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法则-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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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教给他很多技能和本领,但可能没有一样是适合在普通人的生活里使用的,离开那个腥风血雨的地下世界时间尚短,叶谲无论是行动还是心理上,都还摆脱不了自己是一个“杀手”的状态。不过他并不因此而焦虑或是茫然,他知道有些事情要一点一点去改变,而且很可能要花上一生的时间,而校园生活无疑是帮助自己融入普通人群的一个适当的起点。
想到自己以后认识的人里将会有一些被贴上“同学”这个标签,叶谲笑了笑,觉得这是件很可以期待的事。虽然分心暇想了一下未来的大学生活,但是叶谲并没有忽略闫卓和顿号的交谈。
闫卓知道在这种话题上如果和顿号继续纠缠下去,那只能是没边没际没完没了,因为担心接下来的话会被人听到,他干脆一伸胳臂把顿号搂了过来。反正是老同学,顿号都敢下嘴亲他,他搂个人有什么不敢的。
闫卓贴近顿号的耳边说话,那姿势在外人看来无比暧昧:“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你查清楚了没有?”
顿号挠挠被他的气息喷得发痒的耳朵:“你也知道,因为那个所罗门之钥的事,现在国内国外的异能组织都在动。MD,他们也太拿华夏人的客气当回事了,还真以为是‘敞开大门欢迎你’啊,什么混蛋玩意儿都敢进来抖S,还以为现在是八国联军横行华夏的时候么?”
罗里罗嗦地抱怨了一大串,他才接着说:“那几个人很有可能是‘地狱’的。”
闫卓脸色沉了下来:“就是绑架了灵灵的那个‘地狱’?”
顿号点头:“不过,现在‘地狱’是今非昔比,听说他们接连有两大基地都被毁了,还全是内部人反的水,损失惨重。‘地狱’在世界雇佣兵组织的排名已经快跌到十名之外去了,在异能界的排名更是连影都摸不着了——其中毁掉的一个基地就是专门研究异能的。”撇了撇嘴,他又加了句评语:“Good job!”
闫卓眼睛一亮:“既然这样,那我们要救灵灵不就容易了?”
顿号白了他一眼:“大哥,砍掉脑袋的毒蛇还能再跳起来咬人一口呢,‘地狱’还没死透。”
闫卓咬着牙不说话,顿号知道他心里难过,说:“都这么多年了,你已经为萧灵犀家里做了很多事了,她知道了也不会再怪你。说到底,当初你也就是看见她被绑架没来得及阻止,隔着大半条街呢,你要是闪电侠倒还有可能,这不是没那速度嘛。”
闫卓的眼神有点茫然:“你不知道,我当时是害怕了。”
顿号一愣。
闫卓说:“那天我看见她,就想绕路到她前面去,等她主动跟我打招呼,我再说‘真巧,一起走吧’。我还想着,要是她害羞了不敢叫我,那我就假装掉了东西,这样她一定会捡起来还给我,我就可以跟她说话了。可是,就因为我要绕路,拉开了和她的距离,结果那辆车突然停下来的时候我根本就没反应过来。我看见车上跳下来两个戴着口罩的男人,一下就把灵灵打晕了,然后就把她拖上车。整个过程才几秒钟。”
顿号说:“当时很多人都看到了,也都和你一样来不及反应。普通人的生活没有那么惊险刺激,遇到这种突发事件不知道如何应对很正常。”
闫卓摇摇头:“刚搬到冰城来的时候,有些人跟我爸不对付,放出话来要做点让他后悔的事。我爸担心他们会对我下手,一方面让我对外隐瞒身份,另一方面从部队里请了教官来训练我的自保能力。所以,我自己明白,那个时候我不是不知道如何应对,我是真的害怕了,我吓呆了。就算来不及阻拦,至少我应该立刻抢了旁边人的车追上去,如果我能追上去,也许就能救下灵灵。可是我手脚冰凉地站在路边,眼睁睁地看着车子跑得没影儿,旁边的人都在打电话报警了,我才有力气跑着去追……又怎么可能追得到……”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顿号才说:“可我还是觉得你不用自责,就算你受过训练,可别忘了当时你也才十七岁,充其量你也就是跟教官比划过,你个好好先生打篮球抢场地的时候都没打过架。有理论没实践,你又不是天生杀神的哪吒,生平第一战就能把龙三太子抽筋扒皮。”
喝了口酒,顿号又说:“退一万步说,就算你真的有错,那之后你也补救过来了。如果萧灵犀不是被带到了国外,如果绑架她的不是‘地狱’这种国际雇佣兵组织,没准儿你还早就把她给救回来了呢。要不你明着暗着照顾,她父母说不定早就……”
闫卓疲惫地用手搓了搓脸,低声说:“你不懂,你不懂。”
顿号火了,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顿,但声音还是压得很低:“行,我不懂!那你说怎么办?你能量再大,现在也只是个生意人;你家里再有本事,也只是高干家族中的一个,况且他们也不会把全部资源都交给你来用,就为救一个高中同学,一个你暗恋过的女生!就算你家里人都疯了,真全力以赴来支持你,你以为就能对付得了‘地狱’了?你TMD倒底知不知道暗影世界是个什么玩意儿?!”
闫卓盯着他,眼底有小火苗在燃烧:“我不知道!”
顿号咬牙切齿:“好,那我就让你知道知道!”站起来拽着闫卓就走。
正在和一个帅哥聊天的Lisa好奇地看了他们一眼,不明白这对看起来蛮般配的同志爱人怎么突然变得怒气冲冲的了,哎呀,该不会是因为刚才自己的贸然搭讪让那个清秀小哥吃醋了吧?罪过罪过。
作者有话要说:
卖个萌~
☆、故人
李查德是个贼。
不过,他更愿意称自己为“侠盗”。
因为每次得手后,他都会捐一半出去,什么红十字、壹基金、盲聋哑儿童基金会、云南地震、日本海啸……反正赶上什么就捐什么。有时候一激动,没准儿连早上买豆浆的钱都不留。
自己这也是替那些钱原来的主人做善事积阴德了,不是么?
虽然常被人背后说成是大脑注水,但也因为这些“侠盗”之举,李查德在道上还是比较受人尊敬的——就算是黑透了良心的人,他也希望身边好人多啊,至少自己干坏事方便了。
李查德相信因果报应,他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抓住,那些犯案的金额大概足够把他毙个四五六七回的,所以他决定在被抓住之前一定要多偷一点多捐一点多给自己攒点RP……没准儿阎王爷看在他做善事的份上,下辈子能让他投个大富大贵之家呢。
这天晚上,李查德盯上的是一辆停在酒吧门口的宾利。
不过盯上这辆车的似乎不止他一个人,从车前一走,李查德至少发现七八双眼睛在放绿光。李查德决定先下手为强,背着身站在车门旁装作打电话,一只手在身后就把锁给撬开了。
指尖传来锁簧打开时那一下轻微的颤动,李查德不禁得意地翘起嘴角,就凭这一手功夫,行里的兄弟就都得尊他一声“李爷”。
李查德十分自然地收起电话,拉开车门就准备坐进去,那自得的劲儿还没过呢,一只脚刚踏进车内,大半个身子还在车外,他嘴角的笑容就僵住了——两个年轻人站在车前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其中一个高个子的手里还拿着车钥匙!
这是何等尴尬微妙的一个时刻!
闫卓也没成想一出酒吧就看到有人大大咧咧地往自己车里钻,那架势就跟车是他家的一样自然,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善良的守法公民第一个念头居然是:我记错停车的位置了,这车不是我的?
顿号倒是比闫卓先反应过来,伸手一指李查德,大吼:“闫卓!”
他本意是想提醒闫卓“有人偷你的车”,又想威吓偷车贼“那是我哥们儿的车”,结果嘴没能跟上大脑的反应速度,只吼了一句闫卓的名字。
李查德被这一声狮子吼吓得一机灵,做了一件他清醒的时候绝不会干的迷糊事,他钻车里去了!
屁股刚挨上驾驶位,李查德醒悟过来了,连骂自己昏了头:这时候往车里钻什么啊?这不是等着人家关车门打贼吗?他应该拔脚就跑才对!
顿号一看,哎哟,这偷车贼胆儿真肥啊,当着失主的面儿就上车了,这是准备把车开跑?他指着车里的李查德大叫着:“闫卓!闫卓!”意思是催促闫卓赶紧抓贼,自己急得原地直蹦高。
闫卓被他叫得直郁闷,正想上前把人给拽出来,身后几道黑影嗖嗖嗖地窜上来,紧接着一阵砰砰铿铿咣咣当当的声音。
几个男人挥舞着棍棒铁器,有的跳上了车前盖,还有的爬上了车顶,狂风骤雨一般砸着车,特制的防弹车玻璃在他们锲而不舍的努力下龟裂如蛛网,车门、车顶都凹陷下去,驾驶位上的李查德被弹出来的安全气囊挤得动弹不得,只能用手护住头脸。
这些人冲上来就砸车,砸完了就跑,全程不过两三分钟,其破坏力堪称专业。且留余音袅袅:“姓闫的,少管闲事,不然下次砸的就不是车了!”
闫卓低头看看手中的车钥匙,又与从车里战战兢兢迷迷蒙蒙爬出来的李查理四目相对,顿悟,敢情这哥们儿是特意替自己来挡灾的。好人哪!
李查理扶着变形的车门吐了。
顿号脸色变了几变,正想对闫卓说点什么,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向那些人逃离的方向快步而去,心里不由大是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他怎么会在这里?”
“呜……呜……”
黑暗巷道里,一个男人仰躺在地上,依靠两肘和双脚蹬地的力气勉强向后移动着,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叫声,也不知道是在呼痛还是在求饶。
不远处横七竖八地昏迷着几个人,都是刚才参与砸车的。
本来他们砸完车就迅速撤离,准备找个地方好好乐呵乐呵,庆祝轻松到手的赏金,谁知道没走出多远就被一个漂亮少年给拦住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简直像场恶梦,男人只能痛恨自己的神经不够纤细,不得不在兄弟们都以昏迷做为逃避的情况下单独面对这个可怕的魔鬼。
脚步轻巧无声,少年慢慢向男人走过来,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脸,但男人却感觉到他的目光有如实质地落在自己身上,尖锐而刺痛。不知道是惊恐过度,还是体力耗尽,男人扭动了几□体,却再移动不了半步,只能喘息着说:“呜……我……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
他绝望地看到,少年的脚步并没有停下,依旧向着自己走过来。
这是要灭口吗?
如果……如果早知道会这样,他一定不会去砸车……
少年迈过他的身体,毫不停留地走向巷外。
过了一会儿男人才回过神来,一种死里逃生般的庆幸油然而生,顿时觉得这黑暗而肮脏的巷子里弥漫的都是幸福的空气,一瞬间居然泪流满面。
不过,他倒是的确应该感到庆幸,如果叶谲还是在以杀手的身份行事,灭口就是注定的。
已经离开小巷的叶谲自然不会知道那个男人的想法,他判断了一下方向,回忆了一下记在脑中的冰城地图,决定了该走哪条路,便毫不迟疑地迈步前行。
那几个砸车的只是当地的小混混,从他们的老大那里接到的任务和赏金,至于闫卓是谁,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要不然也不会认错了人,把该带给闫卓的警告带给了偷车的李查德。
要知道这点事当然用不着叶谲费太多力气,但是他在拷问的过程中却得到了点不平常的信息,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多用了些手段的原因。
柔若无骨的小手在黄老虎的肩膀上揉捏着,与其说是在按摩,不如说是在调情。黄老虎半闭着眼睛享受着,浴袍大敞,露出上半身健硕的肌肉和胸膛上又深又长的刀疤。
按摩女的手渐渐下滑,抚摸上他的胸膛,沿着肌肉的纹理轻划着,红唇贴近黄老虎耳边:“虎哥,您这身肌肉是在健身房里练出来的吧?”
黄老虎轻蔑地哼了一声:“健身房练出来的都是虚把势,哥这是练的功夫。”
按摩女笑了起来:“功夫?是李小龙的功夫,还是……西门庆的功夫?”红唇抿上黄老虎的耳垂,舌尖轻轻一舔,让黄老虎浑身都像过了电似的颤了颤。她知道这个客人是冰城地下势力中数一数二的大佬,跺一跺脚整个冰城都要颤三颤,因此是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
黄老虎睁开眼睛,把按摩女抱在怀里用力亲下去,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哪种功夫哥都厉害得让你吃不消……”
按摩女配合地娇喘呻吟起来,小小的休息室里顿时春色缭乱。
“虎哥!”休息室的门猛然被人推开,来人鲁莽地闯了进来,见此情景又马上尴尬地站住了脚。
黄老虎不耐烦地抬眼狠狠瞪了他一眼,动作却丝毫未停。
来的是黄老虎的一个叫小坤的手下,平时是个很有眼色的人,今天却硬是站在门口没出去,反而有点焦急地说:“虎哥,有急事!”
黄老虎正是得趣,恼道:“什么狗屁急事,再急也得等……”
小坤打断他的话:“是那几个人……”
黄老虎好像被人用高压水枪冲了一遍冷水似的,顿时什么兴致也没有了,怏怏地爬起身,拢好浴袍,命令那个还摸不清楚状况的按摩女出去。
小坤等按摩女离开,这才关上门,走到黄老虎身边,低声说:“不知道他们发什么神经,非得要你马上过去。”看看黄老虎的脸色,又说:“虎哥,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啊?您干嘛听他们呼来喝去的?要不,干脆……”
黄老虎脸色一沉:“不该问的别问。”
小坤识相地闭上了嘴,伺候黄老虎穿上衣服,出了洗浴中心,开车直奔目的地。
一路上黄老虎都脸色阴沉一言不发,但等到下车的时候用手搓了搓脸,硬是露出一张殷勤的笑脸来,看得小坤暗暗称奇。
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大多数人睡眠正酣的时候,眼前这栋看起来十分破旧的筒子楼也是黑漆漆一片,楼门口连盏灯都没有。黄老虎深吸了一口气,示意小坤在外面等着,自己走了进去。
小坤往车身上一倚,摸出烟来,正准备来一支,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