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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田可心--心殒-第23部分

小说: 田可心--心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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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宛瞳不敢直面他,赶紧转过身去,对凛隽辰招了招手:“我在这里……”
  
  凛隽辰眼睛一亮,迅速分开众人奔了过来,一把牵起她的手:“宛瞳,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我不是让你就在沙发上等着吗?刚才我回到那里却不见了你,都快要急疯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他追了过来,于是所有人都看见了这个女孩子,简简单单不施粉黛不着颜色,不很长的头发编成一条粗粗的麻花垂在后面,上身穿一件迷彩花纹的紧身短袖T恤,下身穿一条军绿色休闲裤,整个人显得苗条精干,略嫌中性的装束却偏偏越发凸显了她年轻女孩子的独特味道,让人联想起姿仪曼妙的舞蹈演员。
  
  秋宛瞳尴尬地解释道:“我……是想出去拿一下我的手机……”
  凛隽辰点点头:“好,那我陪你去!”他说完,便揽着她向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回头交待:“对不起,派对没能按原计划进行……大家随意吧!”
  
  秋宛瞳也一边走一边回过头来,看见凛隽铭还站在那里望着她,嘴角边仍是那一缕若隐若现的微笑,只是,他的眼底一片黯然萧索,无边无际。
  
  手机上果然有一条新消息,是班导冷山发来的:“春假最后一天下午,我们系男生和国贸系篮球友谊赛,记得推掉别的安排前来助阵。”
  
  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是秋宛瞳已然明白,只要是冷山找她,其实和晏方白找她并没有什么区别,他是他的兄弟,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他给晏方白提供的接近她的机会。
  既然注定了躲不掉,也只好毫无怨言地把自己送上去。
  
  从凛家的神秘派对回来的那个晚上就起了风雨,并且气温回落,自第二天早晨开始,天气变得阴阴湿湿的,不见阳光。正在最最贪睡年龄的孩子们,早上一直睡到自然醒,天还是黑黑地徜徉在沉沉的睡意里,像是再也不会亮起来。
  
  春天已经催发了所有的树叶。秋宛瞳的宿舍周围环拥着密密匝匝的树丛,到了此时,即便是不下雨的时候,一旦起风,树叶便沙沙沙的响,听起来仍像是在下雨。
  这样没有太阳的假期,中午之前都没有人愿意起床,窗帘便一直垂着,屋里光线十分昏暗,任你睡到无论多晚,睁眼都只觉得还是清晨五六点钟。
  
  秋宛瞳好像是特别容易被天气影响到状态的小动物,而这样的天气就会令她恹恹的,什么事情都不想做,并且联想到家乡的春天。
  南方的春天,大概是所有南方人最不喜 欢'炫。书。网'的一个季节吧?比平常都更多的雨,阴沉潮湿,梅雨时节所有的东西都在出汗,衣服仿佛永远都再也晾不干,一不小心就会发霉,照镜子和看电视前都得先用干布擦一遍。春风从南边来,只会把所有东西都吹得更湿,比雨还要讨厌。
  
  不过,联想终归只是联想,北方的春天总还是好的。这样暮春的雨天,可以说是温暖,也可以说是清凉,在这样的天气里,人的心里常常很安静,又常常很纷乱,种种思绪仿佛也变作凌厉而湿漉的雨点杂沓而来,碾碎了梦境,支离了心情,让人只想一直呆在屋里,不大想出门,不大想打扰谁或被谁打扰,只是觉得和自己在一起就好。
  
  是那天的派对太累人了么?回到宿舍,秋宛瞳持续了一整天的亢奋立即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耷拉下来。从当晚到次日中午,她一口气睡了12个小时,而好不容易起床后吃完午饭没几分钟,马上就又昏昏欲睡的了,也不知是还没睡够,还是睡太多了反而让精气神儿都睡晕了醒不来。
  或者,是她根本就不愿意醒来?她想要睡死在梦里,想要借助梦的奇异力量,穿梭到十年前某个人的那个梦境里去,变成那个会看手相的女孩子?
  
  这些天,只要心里一静下来,秋宛瞳就会想到凛隽铭告诉她的他十八岁那年的那个奇异的梦——其实,这样的思绪,于她而言到底算是心静还是心乱,恐怕都是难以说清的吧?在那个派对发生之前整整十一年,他居然就梦见了它,这让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曾经看过的一篇科幻小 说'炫&书&网'。
  事实上,她一直都在怀疑,科幻小 说'炫&书&网'里所写的东西,有一些一定是真的。或者说,也许世上的事情,并没有完完全全的真,也没有纯纯粹粹的假,否则就不会有奇迹和惊喜。
  那篇科幻小 说'炫&书&网'所阐述的理论是:一件事情在发生之前,必有某些征兆,与前因后果的逻辑恰好相反,后来所发生的事情才是之前出现那些蛛丝马迹的原因。所以,如果人能够及时而准确地捕捉到这些征兆,那么就能够推测出未来一定时间内会发生的事情。
  
  假若真是这样的话,他的那个梦,是真的都实现了吗?他在梦里遇到的女孩子,他说,在那之后十年都没有遇到过,可是现在已经过了十一年,对不对?
  那么,在过去的这一年里,他遇到她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修了前一章里的一个小bug:铭的十八岁,应该是在十一年前,而不是十年前。
最后提到的这部科幻小 说'炫&书&网',是很多年前某一期《科幻世界》里的故事,叫做《缺陷》,我觉得写得很精彩。
四年前的夏天,有一个晚上,我梦见了一片色彩浓重到惊心动魄的紫蓝色的湖水;第二天下午,我们正好去湖边游泳,在那里一直待到夕阳西下。那天的晚照非 常(炫…书…网)动人,而更为奇异的是,夕照下的湖水,竟然真的呈现出我从未见过的那么浓重的紫蓝色。
那一刻,我就想到了这部叫做《缺陷》的小 说'炫&书&网',心里的震惊无法言喻。当然,科学地说,这只是巧合,然而我感激生活会常常拿出这样的巧合来,让我能够始终相信奇迹:)




看不见未来的等待

  等到持续好几日的雨天终于结束的时候,秋宛瞳被班上的几个同学硬拉着上了一趟街,逛了一整天的美术馆,直到下午四点钟闭馆。
  
  一出门来,秋宛瞳就注意到美术馆门口高高的台阶上,三三两两坐着好些人,对照着台阶下马路上的熙来攘往,让她忽然觉得并不是人在这座都市里穿梭,而是这座都市在岁月里穿梭。
  她听见自己心里悠悠地叹了口气,忽然有一种新鲜的希望从心底油然升起。她希望此刻的自己,正穿着一袭黑色曳地长衣,有一张清瘦寡淡的脸,就这样往这台阶上一坐,一定很有感觉,可以入画的一种感觉,分不清是流浪、是乞讨、是仪式、还是仅仅标志着清修的一种神秘。
  
  也许她真的应该去清修吧?这些天里,她老是有些神情恍惚精神不佳。虽然是春假,然而总还是有作业的,而她本来就已没怎么太看书,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捧起书来的时候,也老是摇摇晃晃地分心。
  眼看功课没有办法完成,她只好捧着书到冷山命令的篮球场边去,顶着周遭乱哄哄的压力,强迫自己静下心来阅读。
  可是,从来也不曾知道,原来要静下心来,可以是这么艰难的一件任务呵……她坐在那里,竟然神神叨叨地想象起自己,梳一条细细长长的马尾辫,穿一套学生的裙装制服和黑色圆头皮鞋,抱着一本书,在某个春天的校园里,坐在一张长椅上……
  
  “喂,发什么呆呢?”
  有一个什么东西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恍恍惚惚地抬起头来,用力凝神把目光聚拢,才终于看清是晏方白,从一片交错散乱的影子集合成一个清晰的人形。
  
  她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晏方白已经一伸手把上衣脱掉,露出了一身遒劲的肌肉,黧黑的皮肤被晶亮的汗水涂上了一层健美的油光。
  “替我拿着!”晏方白把衣服塞给她,转身又跑回场上去了。
  
  年轻男子身上清爽的汗气扑鼻而来,秋宛瞳有些脸红,赶紧把他的衣服放在一旁。
  那股味道一消失,她又掉回了刚才的状态里,继续那个想象——
  
  她想象着那个春天的校园,穿校服的女孩子。她是一个人在那个时空里,周围的环境无声地远远的熙攘着。她只坐在那张长椅的一侧,让画面有些不对称,但是又比完全对称的画面更加自然好看,也使得她看起来好像是在等着什么人似的。
  遥遥无期看不见结果的等待该是很沉重很凄伤的吧?可是为什么想象里的那个她,一点也不会这样觉得?她静静地坐在那里,怀揣着全世界所有的耐心,把这个等待当作一件最幸福的事情去享受。
  在这个永恒的等待中,她会有的没的想起一些缥缥缈缈无关生计的心事,因为还很年轻,时间对于她来说,只是静止在春天的阳光里,跟“浪费”这样的词浑不搭界。
  
  在她这样缺乏内容却又漫无边际的想象里,天渐渐黑了下来。晚风喧腾起幽幽袅袅的气息,回转在篮球场上,便具体成一种青春蓬勃的气息,梦季缠绵的气息。
  
  当秋宛瞳回过神来时,球赛已经结束,场上两边的队员们正在互相握手拍肩,彼此交待着什么,招呼着什么。
  秋宛瞳醒悟过来,赶忙合上那本摊开在膝头却一个下午都没有翻过一页的书,拿着晏方白的衣服站起来,向他走过去。
  
  “方白师兄,你的衣服。”她走到晏方白的跟前,伸手把衣服递给他。
  
  人群突然散尽的篮球场上很安静,只有橘红色的灯光在幽幽地飘,莫名的暧昧情愫浮游在空气里。晏方白直直地站在那里,眼睛亮亮地逼视着她,让她不敢正面,衣服递过去的时候,下意识地偏头一避。
  下一秒钟,她便感觉到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不是他的衣服,而是揉着他的衣服抓住了她的那只手,然后,她的手就被咬在了他的嘴里。
  
  “啊!你干什么!快放开!”秋宛瞳大吃一惊,用力往回夺,可是晏方白紧紧抓着不肯放,转眼间已在她手心手背印下了无数个火烫的吻。她的指尖,更在他齿间被轻轻噬咬,微微的疼和潮湿的温热把一阵奇异而新鲜的痒麻打进她的动脉,顷刻之间就已经通了电似的传遍全身!
  
  “晏方白!”秋宛瞳方寸大乱,又羞又怒,终于忍无可忍地指着他的全名叫了出来。她用那只没有被侵犯的手,举起那本厚厚的书,就要向晏方白脸上砸去,而晏方白好像早有预料,一伸手把她的手腕牢牢固定在半空中,而那本书砰然落地。
  
  “宛瞳,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跟凛隽辰在一起了?”晏方白恶狠狠地瞪着她,眼球上暴起了狰狞的血丝,那副神情,好像要一口将她吃下才能解气。他开始一步一步向她逼过来,迫得她不得不仓皇着一点点后退。
  
  “我没有!”秋宛瞳细嫩的手腕被他捏得生痛,眼里已经泛起了泪花。
  “那你一个下午坐在那里魂不守舍的在想什么?难道就这么一会儿见不到他你都不能忍受?”晏方白恶声恶气地追问。
  “我没有在想他!”秋宛瞳再度申辩。
  
  “真的吗?好!那你证明给我看!”晏方白的手掌骤然加大了力度,秋宛瞳痛得熬不住,终于失声叫了出来。
  就在她咧开嘴的这一瞬间,晏方白的吻重重地落了下来,粗硬的舌头,带着陌生而狂野的气息,霸道地探进了她的嘴里。他迅速地把她的两只手一把固定在同一只手掌内,反扭着别在她的身后,他空出来的另外一只手则一把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使得她无法合拢牙关去咬他。
  
  “唔……”秋宛瞳挣扎着喊。因为两只手都已经被他紧紧钳制,她只有试图像上次那样抬腿踢他。无奈他对她的这一招反抗也已经未雨绸缪,就在刚才那一步步进逼当中,他已经把她抵在了篮球架上,整个身体都牢牢地压在了她的身上。
  他的上身原就赤…裸着,此时盈满全身的热望毫无遮拦地重重透了过来,热烘烘笼罩住她。她欲在下盘拼命使劲抽出腿来,上面就软弱无力,只能任他的吻侵入得更深。而更糟糕的是,无论再怎样矫健灵活,她终究只是一个纤细的女孩子,不可能在力气上对抗一个受过专门训练的男人,所以就算她这样用力,也还是动弹不得。
  
  “求你……”当晏方白终于放过她的嘴唇,开始在她脸上饥渴难耐地逡巡的时候,她终于能说出话来了。她心里又羞又恨,却抵挡不过自己的身体,那么不争气地挣脱了内心的意愿,开始在他的侵犯下激烈地反应起来。她浑身酥软,完全没有了反抗的能力,甚至想要喊叫都没有力气,一张开嘴就只想释放出炽烈的呻吟。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她快要急疯了!不可以……不可以就这样失去自己……因为这具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她只想要她属于那一个人啊……
  
  晏方白迷乱的唇忽然吮到了一点咸涩的湿热。他清醒过来,略略离开她,看见她已经泪流满面,表情混乱的脸上混凝着一种楚楚可怜的哀求。
  
  他心里一个不忍,劲就松了。她脱离了他的束缚,顿时沿着篮球架软软地滑了下去,瘫坐在地上,双手抱住膝盖,埋头抽泣起来。
  
  晏方白蹲下来,伸手抚过她的长发,轻轻叹了口气——
  “宛瞳,你知道我心里多难过吗?你说得没错,我来给你们当特训官,完完全全就是为了你……可是现在你们的第一学年已经快要结束,你却还不是我的……宛瞳,我很……我很害怕!我怕这一年结束,我不再是你们的特训官,就再也见不到你……”
  
  秋宛瞳听见他幽怨到略带哽咽的这番话,感到心里猛的一阵抽动,随即就有一片疼痛向全身蔓延开去。
  
  她多么多么地理解他的这种恐惧,担心某一个契机一旦失去,就再也不能,见到某一个人。
  所以,他认为她已经和凛隽辰在一起,或许也不能完全算是误会吧?她一直都把和凛隽辰在一起当作这样一个契机,不是么?
  
  这夜的篮球场,春天晚上特有的雾气慢慢地氤氲开来。秋宛瞳长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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