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请喝茶-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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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忆茶摸着牙帮说:“嗯,还羽翼,你什么时候说话也这么酸了。”
顾言菲一甩手,气得简直想翻白眼:“你这人,靠!”
夏忆茶一摊手,仰脸看着上身都比她高出三公分的顾言菲:“没办法,我这人金牛座,就是固执。”
第 四十七 章 。。。
不过刚刚的场面确实很尴尬,聂冰语挽着钟逸的胳膊,眼里情意浓得都快滴出来,夏忆茶没忘记她转身的时候聂小姐那扬起的下巴,以及挑衅的眼神。
夏忆茶仰脸看着天花板,对被她气得只说“靠”的顾言菲说:“其实,我觉得,聂冰语和钟逸站在一起,还挺般配的。”
顾言菲这次连“靠”都说不出来了。
夏忆茶还是笑,不过比哭也好看不了多少:“消气消气,今晚我请客好吧?”
时间已晚,又因为顾家表哥的车已经跟着他的人一起离开,夏忆茶建议打车回家。顾言菲却不同意:“这里离我家不远,咱俩走着去我家,今晚一起睡吧。”
夏忆茶缩缩脖子,觉得手套一点儿也不暖和:“这么冷,我不想走路。”
顾言菲不由分说地拽着她就走:“虽然冷风还在吹,但是今天是这星期以来风刮得最小的了,走吧走吧。”
夏忆茶斜眼瞧她:“今晚也是你抽风抽得最厉害的一天。”
顾言菲把围巾在脖子上又裹了一圈儿:“谢谢你的夸奖哈。”
“不客气。”
顾言菲的家比夏忆茶的公寓色彩要明亮得多。夏忆茶在顾言菲的电脑里调出一部琼瑶悲情剧,两个闲极无聊的人坐在床上一边被酸得直打哆嗦还一边继续看。顾言菲今晚是真的不正常,她看到男主正抱着哭得稀里哗啦妆还是没花的女主的一幕时,忽然冒出一句:“你要不要吃可爱多?”
大晚上吃冷饮,顾言菲不是一般的抽风。但是夏忆茶也不正常:“嗯,你去拿吧。”
两人很疯狂地看琼瑶剧直到凌晨五点。夏忆茶打了个呵欠说:“琼瑶阿姨没有错,可是为什么我看琼瑶的悲情戏反倒觉得很像是喜剧?”
顾言菲依旧很清醒:“那是因为你现在过得太幸福了,所以你才不能理解女主角为什么会有掉不完的眼药水。”
夏忆茶笑:“人家都说真正经历过苦难的人是不敢看这种悲情剧的。你说我过得太幸福了看这种戏像是喜剧,过得太悲苦的人又不看,这种电视剧存在有什么意义?”
顾言菲把电脑本合上:“你也知道你过得挺幸福的啊。”
夏忆茶笑,勾住她的肩膀摇:“我当然知道啊,因为我有你啊。”
顾言菲一哆嗦,说:“对象弄错了吧?”她又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夏忆茶,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希望我是钟逸,搂着你,抱着你,亲着你?”
她俩面对面,夏忆茶本来有点儿睡意,这下瞌睡虫全部被酸死了,并且还精神抖擞地掉了一身鸡皮疙瘩:“琼瑶剧看多了吧,真是酸,酸到掉渣。”
顾言菲掐她的痒肉,夏忆茶连忙止住她:“你要是钟逸,你以为你还能这么顺利地待在床上?”
顾言菲叹口气:“离你们的婚期还有多长时间?”
夏忆茶一滞,向后躺倒在床上,漫不经心地说:“一个月。”
顾言菲接着叹气:“夏忆茶,你告诉我,你到底要晾着钟逸到什么时候?”
夏忆茶把被子蒙在脸上,说:“再说吧。”
顾言菲把她的被子扒拉下来:“不准睡,今晚说清楚。”
夏忆茶不得不睁眼:“原来我想,为什么钟天刚会死得那么轻易呢?我当时恨他入骨,觉得把他挫骨扬灰都不为过。不过那天去疗养院,我看见他瘦骨嶙峋的手,上面一大片淤青,好像还有针孔。他都成那样了,活着也等同于……我后来就想,他好歹是个老人了,我做不到不恨他,也不能忘记过去,但是如果我无视他,我想我还是能做到的。”
“不过钟逸不一样,他知道,他还瞒着我。他有什么好瞒的,我又不能把钟天刚怎么样。我心里就是有个疙瘩,我就是很难受。”
顾言菲也躺下来,幽幽地说:“我只是假设啊,要是你爸爸把钟逸父母害死了,接着你俩情景对调,你敢告诉钟逸你爸爸还活着么?”
夏忆茶闭着眼,声音可怜巴巴的:“我困了。”
顾言菲没再说话。
其实夏忆茶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告诉他。
这真是个混沌的夜晚。
夏忆茶第二天清晨在顾言菲那里吃完饭才回去。她穿得有点单薄,手插进口袋,把自己裹得紧紧,忽然间觉得心空空的。她低着头往前走,直到突然被一股力气扯过去,接着整个身子就紧紧贴着对方。
钟逸脸色苍白,嘴唇都没了血色,眼睛里甚至有很可疑的血丝,他的手紧紧扣住她的腰,她被困在他怀里动弹不得:“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夏忆茶冷眼看着他:“放开。”
他带着冷冽的笑,呼出的气一大团一大团,又在空气里消散:“不放。我在你家楼下等了你一晚上,你都没有回来。你去哪里了?”
夏忆茶开始推他:“你管得到么?我现在和你没关系吧?”
钟逸脸色更加差,把她的拳头包起来,还是笑,眉头却皱得紧紧:“是和那个男人么?”
夏忆茶一愣,又立即明白过来,冷笑一声:“我不是你,这个没有了,就能很快忘记了,然后找下一个。钟逸,不要拿你那种思想考虑我。”
钟逸全身僵硬,夏忆茶趁机离开他。
夏忆茶狠下心来,转身离开,一句话都没说。
接下来,钟逸没有再来她这里。
而没有钟逸的生活,波澜不惊。
这种平静的日子在半个月后钟逸突击视察的那天被打断。
也不算突击,毕竟钟逸从大厅到她们办公的地方也花了那么十几分钟。夏忆茶提心吊胆地坐在新座位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提心吊胆,但是眼睛还是不第 四十七 章 。。。
住地扫着楼梯的地方。
她精神过度集中,很快就累了,接着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感受到周围强烈的目光,终于睁眼,直起身来,却发现自己身上披着件大衣。
很熟悉的袖扣,在灯光的照射下,夏忆茶的手一转,它就闪过一瞬蓝色的光。这和她前不久买给某人的很像,像到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她把大衣脱下来,去了洗手间。
电话有时候是一种很好的交通工具,可以避免直接碰面。夏忆茶电话打过去,响了好几声那边才接起,估计钟逸是要远离人群。
他懒懒地回应:“嗯?”
他漫不经心的调子反倒让她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过来把你的衣服拿走。”
他依旧不紧不慢,而且言简意赅:“不。”
夏忆茶威胁他:“不拿的话我扔进垃圾桶。”
“那就扔吧,反正上面还有你买的扣子,扔了它也是在外套上的。”
这句话很诡异地让夏忆茶联想到了“你就算扔了,它们也是在一起的”。况且这是公司,洗手间也是时不时会有人进出的,由不得她耍性子,夏忆茶吸了口气,果断挂了电话。
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的时候,一抬眸,正看到一双双大眼小眼看着她。夏忆茶嫣然一笑,于是各位全部低头,她这才坐下来。
钟逸和几位高层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夏忆茶抬眼,接着低低吸了口气。
几天不见,他却已经清减了一大圈。本来就瘦削的身材更显颀长,他穿着深色毛衣黑色长裤,脸色略略有点苍白,只是眼神依旧锐利,而且疏离。他眼眸一扫,夏忆茶一时不察,正正对上他的。
夏忆茶眼中的担忧没来得及掩饰,钟逸突然微微一笑,对着身后的经理说了句什么,接着就大步往这边走来。
他毫不停留的脚步朝这边越来越近,直到走到她面前,一把把她从座位上拉起来。
他的力道不大,但是很突然,夏忆茶身形一晃,反射性地拽住他的前襟。
这个姿势,众目睽睽之下……不是一般的尴尬。
她仰脸,鼻尖就要贴上他的下巴,她这才发现钟逸脸色非常差,嘴唇白到透明。
夏忆茶的眉头立刻皱得紧紧的。
她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做了,这个暧昧的姿势维持了10秒,直到钟逸嘴角熟悉性地一勾,声音很小但是很清晰:“你是打算就这样待下去,还是跟我走?”
接着两人就一起下楼,然后在经理的目送下上车,离开。夏忆茶坐上车的时候,觉得自己颇有狐假虎威的架势。
司机在前面目不斜视,夏忆茶和钟逸坐在后面。他们之间至少还能再坐一个人。
车子里沉默到沉闷。
到最后还是钟逸先开口:“看到我生病了你也不关心下么?”
夏忆茶忍了忍,还是讽刺他:“哼。你小时候连自虐都玩过,现在生病又死不了。”
钟逸轻轻吸了口气:“你就忍心我自生自灭?”
“嗯哼。”
钟逸慢慢地呼出来:“真可惜,我还灭不了。”
过一会儿钟逸又说:“这段时间在公司怎么样?”
夏忆茶哼笑:“如果没有你,一切都很顺利。”
她这话实在是伤人,但钟逸却笑了出来,并且转移话题:“这周末有时间吗?一起去看婚纱。”
夏忆茶回头瞪着他。
钟逸坐得近了一点儿:“你总算肯拿正眼看我了。”
夏忆茶狠狠心,说:“我不嫁你了。”
钟逸还是笑:“那你嫁给谁?”
“嫁谁都比嫁你好吧。”
“不,”钟逸笑,目光牢牢锁着她,“全世界,没有谁比我更适合你。”
“真是自恋。就算是我随便在公司里找一个,也比你要好。”
钟逸淡笑:“宝贝,相信我,这不可能。”
“真是悲哀,像你这么说的话,那你公司的人素质还真差。”
钟逸不动声色地向她靠近:“还是错,只是我了解你而已。”
“真的么?了解需要的只是时间。”
“茶茶,”钟逸总算抓住了他想要的话,“你说的,了解需要的只是时间。我们已经有了四年,就这么放弃了岂不浪费?”
夏忆茶扭头,这个时候才迟钝地发现,他正坐在离她不到五公分的位置上,冲她微微笑。
或许,她并不是迟钝,而是希望他过来。
夏忆茶看着他,终于问出来:“脸色怎么这么差?”
钟逸把头埋进她的脖颈:“想你想的。”
夏忆茶嗤他:“算了吧。你这句话说出来你自己都不相信吧。”
钟逸闷闷地笑:“女孩听到这句话不都会感动的么?”
夏忆茶把他不规矩的手拿下来,说:“可惜了,我是特例。”
钟逸抱着她,深吸了一口气:“唔,真是暖和。”
夏忆茶把他的头推出去,惊讶地发现他的额头很烫,烫得不是一般的厉害:“发烧了?!”
钟逸低低地“嗯”了一声,说:“那天从你家回来后就一直发烧。”
“那你还来分部,去医院了么?”
他埋头在她的脖颈上留下吻痕,顾左右而他:“所以说想你了。”
夏忆茶咬咬唇,眼角弯弯的:“嗯,钟逸。”
他抬头,看到她笑意粲然,她的呼吸近在咫尺,就像是未曾离开,她的话语轻轻,却让人晕眩:“我爱你。”
……………………………………全文完………………………………………
章节48
关于正文最后一章的幕后花絮。
钟逸确实是因为那天在夏忆茶的公寓前等一晚上而发烧,只不过一开始只是低烧。
回来后,钟逸在床上趴了三天,但是他拒绝去医院。
他发烧被很偶然路过看他的宁怡娜很偶尔地发现,于是钟逸遭到宁怡娜毫不厚道的嘲笑:“啧啧,钟逸,想不到你也有这么一天,竟然还能为情所困,还为情发烧,哈哈哈哈,我要是把个爆料了,那些人不得跌破了眼镜?哈哈哈哈哈哈哈,钟逸,这叫什么,风水轮流转?老天还是有眼的,哈哈,还是说,嗯,自作孽,不可活?”
钟逸充耳不闻,由着宁怡娜一个人在那里表演单口相声。
但是宁怡娜毕竟还是人,是人就有心肝,于是嘲笑完又开始劝:“其实你去医院也没什么,人家又不知道为什么而生病,冬天感冒的多,你只不过是其中一个。你一个人窝在家里算什么,还不吃药,多大啊,这么幼稚,要多幼稚就有多幼稚。再说了,你发烧夏忆茶又不知道,你还打算让谁心疼呢?”
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钟逸本来漫不经心的眼里闪过一道亮光。
于是半个月后,钟逸浑身发烫地到了夏忆茶的办公楼。
再于是,夏忆茶就乖乖地如他所愿地上了车。
再再于是,一个星期后,宁怡娜在电话里慢悠悠地感叹:“钟逸,苦肉计加上将计就计,爹教教得你不错啊。”
另一边某位准新郎笑得云淡风轻:“承蒙夸奖,过两就带着茶茶去拜访姨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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