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黄翱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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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弓,喝道:“你待如何?”
那异人道:“哼,你鬼鬼祟祟的,要去哪里?”后隐道:“先生,在下有急事在身,还请放我通行?”那异人冷笑道,“是么?什么急事,你今天不说个明白,我就不放你走!”后隐见他无理取闹,此时脾气再好也自按捺不住,“大胆妖夷,竟敢欺人太甚,我后隐今天必不会将你放过。”说着张弓搭箭,直取异人。那异人道:“终于出手了吗?哼,你们这些狗爪子,我见一个杀一个,又待怎的?”说着侧头一闪,避开来箭。后隐怒气更盛,运足十成功力,又是一箭射出。
那异人一怔,赞道:“好!”将口一张,竟将后隐劲箭硬生生咬住。他却不道后隐在这箭上所下苦功,绝非常人能及。这一箭虽已咬住,但口里已是隐隐作痛。要知后氏箭法非同小可,当年传说后羿天神凭手中弓箭,将天帝十子尽皆射落,仅遗一日为人间温暖。尽管这只是传说,但后家箭法之威勇,却是天下闻名。后隐一箭射出,箭还未落地,又是嗖嗖数箭,连绵不断,那异人似未料到后隐有此等之能,一时只顾闪避,却是无力还击,有几箭还险些射中,弄了个狼狈不堪。
后隐正射得兴起,不料箭已堪堪使完,不禁心中焦躁。那异人大笑走近,道:“你箭已用完,我看你还有何能耐?”不料后隐大喝一声,暗运内劲,空运箭气,径直射去,直刺异人面门。这一招以气凝箭,一箭化三式,正是后氏箭法精华所在。那异人见一瞬间几道箭气已到面门,叫道:“好箭法!”不敢硬接,危急之中一个凌空“倒翻细裁云”,竟然堪堪避过。后隐那气箭极耗真元,一招不中,难以为继。心道:“天亡我也。”又不愿逃去连累应瑞,只是呆立当地坐以待毙。
那异人忽然笑道:“好一招“一气化三式”,想不到你使的竟是嫡传正宗的后氏箭法,得罪了。请教贵姓。”后隐惊魂未定,随口答道:“在下姓后,单名一个隐字。”异人道:“莫非阁下真是后羿天神一族的后人?”后隐犹豫片刻,终点头道:“不错。”那异人得知后隐身份,对刚才所为大是不安,道:“后兄弟,刚才冒犯,实是不敬之极。” 后隐心胸豁达,也不计较风夷一时之辱,只道:“没关系,但我兄弟如今危在旦昔,还请放我过去。”
那异人惊道:“是么?”慌忙上前用手往应瑞鼻上一探,叫声:“不用怕,还有鼻息。”于是运势蓄元,往应瑞胸前“膻中”要穴缓缓将内力输出。一旁后隐见应瑞面色忽青忽白,心下也不知他重伤之后,是否可有活命的机会。过得一个时辰,只听那异人“哇”一声大叫,二人如磁铁两极般砰地弹开,后隐不知是福是祸,忙上前细看,只见应瑞面色已有少许红润。
后隐走到异人面前,问道:“请问先生,我兄弟可是已经救回?”那异人道:“你兄弟性命已无大碍,但元气恢复仍需时日。”后隐俯身谢过,又转身扶起应瑞道:“瑞弟,你没事罢?“
应瑞悠悠睁开双眼,道:“我这是在哪里?”后隐大喜道:“瑞弟,你终于醒了,你现在村中,我是你的隐哥呀!”应瑞这时神志气力已是恢复了大半,见后隐在旁,不由喜道:“隐哥,隐哥,真的是你!”后隐指着那异人道:“是那位先生救得你的性命!”应瑞忙上前拜倒在地,那异人扶起应瑞,微微笑道:“小事一桩,何足挂齿?”
三人坐定,应后二人请教异人姓名。那异人道:“蔽人小姓风,单名一个夷字。”后隐惊叫了一声:“啊也!莫非先生竟是女娲一族中人?”跳起身来便拜。应瑞也吃了一惊,叫道:“女娲娘娘的后人么,女娲娘娘舍己为苍生,一向为我辈所尊敬。请受小子一拜。”风夷笑道:“那不过是祖上积德,敝人愧不敢当。”两人不理,扑地便拜。
风夷急忙扶起,道:“两位请起。”后隐忽问道:“传闻女娲娘娘一族后人均人面蛇身,今天得见先生,为何却非如此?”风夷笑道:“祖上舍身为民,因而受万人拥护而神化,不过我族人三年脱一次皮肤,却是真的。”风夷又道:“先祖与伏羲大帝本是嫡亲,我族因此也久居于朝中。现天下大乱,炎黄二帝又只顾相争,于是我冒死进谏神农大帝,不道同时惹得炎黄二帝不满,他们不便明里灭我,却是暗行刺杀,一道行走过来不得不格外小心,今天路过此处,见两位目光闪烁,又不似常人,是以起了疑心。”
当时人均崇拜敢作敢为的英雄好汉,更何况应瑞性命是风夷所救?三人倾盖如故,直谈得日薄西山,风夷才殷然作别。后隐道:“我们兄弟两人得遇先生,就如久旱逢甘露一般。先生可能在舍下多留几日么?风夷正待答话,忽然脸色一变,说道:“有人来找我了。不管遇到甚么事,你们无论如何不可出来,知道 么?应后二人点头答应。
只见风夷开门出外,以剑在地上划一个圈,自己却是飞身上树,躲在 枝叶之间。 应后二人初见他举动奇特,后见其飞身上树,已知是瞒兵之计,各自心中暗叹风夷高明。过了一阵,wωw奇Qisuu書网西面传来隐隐的铁蹄之声。后隐心道:“风兄果然厉害,只怕不逊于魁都庖天二人。”又过了一会。蹄声越来越近,只见风雪中三骑过来。
应后二人仔细一见,不由大惊,原来为首之人个不甚高,双颧突出,面若兽相,所骑之物竟非常物,而是兽中最为灵敏善战之猎豹。只见他突然停住,叫道:“停下,此地有动静 。”后面二人驻足停下,察看地上的足迹。
为首那人在圈前停住,默然半响,忽然足下用力,轰的一声,只见酒馆中的泥灰嗖嗖直下,风夷所藏身之处更是不住晃动,余下两人一见,忙道:“原来在这里。”急飞身去攻。突然间两人却都轰然倒地,站起时只见均双目突出,两颗戎菽豆附于其上,原来已吃了大亏。只听两人齐声大吼,竟还想再战,只见风夷急转数圈,周围风声大作,两人双目已然受伤,强风袭眼,便再也睁不开双目,一手掩面,一手将手中大刀乱挥,妄图自保。
风夷正待狠下杀手,忽然一奇形之物伸来,形似豹尾,可屈可伸,直袭其身上要穴,风夷猝不及防,竟临危不乱,将手中剑反手掷出,只听铛的一声,暗袭之人似乎也未料到风夷有此一着,手中兵器也脱手飞出。
为首那人失去武器,竟毫无惧色,双手一伸,飞身下豹,往风夷袭去。风夷自忖内力深厚,见此不由大喜,急转身也双手伸出,叫声:“来得好!”于是四掌相交,纯以内力作拼。风夷掌甫一沾上,方知不妙,来人掌力连绵不尽,竟似不在他之下。只可惜骑虎难下,于是风夷深吸一口气,运足十成功力,只盼对方知难而退。
谁知那人冷笑一声,竟也不惧,两人功力相若,一时斗得难解难分。正在此时,对方二人似已缓过气来,正向风夷慢慢逼近。风夷心道:“我命休矣,只不该一时托大,不然有应后二人相助,也不致命绝于此。”
跌倒那二人开始还有些担心风夷有绝杀之着,不敢轻举妄动,后见风夷纹丝不动,知其受困,于是胆大起来,正欲下手。忽然咚咚两声,二人竟扑倒在地,各自皆中一物自颈后贯穿致咽喉,仔细一看,原是荒野柴枝。风夷知是后隐所为,见之大喜,那为首之人面色一沉:“想不到威名如风夷,也是如此奸诈之徒,今天我豹坤败于诈计,非败于武功也。”当下掌力急收,竟拼受风夷一掌,借力打力,刚好落入其坐骑之中,刹那已消失于远方。
这时应后二人走近风夷,神色间惊魂未定。后隐叹道:“好厉害的武功。”风夷微微颔首,以示谢意,却是眉关深锁,沉思不语,终于长叹一声:“原来竟然是他。”应瑞道:“先生,那是些甚么人?” 风夷道:“那为首之人双颧突出,面若兽相,我本就疑其非我族类,后其自称豹坤,我更确定他是蚩尤账下大将之一。”应瑞道:“传闻蚩尤账下九九八十一将,个个生性凶残,偏又铜头铁骨,武艺高强,只不知是否真有其事。”风夷道:“蚩尤帐下武艺真正高强的的不过十二人,其余虽说铜头铁骨,强横无比,但不过是勇夫而已。曾听闻此十二人皆以兽为名,武功深不可测,今日得见 豹坤,只怕此言非虚。”后隐沉呤:“先生为炎、黄二帝追杀,只不知何以蚩尤手下却何以如此神通,也来趟这趟浑水。”
应瑞往那尸体身上抄摸,掏出一块符牌,上面刻着甲骨文字,却原来这二人竟是本朝士兵。应瑞道:“好家伙,我中华子孙,竟甘心为虎作伥。”后隐叹道:“天下秧秧,不自爱者总是有的。”风夷恨恨地道:“只怕是朝中已有人物与蛮兵勾结,我一人死则死矣,只怕神农天下,他日终将拱手相让他人。”应后二人对望一眼,面上神色皆是戚戚。
小村中居民本少,天气转冷,更是无人外出,于是三人把二人尸首埋入一个大坑之中。 应瑞忽道:“豹坤已走,我们行踪已露,如此虚耗时间,又是何必?”风夷叹道:“人非禽兽,他们也不过是奉命行事,就此客死他乡,我又怎忍心让他们曝尸荒野?” 风夷又道:“今豹坤回去,必带兵来犯,风某鲁莽,连累二位,只不知二位如今作如打算?”应瑞哈哈一笑,道:“我俩本四海为家,风兄何必心中不安?”然后转头对后隐道:“大哥,我们回去收拾些东西就起程吧。”
第一卷 第四章 蚩尤诸将
于是应后二人分别回各自家中,应妻鲁氏本穷苦人出身,干事干脆利落,不一会则收拾完毕。后隐除玉弓不离身之外,就只备了几个箭囊,其余一律不取。而姬氏则看看家中的陈设,这个摸摸,那个擦擦,竟都舍不得,忙乎了好一阵子,单是杂物竟收拾了两大包裹,后隐看了不禁笑道:“我们是逃难,不是搬家。”姬氏道:“可是这些东西自我随你出宫后一直伴我多年,我实在不舍。”后隐见妻子眼圈也红了,心中不忍,道:“姬妹,你随我多年,真辛苦你了。”这时屋外传来应瑞的叫声:“兄弟,收拾好没有,风先生在外等着我们呢。”后隐忙道“行了”,携妻子出去。应瑞看见姬氏手中杂物较多,便帮忙拿了。一个劲儿道:“快走吧。”
三人在小酒店旁会合,刚聊了几句,就听得远处隐隐有马蹄之声,听声音是从东面过来,风夷道:“想不到来得这么快,而且来的人还不少,他们的正点儿是我,就让我来引开他们吧。”片刻之间,蹄声越来越近,来骑竟达十余骑,而且为首之人英气勃勃,目露精光,一望便知武艺高强之辈。三人均心下忐忑,风夷忽上前一步,大声道:“风夷在此,来者何人?”
为首之人竟翻身下马,问道:“请问诸位可知此间是否曾有一名叫魁都的人来过?”风夷不知就里,正欲说话,应瑞已是接过话道:“魁将军高义,却是不幸去世了。”“什么?”为首之人大愕,“不可能,以魁都的武功,纵然不敌,也必可全身而退,绝不会轻易就死的。”说着情绪愈加激动,竟抓住应瑞衣领,连声追问,应瑞本来武功不凡,但自与魁都一战重伤之后,元气大损竟被他一招抓住。
若那人好言相问,应瑞将魁都之死经过全盘说出,倒也无妨,偏衣领被他一抓,倔脾气一来,便不管他天高地厚,扭过头去,闭口不答。那为首之人大怒,正欲下举掌杀手,忽然被一掌隔开,原来是风夷出手。两掌相交,两人各自弹开,那为首之人退开三步,而风夷则退了五步。那人摇头道:“不可能,这等本事还未能将魁都致于死地,快告诉我魁都是怎么死的。”应瑞仍扭头不答,那为首之人大怒,又欲上前。
只听后隐说道:“且慢。”他看应瑞一眼,只见应瑞微微颔首,于是便将当天魁、应二人相斗一事娓娓道出,至于应瑞相赠玉佩的私事自然略过不提。那人听得全神贯注,他不知身旁之人便是应瑞,听得后来应瑞以身独挡魁都一剑,魁都内疚舍生取义一节竟嚎陶大哭起来。
众人心想此人必是魁都至亲之人,应瑞对魁都自尽本是耿耿于怀,于是安慰道:";凡事皆有天命,死者已逝,生者何哀?”谁知那人却仰天道:“魁都呀魁都,十年前我惨败于你,今我十年磨剑,为的是一雪前耻,谁知你竟先走一步……天呀,你为何如此不公!”渐越发狂怒,怒气竟激惹得村中犬儿都吠叫起来。后隐心道:“想不到此人竟是魁都仇家,只不知视我等是友是敌?”于是悄然挡于妻子之前,以防此狂人发怒一击,殃及池鱼。
这时西边人声马嘶,应后二人向外望去,只见一队兵马过来,约莫二十余人,为首除豹坤之外,又见一人面呈兽相,身形巨大,虎背熊腰,似有万夫不挡之勇。 只听得众兵齐声叫喊:“捉拿匪贼,莫让匪贼逃了!”后隐寻思:“这些兵将皆为中华族人,看来朝中有人与蛮兵勾结是不容置疑了。只是我等可战者只有三人,莫说敌不过这许多兵马,能否逃出生天尚是未知之数。”忽听一名武将高声叫道:“风夷狗贼,见我豹熊二爷在此,还不束手就降?”
风夷哈哈一笑,“神农子孙,竟然认贼作父,竟还有面目站立于此!真是可笑,可笑!”那武将大怒,举戟往风夷身上便刺,风夷却是凛然不惧,空手相格,那武将竟刺不下去。风夷猛一运力,那戟竟倒飞回去,穿过那武将胸膛。这些兵将虽说也久经沙场,但几时见过如此神功?一时胆怯,竟都不敢前。
豹坤身旁之人见此,竟似欢喜万分,忽以双手捶胸,对天狂啸,连道:“好!好!好!”翻身落马,张开大手,直往风夷抓去。风夷只觉一阵大力袭来,不愿力敌,身形连转几转,欲避重就轻,消耗对方实力。那巨人笑道,“想耗我功力么,我一定成全你。”那巨人看出风夷想法,招式竟是变本加厉,越发猛烈,风夷之计得逞,心中却是暗暗叫苦,原来巨人拳风已将他牢牢困住,他本拟以巧取胜,谁道那巨人以拙代巧,竟更胜一筹。
风夷正脱身不得,这边豹坤策豹扬鞭,道:“应瑞后隐你们不是我对手,识趣乖乖投降,放你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