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三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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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手把马上的人拽了下来,头也不会的喊:“高山,交给你了”。我想,性子暴烈的高山不会轻饶了他,自求多福吧你。我继续向山口冲去。又来一匹马,拼了,我以橄榄球星的姿势向这匹马撞了过去。
全垒打,马匹被斜冲的我撞倒,马上的强盗头撞在山石上,顿时头破血流。又解决一个,我已经冲到了山口。
强盗凶猛!从山口望去,远处横七竖八得倒着一些身穿古装的尸体,其中在一辆马车周围倒卧的尸体最多,约有50具,他们都穿着相同式样的服装,似乎这群人在马车周围进行了坚决的抵抗。从我站的角度看,这些尸体怎么看怎么都不象是道具,大部分尸体脸上都留着各种各样的表情,有愤怒有绝望有恐惧有痛苦。
在离马车稍远的地方,倒卧着约100多具尸体。这些尸体旁还有倒卧的马匹,他们穿的服装没有一个相同,估计这是一帮扮演强盗的戏子,他们正在袭击马车。有部分尸体逐渐的向远处延伸,沿着这些尸体构成的血路,再远处,两个骑马,十几个徒步的人正围着三个人砍杀。
那三个人中只有一个骑马持戈,另两个徒步,徒步的一个壮汉穿着与马车周围尸体同样的服装。另一个徒步的人戴着类似汉朝的峨冠,宽大的袍袖使他躲闪的动作笨拙,骑马的年轻人挥舞着戈以一敌三。不过看来他也快不行了,就在我站在山口四下打量的功夫里,他已中了别人好几下子。
“住手,青天白日之下,公然聚众杀人。不想活了吗?”我大喝一声,希望能阻止惨案继续。身后传来脚步声,他们几个已经来了,我又喊道:“我们已经报警了”。正在厮杀的人扭头向我看来,其中一个骑马的强盗向我喊了句什么,口音古怪,大概是问我刚才冲入山谷的几个人在哪儿?我懒得理他们,继续喊道:“警察马上就要来了,你们还不住手”。
随后,我低声对同伴说:“杀了这么多人,他们不会轻易住手,准备打吧。注意,放走一个人,没准会叫来一群村民,挥舞着锄头把我们灭口。”
这时,一个骑马的强盗一挥手,一马当先地向我们冲来,身后跟着5个徒步的强盗,挥舞着斧头状兵器向我们冲来。剩下一个骑马的强盗迅速带领其余的强盗猛攻那个骑马的年轻人。奇怪的是两个徒步的人却不理会他们的同伴转身逃走。独木难支的年轻人在砍倒了马上的盗贼后,立刻被打下马来。
“射马!”我冲高山他们喊道,咻咻咻,三声弓弦响过,三名向我们冲过来的骑马盗贼跌下马来。“上弦”,我边喊边冲向盗贼。就凭你们这些爷爷级的古董兵器也想与我交手?
我砍、砍、砍。刀过人倒,砍倒5人周毅他们还没上好弓弦。
“快追,那两个逃跑的人可是我们的人证”。砍倒了这么多人,虽说是为了保命,可是如果没有人证,警察大哥要收很多钱才能证明你的无辜。
追上那些逃走的人,拚斗已经结束了。强盗砍倒了仅存的两个人,自己也只剩下了3个人,在我们一阵弩箭的攻击下,我们杀伤了这三个强盗。尹东急忙跑去取急救包,救治那最后逃走的两个人。高山则负责看管三个仅余的盗贼并审问他们,周毅自觉的执行保护现场的任务。我则四处巡视,寻找还有希望救治的人。
看遍了整个战场,我对战况有所了解,看来盗贼是一路追踪他们来到这里,而他们本打算避入山谷躲过盗贼,没想到盗贼看势头不对,直接发起了攻击。在马车周围进行殊死抵抗后,他们冲出盗贼的包围且战且逃,最终都没能逃出盗贼的手心。
使我感到疑惑的是,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怎么都穿着古戏装。拿的兵器又大多是古董。依我看这些盗贼不作古董商实在是太可惜了,他们手中的青铜器都价值连城,把兵器卖出去绝对可以让他们衣食无忧,用大批古董来打劫也太夸张点了,他们是有盗贼癖吗?还是剧组人员不付劳务费引起的争斗?
我慢慢的走到那个遭受同伴背叛、奋战到最后的骑马勇士面前。他身上创痕累累,鲜血已经把他身下的土地染红,望着他的脸,我总有一种亲切的感觉,仿佛我们以前在哪儿见过。我沉思着,努力回想着这个面容。
这时,我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转过身来,只见他们四个一脸沉重的看着我,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怎么?伤者无法救了吗?那几个盗贼不用看守了吗?与外界联系上了?”我发出一连串疑问。
“你刚在山口与袭击老陈的盗贼交手,好像受了伤,我先给你包扎一下吧。”,尹东抢先说。
经他这么一提,我又一次感觉到了后背火辣辣的疼。刚才连续的拼斗是我忘记了疼痛,现在疼痛袭来,格外强烈。我蹲在地上让尹东给我包扎伤口,我清楚的听到当他们解开我背部的衣物露出伤口时发出的长吁声,好像是大大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我有点感动:“伤不重吧?”我问。尹东按了按我的伤口:“肉的”他说。“干什么你”,我疼得跳了起来。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我心中明白了:“发现了什么?先不急包扎,我还受得了,告诉我怎么回事?”
“我们身上肯定发生了奇怪的事,你可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对你开口……不过我们还不能确定……真是不可思议……我们或许可能回到了汉朝,你信不信?”
“开什么玩笑,这是那些贼说的,贼的话你也信。”
“如果再加上幸存者的话……”尹东说。
“如果再加上我们突然从神农架来到了泰山……”周毅说。
“如果再加上旅游旺季泰山上没有游人,如果再加上金石峪里没有刻着金刚经,如果再加上手机、GPS都没有信号,如果再加上这么多尸体,加上我们我们在山口拼斗这么长时间没有警察没有干涉。再加上他们都穿着奇怪的戏服……当然,如果再加上3万两银黄金是不是个更能让你相信。这时代,还有人拿着这么多黄金来旅行,也不怕被警察私吞,那这么多黄金来骗我们成本是否太高了?”
“时空穿梭?不可能,你是不是玄幻小说读多了,按照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只有一个物体运动速度超过光速,这个物体才能做到回朔时空。而当物体的运动速度接近光速时,这个物体的质量就会变得无限大。这无限大的质量恐怕早就把你的身体压缩的灰飞烟灭了。按这一理论,你也许可以穿梭时空,但穿梭时空后你只剩下了一堆没有质量的光子,作为个体的你肯定不会存在了。这是科学,不是玄幻。”
“我知道这可能无法解释,但你忘了我们醒来后身体的出血点,这说明我们身体确实受到过挤压。当然,理论上如果以光速传播的话,我们可能受到的挤压要难以想象,但你没有发现我们的力气比过去大的多,就你刚才全力一撞可以连人带马撞飞,你一刀下去人都快成两半,你不觉得蹊跷吗?我想,或许我们在传送过程中身体受到改造,或许我们无意中掉入的那个洞穴就是一个特殊的时光隧道,它保护我们在时空穿梭中不会消失。反正谁知道什么鬼原因。不过好像只有这样解释,现在的一切才能合理”,高山对我说。
时光隧道?!
第一章 回到三国 第四节 我是刘备
“说说看你们都问出了什么”我沉默良久对他们说。
随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诉说,我渐渐的理清了思路。原来他们从那两个幸存者中得知,现在是汉灵帝光和三年,那个峨冠博带的人是一个中牟的富商,其余的都是他的家丁。他们本打算到徐州采购一些商品,没想到才过黄河,就被一群盗贼盯上,幸好他们偶遇了一名游学的仕子——就是那骑马奋战到最后的年轻人,在他的帮助下,他们且战且退,希望能避入泰山。如果,他们能抢先进入山口,那么坚守几日后就会有救援。但是,由于在山口他们犹豫了一下,结果,被盗贼追上。
随后,对几个强盗进行的盘问证实,那富商至少有一点可能说的是真的——现在这个时代,决不是我们生活的时代。还有,这些人说话全用文言文,甚至连不太识字的强盗也是这样,这就是我原先觉得听不懂他们说什么的原因。
“现在,只有最后一项工作需要证实了,”他们把目光转向马车,“如果说,有人随身携带着3万两黄金要骗你,哪只能说这种欺骗的代价太高了,高得让人开不起这种玩笑。”
我立马明白了,富商出门采购必定带着巨额现金,也正是这些巨额现金招来贼寇,只要我们一检查富商的行李就知道真假。毕竟在我们那个时代,法律不会让人随身携带这么多金银,当然,警察也不会容许,据说已经有因为警察私自没收并瓜分珠宝商人的黄金,而被闹上法庭。所以,不会有剧组人员可笑到拿着这么多金银来玩我们。
我们找到了马车上的行李箱,两个1米2长,40厘米宽的柳条箱,一个20厘米宽80厘米长的长匣,上面被铜锁锁着,“你们拿到钥匙了吗?”我问。“那富商说,钥匙在他派出求救的家丁身上”,高山答道。我挥刀砍下了铜锁。
“别,古董哎。”周毅一脸心疼的说。
箱子打开,我们都一脸震惊。只见一块块圆形的金饼整齐的码在箱子中。金饼,这果然是汉朝金子的铸造法,那时代没有银子作货币,只有铜和金。看来另一个长条匣子中也肯定是金子了。
“周毅,立即去把拿三个活着的盗贼看管好,高山,去把马收拢一下,我们今后可能需要马,尹东,与我收拾一下尸体。”我顾不上打开另外的箱子,立即分派工作。“那个商人怎么办?”,周毅问:“我看他早跑了,丢下这么多钱财不要,只身向外跑,他身上肯定有更值钱的东西。再说,他肯定撒谎了,这一箱金子最多200公斤,三箱银子决不到3万两。”
在周毅慌乱地向三名被我们捆起来的盗贼跑去时,尹东小声嘀咕:“或许那商人没撒谎,我听说,汉代的重量单位与我们现在的不同”。是了,我突然觉醒,如果是在汉代,那商人确实没撒谎,汉代一斤只相当现在的300克左右,200公斤相当于汉代600斤,一斤16两,可不是一箱钱约1万两吗。
我们迅速的把尸体运回山谷掩埋,高山留在谷口持弩弓放哨。我想,既然这不是我们生活的时代,就没必要保留现场,反正警察也永远不会来。我们仔细的打扫了战场,把所有东西都收集起来(谁知到今后我们是否用得上这些东东)。在这期间,我亲自动手,把那个游学仕子的尸体搬回了谷中。
当一切收拾完备,周毅也拉着马车和三个幸存的盗贼回到山谷时,我正蹲在那个仕子面前,轻轻搽拭他脸上的血迹与尘土。
“那商人跑了吧?”我没有停下手中的活,周毅立刻回答:“老大,我对你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你这是剽窃你知道吗?你剽窃了1800年后周星星的话,这话你先说出口,让1800年后周星星怎么活?”我打断了他的话。周毅笑着说:或许我是周星星1800年前的祖宗,谁让我们都姓周哪。”他顺着我手,望向了那张我觉得熟悉的脸,再次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老大,这人怎么那么像你。”
顿时,如天打雷劈,日月变色,我觉得自己像被一束闪电击中般口瞪目呆。啊,是了,难怪我总又一种熟悉的感觉,这不就是几年前镜子中我的脸吗?在神农架的日子里,我只从剃须镜中看到这张脸上的胡子,仅仅40天没看到全貌,乍一看我都认不出你来了。你临死时不是经受了一次背叛吗?为什么你表情变得这么平静,无喜无忧了无遗憾。
真的没遗憾吗?
我茫然的伸出手去在他的怀中摸索,他身上只有15个铜钱,和两个布绢。那布绢似乎是两封信,其中一封被戈刺穿又染上血迹,变得不可辨认。模模糊糊之见到几个繁体字:公孙伯珪。
公孙伯珪,这字眼好熟悉。我突然想到,我最喜欢玩的游戏《三国志》中就有这个名字,公孙伯珪就是公孙瓒,这人与刘备同出师于汉代大儒卢值门下,待刘备如兄长,他最早任职的地方就是刘备的家乡涿县,是刘备的父母官。历史上好像刘备每遇挫折必找公孙瓒庇护,而公孙瓒也总是像兄长一样护着刘备,要官给官,要人给人。这大概与公孙瓒是庶出(也就是小老婆生的)有关,他本身在公孙家族中就饱受欺负,被迫早早出来独自创业,或许,他在刘备身上找到一点身为兄长的感觉。
不过,公孙瓒此人有时绝对的刚愎自用,空有赵云、刘备关羽张飞这样霸王级的猛将不用,最终时被袁绍击败。令人伤感的是,此人就算是死也是刚烈的,城破之时,他召集全家老小居于高楼举火自焚,可以说是中国自焚的始祖,汉朝的第一狠人,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
后汉书中记录:“光和三年二月,泰山地震;又海水泛溢,沿海居民,尽被大浪卷入海中。五原山岸,尽皆崩裂。种种不祥,非止一端。”看来,我们经历的是东汉光和三年二月的泰山地震,阴历的二月应该是公历三月左右。而面前此人能与公孙瓒交往,再怎么算也是一个当时的名人。
我又打开另一封信,透过斑斑的血迹,仔细辨认着古老的文字,“玄德吾兄,弟自别师归家……吾父元起命吾嘱你,汝母当由宗中子弟看顾,如可安心游学……宗弟德然敬上”
“玄德,这人居然是刘备”这就是那个少有大志,屡败屡战的刘备,那个带着10万百姓,明知追兵在后,却一天只走10里的刘备;那个仁义满天下,连刺客都不忍杀之的刘备;那个有三天清闲,就悲叹髀肉复生的刘备;那个只有15个大子,就敢孤身游学的刘备,那个日本人看三国只看到仁义、中国人看三国只看到奸诈、脸皮厚的刘备。
“你不会搞错吧?”他们三人围上来问,“你们看,这有玄德的称呼,宗弟德然就是与刘备、公孙瓒一起,从师九江太守卢植的刘备同宗兄弟刘德然。史书记载,刘备的母亲寡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