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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商业三国-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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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前几步,把钢胚递到郑浑面前。
  只见郑浑优雅的伸出手来,在那个钢胚上用指一弹,钢胚发出清越的声音。我立刻震惊了。虽说这钢胚不厚但要在它上弹出声响也需要很大的指力,郑浑的这一下,说明他也有着雄厚的武学功底。
  放下手来,郑浑满意的点点头,一扬手,钢胚投入了炉中,圈中铁匠们立即走上前来,拉风箱的拉风箱,添木炭的添木炭,一个铁砧也被推过来了,手持铁锤的家伙也立即把自己的锤子递上,一时间地上摆了一堆锤子。
  炉火的火直窜上去,铁块越来越红。
  “缓”郑浑喊道,拉风箱的立即放缓了速度。
  过了一会,郑浑又喊:“急”,拉风箱的立即加快了速度,就这样反复。
  这时,我感到肩膀上被人一拍,回头一看,是周毅来了。
  他低声说:“我说怎么当众表演打制兵器,原来是演示如何控制火候,好的兵器可是需要几个月的功夫才能打制好”。
  “几个月,是几年哦。”旁边的铁匠师傅低声说。
  “低声”周围传来不满的声音。
  我接过陈永递来的戟,戟头包着,我挺戟站在人群最前,看着铁匠们把铁胚从炉火中拿出,并在郑浑的指点下击打着铁块,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一把剑的样子渐渐成形,淬火,烧制,锤打,如此反复。
  我和周毅都失去了兴致。在我们那个年代里,钢条都是现成的,只需设计出样子,最难的地方反而使用砂轮打磨成型。这种反复锤打产生的只能是热轧钢,而最好的钢应该是冷轧的。我和周毅互视一下,摇了摇头。我不禁打了个哈欠,周围抛来一片白眼球。抬头一看,郑浑也注视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到了最后,郑浑动手了,他亲持大锤不停的敲打,直接打出剑的锋刃来。一把剑就这样成型了。
  “好”,郑浑大喝一声扔下了锤子,剑随即被拿去打磨。
  “不相干的人退下”郑浑喝道,我周围的人立即加大了力气向我用力拥挤,如果不是我手持长兵刃,估计他们早就冲我喊了起来。
  我反手揪下了戟头的蒙布,啊,周围一切安静了。 
  “慢”,郑浑冲把剑拿去打磨的人喊,他上下打量着那断戟头,说,“拿去,给那士子一瞧。” 
  我与周毅装模作样的看着这剑,剑把还没安装,铁块还有一点发烫。剑还没磨出锋刃,郑浑让我们看什么?我学着郑浑的样子敲击着剑,一边沉思着,我拿戟头磕了磕这剑,戟头上出现了小的磕痕,反观剑脊,没有一点痕迹。 
  “好铁”,我嚷道。
  “只是铁好?”郑浑问。
  我随手抽出小腿上绑的德国丛林刀,锰钢制成的刀身,黑黝黝似乎毫无出奇之处,但刀身流畅的线条和尖锐的锋尖,还是让郑浑的眼睛亮了起来。
  “铛”的一声,匕首和剑相撞,匕首完好无损,剑身磕出了一个口子,周围立刻发出一片惊讶声。
  “原来铁也不好”,我说。
  郑浑大步迈到我的身旁,伸手向我的匕首抓去。管亥见此立即沉腰发力,一拳打出,拳到人退。
  看来郑浑并不会武艺,那弹指的手劲,应该是日积月累熟能生巧的结果,就如那“新龙门客栈”的蛮子。我赶紧制止了管亥,走向前去扶住了面色苍白的郑浑,这一拳正打在郑浑的肩上,郑浑手臂软软的垂下。
  周围的工匠立刻发出了一片愤怒的吼声,我立刻上前顺手按住郑浑的臂膀,从上到下一捋他的臂骨,骨头完好,肌肉虽然发达,但不是练过武功软中带硬的肌肉。我顺势活动着他的肩膀。
  这时,那个坐着的官员站起身来,冲我大声喊:“何人在此喧哗?”
  我恭恭敬敬的走上前去,行一礼说:“中山靖王之后,九江太守卢植门下,涿县野人刘备游学至此,拜见相国。”
  “哦,中山靖王之后,你老师卢植可好?”孔相国温和的说。
  来之前刚好打听到卢植的消息。我立即回答:“山越新反,家师已拜庐江太守,前往平叛”。
  “唔,明日你可来府中一叙。”,孔相国邀请我道。
  “备明日必登门拜访”,我回答。
  “带上你方才手持之物”,郑浑急忙说。
  “定当如此”我又转身对郑浑说。
  夜里,我们相互讨论着去孔相国府中的事宜。这时代文人只要满20岁都有一个字,就像刘备字玄德一样,所以我们没有字的人,首先必须给自己起个字,才能与文士打交道。经过讨论,周毅取字为伯通(周伯通)、尹东起字为志平(尹志平)、高山起字为远亭。
  至于招揽郑浑的事宜,看起来难度太大,这个郑浑往来皆官府人士,还要给曹操制剑,难怪历史上他会留下名字。想到这,我发出感叹:“这是个什么时代啊,没有身份没有钱,我可真正体会到刘备的艰辛了,怪不得刘备一个大好男人老是爱哭哭啼啼,一想到我的处境,我也想哭。我他妈的感觉到我就像那时代的推销员一样,住在高门大宅的人,就差在门口贴上:刘备与狗不得入内了。”
  周毅作出一脸深沉的模样,悠悠的说:“当我的学生解题遇到困难时,我老是要提醒他们,如果你们思路走入死胡同,那就是你们对自己的限制过多,试着抛开这些限制,或者逆向思维一下。”
  看着一脸疑惑的我们,他接着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过在学校时,每次我说出这番话,学生们总是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这次看你们发愁,我就祭起着周氏宝典,你们还不赶快作出了然的表情,让我有点成就感。”
  “去死”,这是我们一直的结论。
  不过转念一想,好像还有点道理。我们一直想招揽人才,但这时代不给我们招揽人才的机会,难道我们就这样白等。
  天之道,伐不足而补有余,也就是说越是弱者(不足之人)人越被人欺凌,越是强者(有余之人)他越有充足的机会,变得更加强大,这就是强者恒强的道理。这世界,从来就是强大的人剥夺弱者所有的一切,甚至拿走他最后一根稻草。我们若是坐等天上掉下一个馅饼,这馅饼还是热的,掉下来还没砸死我们,还正好掉入我们怀里,我们拿起来就能吃,会有这么幸福的事吗?
  没有条件,我们不能创造条件吗,创造不了条件,我们不能创造规矩吗?这世界本来就是个乱世,我们如果一切按规矩来,那只有像真实的刘备一样,每日哀号,四处流浪。
  想到这,我的心胸豁然开朗,我长笑一声站了起来,拔出佩刀在空中虚劈一道:“从今往后,这世界的规矩将不再束缚我,从此规矩应该由我来定。招揽不了他,我们难道不能绑架、勒索、恐吓他吗。只求结果不讲手段,这不是曹操的专长吗?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如果我们胜利,难道不能把抢劫绑架说成是劫富济贫,打土豪分田地吗?”
  孔义府,郑浑陪坐在席上,等我们一客套完,他立即要求看昨日我手持的德国丛林刀,手中把玩着刀,他不停的发出啧啧声。橡胶制作的刀把,让他尤其疑惑:“世上竟有如此之物,这刀把由何物制成,刀何名,何人所制?”他不停地提出疑问。
  “此刀是先师所赐,刀名丛林之虎。先师常言:刀在人在,刀失人亡”。我抢先表态,开玩笑,你要看得好,想凭借孔相国的力量强行索要,那我不是偷鸡不成失把米。
  “先师曾言,此刀是极西之地罗马国所制,此国我大汉称作大秦,刀把为南方海中之国渤泥所产木料所制(橡胶就是橡胶树所产下的树汁),先师曾游大秦,偶尔救下大秦国皇帝,得其赐长短刀各一把,这是其中的短刃。先师回国后,因年已老迈,遂隐入山中,我们四人有幸列入门下学习,先师临终之时,将长短刃赐予在下。”
  我按照我们商量好的说法信口胡说着,反正谁也不知道橡胶,不知道罗马,至于说先师已逝——人都死了他们怎么叫我找出人来,何况山野之中不知有多少人隐居,那像我们那个时代都处都是人。再说,大贤良师张角,不是也说他老师是山中的南华老仙么,南华老仙这个人物,谁知道是否真有此人。
  “你不是从师于卢植吗?”,孔义很惊讶。
  “我文事从于卢植,武事从于山中老人。”我答
  “山中老人何名?”郑浑很想知道这个传奇老人。
  “无名,先师曾言:山中无日月,名姓早忘却。”
  “山中无日月,名姓早忘却,好诗啊好诗,恨不能见一下此山中奇人。”他们两个叹息道。
  郑浑把目光转向了我手持的长刀:“这便是山中老人所赐的长刃?”
  “正是”,我回答,顺手递上日本刀。郑浑完全沉迷在其中,他抚摸着光滑的刀身,看着刀身上菊形的隐花,不时发出“奇怪,奇怪”的嘟囔声。
  “先师曾与我谈及此刀制法,”看这郑浑马上亮起来的眼光。
  我接着说:“不过,此物制备需要一种‘煤石’来烧制,我听说北地辽西有个地方产‘煤石’,不过当地人不认识罢了。我正打算北上辽西看看这种石头。”我对他发出了诱惑。
  “晤,玄德自辽西归来,一定让我看看这种石头。”郑浑直起腰来回答。
  归来后让他看看,看来这个热心官场的人,不打算与我一起到现场去,好吧,执行B计划,“我近日有空,正想与郑兄研讨一下制铁之术”
  “好,好,好”。郑浑连声说。
  我又转向孔相国说:“辽西公孙伯珪曾与我同师卢植,我想拜访他后,由公孙兄帮我寻找‘煤石’,但辽西苦寒之地,乌丸逞凶不得不防,我想在此地购买一些马匹,雇些人手防盗。待我找到煤石制出兵器,必送相国几把好剑作为答谢。”
  孔义闻言大喜,这样的刀剑一把可以卖上千金,闻听有好几把等着自己,立即就答应了我的要求。
  在他看来,我手持的刀就是铁证,说明我们很有可能制出这上好的兵器,这东西比郑浑所制要质量高的多。而他所付出的也不多,怎不心花怒放。亲切的与我攀谈,至于郑浑,已被他冷落到一旁,怏怏不快的郑浑只好和我们约定明日相见,随即告退了。
  第二天天不亮,郑浑就带着一大帮徒弟来到我们的营地,那年头自己有技术都秘而不宣,难得我们答应授艺他还不把全班人马带来。而我却看着这一大帮徒弟直流口水,好买卖,买一个大的搭配无数个小的,发财了。
  我和周毅昨晚已商定,给郑浑灌输现代的一些冶炼技术,但前提都是需要煤石,这搞得他心中痒痒,恨不能立刻就见到着煤石。
  当然,为了加强他对我们的信心,我们高深莫测的提出了现代防鲨服的构思。这一工艺难度不大,只是编织繁琐,中国古代从来没有流水线式生产方式,主要是怕技艺外泄,结果就造成生产力水平低下。我们告诉郑浑流水线式生产方式,一人只负责一小部分工作,即使泄露技术,也只会泄露一小部分秘密。但是个人负责的工作范围小了,便于提高熟练程度,加快生产进度。郑浑一试制下大喜,立即带领徒弟投入到制作中。
  在此间隙,我们秘密做着绑架郑浑的筹备工作,我向来认为:周密的计划,详实的准备,是成功的法宝。我们公开采购了大量的马匹,兵器,并声称要过黄河而大量购买船只,对船只进行改装,靠孔相国的关系,采购工作很顺利。
  而最让我们得意的是,听说郑浑也在我们这学艺,各个工匠坊也同时送来大量的学童要求与郑浑同时学艺,他们不仅塞给我们大量的学徒费,而且还答应学艺未完,学徒不准出我们的营寨(我可不打算让我们的敌人提前学去我们的先进工艺)。
  看到他们这行为,我只有高兴的份。这几天夜里,我都会从梦中笑醒。哈哈哈,我发出了周星星式招牌笑声。买一只大鱼,奉送一堆杂鱼,这生意做的,哈哈哈。
  与此同时,我们采购童子的任务也圆满完成,可以想象,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没花多少钱。
  既然钱省下了,我就加大了采购船只的力度,同时按照周毅开给我的单子,大量采购了炼钢所需的石墨(作炼钢坩埚)、石英砂、雄黄等物。也有人奇怪,我们过黄河雇船就行了,为何要买船。对此,我只是笑着不答。
  这期间我拜访了高堂隆,我们相谈甚欢,对于治国之法,他有着很深的感触,我们彼此看法一致——随着对党人的迫害加重,外戚与宦官争斗不休,连续的自然灾害加剧了民众的苦难。伴随着土地兼并越来越厉害,土地抛荒现象也越来越严重,民无食则乱,乱世,就要来了。
  两个月后,我们开始把我们的学生逐渐转移到船上,采购工作已完成。周毅设计了三个铁炉安置在船上。我们对郑浑解释说,由于人多不便管理,所以制作都应该放在船上,这样,我们只要控制上下船的人员,就可以防止技艺外泄。
  我一直忧虑我们改装的船是否能经受大风浪,所以我们常常出港,试试船性,造船的工匠们也很配合,每次都听令行事。他们也想知道,这种结合现代工艺造出的船只性能如何。同时,我们也招收了许多船工子弟,让他们学习新式流水线造船法。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口袋中的钱就像流水一样逝去,我快破产了。
  当郑浑几经试验,终于做出了防鲨服时,我知道时间到了。周毅立刻抛给郑浑一种刺枪的构想,我转身拿着两件郑浑制的防鲨服去见孔相国。
  孔义见到这种新式铠甲大喜,马上表示担心我们此去辽西,一路上会有危险,送与我们200名士卒一路保护。我赚了,两件铠甲换了200名训练有素的士兵,这买卖有的做。
  事后,当我知道孔义把一件铠甲自己收藏,一件卖了3千金时,我大恨,只后悔当时敲诈的太少,不过那个买了铠甲傻子,没高兴多久,我们出产的铠甲大批量的上市,质量明显要比那个初级产品好,只售300两。于是后世都把傻子叫做“凯子”,其典源出于此。
  第二天,在200名士兵上船之后,我们起帆了。最近我们常常把船驶向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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