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威闯江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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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出尘也不留它,笑对二女问道:“你两个感觉如何?失去的真元恢复了吗?”
朱如丹喜悠悠地道:“当然啦!我觉得比以前要强几倍呢!”
张出云仔细瞧看姊姊,笑道:“我也一样,不过好像比不上姊的效力,丹妹你瞧,大姊真的已脱了一层皮呢!”
张出尘忍不住摸着自己的娇颜玉肤,笑道:“当然啦!我老了嘛,不脱皮怎能还老?你们俩用不着啦!”
这话却是实话。但听在二女耳中,却大是惊奇,忍不住对望一眼,朱如丹笑道:“我看大师姊变的不止表面,只怕连内心思想都变了呢!”
张出尘“咯咯”笑道:“别胡说啦!我再怎么变,还不是你的大师姊吗?”
朱如丹亦笑道:“大师姊虽仍是大师姊,可过去的大师姊高高在上,整天板着脸孔不苟言笑,一双眼威凌逼人,让人不敢多说一句话,现在可不同了!”
张出尘想想过去的作为,觉得好笑又可伶,不由叹息道:“那也是情非得已,情势所逼嘛,谁愿意整天绷着个脸孔呢?你们不知道,自从师父受伤病倒,我哪天不是提心吊胆过日子啊!“张出云、朱如丹过去在玉女宫,任事不用管,只被逼着锻练功夫,对这位大师姊可说是又敬又怕,没事都躲得远远的,哪能体会她的心情,此刻听她这般说法,不由一惊,问道:“为什么?”
张出尘把生药,拿到溪边清洗,并依类分开,道:“你们知道巫山神女宫与咱们玉女宫作风大异,一向视如敌仇,师父便是被神女宫护法打伤的,对吧?那神女宫两位堂主也被师父击毙,她们不想报仇吗?若不是我处置得宜,只怕咱们玉女官早已被她们挑了……”
张出云、朱如丹二人也下来帮忙,说话之间,已然洗好分好,张出尘笑道:“好啦!放着先晒乾,你俩去弄饭,我去找布袋……”
二女突然心情沉重,张出云担心道:“姊这次离宫这么久,就不怕神女宫来寻仇吗?”
张出尘笑道:“你现在才知道担心哪?算啦!愚姊要是没一番准备布置,怎会等到今天才离开呢!”
二女这才放心走开,分头张罗早餐,张出尘则进入洞内,在李玉虎木柜中找出一个大布袋,准备盛放生药。
三女饭后,在葫芦形的谷中漫步聊天,对谷中风景的美丽与温暖,不仅讶异,内心更充满了对天地造物的赞叹,而对她们这两天来神奇幸运的变化,更似如作梦一般。
朱如丹道:“大姊,翠儿说玉虎哥练剑,要我们帮助,我真是想不通哪!”
张出云笑道:“想不通就别想,等见了面不就知道了。”
朱如丹叹道:“时间过得好慢,这一天真不知什么时候才过得完!”
张氏姊妹也深有同感。张出尘道:“等一下翠儿来,咱们一同去打点野味,下午烤来吃可好!”
朱如丹首先拍手叫好,道:“我看玉虎柜中,都是些咸菜、黄豆、花生之类的东西,咱们去捉条野猪来,一半烧烤,一半用盐淹渍,我想他一定爱吃!”
张出云笑道:“我看你满脑子都是玉虎,连吃的都替他想好啦,真是好媳妇儿。……”
朱如丹笑着道:“你不想吗?敢说我。听人家说,你若想老公对你好,就得先控制住他的肚子,知道吗!”
张出尘亦忍不住娇笑起来,道:“想不到你这小丫头满有心眼的嘛!好吧!
以后厨房里的事全看你啦!“
朱如丹不依道:“大姊,你饶了小妹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前在宫里整天练武、打坐,什么时候下过厨、做过饭哪!”
张出尘叹道:“这话说得也是。现在想想,咱们都没做个好主妇的条件,怎么办呢?”
张出云道:“反正咱们不会在这儿久住,马马虎虎啦!下山之后,找个会烧菜烧饭的婆子,不就行啦!”
朱如丹道:“我看以后咱们得多学学,万一找不到人,就得断炊,不仅丢脸,还可能会丢了人呢?“
张出云不解道:“丢脸就是丢人,什么叫丢了人?”
朱如丹笑道:“丢了人的意思,是指老公给饿跑啦!知道了吧?”
张氏姊妹“咯咯”娇笑,芳心却也觉得她这话颇有几分道理。
三人说说笑笑,一个时辰很快过去,翠儿又已飞来,问道:“这生药够了吗?
还需要什么,报上药名儿来吧!“
张出尘道:“这十几种均极珍贵,都具有滋补奇效,分量也够了,就烦你再采苎麻根、莽草、沙参、羊霍草四种即可。”
朱如丹亦道:“翠儿,我们姊妹想去打头野猪、几只雪鸡回来,你看可好!”
翠儿脆叫道:“可以啊!出谷向东,十里之外林木较疏,常有雪鸡、野猪去晒太阳,不过外边天气冻死人,你们可得多穿点衣服!”
三女兴高采烈的答应,穿戴起皮制冬衣,带上兵刀暗器出谷而去,半个时辰之后,果然抓了一头小野猪、十只雪鸡及一身冰雪回来。
下午,三人忙着拔毛清理,也升火烤了两只雪鸡做晚餐。
翠儿替她们采完药,又陪着闲聊一阵,方始飞去。但回到洞中,见李玉虎入定未醒,便未打扰他,直等到次日李玉虎收功,方始与他见面,报告经过。
李玉虎一听那边有鸡、有肉,不由口水直流,道:“好久不知肉味了!去,咱们快过去吧!”
翠儿脆声笑道:“慢来!慢来,你若想在七日内练成剑丸,不但要藉助他三人元阴之力,更要触而不泄,忌食荤腥,一直要等到剑丸能收发由心始可!”
李玉虎大觉扫兴,道;“真的,那还回去干嘛!”
翠儿道:“剑还是要练哪!告诉你,过去我在此守护朱果,很少外出,这两天在天池发现有只千年雪莲已在开花结实,大约再过半个月便可成熟,同时也发现有只狐仙在旁设下禁制呢!”
李玉虎奇道:“真的有狐仙吗?它长得什么样子?咱们一同上去瞧瞧如何?”
翠儿道:“那狐仙已精通玄功变化,我瞧不见它,只能感觉得出来。你啊!
要是练不成剑丸,还是不去的好!“
李玉虎道:“为什么?我正将剑丸收入体内,还不成吗?”
翠儿嗤之以鼻,道:“放不出来又有何用?你们的精血、元婴、灵药,正是它最渴望之物,现在你去,正好做它的点心!”
李玉虎吐吐舌头,道:“乖乖,这么可怕,那我真得赶快练剑才行。”
翠儿脆笑道:“就是嘛!剑练成了,天下去得;练不成,只好永远躲在洞里了!再说,那雪莲乃是玄阴之物,对阴人最有帮助,若被狐仙得去,不出一年,它必然功力大进,说不定会列位散仙了呢!”
李玉虎笑道:“世上多个散仙也很好啊!”
翠儿道:“话是不错,但你知道它是好是坏?若是煞星者流,世上岂不又多了一个可怕的恶人!”
李玉虎沈思片刻,道:“对,待我练好剑丸,咱们再去天池,如果是个好狐仙便罢,若是个坏狐仙,咱们就把雪莲抢过来,对吧!”
翠儿笑道:“所以啊,赶快去吧!”
李玉虎连忙答应,去把被褥抱出来,用山藤捆好,并把几只玉瓶扎在腰间,宝石放在袋内,道:“走啦!”
说着,一展身形,掠到来时的洞前,只见那石门已然关闭,于是运起天眼,透石一瞧,发现这条通路只能来,不能回,不由大是踌躇。
翠儿已然飞落一旁,道:“俊哥儿,这边有一出口,大约也能通到你住的地方!”
李玉虎闪身过去,见那窄窄一道裂缝斜斜向上,地上金沙遍布,闪闪放光,俯身抓起一把,竟都是黄豆般大的金沙,多得不可斗量。
李玉虎“哈哈”大笑,道:“翠儿,咱们发财啦!你看这一地金沙,怕不有千百万两呢!”
翠儿也“哈”了声,脆声道:“稀奇呢!千百万两你抬得动吗?当年我随仙长行道,地上的宝石,随便一粒就可换千百十万两银子,又何必搬这金沙呢?”
李玉虎少小离家,只知女人都爱宝石玉器,却不知行情,更不知物价贵贱,此时听说一粒宝石能换百十万两银子,可有些不信,乃道:“真的,不可能吧!”
翠儿笑道:“现在的行情咱不知道,不过问问上面三个小姐,不就清楚了吗?”
李玉虎道:“好,好,咱们快去,若果是真,咱们就真可做很多事啦!”
翠儿展翅,电般飞入窄缝,一闪即不见,李玉虎施出新使的“大挪移六合神行步”,顺着曲折的石缝上掠,眨眼间已登上数十丈,来到一分歧岔路。
他闪目一瞧,左边一条地势向上,右边不但地势平坦,且有开凿痕迹,而方向也正是指向他住的山谷。
他飘身而进,转了两三个弯,便见天光,掠到尽头一瞧,出口果然在水潭上方十五丈处。只因外边一者太高,二者有野花蔓藤盘附,过去竟未发现。
他分开蔓藤,见三女各穿着一鲜艳服装,已在他的“厨房”中忙碌着,阵阵肉香烟气随风飘来,不由令他食指大动。
他忍不住引亢长啸,声如龙吟,纵身一跃,展开“大挪移六合神行步”中“鹏飞万里”之式,形似飞鹏,翩翩然在空中旋飞七八个圈子,方始轻若一羽般,飘落在凹洞之前。
三女初闻啸声都吃了一惊,仰头看清盘飞而下的身影及面孔,正是甘愿舍身相救的李玉虎,不由大喜若狂,及待他翩然落地,玉面含笑的凝立面前,朱如丹不禁兴奋得大叫一声:“玉虎哥!”随即纵身扑入了他的怀中。
李玉虎虽已在翠儿口中知道她的姓名,但这般光天化日之下,玉人投怀,却也是生平第一遭,不由颇觉尴尬,尤其是一阵女性体香,扑鼻沁心,胸胁间紧抵着两团棉软中又有弹性的肉馒头,更叫他心如擂鼓,心悸不已!
同时,他想到三女对他的恩情及许诺,心中更是感动,不由得也紧紧搂住她,低声道:“老婆你好!”
朱如丹投怀送抱,是一时的兴奋冲动,待扑入他的怀内,被他身上散出的浓烈体香一熏,直觉得手软骨酥,心如鹿撞,及听到这一声情意缠绵的招呼,“轰”
的一声,情火如焚,玉靥上桃花泛浮,恨不得永远不要离开。
李玉虎比她高一个头,怀中虽然搂着朱如丹,眼睛却望向另外张氏姊妹!
只见二人面目酷似,均一般柳眉凤目,花容月貌,一身青衣长裙。一个年约二十,一个却像只有十七、八岁,两人身材高挑修长,只是那年纪较轻的,似较疲弱,不由微微一笑,道:“两位好……”
那看去较小的即是张出尘,她见李玉虎由空而降,功力身法两皆绝世,俊美无俦的面上,散放出令人迷醉的笑容,而笑容里更含着一股黠慧顽皮,令人疼爱,一头漆黑长发胡乱的披在肩背,眉心一粒鲜红的朱砂痣,更衬出两道剑眉,隐含着一股无比的庄严及煞气,通夭玉鼻显得坚毅与不屈,但这一切,却又被他颊上两个深漩的酒涡及唇角上顽皮弧线所冲淡了!
尤其是一身半长及膝的粗黑布袍,及一双赤足,左手中还提着一包被褥,更让人觉得他有些顽皮与玩世。
她忍不住嫣然而笑,迎上前去,接过行李,曼声道:“公子,你好!小女子张出尘,她是张出云、朱如丹……”
朱如丹不情不愿的离开怀抱,拉着李玉虎的手,请他坐在“厨房”的长凳上。
张出云却笑着走进石洞,取出李玉虎所穿的布鞋,放在地上,笑道:“公子,请穿上吧!”
朱如丹在灶上打开锅盖,一股红烧鸡的味道立即浓烈散出,李玉虎忍不住咋咋舌头,道:“好香……”
哪知翠儿却闪电般飞落桌上,脆声叫道:“等等,你们四人听了,要想俊哥儿七日之内练成剑丸,便得忌口七日,一律吃素,同时还得立即成婚,由你们三位娘子,轮流陪侍,并以真元助他……”
李玉虎叹了一口气,道:“好吧,这肉等几天再吃罢!不过在未成婚之前,我觉得还是先把话说清楚比较好,免得将来后悔……”
三女芳心诧异,不由都围了过来。张出尘低声道:“有关小女子的一切,想必翠儿已向公子说明,公子若对小女子有所不满,小女子愿……”
李玉虎摆摆手请她们坐下,正容道:“本人对你以宫主之尊答应下嫁,十分感激,适才本人的意思是说自己。”
他一庄重起来,自有一番慑人的威仪,三女都一般心如鹿撞,却不敢多言。
只见李玉虎清澈的目光,闪闪生辉,在每个人的脸上注视一下,又道:“本人身世奇特,不能不先言明,免得将来让你们觉得受了欺骗、羞辱了你们的名声。我父至今仍不知是谁,本人自小与母亲一同生活!而我母年幼时曾是镖师之女,亦学得一身功夫,但不幸因为外公失镖身亡,而镖局之主为了赔偿失主,不但将外公的家产拍卖,更将我母及家奴一并拍卖。”
李玉虎像是说故事一般,语调平静,丝毫不见激动,又道:“家母当时年仅十五,被北京一家妓院买去当了一名妓女,直到七年后,遇上家父并且怀了我,方才赎身脱籍。不过家父并未与家母结为夫妻,也未离开妓院,反而用留下的银两买下那家妓院,继续经营,而我自小也一直生活在那家妓院之中。”
张出尘三女心中确实觉得有些意外,但眼前这个青楼女子之子,这般英俊杰出,确也丝毫未受这番‘意外’的影响,动摇了他在她们心目中的地位!故而彼此对望一眼,张出尘柔声道:“公子的身世果然奇特,但对公子的一切并无影响,小女子三人助公子心意,也无任何改变,盼公子明察!“李玉虎这才面露笑容,“哈哈”一笑,道:“好,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不过,你们也别担心,我母亲现在虽仍在经营青楼,可并非淫荡邪魔之辈。她之所以如此,乃别有用心,这点以后再说给你们听。至于先师玄阳子,本是外公的弟子,出师之后又入了道家。后来引我来此习艺之前,还引荐家母,拜在北京城外浮云观观主玄妙仙姑门下,所以家母也算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