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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杜鲁门传-第115部分

小说: 杜鲁门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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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士的职务是一个大失败。他对铁路工人罢工的处理可以很好地成为一个主 要的争论问题。塔夫脱后来曾写道:“制服杜鲁门的唯一方式是在他每次张

嘴说话时就打击他。”但是,塔夫脱是个好争论的人,而杜威则决心按照自 己的战略行事。

与此同时,在伊利诺伊州一个名叫博库普的小镇上发生的“意外的小事 故”却引起了骚动。正当杜威准备在博库普发表演说时,他的专列突然跌跌

撞撞地向后朝着听众移动了几英尺,人们惊叫着在慌乱中向后退。杜威突然 地在麦克风中怒吼道:“这是我雇用的第一个疯子司机,他也许应该在日出 时被枪毙???

这话中包含的那种冷酷的傲慢给杜威造成了极大的损害。这件事情到处 流传,而那位火车司机——“疯子司机”——评论此事时说,”我对杜威的

看法还像以前一样,那件事没有什么。”

距选举日仅有两周时,一次新的盖洛普民意测验显示杜威的优势缩减为

6 个百分点。在奥尔巴尼州长官邸的隐居处,杜威命令放映有关这次竞选运 动的全部新闻短片,他所看到的东西使他感到极其烦恼。这些影片告诉他,

他正在一步一步地丢失阵地。然而,当他的竞选总管赫泊特?布劳内尔打电 话给全国的约 90 位男女委员时,除了一人之外,其他所有人都敦促他保持现

在的战略。

在职业赌徒中,不利于杜鲁门的赌注让步平均为 15:1。在有的地方, 赌注让步达到 30:1。

除了赌注让步、民意测验、专栏作家的预测、政治记者和政治专家们的 预测外,到此时为止,杜鲁门还受到大多数报刊社论对他极其不利的评价。 他经常声称

90%的报刊反对他当选,这是对真实情况的一种竞选策略式的夸 张。其实,反对他当选的报刊有 65%,但实际上它意味着占压倒多数的报刊

支持杜威,特别是由于这个数字中实际上包括全国所有的最大最有影响的报 刊。《纽约时报》、《洛杉矶时报》、《华盛顿明星晚报》、《甚萨斯市明

星报》、《圣路易斯邮报》以及《华尔街日报》都支持杜威。《底特律自由 新闻报》称杜鲁门在智力上不合格。《芝加哥论坛报》尽管远非钦佩那位自

由主义的共和党候选人,但却直呼杜鲁门为“一位不能胜任的”候选者。

诸如出现在《波士顿邮报》上、以“勇敢的首领”为题的支持杜鲁门的 社论,这仅是少有的例外。这份波士顿的报纸说,哈里?S?杜鲁门是

像亚伯拉罕?林肯那样的谦恭、忠诚、朴实而执着地决心做最 有利于美国的事情的人。

他与他的党站在一起,坚持该党为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利益尽职 的固有原则,竭力效仿伟大的美国人——杰斐逊、杰克逊、亨利夫

兰、威尔逊、富兰克林?罗斯福和阿尔年雷德?E?吏密斯。像他们 一样,用一首老歌的歌词来说,他——

敢于做一个但以理, 敢于独自坚持, 敢于坚定地保持目标, 敢于让人们了解这个目标。

由此看来,他应该赢。美国喜欢一名斗士。

更具代表性的是《洛杉矶时报》所下的这样的结论:“杜鲁门先生是这 个国家长期以来在高级职位上所见到的最为地道的笨蛋和傻瓜。”

甚至那些对于总统作为一个个人而公开表示喜爱的报纸也没有选择支持 他。《巴尔的摩太阳报》在头版社论中写道:“不论你对杜鲁门先生多么喜

爱,也不论你对他与困境的斗争有多么同情,在 11 月 2 日把他选为总统对国 家和这个世界来说都将是一场悲剧。”

对查利?罗斯、克拉克?克利福德和乔治?埃尔西来说,对乘坐在杜鲁 门专列上的每一个人来说,竞选运动已变成了一场不可想象的折磨——漫无

止境、耗尽了精力,同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在他们的经历中还一无所得。

克利福德后来说,“如果你能取胜,你就会惊讶自己多么能忍受疲劳。 如果你觉得正在输,那么它就变得不可忍受??那是极其漫长的日子。我当

时很年轻,也很强壮,身体非常好。可是我时常无法肯定自己能否保持这种 状况。”

那位承受着主要压力的候选人似乎永不疲倦,他对前景的看法完全是积 极的。在两次演讲的间隔里他能躺下并立即入睡,不论别人有多大压力,也

不论路基有多么颠簸。他会说:“给我 20 分钟。”

乔纳森?丹尼尔斯回忆说:“压力似乎使他更镇静,也更坚定。”在整 个竞选运动中,他工作班子中的任何人、任何记者或他家里的任何成员从未

见过杜鲁门显示出精力不济或丧失信心的丝毫迹象。

一次,在离开德卢斯前往圣保罗的途中间歇时,杜鲁门要乔治?埃尔西 把 48 个州的名字都写下来,之后他把每州的选举人票数告诉埃尔西,并给他

讲这些票将如何分配。根据他的计算,他将赢得 340 张选举人票。杜威能赢 得 108 票,斯特罗姆?瑟蒙德 42 票,亨利?华莱士一票没有。

埃尔西回忆说:“他不是在给任何人表演。显然他也不是在试图影响或 说服我,或向我兜售什么。这是他这个人真心相信的东西。”

“他真诚地相信他会赢??同时他也摆出任何前途未卜的候选人都会有 的那种最动人和最好斗的乐观主义表情。”《纽约先驱论坛报》的伯特?安 德鲁斯写道。

安德鲁斯还注意到,杜鲁门的工作班子却是另一种情景。他们都显得“有 点冷酷”。

工作从早晨 7 时持续到下半夜,一天接一天,直到他们都失去了时间感, 直到每一天都与另一天融合在了一起,一切都变得模糊一片。玛格丽特回忆

说,这世界开始变得像是一条没有尽头的铁轨。她坐在窗户旁边,无聊地给 所经过的乡村拍着快照——一掠而过的电线杆、空旷的原野、似乎不能通到

任何地方去的乡村小路。

正如罗斯所写,总统正在“无情地”役使着自己,班子里无人希望比他 做得更差。罗斯这位“老学者”尽管患有关节炎和心脏病,仍得每天工作 12 或 14

小时,他知道杜鲁门是多么倚重他。克利福德说:“许多年后,我有时 在夜间醒来,一身冷汗,总以为我又回到了那可怕的专列上。”

渐渐地,听众一天天地多起来。显然,某种事情正在发生。听众的情绪、 他们对杜鲁门的反应正在发生变化。人们听了他的演讲后,似乎总是显得比 以前高兴。

克利福德说:“我记得自己曾想‘啊,我不知道我们是否会成功,但是 老天作证,我敢打赌,如果我们再有一周的时间,我们肯定会成功。’事情

正在取得进展??我们能够感觉到,新闻记者也能够感觉到。”

《华盛顿邮报》的老牌政治记者罗伯特?C?奥尔布赖特反思道:“难道 我们错了吗?”

10 月 20 日,杜鲁门从白宫写信给他妹妹说:“在这场竞赛中我们已经

赶上了他们,我认为我们将会获胜。”在华盛顿呆了一天后,他又飞往迈阿 密,在那里,20 万人涌上了街道。从迈阿密,他又向北飞到罗利,在那里,

“从离城 15 英里外的机场开始,沿途都是人群”。 在几条战线上,形势都明确地显现出了更大的希望。在柏林,经过数月

的经历后,由于改进了地面设施,加强了空中交通管制,空运终于战胜了一 切不利条件和预言,显然正在获得成功。10 月 22 日星期五,杜鲁门在椭圆

形办公室他的办公桌前,授权派遣更多的巨型 C—54 运输机、即增派另外的

26 架飞机前往柏林。克莱将军在柏林得意洋洋地宣称:“空运将持续下去, 直到封锁被解除。”柏林的冬季供应有了保证。

杜鲁门再次返回他的专列,在宾夕法尼亚州的约翰斯敦,他告诉兴高采 烈的听众说,共和党的别称 GOP 代表的意思是“自负的老生常谈”;在匹兹

堡亨特军械库举行的欢声雷动的集会上,他宣称,“我是个老竞选运动员, 我喜爱这个角色。”

杜鲁门说,他的对手的行为就像是一个大夫,其他治疗一切病症的魔术 般的方法是一剂叫做团结的镇静糖浆。现在是美国人民要去进行的四年一次 的例行体格检查。

杜鲁门学着大夫的样子说:“看来你显得不太好!”

“啊,我也觉得有点不太妙,大夫,”他又扮作人民的声音回答说,“我 一直感到不太强壮,从没有过更多的钱和一个更光明的未来。我有什么毛病 吗?”

“我从不与患者讨论问题,不过你所需要的是一次大手术。”

“我的病严重吗,大夫?”

“不是那么太严重。它只不过意味着要拿出你们全部精力来使一个共和 党政府就职。”

听众爆发出笑声。他最终也制造了一个极妙的准确的有关杜威的笑话。 芝加哥全城都出动了。曾加入 1936 和 1940 年伟大的罗斯福联盟的那些

政治家都说,他们还从未见过类似这样的情景。也许有 5 万之多的群众加入 了从布莱克斯通到芝加哥体育场的游行行列,另有 50 万人排列在游行道路的

两旁。游行的乐队喇叭高奏,焰火在头顶上空爆炸开花。不过,令人不可思 议的是,并非每一个人都在欢呼。保罗?道格拉斯回忆说,到处都有人眼中

含着泪花。“报纸已经使他们相信杜鲁门将会失败,而他们也相信他们在新 政时期取得的成果正在被剥夺。他们似乎感到某些珍贵的东西将要失去,因

此他们要走出来,显示他们对这位正在不顾这种恶劣的逆境而为他们战斗的 勇猛的小斗士的同情和支持。”私下里,道格拉斯感到自己也像杜鲁门一样,

将会在参院席位的竞争中流于失败。

在挤满了人的体育场,面对 2.4 万名听众,杜鲁门发表了这次竞选运动 中最激烈的一次演讲,在这次猛烈的攻击中,他毫无理由他说投票支持杜威

就是投票支持法西斯主义。这个演讲稿的作者又是戴维?诺伊斯和艾伯特?卡 尔,他们的主要目的,据诺伊斯后来讲,是要激杜威进行反击,这个策略杜

鲁门也是同意的。克利福德在回顾这件事时说:“一种绝望的因素在竞选运 动中滋生起来。是疲劳导致了这种结果。”

杜威也确实被激怒了,以致他为自己计划中到芝加哥的行程起草了一份 新的演讲稿,不过,后来他又被顾问们说服放弃了它,不与杜鲁门进行这种

犯规的比赛。由于胜利就在眼前,他可不能显得这么龌龊,可不能犯错误。

据报道,杜威的夫人说,如果她要是整夜没睡而看到了他把他所写的讲稿撕 碎,那么她就会去做这个演说。

杜威在芝加哥只是笼统地谈到了民主党人,他说:“他们已经在全部行 程中,沿途散播了不顾后果的辱骂,现在,我很遗憾地说,他们已落到了一

个新的诽谤的低劣地步??这是一种我拒绝参战的竞选运动??”

杜鲁门既没有解释,也没有道歉。他正在向东行进的路上,而“潮流正 在涌起”。杜威的“胜利特别号”专列正好尾随着他、相距有一天的路程。 在波士顿,有 25

万人排列在杜鲁门行进的路线上,他们欢呼、喊叫,并 欣赏着那写在这位候选人整个脸庞上的明显的喜悦神情。面对力学大厅挤满

了人群的屋子,杜鲁门说,共和党对团结的议论整个都是“一堆废话——如

果这些词引起了什么麻烦的话,那可不是我的错。”

10 月 28 日,星期四,在历经马萨诸塞、罗得岛和康涅狄格州的 9 个站 和 9 次以上的演讲后,杜鲁门的竞选队伍到达了纽约,那儿的仁慈和激情的

倾泄超过了迄今为止的任何地方。如果说杜鲁门的整个生涯中迄今还没有经 历过庆祝场面,那么纽约所给予他的雷鸣般的抛彩带的欢迎则弥补上了。100

多万人出动了。杜鲁门是下午晚些时候到达大中央站的,然后在 100 辆摩托 车护卫队雷鸣般的护卫下,披着十月的暮色,踏上了一条通往该市的 9 英里

长的道路。杜鲁门站奋一辆敞篷车的后座上。贝丝和玛格丽特则跟在与他相 距 6 辆车后面的车里。

五彩的纸屑、彩带及撕碎了的电话簿沿着第 42 街漫天飞舞, 这种情况是极不寻常的(《纽约时报》的迈耶?伯杰写道)。它们

飘飘洒洒地从空中落下,许多都落在那些敞篷车上。它们从街道两 旁高楼的窗户里翻卷着、飘舞着落下来,落在地上就像是吹积的雪

花。透过这场彩纸的飞雪,总统的身影不时地隐约可见。他微笑着, 一直没有停止朝路边人群、朝聚集在高楼窗口的男女老少们挥手致 意??

当他经过富人区的第七大街时,广播喇叭开足了音量、高吼“幸福的日 子又回来啦!”

他发表了三次令人振奋的室外演讲——在联邦广场、在市政厅、在东南 边的萨拉?德拉诺?罗斯福公园——并在沃尔多夫——阿斯托里亚饭店举行

的宴会上发表了演说。接着,当天晚上他又在麦迪逊广场花园发表了他那天 的第五次演讲,在这儿,他的两个老对手艾伯特?惠特尼和哈罗德?伊克斯

和他一起登上了讲台,当时乐队奏起了“我只是野性难移的哈里”的曲子。 当杜鲁门唤起了人们对艾尔?史密斯、瓦格纳和富兰克林?罗斯福的回忆,

并发誓信奉新政,发誓支持以色列,而且又像在匹兹堡那样,用另外一个大 夫的故事博得了满堂喝彩时,1.6 万名听众爆发出了他们的赞同声。他说,

几个星期以来他一直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即某个人正在跟踪他。这使他心烦 意乱,所以他就去问白宫医生,可白宫医生告诉他不必担心。“有一个地方

是那个家伙不可能跟踪到你的——那就是白宫里面。”

竞选已接近尾声,杜鲁门决心要以强有力的姿态来结束它。29 日,星期 五,晴空万里,在至今仍被称为“杜鲁门的天气”里,他在灿烂的阳光中行 程 36

英里,走遍了这座城市。警方说,有 124.5 万人见到了他并向他欢呼。

在整个这一天中没有一点儿不和谐的调子。东河上的拖船鸣着汽笛欢迎他。 在布朗克斯,人群高呼:“你好,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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