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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杜鲁门传-第95部分

小说: 杜鲁门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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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和激励人民,使他们去做那些希望他们去做的事情。

约翰?斯蒂尔曼后来曾强调说:“杜鲁门总统不想参加 1948 年大选。” 而对于那些同样与其朝夕相处的人来说,很显然,他们认为这项工作很

适合于他;他们都肯定地认为,他从未想放弃它。他的全部生活方式就是一 连串难度不断增加的考验,以证明他有能力完成那些看来他无法完成的任

务。他成功地经受了最后的和最严峻的考验。罗斯福死后一直困扰着他的那 种能力不足的感觉,如今已经消逝了。他喜欢处在主管的地位上。这一点从

他的脸上和他塑造自己的方式中都能显示出来。

他身体健康、气色很好,体重 175 磅,血压 80 至 120 或 128 之间,被认 为是状况极佳。他仍在坚持每天散步,并且仍保持着服役时每分钟

120 步的 步幅,虽然近来由于事务的压力,他经常在晚间而不是清晨散步。

他虽然时常抱怨总统职务中的那些“无聊的东西”,但毫无疑问,他对 这项职务的权力及其标志——高级轿车、游艇、飞机、火车专列——是很欣

赏的,就像任何有血性、有雄心的男子汉一样。他向他妹妹所抱怨的“辱骂”, 是很久以前他就学会了与之相处的东西。《纽约时报》的卡贝尔?菲利普斯

回忆说,杜鲁门“有幸具有一张厚脸皮和一颗坚不可摧的道德心,使他能够 经受住反复的冲击??每当他走进公共生活,对于纷纷涌来的奉承和顺从,

他表现出明确而十足的欣喜”。他确实很看重总统职位的“服务报酬”,也 很看重自步入公共生涯以来他所担任过的每一个职位的报酬。作为一个职业

政治家,他已达到了他职业的顶峰,如果说过去是命运把他安排在这里的, 那么现在则有更多的理由来依靠自己的功绩去赢得它。据克拉克?克利福德

说:“哈里?杜鲁门最大的志向就是要凭自己的本事当选。”

在 1946 年中期选举中,他保持着沉默和不很有特性的超然态度,结果只 是使得他的党和他本人蒙羞。如今,杜鲁门正如他自己所说,乐于在一场预

期中的公开的全方位的冠军战中与共和党人较量。他压根儿就是一个党派政 治家,这场战斗他简直不能轻易取胜,他有大量的事情仍希望自己能够去完

成。而且他明白,他自己的计划和新政的计划、以及 16 年的自由主义的成果 会迅速地被一个共和党总统和一个共和党国会毁灭掉。他感到,“投入战斗,

帮助阻挡反动的潮流”是自己的责任,正如他后来所写道的:“他们(共和 党人)不理解工人、农民、普通人??他们中的大多数人真诚地相信,繁荣

实际上已从顶端开始,并且在适当的时候会慢慢地流下来,惠及到所有的 人。”

他把自己从事的战斗看作是杰斐逊反对联邦党人的战斗,或是杰克逊发 动的“反他反动势力”的革命。在曾经占据过白宫的一长串共和党人中,他

只钦佩两个人——林肯,因为他关心普通人;西奥多?罗斯福,因为他的进 步主义政策。对杜鲁门来说,伍德罗?威尔逊和富兰克林?罗斯福是本世纪

的两位巨人;他感到,除了为保卫已经传给他的民主党遗产而战之外,他没 有别的选择。从个人角度看,我为了自己的舒适和利益要想做些什么事并不

重要,我能为国家的福利贡献些什么才是重要的。我必须参加 1948 年的总统 竞选。”

这样,到 1947 年深秋时,在官方范围内,他要参加竞选已广为人知;到 新年初,华盛顿的几乎所有人都得出结论:他准备参选,因此,从他的国情

演说开始,他所做的和所说的任何事情都是考虑到了竞选这个因素的。

这篇演说毫不妥协地重申了他的自由主义的计划,于 1948 年 1 月 7 日星 期三在国会发表,没有引起什么掌声,事后也没有引来什么称赞。共和党人

如预料的那样,根本就不喜欢它,南方民主党人也一样。在国会大厅中的近

1 个小时里,杜鲁门再次要求通过一个全国医疗保险计划,一个庞大的住房 计划,增加教育经费,增加对农民的援助,保护自然资源,把最低工资从每 小时 40

美分提高为 75 美分。作为对物价上涨的补偿,他提出了一个“穷人 的”减税计划,即允许每一个纳税人从其最后的税务清单中为他自己及其每 位需赡养者扣除

40 美元(众院筹款委员会主席、共和党人哈罗德?克努森惊 呼:“汤姆?彭德格斯特曾为每一张选票支付 2 美元,而现在杜鲁门建议支 付 40

美元。”)。此外,杜鲁门宣布他准备向国会提交一份有关民权的特别 咨文。他说:“我们的第一个目标是充分保证我国公民的基本人权。”南方

民主党人中的苦恼是可想而知的。

3 周后,1948 年 2 月 2 日,在没有与他的国会领袖们协商的情况下,他 提交了民权咨文。这个咨文是以他自己的民权委员会的调查结果为基础写就

的,是迄今为止一位总统提出的这类计划中最强有力的一个。的确,到这时 为止,还从来没有过一个有关民权的特别咨文。

这篇咨文开始便写道,并非所有的美国人都能免于暴力的威胁。

并非所有的人都能够按照旨己的意愿自由地生活和工作,或者 通过他们自己的努力来改善自己的生活条件。并非所有的团体都能 享受到充分的公民权利??

联邦政府负有明确的责任来监督宪法对个人自由及受法律平 等保护的保证,在合众国任何地区内都不会被拒绝执行或不会被剥 夺。这项责任由政府的所有 3

个部门来分担,但是,只有国会能够 承担起制定现代的、综合性的民权法律的责任,以适应今天的需要, 并表明我们对自由的生活方式的持续信念。

杜鲁门要求制定一项反对“私刑的罪行,反对那些我无论怎样说也不为 过分的罪行”的联邦法律。他想要在这个国家的一切地区对选举权提供更有

效的法律保护,想要一项反对在南方 7 州中风行的人头税的法律,想要建立 一个拥有权力禁止雇主和工会等组织进行歧视的公平就业委员会,想要结束

在乘坐火车、公共汽车和飞机进行州际旅行方面存在的种族歧视。他还宣布, 已命令国防部长调查军队中的种族歧视状况并监督使其尽快停止。

在最后一项要求中,他敦请国会根据日裔美国人的要求采取行动,在战 争期间,他们曾“仅仅由于自己的种族渊源”而被迫离家并被关押起来—— 这些要求要在 45

年后才能满足。

这是一个勇敢的革命性的宣言,如果考虑到近乎全国各地、特别是南部 美国白人根深蒂固的种族歧视和流行的看法的话,就更是如此。在南方,黑

人公民的社会地位和法律“地位”在半个多世纪中毫无改善。无疑,杜鲁门 是相信这份咨文的精神和具体措施的正确性的。几天后在一次记者招待会

上,有人问他起草这份咨文的背景是什么,他回答说,宪法和权利法案。

在 1948 年时,这份咨文究竟是好政见还是坏政见,这是个看法不同的问 题。克拉克?克利福德确信,无论在道义上还是在政治上,总统都是在做正

确的事情。对于布朗克斯的埃德?弗林首领(他像 1944 年一样,担心丧失纽 约黑人的选票)来说,这绝对是一个值得欢迎的消息。然而,国会山上的愤

怒呐喊显示出如果杜鲁门所说的话就是他的本意,那么他在南方就完蛋了, 因而在 11 月份的大选中也就完蛋了。南方国会议员们的破口大骂通常是粗鲁

得无法见诸文字。据说,哈莱姆区对这届政府的影响力比所有南部白人的影 响力还要大。得克萨斯州的汤姆?康纳利是杜鲁门在参院中的一位老盟友,

他把这份咨文称作是对宪法施加的一次私刑,并发誓说南方绝不会“对此屈 服”。南卡罗来纳州的奥林?约翰斯顿参议员抵制了杜鲁门作为佳宾出席的

在斯塔特勒饭店举行一年一度的杰斐逊—杰克逊纪念日招待会,约翰斯顿对 记者解释说,因为他和他夫人可能会被安排在一个“黑鬼”的旁边就座(的

确,出席招待会的 3 名黑人民主党人在后面的一张桌子旁边就座)。

当几名南方民主党人在私下与总统的会晤中提出,如果他“软化”他的 观点,那么一切就会好转时,杜鲁门在书面的答复中说,他本人的先祖是南

方联盟的支持者,而他则来自密苏里州“种族歧视”仍在风行的一个地区。

但是,当我听说刚从海外归来的黑人士兵在密西西比州被扔出 军用卡车并遭到毒打时,我对此感到万分厌恶。

不论我作为密苏里人应表现的倾向是什么,作为总统,我知道 这是错误的。我应该为结束这类罪恶而斗争。

在种族问题上,杜鲁门并未完全超越他的背景环境。正如他的某些助手 和秘密保安人员后来所证实的,他的旧的偏见和旧的语言习惯仍持续着,并

偶然在非正式场合显现出来。私下里,他仍可能说出“黑鬼”的用语,似乎 这才是他提到黑人的自然方式。他妹妹告诉乔纳森?丹尼尔斯,哈里在这个

问题上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丹尼尔斯是到密苏里去搜集撰写总统传记的材 料的,他在笔记中写道,一天早上当玛丽?简驱车带他从独立城南下格兰德

维厄时,回头对他说:“哈里对黑人平等问题的看法和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都一样。”——作为一个南方人,丹尼尔斯对这个声明感到了放心。

但是,玛丽?简像其他人一样,并不明白杜鲁门现在已经懂得(如果其 他人还不懂得的话),作为总统他不能再面对这种明显的不公正而坐视不管

了。他的民权委员会的调查结果都写入了一份名叫《保障这些权利》的里程 碑式的报告,揭露的事情是令人震惊的。当一位朋友从“国外”向作为南方

老乡的杜鲁门发出呼吁,写信建议他在民权问题上慎重行事时,杜鲁门从容 地以私人方式详细地复信说:

南部的主要难题在于它们的生活方式落后于这个时代 80 年, 它们从中走出来得越早,对这个国家和它们本身就越有利。我并未

要求社会平等,因为这类东西并不存在,我要求的是对所有人的机 会的平等,并且,只要我处在这个位置上,我就要把这个斗争继续 下去。当暴徒团伙能够把 4

个人揪出来从背后朝他们开枪,而周围 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是谁开的枪却无人就此作证,那么,从执法的观 点来看,这个国家就是处在一种相当糟糕的困境之中。

在南卡罗来纳州,当一位市长和一位市警察局长可以把一名黑 人军士从公共汽车上拉下来加以痛打,并挖出他的一只眼睛,而该

州权力机关对此却置若罔闻,那么,这种制度从根本上就出了毛病。 在路易斯安那和阿肯色州铁路上,当烧煤机车被使用时,这工

作就是黑人司炉的事情,因为它是一项使人筋疲力尽的繁重而又肮 脏的工作。一旦这些机车变为使用柴油作燃料,人们射杀黑人司炉

也就成了惯例,许多黑人司炉被谋杀,因为人们认为这项工作现在 已成为一项白领工作,应该由白人来承担。我不能赞成这种状况继

续,我永远也不会赞成,只要我在这儿??我就要设法纠正它,如 果其结果是以我不能重新当选的失败而告终,那么这将是一场正义 事业的失败??

这封信中提及的 4 名黑人被暴徒枪杀的事情发生在1946 年 7月佐治亚州 的门罗市。两名黑人及他们的妻子被从一辆小汽车中拽出来残暴地枪杀掉,

他们的尸体都很难辨认。杜鲁门从他的民权委员会的报告中得知,其中的一 名受害者是新近回国的老兵,这件事与黑人士兵在密西西比州被扔出卡车,

以及年轻的黑人军士艾萨克?伍德沃德在南卡罗来纳州的贝茨堡被拽下公共 汽车,惨遭警察的毒打并被弄瞎眼睛的事件一样,给杜鲁门造成了难以磨灭

的印象,促使他走上了一条前所未有的道路。

很久以后,克拉克?克利福德反映说:“这些年中最惊人最奇妙的进展 就是哈里?杜鲁门成长的能力。”

在所有的总统助手和内阁成员中,没有人比克利福德在推动对民权问题 采取强硬立场方面做得更多了,用克利福德的话来说,这是面对共和党国会

而“力争夺取新高地”的一项更大的努力中的一部分。这是一项以不亚于道 义说服力的慎密研究为基础的战略,因为克利福德在没有周密的准备和计划

的情况下是绝不会采取行动的(在高尔夫球场上人们都知道,只要有取胜的 希望,他是绝不会落后的,因为在每打出一杆之前他都要来回挥动着空杆试

打许多次)。一份以“1948 年的政治”为题的特别的秘密报告已经准备好, 这份长达 32 页单行打字纸的文件是由一个名叫小詹姆斯?A?罗的华盛顿年

轻律师、罗斯福总统的前助手起草的,他与劳工领袖、职业政治家以及报纸 编辑人员都进行过谈话。这是一份政情预测,并附有罗所强调的仅仅是在对

“需要做的在政治上有利的事情”的评估的基础上提出的各项建议。由于罗 是托马斯?科科伦的法律合伙人,而这位有影响的“瓶塞子汤米”又是杜鲁

门极不喜欢的人,所以,克利福德决定不告诉杜鲁门罗在这份报告中所起的 作用,而是把它作为自己的报告提交上去。克利福德和乔治?埃尔西做了些

编辑和润色后,这份报告就被看成不说是 1948 年民主党人的行动纲领,也是 一个航行的指南。

罗的著作权不论是当时还是后来都被漠视,但罗对此却不感到什么悲 伤。在这种制度下这是很自然的事情。多年后他写给一位政治学者的信中说:

“正如你知道的,这是一种典型的大家都认可的白宫班子的技巧,在我任罗 斯福总统的行政助理的年代,我也遵循这种技巧。”谁获得荣誉并不重要。

他们都是在为总统服务。罗斯福还尤其喜欢那些具有“匿名爱好”的人来为 他工作。

乔治?埃尔西回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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