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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浪子江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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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闲心里大骂,真是他妈有其父必有其子。“厉天是没有杀人抢酒的先例,难道有杀人抢重阳令的先例吗?”李闲冷冷道。 
  几人都陷入沉思。确实,对于厉天这种冷傲独行的杀手来说,去强夺武功典籍是一件很难令人相信的事。 
  岳岚松沉默半晌,呵呵笑道:“不错,徐兄成亲之前,不是也没有洞房花烛的先例么?例是可以开的,正如厉天可以开杀人抢酒的例一样。” 
  “这只老狐狸。”李闲暗想,岳岚松的话面上像是在帮李闲说话,其实是影射厉天也可以开杀人夺令的先例。 
  徐不疑好象也明白了岳岚松的意思,虽然被人取笑,却没有露出丝毫不悦之色,微笑着看李闲怎么回答。 
  “实话说吧,厉天杀张孝,只不过为了抢那十坛两百年汾酒赔给我。”李闲无奈道。 
  “赔给你?”众人几乎异口同声惊呼道。 
  “他把我寄存在他家的十坛梨花酒给喝光了,所以……” 
  众人露出不能置信的神色,半晌不能做声。 
  徐不疑眼里闪过一丝奇异的神色,正好被李闲捕捉个正着。 
  李闲伸了个懒腰,毫不客气地坐在柳牧之下首的位子上,道:“如果我是厉天,就算有人把重阳令送到我手上,我也会直接把它扔到臭水沟里。现在形势已然不同,得到重阳令能否有什么效用还不知道,但显然会惹得一身蚁,厉天是聪明人,不会做这种无聊的蠢事。” 
  刘不宁说话了:“依在下愚见,倘若张孝当真密藏了重阳令,决不会那么轻易被厉天灭门。” 
  “啪啪啪”,李闲大声鼓掌,道:“老刘你真是越来越聪明啦!小弟也认为什么重阳令根本就是不知哪个鸟人编出来的鬼话。” 
  岳岚松忽然道:“不错,确实是鬼话。不知徐兄放出这样的风声是何道理?” 
  这句话可谓石破天惊,李闲心中剧震,随众人齐刷刷往徐不疑望去。 
  徐不疑微微一笑,道:“真可笑,在下还是听说消息是从贵山庄传出的,才坚信不疑。” 
  忽然李闲心中一动,岳岚松和徐不疑同时喝道:“谁!?” 
  三道身影从内厅闪出,岳、徐两人同时身形一晃,双掌齐出,两个黑衣人伸手欲挡,都挡了个空,缓缓瘫软在岳、徐二人脚边。余下一人显然是他们的头目,避过徐弈刺来的一枪,身子忽然伏地,躲过柳牧之和刘不宁左右分刺而来的剑,贴地夺路往厅门掠去。 
  蓦地刀光一现,在厅门爆出绚丽的色彩,那黑衣人身子弹起,眼前全是漫天寒芒,接着身上七处要穴几乎同时一痛,已瘫软在地。 
  李闲静静站在门口,刀已不知道收到哪去了。 
  徐不疑眼里讶色一闪即逝,岳岚松哈哈笑道:“顾轻尘如果再不见消息,天下第一刀就非你李大浪子莫属了。” 
  莫鹰一脸沉重地说:“这些人都死了。他们的齿缝藏有剧毒。” 
  厅子里几个人全都阴沉着脸,一时鸦雀无声,静得连莫鹰略显颤抖的呼吸声都显得那么清晰可闻。这几人的武功出人意料地强,尤其是最后那个黑衣人,在江湖上这样的武功足可扬名立万,但他们面罩下的脸却陌生得很。 
  李闲忽然笑了,因为他听见门外有人大叫道:“厉天!是厉天!死了好多人!” 
 
 
 
  
正文 第八章 死神本色
 
  李闲旋风般冲出庄去,厅内诸人也都黑着脸走了出来。 
  一出庄门,第一眼看见的是一道凄厉的蓝光闪过,闪电般刺入一个铁掌门弟子的喉咙。众人飞奔向前,围着庄门的人自动让出一条道来。 
  厉天今天穿的是一身白袍,平添一种儒雅之气,但是身上的冷意却更浓了,比天山弟子如雪的装束还冷,就像雪山上万年的坚冰。 
  他的身周密密麻麻躺着一圈尸体,穿着各种不同服饰,显然来自不同门派,但是身上无一例外地只有一个伤处。 
  看见李闲等人走来,众人都停了手。厉天的寒月剑垂了下来,寒风吹过,厉天的白袍猎猎作响,鲜血沿剑身不规则地往地上飘落。“扑通”一声,一个不知哪里来的江湖汉子晕倒在地。 
  “本以为厉兄换了剑后不怎么趁手,不料剑法更有精进。”徐不疑淡淡道。 
  厉天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厉某对无端滋事的小辈从来不知留手。贵堡那两个弟子请徐兄自行收葬。” 
  徐不疑淡淡道:“不知死活的傻瓜不值得同情。不知厉兄来此有何贵干?” 
  “听说有人对厉某杀了张孝意见不小,厉某敢不过来负荆请罪。谁知道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居然叫厉某交出重阳令……厉某无知,不知重阳令何物,只好让他们闭嘴。” 
  李闲忍不住笑,没想到厉天不但剑法厉害,挖苦人来居然也这么厉害。 
  “厉天!还我师弟命来!”马明远厉吼一声,几个铁掌门弟子又扑了上来。 
  厉天脸容古井无波,道:“又有门派自己想要从江湖除名了。” 
  只见白影一闪,接着蓝光暴现。寒意袭来,围观的江湖人无不打了个冷颤。 
  蓝光中飞起几只手掌,伴随着数人凄厉的惨叫,然后惨叫顿止,鲜血从铁掌门弟子喉咙里喷射出来,染红了厉天崭新的白袍。 
  厉天回到原地,长剑再次垂下,道:“厉某从没见过重阳令,如果有人再来骚扰,休怪寒月无情。” 
  厉天原本不想解释什么,看在李闲的份上,不得不说上两句。其实只要他一说,大部分人也就信了,因为厉天根本不需要说谎。 
  就算他说谎又如何?地上密密麻麻的尸体,早已使在场的几百人心胆俱寒。都说厉天是死神,是魔鬼,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厉天转向岳岚松,道:“厉某在路上听到一件事,恐怕岳老爷子会比较感兴趣。” 
  岳岚松心里涌起不祥的预感,道:“老夫洗耳恭听。” 
  “萧无语在恒山建立帮会,就叫恒帮,今晨已经踹掉贵山庄在恒山的支点。”厉天淡淡道,好象这种足以震惊江湖的大事在他眼里只不过就只是别人的家事。 
  岳岚松脸色大变,随即平静下来,道:“厉兄提点之情,老夫铭感于心。” 
  厉天不答,转向李闲,眼里露出笑意,好像在说:“你小子这回开心了吧?”李闲嘻嘻一笑,扮了个鬼脸。 
  徐不疑哈哈大笑,道:“萧无语好耐性啊,哈哈。” 
  “我说,”李闲道,“难道没人认为今次这重阳令的鬼话就是萧无语传出的吗?” 
  岳岚松铁青着脸,道:“老夫就是这么认为。这个痞子故意散播谣言,等所有人把注意力集中在隐柳山庄,他就暗里起事。” 
  李闲大笑道:“别叫他痞子,他还不配,老子才是痞子。” 
  岳岚松苦笑无语。 
  徐不疑微笑道:“他刚刚起事,基业不稳,只要他一死,什么都散了。岳老儿天下无敌,这件事应该办得十拿九稳。”岳岚松气结,这徐不疑一直对他冷嘲热讽,显然是为报刚才的一箭之仇。萧无语策划良久,准备充足,去刺杀无疑是自投死路。 
  “天下第一杀手在此,岳老儿你没胆总有钱吧,哈哈,哈哈哈!” 
  厉天冷冷地瞥了徐不疑一眼,道:“厉某的胆子也小得很。据闻徐大侠与岳老爷子乃肝胆之交,曾一同出生入死,想来很愿意帮岳老爷子这一把。” 
  李闲暗暗称快,今天终于见识到厉天的另一面,原来死神并不只是会挥剑杀人而已。 
  徐不疑脸容一肃,道:“区区与岳老爷子相交二十余年,岳老爷子的事就是我的事,今后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岳老爷子一定要知会一声。” 
  岳岚松心中暗骂,脸上却露出感激的表情,道:“多谢徐兄高义。”袖袍一拂,道:“老夫现在要马上回去处理一些事情,有空再找诸位饮茶聊天。” 
  李闲道:“我不饮茶,我要喝酒!”看着岳岚松和手下消失在远处,李闲对厉天笑了笑,道:“这么好玩的事,岂能不去见识。” 
  厉天道:“小心被当成刺客,带了一身窟窿回来见我。” 
  李闲低声道:“我不信重阳令的事是萧无语传播的,他只是适逢其会而已。” 
  厉天冷冷道:“与我无关。”指指远处,道,“那女人在那边等你,要跑就趁早。” 
  李闲苦着脸道:“我还有事求她帮忙,这回是我要去找她了。” 
  厉天转身道:“老子没法陪你疯,先走一步。” 
  数百江湖豪客像破浪般纷纷让道,没人敢再出声惹这个死神一下,李闲目送厉天孤独的背影渐渐消失,长长叹了口气,到底是受人喜爱的好,还是受人害怕的好?亦或是称霸江湖,令人又敬又怕?看着徐不疑微笑的脸,挥挥手道:“在下要去恒山凑热闹。告辞。” 
  徐不疑看着李闲走向司徒贝贝,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道:“你看此人如何?” 
  徐弈恭敬道:“这人不但刀法诡异莫测,心思也厉害得很。照孩儿看来,他并不相信流言是萧无语传播的。” 
  “那三个黑衣人却是萧无语的部下。”徐不疑沉思道:“应该不会是萧无语传播的,否则没有任何理由指向隐柳山庄。你看李闲是什么来历?他闯荡江湖,真的只是因为喜欢浪荡?” 
  徐弈道:“他结遍三山五岳,恐怕另有目的。此人的来历耐人寻味,江湖中从来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他说他的师父是河东‘偃月刀’关宁。” 
  徐不疑冷笑道:“一百个关宁也不是一个李闲的对手。何况关宁已死,死无对证。照你看,这人会不会和重阳教有关系?他的刀法我看只有独孤残才教得出来,但是刀法中又一点邪气都没有,令人疑惑。” 
  徐弈道:“孩儿不敢妄猜。照年纪他不可能是独孤残的弟子,若说是江乘风的弟子倒有可能。” 
  听见这个名字,徐不疑脸上的肌肉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摇头道:“江乘风不可能有将刀法里的邪气化去的能力。他教不出李闲这种人物。” 
  徐弈迟疑片刻,道:“若是李闲自己做到的呢?” 
  徐不疑剧震一下,望向儿子,徐弈的表情依旧谦恭,但他却忽然觉得儿子的脸逐渐变得陌生。老了!徐不疑暗叹,脑海里浮现江乘风潇洒俊逸的脸、带着邪气的眼神和笑意,一字一字道:“尽一切力量,一定要把李闲的老底给我翻出来!!” 
 
 
 
  
正文 第九章 重阳五仙
 
  李闲拉着司徒贝贝的手,飞快地向北疾驰而去:“我的耳朵好烫!他奶奶的,那姓徐的一老一少现在肯定在背后指指点点!” 
  司徒贝贝却不说话,一副紧张而又害怕的神色。 
  李闲转头看了她半天,道:“我从来没有注意过原来你也有这么可爱的表情。” 
  司徒贝贝忽然停下脚步,李闲无奈地停下,说:“我投降行不行,那么紧张干什么?” 
  司徒贝贝沉默半晌,终于下定决心似的,艰难地说:“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知道什么?仙音追魂?你在我身上布下几个月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否则你怎么会像吊死鬼般整天缀在我后面?” 
  “我知道你发现我在你身上搞过鬼,但你怎么知道这是仙音追魂?”司徒贝贝颤抖着问道。 
  李闲长长叹了口气,半晌无言。司徒贝贝心中无由来地一颤,她从来没有见过李闲这种正经的样子,充满了无奈和苍凉。 
  “我是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并不在乎所谓正邪。正邪的分野有谁能搞得清楚?令尊令堂英姿飒爽,我在他们身上看不出一点邪恶的影子。重阳教又如何?当年如果他们成功了,现在他们就是武林霸主,谁敢在后面说他们一句‘邪教’?”李闲望着如血的夕阳,缓缓说道。 
  司徒贝贝脸上恢复血色,幽幽地道:“我怕你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从此不再理我。”顿了顿,忽然惊道:“莫非你也是神教的兄弟吗?” 
  李闲摇头笑道:“我不是。” 
  “那你是怎么认出我们的身份的?” 
  李闲又叹了口气,道:“重阳五仙威名远播,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医仙司徒铭、乐仙莫白羽,早在二十年前就是江湖上有名的伉俪。你父亲姓司徒,那时略施小术,就治好了我身上的七煞掌内伤;每天子时,你母亲那种幽幽的笛声,令月光失色,虽然我不知道她的姓氏,但如果这样还猜不出你们的身份,我李闲简直就是白痴。” 
  司徒贝贝呆瞪着李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不明白为什么隐踪匿迹二十年之久的父母,在见到受伤的李闲之后会忽然表现得那么异常——自己从没见过父亲帮人治病,母亲的笛声也久违近十年了。 
  李闲爱怜地看着司徒贝贝,又道:“仙音追魂是当年世上最有名的追踪术,随着你父母的失踪,这种奇术也就失传了。你能跟在我身后,我又丝毫觉察不到身上有什么问题,当然是仙音追魂的力量了。” 
  司徒贝贝道:“你知道我们的身份,真的不嫌弃我?” 
  李闲轻轻道:“当然不会。” 
  司徒贝贝望着李闲,眼里射出海样的柔情。天边斜阳正红。 
  李闲忽然道:“萧无语是重阳教的吗?” 
  司徒贝贝摇摇头,道:“我不认识他。这些年来,我只见过毒仙成伯伯和花仙蓝叔叔。” 
  “隐仙是谁,你也不知道了?”李闲望着斜阳,若有所思。 
  司徒贝贝微笑道:“有天爹妈在聊天,爹爹忽然哈哈大笑,说几乎所有江湖人都见过王伯伯,如果他们知道王伯伯是谁,非找块豆腐一头撞死不可。” 
  李闲也笑了,说:“这些人就喜欢装神弄鬼,像那个老头子。” 
  司徒贝贝奇道:“哪个老头子?” 
  李闲耸耸肩,道:“我爷爷。早就死了。” 
  司徒贝贝问道:“你爷爷?也是神教的吗?” 
  李闲笑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后来才怀疑他有可能是。不过他不是我亲爷爷,是认的。我亲爷爷一生下我老爹就死了,我老爹则是一生下我就死了,我娘在我跟爷爷学武功后不久就死了,那年我4岁。” 
  司徒贝贝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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