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浪漫言情电子书 > 纸玫瑰 >

第5部分

纸玫瑰-第5部分

小说: 纸玫瑰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句话就是“百分百黑暗”像曾流传甚广的一句戏语:把中国处级以上干部排成长队进行枪决,一个挨一个,有冤枉的,一个隔一个,有漏网的。

古时讲苛捐杂税,现代是乱收费。名目花样繁多。林夕把它们分为三类。一类是不知所云式的以现在的收费标准,李白的《静夜思》肯定写不完整,刚吟到“举头望明月”就会有人向他收望月费。

第二类是不择手段式,譬如走在街道上无意中打个喷嚏,卫管员就会冤枉你随地吐痰,罚五角,如你慌说没钱时,他会正告你:我们是社会主义好公民,要爱护环境,但没钱可不行。如你掏一元钱,他又没零钱找时,他就会允许你再当地吐痰一口。

第三类是旁敲侧击式,乌鸦喝水的故事众所周知。而在现代,一方面水瓶上明文规定:冰凉爽口,清水免费。另一边石堆旁却上书:石子每块一元,概不还价。

现代人的情感世界也变化非凡,不离鸳鸯谱。古时讲一见钟情,两情相悦,颇多的穷书生落难定情后花园的佳话,现代人讲三心二意,六神无主,不知爱那一个?现代人谈恋爱,女人要找男朋友要显徽照镜子;男人要找女朋友要先摸摸钱包。周围全是发霉变味的爱情,少女嫁富翁,少男恋富婆莫不与金钱结缘,“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穷人买不起它。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浪漫故事千古流传,但也说明了男人一定要有“欧”元,女人一定要美“丽”。

男人婚前要调查对方是不是喝米汤长大,怕得是女家岳母要奶水费。

男生请女生逛大街要选择晚上9点钟以后,因为那时超市已停止营业。

现代人结婚前不讲“登记”,而讲“等机”,是在等电视机,录音机,洗衣机……

相亲相爱讲“团结”,讲的是一叠一叠的大团结。

于是在农村姑娘论嫁必先问:他家有没有房子?要不要抚养老人?恨不得男方地都是蜗牛,一生下来就背着房子乱跑,也恨不得男方是孙猴子,都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至于男方大都反对父母包办婚姻,却主张父母包办婚事。笑话里说的,其一:

“你们不结婚了吗?”

“唉,我真不幸。”

“是不是那个小伙子欺骗了你?”

“不是,是他的局长爸爸死了。”

其二:“喂,你给介绍的姑娘心肠似乎很硬?”

“心肠硬 ?钻石肯定能打动她。”

都市恋情更是多彩多姿。女人臭美,玩七色彩虹胭脂、口红、增白粉、润发露……男人摆酷,不是长发就是光头,女人摆酷,头发在染缸里乱染,玩魔女江湖,全在头发上做手脚。

古人讲痴情少年郎,忠贞烈女,讲单相思,讲“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生死相许。”

而现代人单恋只是因为经济条件赶不上去,双恋最正常,却最不常见。三角恋多如牛毛,四角同盟,层出不穷,至于那些花花公子,招蝶引蜂之花更是扰乱道德治安。还不及古人,古人创字时已告诉我们三人恋爱不可取,二男一女,成一“男女男”字,是“戏弄相扰”之意。而二女一男的“女男女”字是“柔弱无勇”之意;可见全不是什么好事。

今人批判古人三妻四妾,三宫六院,现在又何尝不是,养小秘、包二奶、三奶……以至不知多少奶,当然与男人的财力、地位成正比。至少那些少男少女更是滥情无限。一个女孩被追问:“昨天晚上吻你的那个小伙子是谁?”

“你是说几点钟的哪一个?”

一个小伙子,临死,牧师们问他有什么遗言。

“请告诉波娜:我今生只爱她一个,我在最后一刻还在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

牧师们被感动说:“我这就去。”

“等一下,请把同一句话也通知辛劳娅,艾琳,约安娜……”可见一斑。

至于疯狂者,更把人性中的兽性发挥到极致,以致北京一名文化疯人形容道:“禽兽尚顾传种,人类只为行淫;一则按期交尾,一则随意宣淫,比之禽兽,尚且不如。”

有时林夕暗叹现代纯正的恋情在哪里?在校园吗?但有的校园恋情何尝不是乱七八糟。用十六字足以形容:

“情窦初开寂寞难耐,一见钟情纯观风采。”无纯情不如无情。像孟云飞也好。这家伙才不会把任何一个女生放在眼里,谁都随时可能成为他嘲笑和不理的对象。绝不会动心、动情、动欲、动手、动脚。林夕这么想。

可有人就马上公开反驳林夕的感觉了,就是孟云飞。当孟云飞极认真地说他已坠入情网时,林夕感觉比蚂蚁卵孵出恐龙还惊奇。

孟云飞说话永远都是那么夸张:“绝对的!老天在罚我。上辈子我一定是独身主义,说不定还是个百年老光棍,这辈子又依靠前世的惯性,又参禅十几年,新近竟坠入情网,俗网不可自拔。救命啊,刘德华别把忘情水喝光,留一口给我,拜托。”

林夕看他的样子,忍不住要乐,笑问:“谁家碧玉?”孟云飞做出头痛大把把吃药的样子,“别管是谁,我是完了。做不上题,你能帮我,这回谁来救我?”林夕笑道:“看上眼,就去追吧,何必现在急着自杀。”孟云飞一下子倒严肃了,思索半天,摇头如摩登少女扭臀:“照理是这样。可是我配不上她。”

林夕隐隐约约感觉不对,心想莫不是孟云飞在暗恋云卿,于是小心翼翼的问:“是云卿对吧?”轮到孟云飞惊奇了,他仔细看一眼林夕,又摇头如财迷鬼摇摇钱树:“只有你这种傻瓜才会看得上那么清高的女人。”孟云飞有个习惯只要是异性,从母胎女婴老到棺木腐朽全称为女人。这与林夕有异曲同工之妙,林夕管那些老掉牙的,这辈子根本没上过一天学堂的老太婆也称为“女生。”

林夕反驳道:“云卿清高么?”报回了开始的一箭之仇。“好,好,我不和你急。不过我提醒你,你和云卿是不会有结果的。”

“为什么?”

“这是预感。我的预感从来没错过,不信你试试看。说真的,人的预感真是件很奇妙的事,不知你信不信,在认识你之前,我就常梦见一个文质彬彬、酸酸溜溜的家伙。后来才知你就是我梦中那个人。”

“没这么玄吧?”

“我想这是科学无法解释的。有些事好像是早注定的。就像以前我从来都不会想到会和你这种类型的人做朋友。”

林夕感动地拍一下孟云飞的肩头,毕竟一个人能把你当知心朋友是件很温馨的事情。

“好,那让我来考考你的所谓的预感。”

“好啊,出招吧。”孟云飞摆了一个四不像的武打动作。

“那你说我今年能不能考上大学?”

孟云飞抓抓头:“如果用我的预感说是很玄,很糟。如果用我的直接判断是一定能考上,谁会相信全班第一名连大学都考不上。”

林夕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林夕才不信这些。于是林夕又笑问:“那你呢?”

孟云飞肯定道:“那是一定考不上,但我这辈子一定会发财。”

林夕笑道:“这倒有点像街头算命先生,改天我直接叫你铁齿铜牙孟半仙算了。”

孟云飞没好气地说:“不和你说了——告诉你吧,我现在一上课不是犯困就是犯病——头痛病,如果依我的意思我宁可一个人出去闯闯,但没法子老爸望子成龙之心浓重,只好一表孝心,再忍着性子敷衍他一年,不是我故意浇你冷水,我就看不出上学有什么出路,幸亏马上就毕业,绝了老爸非份之想。告诉你吧所有创大事业的人都是文盲一个或半个或四分之一个白手起家。比尔·盖茨还是中途退学的。大学生也只能在文盲大老板的公司里做一名小职员。我就不信中国的应试教育能培养出几个商业奇才? 那些书呆子只会去研究1+1=2这些不切实际的理论知识,我就看不出这与中国经济发展有什么相关?物理上培养出一群无理取闹的家伙,一不小心整出了物理学家都去研究尖端核杀人武器,去积极破坏人类和平,与世界人民幸福生活有何益处,英语上拥有一大群只会读写不会表达的哑巴尖子生,看着人家外国人对答如流,自己的心理和耳朵干着急,化学上只会数几个苯环写几个方程式,中国农民还不是在进口着外国化肥种田,语文上只训练了我们去总结人家文章的段落大意和中心思想,自己要写文章却憋得满身臭汗……

孟云飞口若悬着黄河和尼罗河两大流域,林夕明明看到浊流滚滚,但像他这样滔滔不绝也难得。通常歪理可以说得义正辞严也会鱼目混珠成真理;公理被一个结巴解释也会有人公开表示怀疑。

林夕想不到一个“坠入情网”竟引出这么多话题,像一个钓者感觉鱼杆一沉,以为有鱼,不想竟钓起一只鲸鱼,笑问:“我们是不是在写散文?”

孟云飞也不禁哑然失笑:“活见鬼。”

林夕:“见你个大鬼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

“别装傻,你还没告诉我哪一位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女生能让孟大少爷垂青蓝绿黑白紫?”

孟云飞眼珠转得像狐狸:“真想知道?”

“连鼻子都想。“

“附耳过来。”

“没这么严重吧?”但也如他说。

“她姓温?”

“温?咱们班没这个姓啊,原来是外班的,进口的,温什么?”

“温碧霞”孟云飞忍住笑,认真地说。

“好小子,敢耍我。”林夕气得顺手拧住孟云飞的耳朵。“说不说?我要用刑了。”

“我可吃软不吃硬,哎哟,轻点”。

“说不说?”

“啊,哎哟——说说,谁说不说。”孟云飞像卖国贼,坚强不了三秒钟就成了汉奸。

“好了,招供吧,谁?”

“伊静。”孟云飞轻声说。

林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他怀疑拧孟的耳朵也影响了自己的耳朵。说真的孟云飞就是去爱火星上一块石头,林夕也不会如此惊奇。

“伊——静?”

“不信么?你没见过我这两天上课一直望着她的背影发呆吗?”林夕大概也只注意云卿的背影了,这么大个儿的一个情痴在身边竟没发觉。

“什么时候开始的?”

“说实话,早在一年前我就注意她了,知道吗?当初分文理科时,我就想过,如果她报文科,我就跟她,哪知她竟报了理科。”

林夕听他说得有鼻子有眼有情有义,又不得不信,平时也许早有苗头。只是从来都没想过他这么一个平时大大冽冽、嘻嘻哈哈的人会去对一个文文静静,呆呆木木的女孩子认真。虽然孟云飞的话要像甩卖商品,要打折处理,但看来这小子是真动情了,“那你喜欢她什么?”林夕想伊静的变化才不过是最近的事,孟云飞就算预言再神,大概也不会有长达到一年多的判断力,林夕不得不承认伊静的美丽,但男生至少现代的男生是不会去喜欢一个呆木的女孩子的,除非色狼。

“天知道。也许刚开始只是同情她,可后来同情起了化学变化,全变成了爱慕。”从孟云飞嘴里说爱慕两个字,比狗嘴里吐出象牙和姜子牙还希罕。

“你打算怎么办?”

“我说过了我配不上她。只好永恒的暗恋下去。我才不会傻得像情圣去卖弄浅薄写情书。”

林夕暗思是什么让孟云飞这样一个轻狂小子自卑到如此程度。林夕思想里相信这世界上根本谈不上配不配,因为在人生坐标系,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如果人们只是在意容貌和财富,这种俗人不配讲感情。

孟云飞一个人继续着:“也许你不知道,伊静现在所有的只是暂时,等她考上大学,她会变成一个伶俐可爱的女孩,那时会有许多比我好上千百倍的人去爱她。我只希望她可以很快乐……”孟云飞仿佛代表全球失意人,语气里集中了所有的落寞。转眼之间,林夕的无纯情观点又被击溃得丢盔弃甲,只剩一条内裤。

林夕暗思:我怎么会不知道?我是第一个目睹伊静变化的。

孟云飞见林夕沉默,一瞪眼:“不信么“?你——”还没说谓语,忽然发觉班里一下子静了。林夕也发觉大家都在注视着门口,顺眼向门口看去。

孟云飞一声呻吟:“我的老天爷,天老爷。”

一个女孩姗姗而来,身着粉色长裙,红色的小书包,只是在肩上随意一挂,就感觉与她轻盈的脚步伶俐的身段配合得完美无瑕,脸庞上是甜甜的笑,这抹微笑虽只像燕子掠水,却最易让人回忆曾经经历的最美好的回忆。出奇得林夕脑海竟冒出“花香”两个字,只是花香绝没有这份笑容清纯,这份笑也最能提醒人珍惜美好的青春。

伊静?!

这是那个每天进教室都抱着书包,低垂着头的

伊静?

这是那个时常面无表情,呆呆木木的

伊静?

全班人都呆呆地注视,仿佛伊静的轻轻一笑收集了众人的灵性。大家同时怀疑是在做同一个梦。

伊静冲林夕这边凝视一下,林夕还来不及反应,孟云飞身子如地震,有些慌乱地回了一个笑脸。伊静翩翩坐上自己的座位。正在此时,上课铃响起,惊了一场众人梦,但林夕敢打赌遇到这种情况,情圣肯定最后一个收回目光。

孟云飞一下子抓住林夕肩头:“你说有没有可能她会知道我们刚才说了什么?”

“你疯了,这怎么可能?”

孟云飞抓抓头:“那为什么她要看我一眼?”看着孟云飞那惊喜的样子,林夕不禁暗叹爱情的魔力,这时云卿正扭过头来与她后桌的一个女生谈笑,有意无意飘了林夕一眼,林夕一震,然后像个傻子静静望着云卿的一举一动,希望云卿可以再看自己一眼,大概世间真有心想事成这种事,果然隔不多时,云卿抬起螓首向林夕嫣然一笑,林夕登时魂为之销,久久不能平息那种醉人的感觉。连和云卿说话的女生也觉得这个笑不一般,回头,正好看见林夕的眼睛,那女孩含笑不知说了一句什么,云卿登时脸红,伸手去拧那女孩的嘴巴,两个女孩四只手打闹起来,只到杨新科不紧不慢地走上讲台,眉飞色不舞地沉闷开场:“我们今天讲一下议论文的基本结构和辩证过渡……”

林夕突然想到原来自己与孟云飞也有相通的地方,至少此时,同时是不折不扣货真价实的爱情傻瓜。

这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

只教人神魂颠倒。

第7章

心如迷宫千般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