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盗第1-19集-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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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博右手握住剑柄,往前一挥,剑鞘笔直地飞了出去。
在场没有一个人注意到,瑞博的左手早已经在背后搭成一个神秘的手势。
几乎每一个人都被那飞射而出的剑鞘所吸引,那位骑士自然不会在意这样的一击,他用极为潇洒的剑技轻轻地拨开了那飞射而至的剑鞘。
这位骑士显然还盘算着如何让那些夫人和小姐们因为他那潇洒的剑技而折服的时候,突然间他惊恐地看到那个原本在他看来完全不自量力的对手突袭而至。
之所以会令他感到惶恐不安的原因是,他的对手速度是如此之快,以至于自己的眼睛根本就跟不上对方的动作,完全失去了对手的踪影。
等到他看到对手的身影显露在他眼前的时候,那柄锋利无比的细刺剑已然彻底穿透了他的右臂。
剧痛令他彻底将手中的长剑扔得远远的,这位骑士正无比惊恐地想着如何进行防御的时候,他的对手已然再一次消失在他的眼前,只留下一串淡淡的踪影。
出剑和收剑,瑞博在瞬息之间刺出了十几剑,对于那位骑士,他耍了一些手段,当他的身形展动之后,他立刻用掉了手里藏着的隐身魔法卷轴。
当他攻击那个骑士,隐身的力量自行解除的时刻,瑞博确实有些紧张,他不知道是否有人能够看透他刚才所做的那个小动作。
在短短三米左右的距离施展隐身魔法,令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接近于杀手之王凯尔勒一般的顶尖高手。
幸好那一击极为成功,令他感到有些欣慰,而紧接下来对付那些骑兵的连续突刺,倒是他真正实力的证明。
最终的效果同样令他满意,毕竟对付这些骑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完全是偷袭,毕竟那些骑兵全都因为他那闪电般的胜利而愣在那里,他们之中的大部份甚至连武器都没有拔出来。
他朝着那些骑兵扫视了一眼,从对手的眼睛里面,他所看到的是深深的畏惧。
包括那位骑士在内,这十几个骑兵全都用左手捣住右臂,瑞博在瞬息之间重创了他们,并且令他们遭受了终生无法愈合的创伤。
特别是那位骑士,他非常清楚,自己的右臂或许从此之后将彻底残废,因为那一剑从他食指和中指之间直接刺透进去,伤及手腕和前臂。
他的内心充满了屈辱和愤怒,不过却丝毫没有报仇的打算,这不仅仅是因为刚才对手的实力令他感到震撼,更因为对手的那个同伴所展现的实力,更令他感到恐惧和骇然。
如果说瑞博给人的感觉是迅疾和强悍,如果他的剑技让人联想到闪电,那么杀手之王能够让人想到的便是死神幽灵。
看着自己的手下在瞬息之间成片倒下,看到那个黯淡的人影在眼前一晃,便是有一个人无声无息地倒下,那些右手受到重创的人此刻只感到自己实在是幸运无比,毕竟他们还看到对手用细刺剑伤到他们,同时也知道自己的性命至少无恙。
而自己的那些同伴,或许就没有那样幸运了,他们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什么样的武器所击倒,更不知道是否还能够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
一时之间每一个人都彻底丧失了勇气,而那些女士们的心情,此刻同样也只能够用无比震撼来形容。
要知道得里至王国贵族妇女对于武技从来都不陌生,她们之中的一些或许还是剑术方面的好手,正因为如此,她们非常清楚眼前的这个少年和那个目露凶光的保镖,是多么强悍和可怕的武者。
那超越凡常的实力,同样也预示着这两个人是超越凡常的高手,而这样的高手,为世人所知的恐怕连十个都不到。
此时此刻,那些女士们总算明白,为什么法母雷斯侯爵夫人对于这些不为人知的客人,竟然如此恭敬,这样的人物绝对有资格享受如此崇高的敬意。
没有人知道此刻最感到震撼的并非是深受重创的骑士,也不是那些骑兵们,而是宅邸的主人——纽的年轻的母亲,她早已经在猜测,那位少年有可能是赫赫有名的佛朗士王国教导者,但是历代教导者为人所共知的是他们都是那个时代最为强悍和可怕的魔法师,在魔法方面没有人能够抗衡他们的力量,倒从来未曾听说过,他们在武技方面拥有什么样的成就。
同样的惶恐,也存在于另外一个人的心中,他原本静静地躲藏在远处一座别墅顶楼的阳台之上,窥视着法母雷斯家的后花园,但是此刻他却眉头紧缩地站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儿才长叹一声,走下了楼梯。
第八十九章
看着眼前那座宅邸,瑞博微微闭起眼睛,此刻他正在回忆著有关那座宅邸的所有情报。
这些情报全都来自于疯子皮特,令瑞博感到惊诧的是,这个家伙居然在交际应酬,以及收集情报方面丝毫不比菲斯差多少。
唯一不足的是这个家伙只会打探那些告诉他需要打探的情报,而菲斯却能够凭借敏锐的感觉,从各种蛛丝马迹之中找到有用的线索。
不过此刻,疯子皮特的能力足够派上用场,他已然准确地告诉自己,那些被选定的目标会出现在什么地方。
微微睁开眼睛,瑞博抬头看了一下夜空,从月亮的位置,他大致能够推算出时间,现在离子夜时分已然没有多少时间。
子夜前的帕琳早已经陷入一片死寂,虽然已经是夏季,不过帕琳的夜晚仍旧能够感觉到阵阵凉意,瑞博将身体再一次蜷缩成为一团,虽然为了保持温度,同样也为了防止体味散发,他的浑身上下都涂抹着一种无色无味还能够预防寒冷的油膏,不过他仍旧按照习惯将身体蜷缩起来,以充份利用体温。
让身体随时保持最佳的状态,这是一个优秀的杀手在耐心等待的时候,必然会遵守的准则。
对于瑞博来说,这是他第一次参与真正意义上的刺杀行动,海德先生和他的那位老对手进行对决那一次,或许说是一场埋伏战更加合适和妥帖。
躲藏在街角的阴影之中,瑞博静静思索着,此刻他倒是非常期望,那位能够预知未来的老魔法师就在他的身边,这样他便能够知道,是否会有人破坏这次行动,同样也能够告诉他,在那片黑暗之中是否隐藏着危险万分的圈套。
瑞博的心里确实有一丝紧张,还有一丝忐忑不安,毕竟他还远没有成为像凯尔勒那样超绝的杀手,他也远没有达到那种绝对不为所动的冷漠和平静的心灵。
看着前面那座被月光映照着,微微泛起一点白光的宅邸,看着四周那古朴而又凝重,显示出高贵身份和悠久历史的雕塑,以及门前耸立的骑着战马的骑士塑像,瑞博突然间感到有一丝茫然,不过更为浓重的感觉却是那深深的寂寞。
此刻他孤身一人,这样的机会并不多,事实上他已然习惯了有杀手之王凯尔勒在身边的感觉,那个冷漠的没有感情的人,却无疑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信赖和依靠的保镖。
但是现在,凯尔勒必须对付另外一个目标,同样的重担也担负在疯子皮特的身上。
瑞博知道此刻的自己最难以做到的便是等待,他迫切地需要一场血腥的屠杀来令他的敌人感到畏惧,因为此刻是他和他的盟友最虚弱,同时也是最需要喘口气的时刻。
没有那位王子殿下的南方兵团只能够用一盘散沙来形容,虽然这支数量庞大的兵团在瑞博的眼里原本就只不过是点缀而已。
同样没有王子殿下的召唤,此刻在凯恩家族的羽翼之下寻求庇护的狂风骑士团也丝毫不能够给予他们帮助。
不过最为糟糕的事情,或许是此刻他们被分割成为三块,而其中处境最为糟糕的无疑又是自己。
凯恩家族毫无疑问不可信赖,事实上瑞博即便对于那位王子殿下的信赖也非常有限。
这一次的血屠不仅仅是做给那些敢于和亨利德王子作对的人看,同样瑞博也想要借这个机会让凯恩大公不至于轻举妄动。
如果说亨利德王子因为他的处境,而不得不和自己结成同盟,那么瑞博毫无疑问地相信,凯恩大公随时有可能在暗中对付他。
无论是出于保护得里至王国免受灾祸,还是为了遏制亨利德王子的实力,凯恩大公都拥有足够的理由出卖自己。
瑞博倒并不担心自己受到暗算,对于他来说各种各样的阴谋暗算已然成为了生活的一部份,但是他绝对不希望芙瑞拉小姐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而此刻对于他来说,无疑也是最为脆弱的时候,因为芙瑞拉小姐就暴露在可怕的威胁之中。
突然间一阵极为悠长的犬吠之声从那深幽漆黑的远处传来,这声犬吠破开那已然笼罩在帕琳街头的薄雾缓缓飘来,给人一种异常凄厉的感觉。
这样的犬吠声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算不得什么,只有那些夜晚容易失眠的人可能会因此而惊醒,不过对于瑞博来说,那却是行动开始的信号,他等待着进一步确认的信号。
又是两声犬吠之声,一长一短,这正是实现约定好的信号,瑞博轻轻伸展了一下身体并且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脚踝,令身体的感觉达到最佳的状态,瑞博朝着远处的阴影窜了出去。
从一个阴影进入另外一个阴影,瑞博始终令自己的身体为黑暗所笼罩,虽然对于此刻的他来说施展隐身魔法令自己的身形彻底隐没或许更加容易得多,不过瑞博仍旧情愿用凯尔勒教给他的那些技巧来完成这一次的使命。
那座宅邸的正前方袒露在月光照耀之下,那里显然不是瑞博愿意尝试的所在,对于一个刺客来说,光明永远是最大的敌人。
从疯子皮特收集来的情报,瑞博非常清楚,除了月光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对于刺客来说极为讨厌的大敌,那便是这座宅邸有两条猎狗守卫在那里,每天晚上它们都四处巡逻。
转到宅邸的背后,瑞博静静地等待着闯入的时机,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皮囊,这个皮囊里面盛放有一些味道浓郁的肉汤。
带上厚厚的涂满腊的手套,瑞博轻轻地将皮囊打开,并且将所有的肉汤全部倒在那道栏杆里面的墙角边上。
将一切都收拾妥当,瑞博立刻躲到后方远处的墙角阴影之中,他并不打算用迷幻剂来对付那两条猎狗,因为猎狗那灵敏无比的嗅觉或许会令他的计划失败,除此之外,他所需要的是那两条猎狗瞬息死亡,它们如果发出狂吠,仅仅只是一声也有可能令目标警觉。
虽然这种可能性非常之小,不过瑞博永远记得凯尔勒的教诲,只有最谨慎最胆小的人才能够成为一个真正的刺客。
抽出两把飞刀,瑞博静静地等候在一旁,正如他预料的那样,两条猎狗飞快的从宅邸的两边绕了过来,显然那些香味浓郁的肉汤深深吸引住了它们。
同样如他所料,这两条猎狗只是围在肉汤旁边不停地打转,并没有品尝一下肉汤的意思,得里至贵族家庭的猎狗全都被训练得不会随意碰任何并非主人喂给它们的东西。
轻轻地一抖手,两把飞刀无声无息地飞了出去,和凯尔勒当初送给他的那柄弩弓比起来,显然飞刀更加适合成为刺客的武器。
莫纳赫的能工巧匠精心打造的飞刀确实不错,那锐利无比的锋刃丝毫不受阻挡地轻易切开了那两条猎狗的喉咙。
又是两把飞刀飙射过去,这一次瑞博瞄准的是它们的脖颈。
后面的那两把飞刀其实已然用不着,因为飞刀之上涂抹的剧毒,发作起来异常迅速,瑞博用来涂抹飞刀的剧毒配方,是他从一本魔法典籍之中寻找出来的,一把飞刀上面的剧毒即便对于大象都足以致命。
看着两条猎狗已然静静地躺倒在地,甚至没有抽搐一下,瑞博这才小心翼翼地从黑暗之中出来,飞身越过那高高的栏杆。
拖住两条尾巴,瑞博将已然死去的猎狗扔到了墙角边上,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干粉,撒在猎狗的尸体之上,这样能够掩去一些血腥的味道。
看了一眼那座宅邸,前面那些装饰简陋,窗户上挂着白布窗帘的房间显然是仆人住的地方,如果是在以往,没有哪个刺客会将这些无足轻重的人物当成是目标。
但是此刻,瑞博所需要的并非是一次成功的刺杀,而是一场令人震撼的血屠。
正因为如此,这所宅邸之中的每一条生命都拥有着他的价值,那便是令人感到震撼和恐怖。
瑞博并不打算破窗而人,映照在窗口的阴影会暴露他的行踪。
在他的记忆之中,这排屋子右侧第二个房间是堆放杂物的地方,瑞博用戴在食指上的戒指上的钻石,划破了窗户上的玻璃。
那涂抹着厚厚粘胶的贴布令所有这一切,都得以在悄无声息之中进行,同样也令那被切割下来的玻璃,得以整整齐齐地和窗户分离。
瑞博从那个窄小的口子里面钻了进去,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杂物间的房门。
走廊里面漆黑一片,不过对于瑞博来说,这正合适,黑暗和阴影是刺客最好的朋友,同样也是他们在行动的时候,最能够信赖的安全保证。
仆人房间的门,大多不会装上锁,这个规矩无论是佛朗士还是得里至都是一模一样,正因为如此,瑞博坦然地推开了一扇扇房门,他丝毫不担心房门打开时所发出的那吱呀声,同样也不担心房间里面的仆人会因此而惊醒。
因为他有绝对的把握,在那些仆人有所反应之前,将他们变成一具具尸体。
进行这项工作,瑞博显得异常平静,已然认同此刻身份的他,早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犹豫。
瑞博重复着那简单而又有效的动作,推开房门闪身窜到床前,用手中握持的那锋利无比的匕首,将躺在床上的人的喉咙割断,再在他的心脏上补一刀,然后拉过被子将那个人严严实实地盖起来。
所有这些动作是如此轻巧和谐,就彷佛是在表演某种纯熟已然达到极至的舞蹈一般。
就算房间里面睡着的并不只一个人,也丝毫没有令他感到困扰,他的动作是如此轻盈,不过手法却是那样有效,几乎没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