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城奇历 作者:凭江临风(17k2013.07.02完结)-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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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心花怒放的奶奶居然一下子把手上的“福禄寿”三色玉手镯摘下,放在渡边云子水嫩嫩的玉手上,一脸正经地,用语重心长的语气说道:“大姑娘啊,你知道不?我最疼爱阿二这个乖孙了!我这老太婆也没什么好东西,这‘福禄寿’手镯,是阿二他曾祖母临终前送给我的,我现在就转送给你,算是给你们俩结婚时的贺礼吧!”
“奶奶,您可要慎重啊……”我毫无准备地看到眼前这极具戏剧性一幕,不禁有些目瞪口呆,张口结舌起来。
“你给我闭嘴,这么好的一个闺女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哇,你还嫌东嫌西么?!”
奶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扭头却无比坚定地给了渡边云子一个灿烂非凡的笑脸:“来,快戴上试试——千万记得,只要你好好对阿二,这个手镯谁都不能和你抢!”
渡边云子一边无比得意地悄悄回头朝我做了一个鬼脸,一边却笑盈盈地摆手对奶奶说道:“奶奶哦,折煞我了,我和阿二……还不是哪个啦,这样子太快了些嘛……”
“哎呀别这么见外,”奶奶一口打断了渡边云子的推辞,抢着卷起渡边云子毛衣的衣袖,然后一把抓起宛如莲藕般粉白的手臂,不由分说把“福禄寿”三色玉手镯套进渡边云子的手腕中,嘴上还嘀咕着:“姑娘,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啦!以为奶奶眼睛、耳朵不好使了便一无所知了吗?你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你还经常上阿二他家帮他妈做饭做菜打扫卫生,别人就算啦,我还不知道么……”
对话之间,奶奶已经把晶莹剔透的“福禄寿”三色玉手镯套进渡边云子的玉手中,这才心满意足地望着渡边云子说道:“放心吧,以后有奶奶给你撑腰,阿二那混小子若是胆敢欺负你,我就狠狠教训他——你们早点结婚,趁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帮你们带小孩,争取明年抱个曾孙我看看!”
我顿时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一阵滚烫,心里暗道:“我说奶奶为什么这么主动出击,原来她把渡边云子当做小烦了……无语啊,这种情况该如何收场?”
看来只能先把这场戏演完啦!
主意打定,我“恩赫”地低咳一声,对着正心花怒放的奶奶说:“奶奶啊,我和渡边小姐暂时还没有结为夫妻的打算,但是我会好好考虑您的意见的,行不?”
“你就只有这么一点出息吗?”
奶奶忿忿回头,唾沫乱飞地教训起我来:“人家女孩子出落这么大方,都没有你这么害臊!你瞧瞧你自己,以为是什么富家公子啊?我说呀,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你以后想后悔都来不及!”
然后,硬生生地把我的手放在渡边云子的小手上……
这是一个冬天的早晨,就这么阴差阳错地,我清晰地感受到渡边云子那略显冰凉的小手传来的阵阵轻微颤抖,不由地气血澎湃,情不自禁地望向她那张妩媚动人的俏脸,才惊觉她也在对面,默默地凝望我。
此时此刻,渡边云子那晶莹动人的粉白脸颊早便飞上一抹火热的朝霞,鼻息咻咻的温热中,双眸已是柔情似水,带着些许期盼,些许娇羞……
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怎么能用只字片语写得尽?
又怎么能以千言万语说得清?
或许,这时候她只需要我一句肯定,一个点头,甚至一个眼神,就将成为我的唯一。
可是,我不能答应,更无法给得起她最简单的承诺。
因为,我的内心还有牵挂。
见到我直到此时仍不语,渡边云子脸上流露出一丝失望的表情,却转瞬即逝,只见她笑嘻嘻地从我手中挣脱,转头对奶奶说道:“奶奶,别这样子,我还没准备好呢!到时候有好消息,我们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啦,您就别担心咯!”
奶奶也是大为失落,不过仍坚持地对渡边云子说:“哎,我本来想趁这小子住院冲冲喜,没想到强扭的瓜还真的不甜!不过,我认定你是我们张家的人了,我的孙媳妇非你莫属哦!”
就这样尴尬地结束了这个话题,我和渡边云子都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就在我们紧绷的神经稍微有所松懈时,奶奶突然问了一句:“对了,前晚不是听说你去了许驸马府么?去那干什么呀?”
第八十九章 又一许府
奶奶说完这句话后,我心里一怔,就怕和刚刚撒的谎自相矛盾,只好硬着头皮扯起牛皮来:“不……哦对,那晚我去了那数星星……后来,后来肚子饿了就回家,结果想切个苹果充饥,不料手一滑戳到自己肚子……就是这样。”
奶奶斜着眼瞟了我一眼,从鼻子里哼出一句:“你呀你,从小到大就是这样,连说谎也做不好!”
“奶奶奶奶听我说嘛,”渡边云子拢过奶奶的手,亲亲热热地说,“昨晚我和阿二去拍拖,不知不觉地走着走着,就到了许驸马府那!后边我吵着要他帮我削苹果,没想到他一不小心就弄伤自己,于是才进了医院,搞得我内疚了好久好久呀!”
然后娇滴滴地晃着奶奶的胳膊,施展她最拿手的媚功,一直晃得奶奶满面红光地夸道:“呵呵,虽说他总是缺心眼,但是有你照看我就放心啦!”
我咽了咽口水,想还好有渡边云子及时见招拆招,才糊弄了过去。
不料此时,奶奶说出了一句让我们都极为震惊的话:“其实呢,你奶奶也是许府的后人,以前小的时候就住在许驸马府!”
我和渡边云子对视一眼,不禁诧异起来。
这时候,在一旁几乎成为隐形人的老猪奇终于插得上话了:“奶奶,你也是许驸马府的后人么?”
“这还有假?呵呵,我就姓许呢!”奶奶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么一句,在我耳朵里却犹如听到重大新闻般觉得事关重大。
直到这时,我才忆起奶奶的确姓许,而我却从没听过她住在古城北门一带,反而以前倒是从奶奶口中听过,她住在开元寺对面——想到这,我内心不禁顿生疑窦。于是我耐下性子,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慢条斯文地问起了奶奶:“奶奶,你以前住在北门那么?”
“乖孙,我不住在那呢!”奶奶慈爱地看着我,否定了我的提问。
一旁的老猪奇立刻瘪着嘴说道:“哎哟奶奶呀,你不是说自己就是许府后人么?那你不住那能住哪?”
“呵呵,所以说你们都是年轻人,都不知道老凤城的一些陈年轶事……”
奶奶笑呵呵地说着,忽然讲出一句让我们大为惊讶的话来:“其实在凤城的历史上,有两座许驸马府!”
“两座许驸马府?奶奶,我没听错吧?”我万分惊诧地喊出声来。
“没错!在历史上,就是有两座许驸马府!”奶奶点了点头。
渡边云子忽然向奶奶鞠了一躬,恭敬地说道:“那还请奶奶告诉我们另外一座许驸马府的详情!”
奶奶一边受宠若惊地扶起渡边云子身子,一边嘴上碎碎念叨:“姑娘啊,何必这么客气,我肯定会把来龙去脉告诉你们的嘛!”
于是奶奶清了清喉咙,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可能现在来说,大家都只知道在北门那边的许驸马府,但鲜为人知的是,许驸马府其实在潮州是有两处府第的,另一处在古城开元路的开元寺对面。”
奶奶接着又说:“据我父亲生前向我透露,历史上的许驸马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儿子的府第在中山路,另一处即在开元路,而且开元路的府第还大一些。当时地处开元寺的府第恰好位于潮州开元寺的对面,形成面对面的‘照煞’,所以造成了风水上的克男丁,听闻此处新添的男丁留不了多久,总会莫名死去,所以这一房渐渐衰落,慢慢凋敝下去。”
奶奶想了想,又补充道:“后来时光飞逝,转眼就到了两千年的时候,凤城的政和谐fu突发奇想要搞……搞什么‘旅游兴shi’,于是把潮州开元寺作为一个重要景点来对待。所以开元寺前面的这一房的许附马府就由政和谐fu出高价购买了产权,然后被夷为平地,建成了一个大型停车场,供旅游车辆停留。但像我这样的潮州老一辈,都知道那里原来是另一处许驸马府所在。”
直到这里,我们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原来有这么一个“隐形”的徐驸马府。
忽然,渡边云子像想起了什么似地,朝奶奶问道:“奶奶,那开元寺对面的许驸马府是不是和中山路的大体相似?”
奶奶点了点头,十分肯定地说道:“是啊,我记得我幼时还经常到中山路那边的许府串门,大人谈话时,小孩子就在大宅子里追逐嬉戏,也对比过两座府邸的结构,可以说是一脉相承,大体上极为相似的。”
“是不是在香火堂后,也有一个后库房?”渡很边云子接着问。
奶奶有些迟疑,但是不一会便作答:“没错,有这么一个地方,以前是放寿木的处所,挺吓人的!”
听到这,我就已经敏锐地觉察到,渡边云子说这话的用意所在。
既然在凤城里头,有两处几乎一模一样的许驸马府,那么看得出许驸马的两位儿子当年在分家时,肯定均匀地分配父母所有的家产,包括住宅、田地、产业等。如果这样子说的话,那么很有可能……
许家的先人把金黄袋子里的银针,都平均分配到两家里,各自保管!
如果这样子假设,那么渡边云子现在得到的银针不全的原因,就解释得通了:另外的银针,很可能就在这“隐形”的许驸马府中!
想到这,我心里不禁振奋起来:看来剩下的银针,极有可能不是前夜给易容人所掳走,而是藏在了这座消失了的府第之中。
但是我心里又踌躇了起来:先不说这金黄袋子是否也一样藏在了后库房,就单单在已经彻彻底底地天翻地覆的旧址上找到这个后库房的位置,也不是一件易事!更何况这么多年过去了,期间更有兵荒和谐马乱、朝代和谐变迁,很多东西已是物是人非,银针是否真的那么幸运还得以保存到现在,就要打上一个很大的问号。
送走了奶奶,我和渡边云子、老猪奇三人静静地呆在病房里,心事重重。
我抬头望向渡边云子,发现她用宛如玉贝的皓齿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两道弯弯的柳眉也习惯性地紧蹙在一起,看上去纠结得很。
忽然,渡边云子用她那会放电的媚眼轻瞟了我一下,甩了甩手,莞尔一笑道:“怎么样,情哥哥,还疼不疼哇?想不想陪我去那散散步呀?”
我意味深长地望着她手上的“福禄寿”三色玉手镯,低下头笑了笑,一把掀开病榻上的被单,打趣地说:“我哪敢不去?到时候你搬出奶奶来,我可吃不了兜着走啦!”
“还有我呢,渡边小姐!”老猪奇在一旁大声吼道;生怕别人不知道地球上还有这号人存在。
第九十章 通话中断(爆更)
“算啦,看你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不如我和这位铁汉一起去那里探探就行。”渡边云子用手指指了指后头一直说不上话的老猪奇,对我微笑着说道。
老猪奇猛地一激灵,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兴奋无比地叫出声来:“亲爱的渡边小姐,你选择了我,就如同选择了米其林轮胎一样安全可靠……”
我低下头瞅了瞅自己的腹伤,立刻作势起身,谁料刚站在地板上迈开了两步,还是有一阵隐隐的疼痛袭来,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看来走路还能勉强维持,可是一说到要做些闪避腾挪的大动作那可就够呛了。
于是我沉思了片刻,忽而朝渡边云子问道:“渡边小姐,能否告诉我,其实你在寻找的这些银针,究竟是做什么用的?里面又隐藏着哪些秘密和风险?我自己倒无所谓,可我不能让我的兄弟糊里糊涂跟着你去冒险,甚至有生命之虞……”
老猪奇一下子急了,“哇哇哇”地叫嚷开了,急忙凑到我耳旁,用手捂着低吼道:“扑领母,阿二啊阿二,你口口声声说不放心,可到底是不放心美丽的渡边小姐,还是不放心成熟稳重又智勇双全的我呢?渡边小姐有我的保护,绝对没有任何问题,而你的小人之心我明白得很……”
老猪奇回过脑袋瞄了瞄渡边云子,咧嘴傻笑了一下,又回头接着说道:“我想你这小子是怕渡边小姐一不小心看上了我吧?那我可担保不了哇,像我这么拉风的男人,就好似漆黑中的萤火虫,那么璀璨,那么夺目!再加上我那雄辩的口才,还不怀抱白富美,脚踩黑木耳?阿二,我可告诉你:是兄弟的就不要和我作对,咱们公平竞争,OK?”
我咽了咽口水,还想说些什么,一边的渡边云子忽然问:“你们在聊些什么呢?这么激烈,我能听听不?”
老猪奇冷不防一巴掌死死盖住我的脸,在我的挣扎下,以极为绅士的姿态和声音对渡边云子说道:“亲爱的渡边小姐,经过我和阿二的友好协商,我们一致通过了让我代表他,参与到你这项富有意义的活动中。对于刚才阿二所提到的秘密和风险,我决定以‘两个凡是’来客观地对待,那就是……”
说到这,老猪奇忽然刻意地“恩赫”咳嗽了一声,吞掉了口中的浓痰,一本正经地大声说道:“凡是渡边小姐作出的决策,我都必须毫无异义地拥护,凡是渡边小姐发出的指示,我都一定始终不渝地遵循!”
那高喊口号的模样,活脱脱一个文革时期的红小兵。
渡边云子不禁“扑哧”一声笑出来,花枝乱颤了好一阵才说道:“呵呵,没想到铁汉哥这么幽默的!得了,阿二,你就让他和我一起去吧!大白天的,我们想去一探虚实再说。”
我好不容易摆脱了老猪奇那只巨爪,见到事已至此,也只能低叹一声:“行吧,那就这样子办。不过,你记得,如果时机成熟,要把这一系列的来龙去脉一股脑告诉我……”
“你这小子话真多,”老猪奇推了我一把,然后装模作样地对渡边云子说,“别理他,我这就去开我的宝马跑车,送你去开元寺广场,掘地三尺也会帮你把那……那绣花针找出来!”
谦卑的语句中,“宝马跑车”四个字却加重了声量,生怕渡边云子以为他是踩单车的一样。
“果真庸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