,没问题。裁员名单里若找不到合适的,我做主把他加进去,不用担心违背我的原则。”
  任性,太任性;恶劣,真恶劣。不过——真讨人喜欢的说~!
  訾曰望着雅衷,忽然语重心长:“不过我们雅衷姐有三样男人忍不了,甚至会得而诛之的,先给您打个预防针——风流的,打老婆的,gay找女朋友的。”说完,扫一眼刘益彰,再扫一眼曾导。后者把头转过去:前两条说明老婆在告诫自己这两条以后一定不要尝试,后一条则说明,自己老婆旧疾复发了。
  雅衷一看訾曰那眼神儿,就知道她脑袋里算计什么东西了。脸色就有点青。
  果然,訾曰话锋一转:“你看我们衷姐跆拳道黑带好几段了都,所以说跟这三样沾边的,还是不要进入她视线的好。”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刘益彰。
  总编跟她对视一会儿,心里一乐,你在暗指什么?有意思。
  对訾曰某个稍嫌怪异的癖好,在认识她之前雅衷就给刘益彰打过预防针了。
  稍稍坐正了身子,刘益彰脸上现出促狭的神情。“是吗?不过,如果单看外貌对号入座的话,在场的三个人里……”沾了面粉的白白手指指指筑涛,“风流的”;指指曾导,“gay找女朋友的”;最后指指自己,“我勉为其难地算个搞家庭暴力的——冷暴力——不过我外表应当还是温良的。”
  雅衷笑翻了,爬过去跟刘益彰击掌:“好样儿的,我举双手同意!”筑涛也跟着起哄。
  訾曰吃瘪,马上开始护短,捧着曾导的小脸着急地说:“曾老师,你不是不是是不是?你绝对是直的是不是?你告诉这群看走眼的家伙!”
  因为贴得够近,角度刚好,雅衷抓住机会又嚷嚷:“就算要澄清也不至于当着我们的面就亲热吧!——好过分哦,这里可是有三个单身的人!”
  訾曰一听,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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