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权第02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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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吗?”
张老老脸一笑,轻声道:“王爷,你要明白太子当年在陛下登基之时,可是立下大功的,而且他母后的娘家也不是一般的人物,他可是执掌西面数十万大军的‘震国公’南宫云的外孙,万一有变,那可是无法设想的结果。所以这雅特王朝迟早也是他的,陛下也曾经试探过老臣,老臣当然是拥护太子,这正合他的心意,还有别的事,你可以去问你的舅舅,在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再瞒你了。”
张老一口气说完,便赶紧走了,剩下呆呆的王立文,看来他对王立文也开始避讳了,现在的王立文可真是孤王一个了,他心中不免开始猜测张老的话中之意,他这后半段的话,值得仔细去推敲推敲。
而此时的御书房中除了太子和建兴皇帝之外便再无他人,太子急忙上前道:“父皇,你为何不趁机杀了他,以除后患。”
建兴皇帝瞥了一眼太子道:“这帝位迟早都是你的,你又何苦非要置他于死地呢?怎么说你们之间也有兄弟的名分。”
太子阴沉着脸道:“父皇,你难道没有发现他和以前不同了吗?儿臣听说龙隐门正在暗助他,而且他很有可能是龙隐门的当代门主,不除的话,后患无穷。”
建兴皇帝叹了口气道:“朕自有办法处置他,只是你以后别再招惹他,他都是你我逼出来的。”
太子咬着牙道:“这只能怪他的母亲。”
建兴皇帝忽然拍案而起,怒喝道:“你给我住口,不许再说下去。”
太子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怒意,喊道:“父皇,他到底是不是你的儿子还是个问题,现在不杀了他,恐怕以后就没机会了。”
建兴皇帝一下就瘫在龙椅上,无奈的道:“你先下去吧!朕自有办法解决。”
太子没办法,低着头出了御书房,不过他临走之时,看建兴皇帝的目光中却带着一丝冷冷的杀意。
而此刻,建兴皇帝自顾着道:“绝剑先生,你都看到了吧?”
在龙椅后面,忽然黑影一现,只见一个五十出头,白面微须,吊眉小眼,透着狡黠之气的黑衣人,跪在了建兴皇帝的面前。
这黑衣人便是建兴皇帝口中的绝剑,剑隐二老之一,他阴沉着脸道:“陛下,如果这王立文果真是龙隐门的人,应该及早除去,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而且刚才我隐约感觉到在门外有几道强劲的气息,很可能是龙隐门的隐卫在跟着他。”
建兴皇帝狐疑的看着绝剑,许久,他叹了口气道:“这苦命的孩子,看来留他不得,如果让他知道二十年前……”建兴皇帝说到这儿,眼神黠了一下。
绝剑看出建兴皇帝的疑虑,便道:“陛下无须多虑,当年的事,知道的人已经没几个活着,只是司马远威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不如……”说到这儿,绝剑的手在脖子上抹了一下,双眼杀机毕露。
建兴皇帝闻言,双眼中也泛着杀机,冷冷道:“现在还不行,时机没到,胡人再次犯我边境,能与胡人抗衡,非司马远威莫属,毕竟他们斗了也有二十年了,知道他们的底子。”
绝剑心中一凛道:“难道陛下要重新起用司马远威?”
建兴皇帝微微点头道:“不错,如果让胡人过了龙翔关,那将是一马平川的王朝腹地,京城也就难保了,为了大局着想,不得不这么做,只是朕没想到那哈扎特居然不信守诺言。”
绝剑目光一凝道:“陛下,他只是想借你之手除去长乐公主罢了,既然他违约在先,我们何不把这个麻烦给他送回去呢?”
建兴皇帝闻言点了点头道:“朕跟他二十多年前的盟约,看来已经不存在了,朕就把这份礼物还给他,看来他的日子过的未免也太舒适了。”
说完两人对视半天,忽然仰天大笑起来。
而此刻的王立文正骑着马,带兵赶往京城的驿馆。
他的心情是极为沉重的,没想到跟长乐公主翡翠楼一别之后,居然会立刻兵戎相见,这是他极不愿意看到的,想起彼此之间第一次的见面,王立文的心里还有一丝的牵挂。
恍惚之间,他已经来到了驿馆之前,这时,天空中开始落下飘零细雪,北风的气焰更加嚣张,将士们手中的火把也随着风向摇摆不定,风搅着雪,雪裹着风,这是暴风雪来临前的预兆。
一个将士探出身来,恭敬的道:“王爷,驿馆已到,请王爷指示!”
王立文一愣,然后单手一挥,将士们立刻将驿馆围了个水泄不通,那驿馆里面的胡人见状立刻拔出弯刀,与雅特将士对峙着,但是很明显,光是看雅特将士在人数上的优势,他们的反抗也是多余的。
胡人被雅特将士们团团的围住,堵在驿馆的门口。
这时从驿馆内匆匆跑出一个黄衣侍女,侍女看了看门外紧张的气氛,最后她把目光落在骑马的王立文身上,微笑着俯了俯身子道:“我们家公主有请大人。”
王立文一愣,看了看左右,便对众人道:“你们在此等着本王,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轻举妄动。”说完翻身下马,跟着黄衣侍女步入驿馆内。
这个驿馆的环境还算幽雅,小桥流水,加上满天的雪花,一派诗情画意,虽然时值深冬,不过却能闻到淡淡的花香之味,在这个季节已经很难得了,可见这驿馆的主人也是性情中人。
顺着石青小道,王立文在黄衣侍女的引路之下,步入驿馆中并不算宽敞的大堂,这大堂里除了正中央一个身穿胡服的少女之外再无他人,少女背对着王立文,正在欣赏堂上所挂的一幅山水画。
胡人女装的特征就是翻领、对巾、窄袖、锦边,在她们的腰间都系有一条革带,革带上还有北方游牧民族特有的装饰品,除此之外还有一把弯刀,胡人以武立国,所以胡人自小便有一把随身的弯刀,他们把刀看的比生命还要重。
那黄衣侍女在那胡人少女的面前恭敬的俯了俯身子道:“公主,已经把人带来了!”
这位少女便是天佑皇帝的长女“长乐公主”,长乐公主点了点头,然后示意那侍女退下,整个驿馆的大堂上,现在就只剩下王立文与长乐公主两人。
半晌,长乐公主打破了沉默,头也不回的道:“请问你在雅特官居何职?”
她的声音王立文很熟悉,虽然在翡翠楼,长乐公主有意用假音,但是却无法掩盖她那清脆的本音。
当时王立文还很疑惑,一个少年的身上怎么会有胭脂香?但是今天亲临这满室飘散着胭脂香和花香的大堂就不难明白了,而她的声音这次听起来更带着一种磁性,音如天籁。
王立文悠然笑道:“在下王立文,建兴皇帝第十八子,文王!”
长乐公主闻言娇躯一震,这个声音她也很熟悉,这是曾经一度让她迷惑的声音,长乐公主慢慢的转过头来。
第五章 长乐公主
这一回头,王立文顿时惊呆了。那如云的秀发,芙蓉般的玉脸,一双深泓似的黑色妙目顾盼生辉,瑶鼻樱唇,身段婀娜,美的让人觉得一点都不真实,彷佛是从画中走出来一样。她既有雅特人的大家闺秀之气,又带点北方胡人的豪野,跟在翡翠楼看到时完全是两个样。
长乐公主也是呆呆的望着王立文,她想不到,在翡翠楼匆匆一见的人,居然会是雅特王朝的文王。这个忽然的转变,让她一时也无法接受,就好像恍如隔世一般。
两人对视许久,长乐公主还是略带疑惑的道:“是你?”
王立文回过神来,无奈的笑道:“时势弄人,没想到我们彼此之间已然成了敌人。”
长乐公主美目半掩,黯然道:“没想到,我们会以这种方式再见。”
王立文走到她的身前,看着那幅山水画道:“妳看,江山这般多娇,天下英雄无不为它疯狂,为它折腰,我们或许也是吧!”
长乐公主也转身看着画,笑道:“这天下本是能者居之,谁都想逐鹿天下,只是这鹿死谁手,还是个未知之数。”胡人跟雅特上百年来的恩怨就已经决定了两人的立场。
王立文叹道:“真希望我们能像在翡翠楼一样,纵情高歌,管他这是谁的天下。”
长乐公主嫣然一笑道:“王爷,想必你跟我一样都是失意之人,也许我们只是同病相怜吧!两个失意之人走到一起,才会有知己的感觉。”
王立文呆呆的看着长乐公主,她的这一笑足可以倾其人、倾其城、倾其国,王立文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尴尬的笑道:“我们今天不谈国事好吗?”
长乐公主会意的笑道:“那我们只谈风花雪月如何?”
王立文看着画中的松树,感叹道:“我对松树怀有敬畏之心,不自今日始。自古以来,多少人就歌颂过它,赞美过它,把它作为崇高品德的象征。”
长乐公主点点头道:“无论它的处境多么的恶劣,它都能茁壮成长,生命力之强的确少有。”
王立文转身看着门外的飞雪吟道:“地耸苍龙势抱云,天教青共众材分;孤标百尺雪中见,长啸一声风里闻。”
“桃李傍地真是佞,藤罗攀尔亦非群;平生相爱应相识,谁道修篁胜此君!”
长乐公主接了下去,最后王立文拍着手道:“妙!妙!实在是妙!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诗,没想到公主也是一样。”
长乐公主不以为然的笑道:“我们北方大都是苦寒之地,在那万里冰封的白色世界里,只有松能傲然挺拔,所以我对松也是特别钟情,这些诗句当然也铭记于心。”
王立文入神的听着,半天他才道:“青松正直不畏艰辛,固然可敬,不过在这黑暗的世界里,人心叵测,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过于正直,肯定被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在这个世界要想活下去,就一定要比别人狠、比别人冷、不择手段,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说到最后王立文的眼中杀机毕露,话语之中带着满腔的怨恨。
长乐公主看着王立文之时,心中泛起一丝寒意,冷冷的道:“所以,你今天是来杀我的?”
王立文一笑道:“公主请别……”
“可以叫我的名字吗?塔笛娜,也可以叫我李娜!”长乐公主迷惘的望着王立文,忽然就说了这句话。
王立文虎躯一震,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他心中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提醒他,长乐是胡人的公主,敌对的立场始终无法改变。
在天下霸业面前什么都得让路,绝情、绝爱、绝义,她不同于莫南、莫北,甚至可以说在将来的某一天,可能会与她正面交锋。
王立文有点不敢看长乐的双眼,撇过头去,苦笑道:“公主,请自重,邦国礼仪不可废,妳也可以叫我文王。”
长乐闻言,心中泛起一阵酸意直冲瑶鼻,她自己并不知道为什么会说这个话,这跟她的性格是不符合的,自从在翡翠楼一别之后,长乐就很想再见到王立文,很想,很想。
但是,她不知道,王立文在说这话的时候,心中也是隐隐作痛,今天两个人之间身份上微妙的变化,让他们心中都产生了一个念头:如果,翡翠楼一别后从此都不再见面,那该多好啊!
长乐一直紧盯着王立文,而王立文却不敢看她。他看不到,此刻长乐的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两个人虽然只是第二次见面,但是在这世界上有一种感觉,那种感觉叫做“一见钟情”,两人彼此之间的惺惺相惜,把他们的心拉的很近,但是一下子又变的模糊不清,好像是近在眼前,却又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王立文走到大堂门口,仰头望着沉寂的苍穹,摊开手掌,看着飞雪缓缓的落下,慢慢的在手心上融化,蓦地道:“造化弄人,各安天命吧!”
说完他径直朝驿馆门口走去,留下近乎失神的长乐。
门口传来王立文的喊声:“有请公主移驾文王府。”
话音刚落,一大队雅特士兵们冲了进来,立在长乐的身边,长乐看了看身边的雅特士兵,整理一下烦乱的思绪,猛吸了一口气,便随着士兵们出了驿馆,从此开始了她跟王立文之间,数不清理还乱的恩怨纠缠,国仇与爱情双重煎熬,他们又该是何去何从?
今夜是王立文的恶梦,他前脚刚把长乐请进文王府,后脚杨群带着骠骑营的士兵,把文王府围了起来,一时之间,文王府之外是灯火通明、铁甲林立,文王府内的气氛一下紧张起来,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杀机。
大力带着几个王府亲兵正把守着大门口,用他手上两把闪着寒光的大板斧告诉来人,文王府的人可不是好欺负的。
那马上的杨群眉头一皱,高喊道:“陛下有旨,谁要是胆敢反抗,以谋逆罪论处,格杀勿论!”
王立文的声音从大力的背后传来:“杨督统,好大的官威呀!看来本王现在已经不被你放在眼里了吧?”
话音一落,王立文便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身穿高贵文王朝服的王立文站在那里,给骠骑营的士兵一种无形的压力,更主要的是王立文的话,带给了他们无法抗拒的威慑。
杨群赶忙下了马,跑到王立文面前,半跪道:“下官骠骑营督统杨群参见王爷。”
王立文冷冷的看着杨群,王立文的目光犹如两把锐利的寒剑刺在杨群的身上,就好像把杨群看穿了一样,杨群的脸上不由自主的开始冒出冷汗,他感觉到在王立文的身边忽然多出了几道强劲的气息,这些人的功力之深实属少见,显然不是他所能抗衡的。
这杨群定了定神,慌忙道:“王爷请恕罪,下官也是奉旨行事。”
王立文冷冷的道:“圣旨呢?”
杨群急忙从怀里拿出一本黄色上谕,弯着腰递了上去,恭敬的道:“陛下有旨,赏赐安边府为王爷的封地,世袭罔替,并让王爷明日起程,护送长乐公主返回胡国,以后没有……”
王立文接过了上谕,看着杨群一脸的顾虑,便追问道:“没有什么?”
王立文的声音压的很沉,杨群顿了顿道:“没有陛下的召见,永远不得进京。”
这一番话的意思也就是说,王立文被踢出了这个权力的中心,他这一辈子将与皇位无缘了。
王立文的嘴角微微波动了一下,便道:“那你现在的任务就是监视本王吧!既然如此,本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