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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浪子江湖-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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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闲大笑道:“你是手痒还是对他刚才的眼神不爽?” 
  厉天冷笑不答,孙凌咬牙道:“当然是后者!这小子太过盛气凌人了。” 
  李闲嘻嘻笑道:“不行不行,他还是我的!” 
  厉天叹道:“就知道你不肯。” 
  蓝舒云和司徒贝贝走了过来,低声道:“教主请移贵步,棋赛恐怕已经快结束了。” 
 
 
 
  
正文 第四十八章 初手天元
 
  众人举步往棋场走去,李闲低声道:“你们在搞什么鬼?” 
  蓝舒云冷笑一声,道:“慕容霜明知教主身份,仍敢布局对付教主,那是欺到我们神教头上来了。萧老六建议索性正名,陪那臭婆娘玩场大的。至于楚梦,嘿嘿,当然由我负责对付,我会让她知道什么才是做女人的滋味!” 
  李闲默然。萧无语对迷踪谷的震怒,恐怕应当追溯到迷踪十二煞追杀他的儿女之时吧。 
  李闲自己何尝不是?当日尽杀陈仲的部下,怒气虽是因厉天被围攻而起,但在杀人时脑海里盘旋着的,却尽是萧如非的影子。 
  棋赛已经快要结束,场中只有两人正在厮杀,其中一人银袍弱冠,正是徐弈。纵观棋局,徐弈的黑棋已然占尽优势,对方投子认输只在早晚。 
  但李闲却知道棋赛并非终于此局,因为他看见了负手站在徐弈身后观战的人。 
  江乘风。 
  “公子棋艺高明,在下甘拜下风。”执白的那人拱了拱手,话虽说得客气,语气里却尽是愤懑与不舍。 
  棋差一着,输的可是美人啊! 
  众人心中皆为他叹惋,但是此人可曾知道,在很多时候棋差一着,输的却是生命! 
  “这位公子,” 徐弈猛然抬头,只见身后站着一个儒生打扮的人,正对自己微笑示意,“公子棋艺高明,在下手痒得紧,若公子能不吝赐教,乃在下人生之幸。” 
  这人说话有礼有节,举止之间风度翩然,但徐弈却打心里升起一股凉意。 
  因为他居然一直没感应到身后居然有人!虽说自己的心神大部分放在棋局上,但以高手所特有的灵觉,决不应让人站在身后都丝毫不察。 
  “先生言重了。雕虫小技,不想得入先生法眼,实在汗颜。” 徐弈紧盯着对方的眸子,续道:“这里是个棋擂,任谁都可以来指点在下的,请先生入座。” 
  江乘风微微一笑,坐到徐弈对面,道:“适才公子执黑,如今应轮到在下了吧。” 
  徐弈摇头道:“刚才是与旁人的对局,如今是与先生的新局,岂可以此定先?” 
  “哦?”江乘风哑然失笑,“公子棋艺,乃在下生平仅见,连一先都不肯放过,未免太过自谦。” 
  李闲鼻尖渗出汗水,低声道:“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江乘风!” 
  孙凌讶道:“据传闻,江乘风本就应是这样。你和他一起住了十几年,怎会没有见过?” 
  李闲摇头道:“虽说他向来都是儒雅之中带着邪异的味道,但在我面前往往或是满口粗言,豪爽过人,或是满怀心事,时时感伤。可眼前的他,风度翩然,一派谦谦君子的模样,但偏偏让人看了心中发寒,我这二十多年来首次见到。” 
  蓝舒云低声道:“这才是重阳神教的守护使江乘风。你所认识的那个,不过是个特别一点的米贩子而已。” 
  当他们附耳低言时,徐弈正在摇头道:“先生的手段,在下尚未有幸得睹;然在下的棋法,想必先生已是了然于胸。仅此而言,在下就已先输了半筹,如何还敢狂妄让先?” 
  江乘风大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就猜先。” 
  徐弈点点头,道:“如何猜法?” 
  江乘风的嘴角牵出他那招牌式的邪异笑容,道:“公子任出一题,若在下猜得对了,就在下先;若猜得不对,当然公子先。” 
  徐弈皱了皱眉,随口道:“那就请先生猜猜在下的生辰。” 
  李闲低骂一声:“这谁能猜得出!这小子太不道德!” 
  岂知江乘风答得更快:“公子今年二十二岁,已亥年二月十七日戌时生。” 
  徐弈脸色转白,身躯轻震一下,道:“先生好详细的情报!在下甘拜下风,请先生执黑。” 
  李闲等人听得目瞪口呆,司徒贝贝失声道:“他不是说那些资料他一句都记不住的吗?” 
  蓝舒云嘿然道:“这个例外。” 
  徐弈的心中正涌起滔天巨浪。此人连自己的生辰八字都了如指掌,不知银龙堡的内部情况对他还有多少秘密可言!直至此刻,自己仍未看出他武功的深浅,这样的一个厉害角色处心积虑地和他银龙堡过不去,会是什么原因?此人又究竟是什么来路? 
  岂料心中的浪潮尚未平息,另一波巨浪又打了过来。因为江乘风端过黑子,出手就点在棋盘正中央。 
  竟是初手天元! 
  这样的下法,只有两种人会用。一是全然不懂围棋者,二是棋风奇诡且善于冒险的高手,而此人显然属于后者。 
  稍知棋理的人都清楚,从角上落子,可用最少的棋子围得最大的实空,棋子将发挥最大的效用;其次是边;最没效益的落子点就是正中。因此初手天元,等若白白将辛苦挣来的先手拱手让给对方,深为智者不取。但是当棋至中盘,天元上的这粒棋子若能与边角的势力产生呼应,将会是中盘战中最凌厉的伏手。从而棋局的胜负,将围绕在能否使这粒棋子产生效用上。 
  徐弈的棋风一向以稳健为重,最不善于应付这种颠覆正统的手法。记得曾经也败在一局初手天元的棋局里,当时的执黑者是启蒙他棋艺的母亲。如今自己的棋艺早已超过了母亲,但对当初那一局的惨败仍是记忆犹新。 
  想不到此时此刻,眼前又有这么一枚黑子醒目地站在天元之上。 
  徐弈深吸一口气,掂起一枚白子,重重落在右上角的星位上。 
  江乘风淡淡一笑,在左下角的目外应了一子。 
  徐弈心里的震惊开始写在了脸上。这手法怎么如此熟悉!心中一动,迅速回应。 
  李闲惊异莫名地盯着两人不停地往棋盘上添子,骇然道:“他们怎么下得这么快?到底是在下棋还是在复盘!” 
  蓝舒云嘿嘿笑道:“复盘!” 
  李闲一震望去,蓝舒云的笑容里竟带着些许苦涩。 
  棋局转瞬进行到中盘,徐弈的手竟已经开始发抖。 
  江乘风的黑子落下,正上方与右方的黑棋势力,通过天元遥相呼应,形成对右上角白棋的猛烈攻势。右上角的白棋被压得动弹不得,只能苦苦守着几目委屈地存活。 
  徐弈猛然推秤而起,脸上再留不住一贯的谦和,嘶声道:“你到底是谁!” 
  江乘风的眼里红芒闪过,徐弈怔了一下,想起一个人来,正要脱口而出,江乘风已大笑道:“重阳江乘风,见过徐公子!” 
  徐弈的胸口剧烈地起伏几下,终于冷静下来,淡淡道:“原来是江守护使,久闻前辈大名,当真如雷贯耳。晚辈对此局着实不明,不知前辈可否为晚辈指点迷津?” 
  江乘风讶道:“胜负分明,有何不明?” 
  徐弈额头已隐现青筋,却尽量保持着声音的谦和:“这是数年前晚辈与家母的对局,不知前辈从何得来?” 
  江乘风眼里射出复杂的神色,缓缓道:“家母?令堂当真在家么?” 
  徐弈沉声道:“前辈此话怎讲?” 
  江乘风离座而起,向李闲等人走去,头也不回地道:“你们之间的对局,为何流失在外,公子恐怕不应向江某请教。” 
  徐弈茫然呆立,脑子里乱成一团。 
  棋赛的主持人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李闲面前,道:“这位公子不下场玩上两局吗?” 
  李闲大笑道:“烦请告知楚姑娘,棋赛的胜出者是他!”说着指了指旁边的蓝舒云,补充道:“他叫蓝舒云。” 
  主持人的声音都结巴了:“原,原来是,是武赛胜出的英雄。但他,他,他不是没有参与棋赛吗?” 
  江乘风柔声道:“是否一定要我故意输他一局,尊驾才满意?我们时间不多,这种形式上的东西能免则免了吧。” 
  主持人面无人色地看着这些流氓大笑而去,事先怎能想到好好一个擂台赛,竟弄得这样不伦不类? 
  徐弈眼见众人去远,忽然想起了什么,清醒过来,疾步追去。 
  众人所走的方向上,有一大群人兀自闹得热火朝天。 
  相比于武斗和围棋,恐怕只有赌博才是最经久不衰的。这道理古今如一,纵使没有美人为赏,只要免费参与一次这种大规模的赌,江湖男儿们同样乐而忘返。 
  场中开了十余台赌桌,天九、骰宝、番摊,形形色色的赌桌边,围满了喧嚣不堪的人群。但最热闹的一桌却是骰子,因为主持人正在那里和一位赌客争论着什么。 
  “这位英雄,本次比赛是有年龄限制的,花甲之年的老人家是不能参赛的。” 
  一把平静的声音,在人群的喧嚣里显得无比清晰:“我说过我只四十二岁。” 
  “可是你的头发……” 
  “少年白发,有什么希奇?本人的头发生来如此。”声音依旧平静安详,却带着一种让人甘于附首的霸气。 
  李闲等人猛然停下步来,透过人群望去,只见一头萧然的白发,在众人之见如苍松般冷傲不群。 
  竟是萧无语! 
  注:古代的围棋没有现在这样形形色色的布局,而是固定的是先放四角,双方各占交叉两角的星位,称为势子。但本文并不涉及朝代,也就避开这些问题不论,还望诸位海涵~~:) 
 
 
 
  
正文 第四十九章 风云变幻
 
  “你可以去请示一下你们楚姑娘,在下可以肯定她是不会有任何意见的。”萧无语淡淡地说道。 
  主持人盯着萧无语秀气的脸庞、萧然的白发,正心中犯难,忽然瞥见对方的眸子,激灵灵打了个寒战。这双冷酷的眸子下,竟有着一种让人忍不住想下跪的威势,仿佛在他面前就算有十万天兵,也要附首听命。 
  这样的头发,这样的眼神,怎么会配在一张如翩翩少年般秀气的脸上? 
  “既……既然这样,那小的就不打扰英雄了。”主持人扔下一句话,逃命般溜走。 
  萧无语对着挤进人群的李闲等人笑了笑,望向庄家,道:“摇骰!” 
  早已等得不耐烦的赌客们纷纷叫道:“摇骰摇骰!” 
  李闲这才望向庄家,一看之下,不禁呆了眼,这竟然也是熟人。此人背负长剑,一副浊世佳公子的打扮,居然是久违了的苍梧剑派的年轻剑手林书之。 
  这赌赛是以赌客轮庄的方式进行的,萧无语来的时候,正好轮到林书之做庄,被这个白发怪人一搅和,林书之觉得这叫好事多磨,自己的手气必将更好,不由得有点顾盼自豪。 
  在此人身上已丝毫找不到年轻剑手应有的影子,只见他满脸的亢奋,牙关紧紧咬着,举起铜盅死命地摇晃,好像要将多年来练得的内力尽数灌入盅内。摇晃忽止,林书之重重将铜盅砸在桌上,高喊道:“下注!” 
  “十两银子,买大!”“十五两!小!”嘈杂声里,一把把银子雪花般飘进台中。 
  李闲嘀咕道:“一群羊牯!不被岳丈大人赢得浑身精光,老子不姓李。” 
  岳丈大人。 
  司徒贝贝低声重复着,细细品味这个称谓里包含的味道,忽然抬起头,展颜笑了。 
  李闲也笑了,两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萧无语闻声回过头了,也笑了一笑,道:“千两黄金,买二、三、六,十一点大。如何?” 
  声音并不大,但听在众赌客耳中直如惊天霹雳,猛然静了下来,骇然望向这个不知年纪的人,那眼神就与看着一条疯狗没什么区别。 
  李闲哈哈笑道:“有谁敢在赌场上对你的决定有意见!” 
  林书之怔了怔,继而大笑道:“这位朋友好气魄!让在下看看你的运气是否也一样那么好。” 
  萧无语微笑道:“请开盅。” 
  林书之冷笑着揭开盅盖,却没看骰子,依旧用一种等着看好戏的神情斜睨着萧无语。 
  萧无语脸上还是挂着静静的笑容,神色没有丝毫变化。赌客们鸦雀无声,呆呆地望着盅内的骰子。林书之顿觉不妙,低头一看,脸色瞬间苍白。 
  三粒骰子无章地排列着,朝天的一面赫然是二、三、六。 
  十一点大! 
  林书之气急败坏地喊道:“你作弊!” 
  萧无语轻叹一声,道:“骰子是你摇的,盅是你揭的,我和你隔了整张桌子,怎么作弊?”说到最后一句,语气转厉,直接面对着他的林书之顿生风云变色的压迫感,心中骇然。 
  在赌桌上,最不受欢迎的人,就是输不起的人。 
  众赌客鄙夷地望向林书之,想不到这个外表颇为讨好的人,原来竟如此不堪。 
  林书之感受到众人的眼光,一张白脸涨成猪肝色,忽然抽出长剑,喝道:“老子说你作弊就是作弊!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萧无语摇头道:“纵是卓青山亲临,到了赌桌上也就是个普通的赌客。” 
  林书之怒道:“放肆!你是什么东西,我师尊的名字也是你这白毛妖人可以乱叫的?” 
  众人初见长剑出鞘,都愣了一愣,但心中的反感马上替代了戒惧,纷纷叫骂道:“没本事就别到赌场上来!”“拿剑耀武扬威算什么东西!有种你去参加武擂啊!”“苍梧剑派居然也有这种下三滥的货色!” 
  林书之气晕了头,浑然忘了萧无语适才给他那种莫名的压迫感,一剑向他当胸刺去。 
  萧无语鬼魅般伸出手来,轻轻地在他的长剑上一弹,林书之虎口一麻,长剑已到了对方手里。在别人看来,就像是他恭恭敬敬地把宝剑送人一样。 
  “厉大侠。”萧无语转过身来,问道:“这小子是用剑的,依你之见,当如何处置?” 
  厉天面无表情地道:“他没有用剑的资格。” 
  萧无语微笑道:“正是。他也没有赌博的资格。这对手不要也罢。” 
  长剑微转,划过茫然呆立的林书之手腕,就像一阵风般轻柔。柔风过处,现出殷红的两轮血迹,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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