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鲁门传-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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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安装的管道全都主要是权宜之计而且早已过时，取暖系统和电线等 也全部是不适当的和老式的。
1949 年时要决定的主要问题是，是否要把房子 3 楼以下内部原有的东西 都搬走，保留外墙，然后重新建造内部的一切设施；或者推倒整个大楼，在
这过程中保存外部石块并给它们编号，这样在重建新的大楼时可以重新装配 这些旧石块。用一份后来的报告的话说：“对于这些计划的抉择显示了这是
一件并非不太复杂的事情，特别是因为这不仅涉及建筑因素，而且还涉及这 件事情的使人不得不顺从的情感方面。”如果只是着手拆除外墙，将会使工
程进展难度小一些，花费也少一些，能节省 30 万或 40 万美元之多。但是， 翻修委员会中只有一名成员，即密执安州的民主党众议员路易斯？C？拉博特
赞成用这种方法。对其他人来说拆毁白宫的做法是不能接受的。人们会觉得 这是一种亵渎的行为。杜鲁门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主意。
如果杜鲁门和翻修委员会决定采取另外的办法，那么白宫的墙壁在 1950 年初正当麦卡锡开始他的攻击时就已开始倒塌在地了。国人将会不得不看见
这座大楼的全部拆毁，倒在地上，这大约是来自朝鲜的消息在随后到来的夏 天变得十分可怕的时候，美国军队正在殊死战斗以便在釜山环形防线坚持下 去。
事实上，外墙保留未动，而里面，3 楼以下的全部东西都搬走了，开始 时是一件又一件地小心地进行着，后来就全面拆毁，直到整个内部都被挖空，
房子变成了一个多孔的空壳，旧的外墙用钢架支撑在适当的位置上。卡车和 压路机开进来，开始挖掘达到两层全新地下室的高度。这是一个特别的景象。
杜鲁门在他的日记中写道：“他们把里面都拆空了。挖了两个地下室，放进 了钢条和混凝土，这种状况在帝国大厦、五角大楼或任何其他地方你都从未
见到过。”他喜欢到工地进行视察，常常走在离地面很高的工人们使用的狭 窄的过道上。
这项工程计划造价 541．2 万美元，并于1951 年 12月完工。费城的约翰？麦 克沙恩建筑公司以低价投标成为总承包商。这家公司曾建造过五角大楼、杰
斐逊纪念堂，在华盛顿享有很高的声誉，但是，一天早晨杜鲁门从布莱尔大 厦走过来，看见白宫北草坪上有一幅麦克沙恩的大幅招牌时，他告诉传达室
主任豪厄尔？克里姆立刻把“那个东西”搬开。
这项工程比一般人所意识到的要大得多也复杂得多。华盛顿乃至全国的 多数人决没有认识到它所涉及的一切或者在什么程度上这座大楼将变成为杜 鲁门修建的房屋。
白宫的外墙坐落在粘土上已有 149 年之久。如今为了适当加固基础，地 基上打了共约 126 个 4 英尺见方、大约 25
英尺深的竖坑，一直打到坚硬的砂 砾层。这些竖坑里灌注了钢筋混凝土，从而形成这座在原有墙壁的内部建立
起来的钢架结构楼房的地基。内承重墙——对石料的支撑——也被发现太 软，需要更换，因此，第一次露出了原有石块的内层面，杜鲁门高兴地发现，
许多石块上都带有“共济会”象征的标记。（他还高兴地了解到，1792 年 10 月的那个星期六乔治敦的共济会成员在乔治？华盛顿总统和房屋的建筑师詹
姆斯？霍本面前埋下了这座楼房的第一块奠基石，后来，他们游行返回乔治 敦，聚集在“萨特先生的喷泉酒店”里为美国的 15 个州，为总统和“普天之
下的共济会信徒们”干杯。）
在“东厅”内 1902 年时挂上的灰泥后面发现了詹姆斯？霍本设计的原来 的装饰性灰泥檐口。在东墙下面发现了托马斯？杰斐逊总统指示挖的一口井。
埃杰顿将军在南草坪上他的临时办公室里收藏着被发现的各种各类的珍品： 一块有着一个狗的脚印的砖头；在北门廊下找到一支埋在那里的长矛剑和一
双古代的工匠鞋。
主层所有用作国事活动的主要厅室都要重新修建成为原来厅室的“忠实 的复制品”。二楼三楼除了做一些小的改动外，也要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室内原有的家具摆设，除了早已拿到布莱尔大厦的之外，最好的部分都 已存放在国家美术馆。认为值得收存起来以备修建时再用的年代久远的红木
门及窗框、壁炉台、金属器具和地板块、“东厅”和国宴厅的所有镶板都被 编上号码，贴上标签，运到市区各地的联邦仓库保存。20 个多余的壁炉架被
送给了博物馆，而 9．5 万块左右的旧砖被卡车运往芒特弗冈（华盛顿总统的 住地和墓地——译者注）供修复公园的围墙和重建乔治？华盛顿的柑桔园时 使用。
还向公众提供了选购白宫拆卸下来的十几种不同的纪念品“物件”的机 会，这些东西计有单独一块手工截开的 1 英尺长的原来的木板条，价格 25
美分；单独一块砖（“还几乎算是整砖”），价值 1 美元；一段年代够老的 松木，价值 2 美元，足可以用它制成一根拐棍或法庭上用的惊堂小木槌。这
些价钱意在支付销售时的费用。购买每件物品的人还可得到一小块金属的“证 明牌”。人们付 100 美元买到的砖足以垒一个新的壁炉台面。
杜鲁门热诚赞同提供这些纪念品的主意，收款额最后超过开支 1 万美 元。最初他曾说过要送给 48 个州的州长每人一把用白宫木料制作的小木槌。
后来当发现石块上有显示原来的石匠的标记时，他下令搬走了大量这种石 块，其中有些将重新放在修复后的一楼厨房的墙壁中，其余的将被送给每一
个州的共济会组织的主要分会，作为共济会纲领和建国之间的联系的标志。 但是当拆卸工程的进度加快时，大量本该保留的材料却没有保留下来。
成吨的古松木地板块、碎木料、古老的管道固定装置、松木门、砖头及石块 被运往附近弗吉尼亚州的贝尔瓦尔堡和迈尔堡，其中有些材料被用于建筑，
但大部分却将用作地面的填料。椅子扶手、门框、漂亮的灰泥装饰线条等（一 旦它们已经为了复制而经过测量和计算）都被敲碎成为残骸的一部分。将近
一个月来，卡车满载着白宫的“碎片瓦砾”在越过波托马克河至弗吉尼亚的
公路上来来往往不停地行驶着。 按照现代维修工作的标准，这是不需要的和悲剧性的损失。为之进行辩
护的花费将会很大，而且总统本人希望看到这项工程在合理的时间内完成。 在翻修之前，白宫有 62 间房子、26 个大厅和走廊、14 间浴室。翻修完
工后，将有 100 多间屋子、40 个大厅和走廊、19 间浴室。还会有 147 扇窗户、
412 扇门、29 个壁炉、12 个烟囱、3 座电梯。也还会有一个电视广播厅和一 个防空洞，这两套设施在当时都是明确的和耗资巨大的标志。
大多数新增加的房间和浴室都放在了三楼（31 间屋子和 9 间浴室）和新 的地下室里，这些修好之后将会很像一家 50 年代现代饭店的台后服务和公用
事业集合体。有几间贮藏室、一间洗衣房、一个牙医室、医疗室、工作人员
厨房、理发室、餐具室，一切事情看起来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在全国的任何 地方，很少有像正在形成中的新白宫这样在里面具有先进的机械和电气设备
的建筑物。电气主控制板看起来大得足够一个剧院使用。管道设施、暖气设 备、空调设备、厨房用具、电梯、垃圾焚化炉、火警系统、墙上保险箱等，
所有这一切都是当时最先进的，耗资远在 125 万美元以上。为了安装空调设 备的冷却压缩机，在贴近北门廊的外边不得不又挖开了一块很大的地方。
为了使最下面的地下室具有防弹能力，又追加了 86．8 万美元的施工费 用，而且未引起任何非议。特工处和杜鲁门的军事顾问们使他确信这样做的
必要性。这一决定是在朝鲜战争爆发后残酷的头几个月内做出的，当时似乎 一场第三次世界大战可能随时爆发。1950 年 8 月 16 日，翻修委员会得到通
知说：“总统已经批准在白宫内以及靠近其两边侧翼楼的地下室那一层采取 一定的防护措施，进行这一工程的计划目前正由白宫的建筑师在制定 中？？”
这一变动意味着在走廊的墙壁内和上面的地面上增添许多吨的钢条和混 凝土，整个工程全速向前赶。防空洞不到一年就修好了，甚至比它楼上的那
几层更早接近完工的时间。
在白宫的东北端有一个地下通道的入口，门口有一扇 4 英寸厚的钢门， 上面在齐眼睛高的地方有一个狭小的瞭望窗，就像一家非法小酒店的入口处
那样。如果总统和与他在一起的那些人在原子弹袭击已经发生后来到这个防 空洞，他们走进一间小门厅后需要立即脱掉他们的衣服，然后棵体进入另一
间稍微大一点的厅，在那里他们要进行淋浴——去除身上的任何辐射物质—
—并穿上救生服装。这些到 1951 年的夏季时，就像防空洞中的其他每样东西 那样，都已准备好并等着使用哩。
再往里走是一间大屋子，靠着一面墙整齐地堆放着大约 70 张军队帆布 床、防毒面具、化学盥洗室和乙炔焊枪（假使占用者需要切割钢门逃生时用）。
在与其相连的屋子里有紧急发电机，一个军队给养的食品贮存库；一个通讯 联络中心，装备有无线电和密码机以及可以与五角大楼、国家警察总部及利
兹堡附近一个以“气象山”闻名的秘密军事调动中心进行直接联系的电话交 换台。供总统及其家人用的居住设备有一间 8×10 英尺的居室、4 张双层床、
一间厕所和许多书籍。
在第一次参观防空洞时，人们告诉杜鲁门，在遭受原子弹袭击时这些防 范设施可以使里面的人免受其害。然而这些设施却经受不住直接命中的打
击。如同特工处和总统的多数工作人员早就知道的那样，如果受到原子弹袭 击，杜鲁门打算在这期间和其后的时间里，留在白宫还是进入防空洞，主要
是由于“士气方面的原因”。
（有一次，一名雷达操作员错误地报告说有 25 架——结果只是一架—— 非预定的且国籍不明的飞机飞临本地上空，白宫的几名工作人员进入了下面
的防空洞，杜鲁门却没有进去。）
在最初的几个月里，白宫翻修施工的进度比原计划要快得多；但由于朝 鲜战争爆发，以及建筑材料日益短缺，施工进度放慢下来，开销则开始增加。 干活的约有
250 人，每周工作 6 天。杜鲁门一再到工地上来转转，随着时光 的流逝，他来得如此频繁，以 致工人们都几乎懒得抬头瞧他一眼或者理会他。
“他认为这是他的工程。他正在拯救白宫，他也常常表示出他很想把这 件事情干完。”定期陪伴总统去进行这些巡视的特工人员之一雷克斯？斯考
顿这样回忆说。几年之后，斯考顿成为白宫传达室主任，后来又成为白宫博 物馆的馆长。
杜鲁门总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办得尽善尽美，工作是这样，起草文件也是 这样。当他得知，翻修委员会作为削减费用的一种办法准备免去制定详细的
新楼设施规划图时，他立刻给服务管理总局的负责人写了一份简明扼要的备 忘录。
把楼里的电线、自来水的管道、地板下面各种复杂设施以及空 调设备等绘制成图是绝对必要的，这样白宫今后的机械师在需要维
修设施时就能很方便地找到有关的东西。旧白宫的一大困难就是无 人知道所有设施都是怎么规划的而且为何要这样安放。
如今，在档案室、在服务管理总局和在白宫中没有全部设备的 完整规划真是太没有道理了，我要求这样做，即使这样干需要另加 经费，我们也要那样做。
杜鲁门提出的修一个豪华楼梯的建议是他本人对新白宫设计的主要贡 献。他坚持要把楼梯重新安置在主门厅的东侧，修得更加开阔，更适宜于总
统及其贵宾在庆典仪式上列队行进。以前，楼梯的大部分是看不见的。
在好多年内，杜鲁门常对朋友和他的工作人员说，如果他作为一个年轻 人被迫选择一项政治以外的职业的话，他会选择农民、历史学家或建筑师。
如今，与温斯洛一起工作，他可以尽情地深入思考计划和制图，就像当年他 与爱德华？尼尔德合作修建堪萨斯城县政府大楼一样，而且开始时，他与温
斯洛合作得很好。温斯洛，高高的个儿，风度翩翩，是个很有才干的人。自
30 年代以来，他一直是白宫里的一个重要人物。他精心维护着这座大楼，了 解并热爱白宫的历史。私下里，他甚至同少数几位已经去世的总统的灵魂亲
密地交谈。（1950 年夏天的一个傍晚，他在招魂板上施展了一番巫术后在日 记中写道：“富兰克林？罗斯福出现在我面前，送我一枝玫瑰花，就像安德
鲁？杰克逊做的那样。”）他虽已结婚，但仍与另外几个女人有婚外恋，而 当杜鲁门似乎已经知道这一情况时，他表现得只是在工程进度开始滞后时才
对此日益生气。杜鲁门失去了他的耐心，常会对温斯洛变得粗鲁无礼。
然而在大部分时间里，他们俩在一起工作得很顺利，彼此都很佩服对方 的长处，很高兴看到双方经常有共同的见解。温斯洛总是写出很长的备忘录，
向杜鲁门报告工程进展情况，或者列举当前的问题，而杜鲁门总是用普通写 法在备忘录的边缘空白处或段落之间给予答复。比如有一次，温斯洛报告说
翻修委员会打算拆除南草坪上的临时小棚，在新的地下室地区内修建各种不 同的库房和设备供工人使用。杜鲁门潦草地写道：“不行！——杜鲁门。”
（温斯洛在报告中继续称）有可能一层楼的范围将被？？ 用做承包商的办公室（而且）毫无疑问，这将会大大损坏内部
各种终饰，而这些在最后一分钟时是不可能得到令人满意的修复 的。
别用一层楼的范围。——杜鲁门 地下室范围在完工后应尽量保持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