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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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英摇头:“奴婢愚钝,亲太后赐教。”
“呵呵,彩英啊彩英,你才不愚钝,你可是这宫中最厉害的奴才呢,今时今日,就连哀家都不得不对你刮目相看,”孙丽华饶有兴致地拍了拍彩英的肩膀,一边又勾了勾唇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奴才就是奴才。”
彩英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心里开始不安,今天的孙丽华格外地不正常。
不等彩英开口,孙丽华起身缓缓朝里面走去,然后停在了一个朱红的小箱子前面,上面的红漆有些斑驳,可见岁月久远,孙丽华的手指点着那小箱子,一边看向彩英,一边慢条斯理道:“那件事儿,就是辨识气味,即便再微不可及的味道,只要闻过一次,哀家就能记得。”
一边说着,孙丽华一边迅速地打开了那小箱子,从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瓷瓶,死死握在手中,一步步走向面色煞白的彩英,孙丽华一脸泠然:“彩英,这么些年了,你让哀家好找!”
“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彩英蓦地双膝一软跪地叩头。
孙丽华死死握着手中的瓷瓶,就是这个东西,就是这里面的东西要了沐儿的命。
而面前的人,正是当年下毒的人!
居然会是彩英!
她想了十五年,猜了十五年!
竟然会是彩英!
【周末快乐~~~】
☆、375。肃杀 何年劫火剩残灰,试看英雄碧血,满龙堆15
居然会是彩英!
她想了十五年,猜了十五年!
竟然会是彩英!
“彩英,十九年前你为什么要进宫?为什么当时认定了要跟着哀家?!”孙丽华强忍着怒火,让自己一字一句都说的清楚,“你究竟是谁派来的?到底是谁十九年前就已经对哀家如鲠在喉?!到底是谁一心要害死哀家的沐儿?!你倒是说呀!到底是什么如此恨毒了哀家?!”
“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彩英不语,只是一个劲儿的叩头如捣蒜,一下一下重重地磕在地砖上,地砖上已然是猩红一片,彩英的脸也血肉模糊起来,彩英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脑子里也是眩晕的一片,没有任何想法,只是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謦。
“彩英,哀家向来赏罚分明,这一点你是知道的,所以念在你伺候哀家二十年的份儿上,只要你肯告诉是谁指使的你,哀家就既往不咎,准你出宫还乡,还会赐你黄金百两,只要你肯说,”孙丽华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半晌又将那瓷瓶放在了彩英面前的椅子上,一边缓声道,“或者,你也可以选择誓死效忠,但是哀家觉得不值,人只有活着才会有可能做成功自己想做的事儿,一个死了的人注定什么都做不了,彩英,你说是吧?”
“你之所以跟在哀家的身边,除了受命于人,怕也有自己的主意吧?”孙丽华缓声道,“你的性子,最是平和淡然的,这样的一个女人若不是怀揣着心思,自然是不可能受命于人,一入深宫二十年,彩英,哀家说的对吧?凡”
“所以现在,你是要做替死鬼,还是死死抓牢这个机会,完成你这二十年来你都没发完成的事儿?”
“你自己选,”孙丽华缓声道,一边瞥了一眼彩英又道,“只是哀家的手段和性子你都知道,最是等不得的,你最好现在就说个清楚。”
彩英缓缓地停下了动作,盯着那地上的血水,一脸了然。
“多谢太后。”
跟随孙丽华二十年,孙丽华的手段她当然是心知肚明的,当年彩霞不过是无意中多说了几句西陲长欢,结果第二天彩霞就消失了,直到数月后,彩霞的尸体,不,说的具体一点的应该是骷髅,才被浣衣局的小宫女发现。
当时,彩霞的尸骨早已经被野狗吃得干干净净,仅剩下几块骨头,要不是旁边有几片彩霞的衣服的碎片,没人知道那就是彩霞,当然大家都心照不宣这是谁下的手,所以这件事也只能草草地就了结了,没有人敢追究下去。
彩英记得当时赵如海叫她去认尸体的时候,几个跟随的侍卫都忍不住呕吐不止,只有她和赵如海面不改色。
一进皇宫深似海,这是彩英这么些年悟出来的道理,只要是一进了皇宫,你的生命就不再属于你的了,在这深宫之中,他们这些子的奴才的性命是最不值钱的,甚至都抵不上主子们养的一只狗、一盆花。
彩英记得当时一起入宫的人大都死于非命,要么无缘无故被抛尸荒野,要么因为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事儿而被赐一杯鹤顶红,有的则是因为主子失势而被连累丧命,或者更干脆的是被仗毙致死。
二十年来目睹着自己的姐妹伙伴纷纷丧命在这皇宫之中,彩英不是没有害怕过,彩英也是盼着能快点熬到出宫的年纪,每一日都过得战战兢兢、熬熬煎煎,但是最后彩英却还是留了下来,因为自己的大仇未报,即便是自己出了皇宫,那结果也肯定是必死无疑,弃车保帅杀人灭口,慕容肃的手段也绝对不再孙丽华之下。
如今,成卓远终于给她直了一条康庄大道,只需再等上几日,她就能和南风母子团聚,怕是再过不久,就能亲眼目睹慕容肃倒台,这些时日,她兴奋得日日都辗转反侧,那一日不是数着指头过日子?
想来,自己这些年来一直挣扎着活下去的理由不过只有那么一个,每一次进出慕容府都是自己最为珍惜的时刻,就是为了半年才去慕容府汇报一次情况的机会,顺道偷偷摸摸地瞧一眼渐渐长高长大的南风,那个孩子,是自己苟延残喘一直活到今天的全部动力啊。
若是慕容肃知道当年她并没有杀思颜公主会作何感想?
若是他还知道自己效忠他的真相会作何感想?
呵呵。
一定可笑的不得了,只是她没有机会看到了。
儿子啊,娘亲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
这都是命。
彩英淡淡地笑了笑,端起了那只小瓷瓶一饮而尽。
我终于解脱了。
云初,乐文终于要和你团聚了。
但愿来生来世不在于这皇宫有一丝一毫的瓜葛。
但愿来生来世,自己可以守着自己的夫君、孩子,寻一方山水秀丽的所在,一家人恩爱和睦永不分离。
……
孙丽华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一个胆敢对她沐儿下毒手的人,留她全尸已然是天大的福分了,却不想成卓远却是这样的反应。
孙丽华捏
着拳道:“卓远,是彩英杀了沐儿!你知不知道?她杀了沐儿!”
“那又如何?!”成卓远冷声道。
即便沐儿真的死于彩英之手,为了笼络慕容南风,他也愿意饶彩英一命,作为一个帝王,他分辨得出得出沐儿和慕容南风孰轻孰重,如果牺牲沐儿能笼络慕容南风,他未必觉得是万万不可,并且彩英到底也没真的杀害沐儿,他就更加不会对彩英如何,如今慕容南风正在返京途中,彩英却这么在宫中猝然暴毙,这让他如何不恼?
且慕容南风必定知晓了自己的身份,所以也必定在查询生母身份,若是终有一日查到了彩英,这又让他如何跟慕容南风交代?
当真是功败垂成!
“那又如何?!所以……所以皇上一早就知道了?”孙丽华不可思议地瞪着成卓远,眼眶中蓦地蓄满了泪水,声嘶力竭道,“卓远!沐儿可是你的亲妹妹!是彩英害死了你的亲妹妹!你明知道彩英是凶手,却从没想着为沐儿报仇,还想着让她出宫、任她逍遥?!你这是哪门子的兄长?!”
成卓远冷声道:“原来母后一早就知道沐儿并不是死于伤寒,明知道女儿死于毒杀,却还一直隐忍不发,可真是难为了母后演了整整十五年的大戏!朕都佩服得很。”
“我还不是为了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忍这么些年?”孙丽华哭嚎道,“当年我明知道沐儿死于毒杀,却不敢在先帝面前提起,还不是怕被别有用心之人加以利用,说我是效仿武后为了争宠害死自己的亲女,这也就罢了,若是因此而让你丢了前途可怎么是好?沐儿屈死这么多年还不都是因为你!今时今日,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呵呵,原来如此,母后当年之所以隐忍,怕还是因为丢了刚到手的贵妃之位吧!既是母后一早就将沐儿当做了自己上位的工具,今时今日又何必如此歇斯底里?沐儿已然为母后利用过一次了,又如何会在乎被朕这个兄长利用一次呢?而且,朕不需要这些要吃斋念佛来图什么心安理得,”成卓远不再多看孙丽华,一边转身大步走出,一边冷声道,“太后即日出宫赴五台山清修,云妃也去,无召不得回宫。”
“是,奴才这就去着人准备。”赵如海一怔,忙得躬身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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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源四年正月十四
忠嘉王慕容南风抵京。
养心殿。
慕容南风是今儿一早赶到的京师,没来得及回王府,就先入宫面圣。
“臣慕容南风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慕容南风一声青黑铠甲恭恭敬敬地叩拜在成卓远面前。
成卓远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面前的这位的青年,大半年的沙场历练,印象中的那个潇洒不勒的慕容南风,如今却变得刚毅沉稳。
这是成卓远特别希望看到的改变。
在京城的贵族里面,慕容南风应该是个异类,明明是堂堂慕容府的小王爷却偏偏对功名利禄不上心,也不像其他的贵族公子到了十六岁成人就开始热衷于封官进爵,前些年慕容南风成年之后,仍旧整日晃荡,琴棋书画诗酒茶倒是样样不离手,整一个浪荡贵公子的德行。
成卓远实在觉得一个小王爷整天无所事事,也实在荒唐,且又是堂堂贵妃的兄长,就更加扎眼了,所以争取了慕容肃的意见之后,给慕容南风封了个文书院的五品闲职。
【早安!新书的简介先给大家看一下:那一年,他尚是腹中胎儿,她是襁褓女婴。圣旨之下,他同母妃被打入冷宫,自生自灭;她全家遭祸,入宫为婢。
那一年,他是认狗做母的冷宫孽障,她是一心向死的绝望少女。冷宫相遇,是缘分使然,更是命中注定。
“方始休,今时今日,你是孤注一掷与我走出这冷宫,还是继续装聋作哑当狗儿子,由你说了算。”
她咬牙切齿,歇斯底里,他默不作声,却稳稳抓住她的手。
她不知,他早已将她刻在骨上,天涯海角,生死相随,再不能忘。
多年之后,他兵临城下,终将父皇拉下马,五花大绑送到她面前——
“沈轻许,腰斩车裂还是炮烙凌迟,由你说了算。”
她眉眼如画,一袭凤袍,傲立风中。】
☆、376。肃杀 何年劫火剩残灰,试看英雄碧血,满龙堆16
成卓远实在觉得一个小王爷整天无所事事,也实在荒唐,且又是堂堂贵妃的兄长,就更加扎眼了,所以争取了慕容肃的意见之后,给慕容南风封了个文书院的五品闲职。
可却听说慕容小王爷压根儿就没有去过几次文书院,即便是想起来去了几回也便是倒头就睡,成卓远听闻这个消息之后,并不觉得怎么生气,反倒是对这个慕容小王爷越发的感兴趣起来凡。
成卓远不是不知道慕容南风是个难得的人才。
京师无人不知慕容小王爷学富五车,从五岁开始就能够出口成章,乃大名鼎鼎的京师第一大才子,只是慕容南风把自己所有的才能都用在烟花之地,以至于全京师的歌妓吟唱的曲目都是出自慕容小王爷之手,当真是个风雅闲情的登徒子。
但是从就是这样一个倨傲不放的人,后来又忽然主动请缨挂帅远去北疆,正儿八经地镇边御敌,而且手段还高明的狠,他只是稍稍用意,赵志胜就成了匈奴奸细,可见慕容南风是个多么跟自己合拍的一个人。
这样懂事儿人,成卓远自然是喜欢的,尤其是慕容南风还选了白氏的老宅,他就更加喜欢了,如果不出所料,慕容南风对于自己的身世早就再清楚不过了。
成卓远觉得慕容南风实在是一个有趣的人。
这几年成卓远也乐得冷眼看戏,而如今,他觉得契机到了。
不管是对慕容南风,还是对他自己,现在都是最好的时候。
“忠嘉王快快请起,”成卓远笑着上前亲手扶起了慕容南风,一边道,“于公,你是我天池的打功臣,于私,你可是朕的正经小舅子,快坐下吧。謦”
慕容南风早就知道慕容微雪有孕之事,但这时候还少不得心头一震,顿了顿,这才又沉声道:“还为来得及恭喜万岁爷。”
“哈哈哈,少不了你恭喜的时候,如海上茶!”成卓远眉眼都是笑,拉着慕容南风坐上软榻,一边又道,“还不知小王爷喜欢什么茶?”
“菊花茶。”慕容南风抿唇淡声道,这模样,倒真是有些人淡如菊。
成卓摆了摆手,赵如海随即躬身退下斟茶去了。
“忠嘉王此去北疆,功勋卓著,朕正琢磨着要赏你点儿什么好呢。”成卓远含笑道。
慕容南风回道:“万岁爷不是已经赐宅给小王了吗?天恩浩荡,小王委实感激不尽呢,又怎敢再贪求其他?”
成卓远点头,果然是机灵人。
赵如海进来奉茶,成卓远的是枫露茶,慕容南风的则是菊花茶。
慕容南风看着杯中舒展的菊花,不由得有些怔怔。
已经许久不喝菊花茶了。
也许久不见她亲手烹茶了。
……
“小王爷很喜欢菊花茶?”成卓远对着抱着茶杯出神的慕容南风问道。
“是,微臣很喜欢菊花茶。”慕容南风缓声道。
成卓远含笑道:“那不妨尝一尝,味道如何?”
“回皇上,宫中的菊花茶只怕是没有慕容王府的好喝。”慕容南风抬起头平静地看着成卓远,一双眼睛里面满是温润,显然刚才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回忆。
“哦?是吗?朕还是第一次,不是第二次听到了有人敢说养心殿的茶不好喝,第一个是霍晨,”成卓远笑盈盈地抿了一口自己杯子里面的枫露茶,顿了顿又道,“想来小王爷的嘴是让皇贵妃给养刁了,如海烹的茶,小王爷看不上也是有的。”
慕容南风抿了口茶,半晌方轻轻道:“皇贵妃烹茶的手艺世间无人能及,微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