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剑 第21-27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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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秦岳两人看到了那丝冷笑,恐怕也要不寒而栗,而此时秦、岳两人已经登上了雪峰之颠。一路上,秦履尘拒不让岳朝生背着走,独自一人蹒跚而行,岳朝生见秦履尘一脸的沉思,却又猜测不到秦履尘心中所想,不敢扰及他的思维,只是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时刻提防秦履尘滑倒。“朝生,恐怕我们又得放弃这种平静的生活了,又要历经风波了。”秦履尘叹了口气道,但语气之坚定,让人勿庸置疑。岳朝生自然乐意,欣然道:“大哥,你的病一定可以治好,到时你还是英雄好汉。”秦履尘,不禁苦笑,能活过五个月自己的运气已经不错了,还在乎什么英雄好汉么?当然,岳朝生还不知道秦履法本为剑林之人,自然更不知情他叛出剑林,并正在遭受剑林追捕的事情,他更不知剑林剑宗为何等人物,不要说他是剑林的叛徒,即使是恢复以前的身份,现在的剑宗绝非以前榻像之中的剑宗,想到秋老人的遭遇,剑宗的形像在他的心目中已彻底摧毁,让剑宗牺牲自己的天极剑罡为他治疗绝症,不啻如与虎谋皮。秦履尘站立于雪峰之顶,向下眺望之时,惟余莽莽,喟然道:“朝生,今年冬天恐怕要在山上渡过了,雪已将路封死,即使你背着我,恐怕也难以逾越这崇山峻岭。”岳朝生闻言四处张望,无边无际的茫茫大雪,将齐岭的古树已遮没。当两人回到山洞之时,太阳早回到雪峰那边,依然可以看到从山隘射出的阳光扫视远峰,冬天的夕阳淡淡的抹出它的轨迹。洞外虽然依然寒风凛冽,洞内却温暖如春,特别是燃起火堆之后,整个洞子里,暖烘烘的,仿佛是万物回春时的太阳。冬天的森林到了傍晚显得隔外的冷清,偶尔可见到觅食的黑熊还在树间跃来跃去,轻捷灵活的松鼠。秦履尘就坐在正在添水柴的岳朝生的对面,秦履尘出神的望着那跳跃的火苗,火光映红他有些苍白和削瘦的面孔,不知不觉间他健康而略显黝黑的双颊上,挂了一抹浓腮胡茬,眼神却是眨也不眨,眼神却时而闪辉煌,时而呆滞。等岳朝生一觉睡醒,睁开朦胧的睡眼时,秦履尘依然保持同样的神态,宛若一尊雕塑般的在那里沉思,岳朝生只好往火里添些早已储存好的干柴,架上陶罐里也加了些已经风干的肉干,很快陶罐里热气腾腾,飘着肉干特有的浓郁香味。坐在对面的秦履尘支纹丝不动,仿佛沉睡过去一般。岳朝生无奈,只好以木雕的瓢给他舀了一碗热腾腾的肉干,递到秦履尘面前,秦履尘似乎吃了一惊,忙伸手接了过来,缓缓的喝着。待岳朝生出洞时,西边的弦月已快沉到山脚边,知到离天明不远,再等岳朝生回洞时,秦履尘拥着虎衾已翻身睡去。秦履尘一向有早起的习惯,不管昨晚睡得多晚,天明必然醒转。秦履尘发现岳朝生已熟睡之时,便蹑手蹑脚走到洞前,拨开藤帘,洞外的景色让人感到冬日的生机。一些寻觅食物的不知名的小鸟,在树上从容跳跃,那么欢快,那么轻巧,让秦履尘由然想起剑林丹枫园的日子,丹枫园的周围则是绿树环绕,到了春天更是繁花锦簇,美丽如画,到了冬天,珍禽异盖更是多种多样,一种思乡的情绪,将秦履尘带回到从的剑林岁月中。顿时,在那一刻,他断然决定:无论是生是死,他生前一定得回林剑一趟,哪怕是死,他也宁愿回到剑林去,把剑林作为自己葬身之地。放开了生死,顿时一扫心中的阴霾,长期积累于心中的那块大石被移开了。此时,太阳已从群山之中跃然升起,让秦履尘感觉到新生的来到,或许某种意义上,他已找到生命的重新诠释。欣喜之余,居然忘了岳朝生正熟睡之中,不禁大声长啸,仿佛长久压抑于心底的郁气在那一刻,全被倾吐而出。岳朝生听到秦履尘的长啸,猛然从沉睡中惊醒,跃离被窝,掀起藤帘之时,发现秦履尘的脸上现出少有的笑容。秦履尘回过头时,正面对满脸惊愕的岳朝生,笑道:“朝生,我已经决定了,再次回到以前我生长的地方。”说完之后,不再理一头雾水的岳朝生,自顾自地朝林中走去,轻快的步伐,压得厚厚的积雪咯吱咯吱的响,随意一脚便是深深一个洞,连鞋也没入其中,秦履尘全然不顾。坐在洞里,秦履尘自怀里取出那瓶天龙丹,揭开瓶盖之时,一股芬芳之气扑鼻而来,直沁人心脾,让人的精神感觉大振。岳朝生满怀期望的看着秦履尘自瓶中倒出五粒之一的天龙丹,和了雪水纳入口中,不禁为秦履尘的反应而心怀忐忑起来。秦履尘反而显出面临泰山崩而不变色的冷静,静静的等待天龙丹的药力发散。果然,不到片刻工夫,久已枯涸的丹田仿佛地泉汨汨,枯木逢春一般,一股热气自丹田悠悠飘升,开始显得极为平缓,那股暖气顺着七经、八脉蜿蜒攀升,像甘泉之水注入久已干涸的稻田一般,让秦履尘全身上下飘飘欲仙,如同在云雾里随风飘荡一般。岳朝生盯视着秦履尘眼神的变化和面部的表情,开始显得澄静若水,再到后来之时,眼神之中现出欢愉的神色难自抑的笑容浮现于两颊之上,眼神之中的欢愉同面部的表情由独立走向统一。岳朝生不禁松了口气,在他的心目中,那仙风道骨般的红松小筑主人果然神通广大,能挽救垂死之人的阳寿。秦履尘运功良久之后,直到吐出那口直穿七经八脉的气流,一声长叹,睁开了双目之时,顿时神光暴射。岳朝生发觉秦履尘如同换了个人似的,昨天还是病怏怏的,有气无力且郁郁寡欢,待他神光再现时,如同从病猫变回威风凛凛的老虎,即使人削瘦了许多,却依然威风八面,精神抖擞,这才是秦履尘的本来面目。“大哥,你的眼神看得让人心底发颤。”
岳朝生嚅嚅的道。
“哈哈……你是我兄弟,有什么好怕的?”
秦履尘不禁为岳朝生的话逗乐了。
正文 第二十七章〓剑林之行 Top
(更新时间:2005…4…20 9:56:36 本章字数:19172)
秦履尘自觉功力恢复到往日七成左右,借助天龙丹的药力,再假以时日,当可以恢复到昔日的功力,便决定立即启程。秦履尘立于山下,回首那自己度过近两个月的山洞,想到此行将是一去不复返,情不自禁,露出留恋的情绪。反观岳朝生倒是一脸的无所谓,落在秦履尘的眼里,不过是暗叹一声,这位兄弟毕竟涉世不深,人生的三昧还是知之甚浅。当秦履尘踏雪飞奔之时,岳朝生不禁为秦履尘的动作的飘逸惊得目瞪口呆了。秦履尘的双脚如同是不沾尘一般,双脚仅藉着树枝的枝尖轻轻一点,人已到了三丈开外,一个呼息间的功夫已到了十丈开外,那等轻身功夫让岳朝生本来踌躇满志,随大哥到江湖闯荡一番的心情,到此时却发觉自己同真正的高手距离是多么远,不禁满是颓废的神色。不知何时,秦履尘去而复返,拍着满脸颓然的岳朝生的肩膀,道:“记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短短几个月的功夫达到你这般境界已经是上上之速了,想达到我的境界,你还得花些功夫,走吧。”听到秦履尘说“花些功夫”即可达到他的境界,本来恢心丧气的,突然又满怀希望,特殊是秦履尘那种空中运转自如的身法,简直让人眼花缭乱。两人一路疾驰,而秦履尘有了自身的功力,可以具体给后朝生作示范,是一边奔走,一边给岳朝生指点功力。连续走了十几天,岳朝生发现走的根本不是回栖霞山的路,于是问道:“大哥,我们不去找你以前的朋友吗?”秦履尘情不自禁的停住步伐,露出深思的神色,然后轻轻的道:“不去了,让他们过些平静的生活吧,多了我,意味着麻烦也多了。”岳朝生虽不知道秦履尘倒底具体地表达什么,但隐隐可以感觉到秦履尘是话中有话,同时也看出秦履尘的矛盾心态。“我们倒底去往何方呢?”待秦履尘神思良久之后,岳朝生仍不禁问道。“一个叫剑林的地方,你听说过没有?”秦履尘低沉的道。
岳朝生对于什么鸟林,山林听过不少,对于剑林却是一所无闻,摇头示意不知。秦履尘望着尉蓝无云的天,思绪开始飘扬。“剑林是武林至尊剑宗的驻地,也是武林最为崇高的圣地,里面的武学之浩瀚,足以囊括天下奇技,里面的高手如天上繁星,而且不为人世所知,里面安居乐业,风景如画,四季分明……”听得岳朝生更是充满各种美妙的幻想,恨不得飞到剑林,将那里的神奇武学学全,并一生一世呆在那里。“可现在的那里,已不是我们可以自由出入的地方了,我是那里的叛逆之徒,让他们天涯海角也要擒拿归案的叛徒。”说到此处,充满黯然神伤的神情,溢于言表。想到自己活不过五个月的生命,那冰玄玉瓶的寒气依然藏在贴身衣袋里,觉得生生死死仿佛对自己无关紧要一般,心里又忽然豁然开朗了。面上现出平静的神色,生死亦可以超脱了,那生合中的厄难还有什么可以不敢面对呢?此时对于他来说,死只是生命的另一种代表罢了。人从呱呱落地便如打上一颗烙印,意味着一个人生的开端,生生死死便如同一个循环,生命的轨迹如同一个圆,生而始,自死而终,死不过是回到了另一个开端,一切生命依附于大地,同亲也要归于大地。这种生命之中永恒的归律任谁也无法更改。街头行乞,王候将相,天子王孙,谁终也逃不脱归附于大地黄土的命运。岳朝生自然想不透秦履尘此刻的心事,沧海桑田地变迁,他心中存在的只是一种纯朴简洁的理想,一种朴素的信念,跟随自己的大哥——一个充满智慧的人。有了死尚且不顾忌的信念,秦履尘亦不愿再作些遮遮掩掩或是躲躲藏藏,昼行夜宿,丝毫不顾忌会有人跟踪之事了。在剑林之时,秦履尘便对天文地理素有涉猎,虽不堪作大方之家,但心中也算是有沟壑,特别是在逃亡之旅中,将脑中记住的纯粹纸上谈兵得来的知识同真实的千山万水,深山险林结合起来,真正的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经历山路,山水脉络在脑中如同一副山水画一般脉络分明。这一切似乎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秦履尘一路设计出最短最省时的路线,这需要大量的钱财,抚着蓝净璃明别时赠予的钱袋,秦履尘发现里面居然还有一层薄如绸缎的丝巾。坐于舟头,岳朝生则充满好奇的沉浸于河岸两边的奇景,浑然忘却身旁的秦履尘,秦履尘摊开行囊时,才发同那奇特的丝巾居然系着蚕丝所织的,一触及手时,异常的顺滑,丝毫不用着力一般。秦履尘不禁心中一动,抽出那块丝巾,至于水中,然后又取出,上面附有的水珠立即如同荷叶上的露珠一般滑落下来,那方薄丝巾之面时,果然干燥如方才,果然是异物所织,绝非凡品所能比拟的。在阳光照耀之下,居然现出一道耀目的奇观图案出来,让秦履尘眼前一亮,图案下面隐隐是连绵起伏的波纹,在阳光下居然如同活物一般,随着光线的挪动,不断的起伏,形成如同峰峰起伏般的波涛,而波头上面,则是一道艳丽之极的红日,在阳光之下更是灿烂夺目,边岳朝生的眼神也被吸引过来。当波良与红日同时显现之时,顿时丝巾上的图案表现出异样的雄浑。奔腾的海涛山岳巨耸,红日一出,光芒四射,满目尘辉,让人感觉到一种热血沸腾的神奇感觉,精神巨振。更令人叫绝的时,当欣赏的角度不同时,整幅图画给人的感觉如旭日东升的奇景,仿佛旭日从东方的海天一线之际奔腾而出,推动着大海的波涛此起彼伏,仿佛那轮红日主宰了整个世界一般。当丝巾平放之时,风平浪静,水波不兴,再从另一方扬起角度之时,给人的感觉则是夕阳西下的晚晕,夕阳的红霞染遍大海,整个大海的碧涛化成血一样艳丽的海洋,大海的波涛直朝红日栖身的地方奔涌,仿佛是迎送,又仿佛是追逐着它。秦履尘不禁为之叹服,细观其图的繁花纹处,居然亦是不同的色丝所绣,但由于绣者绣艺精巧,巧夺天工,如不用手去触摸,几乎以为天生造就,更为奇绝的是绣者巧妙的利用光一折射的道理,利用不同的角度射出不同角度的图案来创造出如此奇幻的图来,世上居然有如此巧手。秦履尘知道此物绝非蓝净璃所绣,这等奇巧雄浑的手笔,绝非蓝净璃这样外表虽然冷若冰霜,内心却缠绵婉约的少女所能绣出,所绣者绝对是那种胸怀天下大志,气势遇人的枭雄人杰。秦履尘猜想这可能是某种信物,顺而推想这很可能是沧海一粟的随手信物,这等信物仅人唯一的亲人才能获得,而她却将如此重要的信物包着金银细软一起给了自己,不禁起了小蓬莱那段远避尘嚣的日子,此去不知能否再见一面,或者是一决永别。“大哥,再到前在即是临海了。”岳朝生指着秦履尘按记忆中的路形画出的地图说道。“是吗?”秦履尘应声道,一抬头时,果然从水道已快进入临海境内。到了临海,顾名思意就是临近大海,临海正是范天德所在的一个海边城市,几乎全城人都是渔民,全城的人男女老少,即使妇女亦会掌舵划船,男子都透出一种阳刚粗犷之风,少女亦作风刚健,不逊须眉。而离海不远的范天德的林子更是远近闻名的渔村,犹擅远航,而且历经风浪航海的经验与技术更是高超,范天洗则是此中楚翘,在村子里更是首居一指的人物。到了临海,水路也到了尽头,一路行来通顺无阻,秦履尘反而纳闷,因为他早已作好心理准备,一路上将遇到各级武士的拦截,甚至似许问天这样的剑主级高手,如果让他顺利的出来,又顺利的回去,剑林的名誉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秦履尘深知此道。若是以剑林的地位,只要向江湖门派传个口讯,哪个门派不争相效命,不但剑林的人一个未见,即使是暗地跟踪的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