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08限a.铁汉追密码(上) 亚克,燕水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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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全都是理性?」
「完全的理性!」
这会儿神情似乎更得意了!
「也就是说你是个——」
「嗯?」
「木头人?」
亚克愣了一下,随即大攒双眉。「我是贝尔塔莎人,不是木头人,贝尔塔莎人是以能拥有冷静的理性为傲的!」
是、是、是!理性、理性,冷静的理性!不过,管他是木头人,还是塔莎人,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
水伶耸耸肩,随即转开了话题。「你是要我代替黛拉成为你的搭档,然後一块儿去纠正历史?」
「对。」
水伶立刻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几乎要咧到耳後去了。「没问题,交给我就行了!」这好像比到他的世界生活更令人期待喔!
交给她就行了?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教人不禁要忐忑起来,不知道她会不会把历史搞得更混乱了?
「我有义务要警告你,如果你成为我的搭档,同时也会成为冯伟的狙击对象喔!」亚克理智地提醒她。
「怕他啊?」水伶豪爽地猛拍胸脯。「来就来,谁怕谁呀!」
亚克凝视她片刻。
「你真的都了解了?」
水伶瞥视著他,「老实说……」眨了眨眼。「不是完全了解!」她转眸眺望已然攀升至山顶的暖阳。
「就整体而言,我并不能完全融会贯通啦!,但是……」她用食指钻钻太阳穴。「你们已经用那种方法让我『知道』了,而且是从头到尾详详细细的『知道』了,现在就算我想否决,都不晓得该如何否决法,因为,我已经确确实实的『知道』了嘛!然而,『知道』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了,所以……」她耸耸肩。「我想,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慢慢接受这一切吧!」
「但是你并不排拒它?」
「我为什麽要排拒?」水伶奇怪地问。「事实就是事实嘛!难道我排拒它的话,它就会消失了吗?再说,在乱军里生活的那段日子,我唯一的乐趣就是听那些远地商旅谈论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儿,而且,越奇怪越新鲜的事,我就越好奇、越有兴趣。或许很多人都不相信他们所说的,认为他们是在臭屁,但我宁愿相信那是真的,这样才能为残酷无望的日子增添一点色彩与希望,我是这麽觉得的。」
她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而事实也证明我的想法没错,不是吗?我原本可能要在这个山里躲一辈子的,但因为我相信了那些商旅的话,相信除了汉族之外,还有其他种族的人,所以,当我碰上你时,才不会像一般人一样因为你的眼睛不同而把你当成妖怪,因此,现在我才有机会离开这儿啊!」
「没错,无论是什麽种族,就算外表有什麽不同,同样都是人。」亚克拍拍她的肩膀,一副很满意她这个新搭档的样子。「好了,赶快去准备一下,黑白也得交托给某个人吧?希恩随时都可能会有通知过来,我们必须预先准备好,以便随时都可以离开才行。」
「哦!好。」水伶立刻兴奋地跳起来转身要走,随即又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啊!对了,你曾经说过,我已经有基本的条件可以去你那个未来的世界,你说的是什麽条件呢?」
「什麽条件啊?」亚克慢条斯理地起身转向她。「条件就是,你必须是个对历史完全无关紧要的人,这个世界多你一个不算多,少你一个也不会有任何影响。简而言之,你啊!比一颗细沙还不如,细沙刺到眼里会痛,而你对任何人、任何事、任何历史都无关痛痒,也就是说,你什麽也不是!」
水伶听得都傻了。半晌後,她才一脸大便地回身进山洞,边咕哝著,「早知道就不问了!」
第三章 改变
云一娲;玉一梭,
谵谵衫儿薄薄罗,
轻颦双黛螺,
秋风多,雨相合,
廉外芭蕉三两窠,
夜长人奈何?
——李煜.长相思
西元一八八二年严冬一月二十九日,哈德逊河的河面因结冰而呈现一片灰白,沿岸的树叶也都凋落了,在一辆从波福克西出发的马车车厢里,一对男女正两颗脑袋凑成一堆地喝喝低语著。
「……绝对绝对不能出错,懂吗?虽然贝尔它那边在出现警讯後!会立刻设法控制住这个世纪的时空,暂时不会让被恶意改变的历史真正影响到後世,但顶多也只能维持九天而已。所以,这种错误状况如果不在九天内纠正过来的话!历史便会真正改变过来了,届时将会有什麽结果谁也不得而知!」
男的神情严肃,女的也很配合地猛点头。
「了解、了解!」
「幸好这次的任务非常简单,我相信,就算你是生手也应该没问题才对。」
「很高兴你对我有信心。」
「刚刚希恩已经把你该知道的资料都传输给你了,包括你所要替代对象的生平、个性!还有她的生活习惯、语言,甚至口音等等,我想,你应该知道该怎麽做了吧?」
女的脸上立刻浮现出「没问题,包在我身上」的傲然神情。
「知道、知道。」
「记住,在这儿要使用这儿的语言,明白吗?」
「明白、明白。」无论他说什麽,她都点头称是就对了。
「还有……」男的抓起女的的左手来,指著银盒子的左上方。「记住,当你按下这个按钮之後,除了我们彼此能看见对方的真面目之外,在其他人眼中,我们就是各自扮演的角色。至於右边这个!就需要用到我告诉你的密码了,但无论如何,你绝对不要去碰它,因为它是你的生命控制器,只要你依然穿梭在时空中,无论是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一百年,它都能让你维持在你此刻的十七岁而不会有所变化。」
他往下指。「这个是和希恩的通讯格!旁边这个是和我的通讯格,中间这个你已经知道了,是时空变换钮,最底边这两个则是武器开掣。」接著,他视线移到女的手上抱著的黑皮袋里,里头藏有两个银色目镜。「至於目镜,则有传输功能,也有紫外线、X光和一千公尺的远视功能;同时它也是你的个人专用电脑,只适用於你的脑波,其他人的脑波完全无法使用。当你戴著时,只要你一想,它就会自动随著你的意念操作,让你能看至遥远的那一头,透视任何物质,或者将你所要的资料传输进你的脑海里,再来是……」
「停!」神情越来越不对的女孩突然低吼一声。「拜托!虽然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是……但是我还听不习惯那种名词啊!你这样一口气告诉我,我——我根本来不及适应嘛!」
男的蹙眉,旋即又展开。「好,那我只再说一件事,这个通讯器一日戴在你的手上之後,除了你自己外,就没有任何人能拿下来了。但是同样的,你也绝对不能拿下来,就算是暂时的也不可以,因为我刚刚说过,它也是你的生命控制器,所以——」他的神情更显严肃。
「如果没有事先设定好就取下来,你的生命周期会立刻乱掉,届时,你可能会在瞬间变成一尊木乃伊,也可能在刹时间缩成一颗细胞,甚至是化为虚无!而且,绝对来不及挽会,这点一定要切记。」
「这样啊……」水伶也皱眉瞪著左手腕上的通讯器。「可是,当我在扮演别人的时候,我总不能让人家看见这个吧?否则我怎麽解释啊?」
亚克把她的手翻过来,指著带子上中间的红点,细细小小的,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按一下,通讯器便会隐形,除了你自己之外,没有其他人看得到,按两下,你整个人都会隐形了。」
「隐形?哦!你是说看不见了?」水伶惊讶地看看通讯器!再指指自己身上的衣服和目镜。「这个也……」
「只要是穿戴在你身上的东西,全都会随著你的人而隐形,但是……」亚克指指自己的眼睛。「我还是看得到。」
「咦?为什麽?」水伶瞪著他的眼睛。「那你隐形的时候呢?我也看得到你罗?」
亚克摇摇头。「只有拥有星人这种眼睛的人才看得到隐形的人事物。」
水伶愣了一下,随即大叫,「不公平!怎麽……唔!」
亚克沉著脸捂住她的嘴。「你想干什麽?别忘了前面的马车夫并不是我们一夥的,你想让他怀疑吗?」
水伶立即一脸忏悔的猛摇头,亚克这才放开手。
「小心一点!」亚克低叱。「好了,准备一下,就快到了,有什麽问题赶快发问。」
水伶很认真的想了一下。
「啊!对了,你那个时代也是男人接生的吗?」
「不是。」
水伶立时松了一大口气。
「还好,是女人。」
「也不是。」
水伶愣了愣。
「呃?」
「自己生。」
水伶顿时傻住了。
呃?不……不会吧?
在那楝从西面窗户可以俯视绵延到河边山丘的大房子里,来来往往的佣仆和主人一家子,神色兴奋又紧张地穿梭低语、相互走告,没有人对窗外这季节的景观有任何欣赏的兴致。
二楼的主卧室里,二十七岁的莎拉满头大汗地揪住床单,勇敢地咬紧牙根不哼出半声来。而她的丈夫,五十四岁的詹姆士正在门外措手徘徊,焦急地等待第二任妻子为他生下第二胎。
至於床边的医生,则小心翼翼地计量著将要使用在产妇身上的哥罗芳麻醉药,忙进忙出的女仆们则依次把乾净的毛巾、热水和煮沸过的器具端进来,一脸紧张的护士七手八脚地按照医生的吩咐取出其他用具,蓦地
铿锵!
尖锐的一个声响响起,所有的视线全朝同一个方向飞去,只见护士小姐扯著一脸尴尬的笑容连声说sorry,并忙著把掉落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片刻後,莎拉开始忍不住呻吟,仿佛在配合她的节奏似的,又是……
「专心一点!」
「对不起!对不起!」
又是好半晌过去,当医生正在使用适当剂量的哥罗芳好减轻产妇的痛苦,以免她在尚未生产前就用尽力气时……
乒乒乓乓喱唧当当锵!
医生的动作僵了僵,而後慢吞吞地转回头来,往下瞄了一眼,跟著若无其事地对女仆点了点头。
「麻烦你们再去消毒一次好吗?而且要尽快,因为夫人快生了!」
女仆得令,匆匆忙忙地把洒了一地的器具收拾好冲出去,医生这才把视线移到护士困窘的脸上。
「很困难吗?」
他的声音很低沉,语调也很平静,似乎颇能理解她的失态,但护士却可以在医生脸上看到两个大字——忍耐!
「也……也不是啦!」她嗫嚅道。
「那是有什麽问题吗?」
「问题喔?」护士搔搔脑袋,随即叹了口气。「其实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问题啦!只不过——只不过……」她不好意思地咧开嘴。
「嘿嘿!我只是觉得不太习惯而已,虽然我的脑子里早就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可一旦真的身处在这种跟我过去所处的环境完全不同的世界里,周围的人事物对我而言,还是会显得那麽新奇,我……嘿嘿!实在是忍不住好奇、实在忍不住分心,所以……所以……」
是喔!难怪她的两只手正事不做,总是这边摸摸、那边抚抚,而且,一双眼珠子老是东张西望的,甚至还拚命往窗外探,就连床边那个银光闪闪、雕刻精致的尿壶她都盯著看了好久,原来纯粹是好奇心在作怪。
「我了解,可是,你就不能等任务结束之後再来满足你的好奇心吗?」医生忍耐地说。
护士又抓了抓脑袋。「好嘛、好嘛!那从现在开始,我一定会心无旁骛!只专心在该做的事上!保证绝不会再失误了,这样总可以了吧?」
医生怀疑地斜睨著她。「真的?」
护士猛点头。「当然!」
医生似乎还不太放心。「你确定?」
护士信心满满地用力捶了一下自己的胸脯。「安啦、安啦!包在我身上绝对没有问题啦!」
「很好。」
医生也学她用力地点了一下脑袋,而後转回去专注在产妇身上,可不知道是否是护士的错觉,她总觉得他最後那一眼似乎有些讥诮的味道。
「那就麻烦你先注意一下,等那些女仆回来之後,绝对不能再讲那该死的中文了!」
护士陡地倒抽了一口气,这才惊觉自己一直在说中文,即使医生始终是以英文与她对话,她却还是改不了口。幸好床上的产妇在使用过哥罗芳之後,意识已经不太清楚了,否则早就穿帮了。
「啊!对不起、对不……呃!sorry、sorry!」
医生哼了哼当作回应,就在这时,那些女仆们也回来了,把那些重新煮沸消毒过的器具交给护士之後,又退回一旁静待其他吩咐。而护士似乎也真的开始专心在她的工作上,不再出什麽岔子了。
然而不久,当医生正要掀开……
「咦?啊!等等、等等!」护士小姐突然脱口叫了出来,甚至还猛一下扯住医生的袖子。
医生立刻不悦地蹙起眉来。「干什麽?」
护士小姐不安地瞟了一下一旁的女仆,而後神经兮兮地把医生拉开一边去咬耳朵。
「那个你——你真的要……呃……要替她接生吗?」
「不是我,难道是你?」
护士立时惊喘一声。「开……开玩笑,我又不会!」
医生终於开始出现不耐烦的神情了。「既然你不会,那麽,当然就只好由我来接生了,这样你还有什麽意见?」
护士愣了一下!随即涨红了脸,更压低声音说:「可……可是她又不是你老婆!你……你怎麽可以又……又看又……又摸她……呃!呃……她那边呢?她……她是个大肚婆耶!你这麽欲求不满吗?」
这是什麽歪理?为什麽男人替女人接生就是欲求不满?
她到底在想什麽呀?无论她是要搞鬼或捣蛋,抑或是真的不懂,也得先看看场合、瞧瞧时机对不对再来搞笑吧?
「那麽——」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