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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4部分

明朝好丈夫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起点vip2013.05.08首页封推完结,爽文)-第5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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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

  温晨曦站在柳乘风身侧,不由道:“话可不是这么说,能吃一点是一点,身体要紧,大人和肚子里的孩子是骨肉相连的,你吃了孩子才能吃,否则难免会饿着孩子。”

  这些话可是柳乘风的歪理,从前温晨曦有身孕的时候柳乘风就是这么哄着她用饭的,现在温晨曦活学活用,直接用到了太康公主身上。

  太康公主不禁咋舌,道:“好吧,待会儿进用一些,太医说,孩子已有两个月了,此前一点迹象都没有,今日才发觉,也不知有没有什么问题。”

  柳乘风微微笑道:“太医量过脉搏,想必不会有什么问题,你安心便是。”

  太康公主点点头,随即眼睛眨了眨,道:“殿下,我其实有个不情之请。”

  柳乘风此时自是千依百顺,莞尔笑道:“你不会这时候还想去丽人坊吧,你有了身孕可不能四处乱跑了。”

  太康公主又羞又怒,啐了一口道:“胡说这个时候我才不想去丽人坊呢,你这是诛心之言。”

  柳乘风只得投降,正色道:“好吧,就算是我不对,你有什么不情之请直说便是。”

  太康眼珠子一转,楚楚可怜道:“来了这廉州这么久,虽说也快活,可是母后远在万里之外,心中怪想念的,现在肚子里有了孩子,只希望母后能在身侧,不如……不如我们去京师吧,去京师把孩子生下来,也给母后看看,我听说母后一直郁郁寡欢,总这么下去可是不好,夫君……你怎么看?”

  夫君……你怎么看这几字,就好像后世的元芳你怎么看一眼,柳乘风的心情多半和那元芳差不多,看你妹啊看,这哪里是询问,分明是刁难才是。




第九百一十七章:刘瑾变法

  太康公主见柳乘风一副踟躇的样子,神色顿时便有些失望了,只好道:“我只是想回去探探亲,寻常百姓家也探亲访友呢。我和晨曦不同,晨曦的家族都迁徙到了这里,和月洛也不一样,月洛了无牵挂……”

  柳乘风便道:“这一路过去上千里的路,沿途这么多颠簸,你又是有孕在身,怎么去得?再说藩王入京,总得经过宗令府和礼部同意,又不是说走就能走。这件事迟些再说吧,我先拟道奏书去报喜,你且安心养胎,这前三个月是最紧要的时候,需好生安养,等过了这三个月再说。”

  柳乘风没有一口回绝,实在是有些不忍,而且他确实有进京的想法,只是不曾想到把她也带去京师而已。

  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柳乘风见太康公主脸色缓和下来,随即微微一笑道:“跟你说件事吧,你那个皇弟,如今是越来越有天子的做派了。”

  “他?”太康公主道:“我才不信,他是什么人,我会不知道吗?你若是让他去玩闹,他比谁都厉害,可要他做什么正经事,最后肯定还是胡闹收场。”

  柳乘风不禁苦笑,其实太康公主和他的想法差不多,现在内阁大换血,皇帝也趁机亲政,在柳乘风看来未必是一件好事。

  正德朝从现在开始算是真正地拉开帷幕了,柳乘风觉得凶多吉少。

  安抚了太康公主一阵,柳乘风生怕冷落了朱月洛,三个王妃之中,唯有朱月洛至今无子,柳乘风将朱月洛拉到一边,正要安慰,朱月洛却是薄唇轻抿,一双清澈的眼眸仿佛早已看穿了柳乘风的心思,笑吟吟地道:“殿下安慰我做什么?我可一点都不担心,生孩子只是迟早的事,有什么急的?”

  柳乘风摇头晃脑地道:“急乎哉,不急也。”

  朱月洛掩嘴轻笑,给柳乘风抛了个眉眼儿,道:“依我看,殿下倒是猴急得很,不和你闹了,我去和太康说说话,你呢,还是收收心,赶快写奏书去吧。”

  柳乘风只得点头,脚步轻快地去了书房,亲自起草了奏书,命人八百里送入京师。

  几日之后,奏书抵达了内阁。

  在内阁里头,如今的值房从三个学士增加到了四个人在这里办公,未免有些局促,不过内阁值房的魅力并不在于奢华,而在于地位,能在这里立足的,哪个都不会嫌弃这里的陈旧梨木桌椅,也不会在乎这里的光线暗淡。

  此时四个阁臣分据一边,现在内阁首辅还没有拟定,不过李东阳毕竟资格老些,所以从先后次序上确实应当是他排在首位,不过李东阳是极聪明的人,虽是在资历上老,可是现在这时局却一点都不敢倚老卖老,反而特意叫人将自己的案牍摆在了靠门的位置,显示自己对首辅的位置没有野心。

  如此一来,事情就有些难办了,张彩的资历最低,所以也没什么可争的,可是焦芳却一直认定了自己是老资格,年岁比杨廷和要大,因此对首辅早有觊觎之心。杨廷和自不必说,他是帝师出身,况且在詹事府一呆就是十几年,身份极为清贵,先是在翰林,随即直接入了詹事府,履历在大明是数一数二的。而焦芳在这方面显然没有优势,焦芳虽然也是进士出身,可惜时运不济,外放了出去做了知县、知府,这出身难免就有了瑕疵。

  再加上杨廷和的身后得到了相当一部分大臣的支持,便是李东阳也有暗中为他抬轿子的趋势,倒是焦芳孤立无援,除了宫里的刘瑾给予了他不少支持,还有内阁的张彩与他关系暧昧之外,在百官之中,看轻他的人多了去了。

  这二人自然不免就都有了些跃跃欲试之心,虽然在表面上没有表露出一点半分,有时忙完了手里的公务,二人还要有说有笑的到耳房去说笑几句,可是谁都知道,双方都在警惕的打量对方,若是稍稍有一丁点的机会,这二人的任一个都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咬开对方的脖子。

  外朝递来的奏书,一些小事都是大家各自处置,可要是遇到了大事,就不免要四人商量了,在大事上,李东阳几乎不发表什么意见,张彩倒是想凑热闹,却无奈插不上嘴,资历太低,想插话也不被人看重。

  于是杨廷和和焦芳二人就不免会有些芥蒂了。

  今日清早,大家去见了圣驾之后便如从前一样入阁各忙各事,不过焦芳却是显得有了心事,他呆坐了片刻,随即突然清了清嗓子,道:“诸公可愿听我一言吗?”

  从前的时候,焦芳都自称自己是老夫,很有几分倚老卖老的意思,这意思是说,你们都是后生晚辈。不过今日却是出奇地用了个我字,这难得的谦逊内阁其余人一时没有回过味,不过李东阳却是听出来了,他的目光掠过一丝狐疑,用心地看了焦芳一眼。

  张彩和焦芳最亲近,所以也格外的听话,立即抛下了手头的事,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杨廷和就不同了,他慢悠悠地给手头的一份奏书拟好了票,才漫不经心地搁了笔,脸上虽然带着笑意,不过这笑容未免有些生疏。

  焦芳将三人的动作举止都尽收眼底,却只当作没有瞧见,随即含笑道:“诸公,昨天刘瑾刘公公与我商量了一些事,刘公公如今坐掌宫中,深得陛下信赖,而皇上呢,也颇有几分革新气象的意思,新君上任三把火嘛,刘公公的意思是,现在大明虽然承平,可是仍旧有许多的顽疾,积重难返啊。当今天子圣明,如今已经亲政,所以很想有一番的作为,因此刘公公透露,皇上有革新变法的意思。”

  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李东阳脸色仍是不温不火,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不过焦芳的一席话,以李东阳的精明又怎么会听不出来?什么皇上要奋发图强,要有所作为,这分明是刘瑾想要有所作为,所谓的革新变法,其实就是夺权的把戏而已,这种事早就不新鲜了。

  只是李东阳却已知道,自刘健返乡,这朝局已经大不相同,说得难听些,天下已经不再是从前那几个老骨头说了算的了,现在站出来很不理智,他选择了沉默,沉默并非是因为软弱,而是沉默能掩饰自己,在沉默中寻找一个最恰当的时机。

  张彩一听到皇上和刘瑾,顿时便精神一振,道:“焦公开了口,有些不该说的话,我也非要说几句不可了,方才焦公说现在朝廷时弊积重难返,我的感触是最深的,现在京师里头各种坏风气都有,各部呢怠慢的多,做事的人少,百官们一个个不肯各司其职,有的只知打秋风,还有的自己的事做不好却偏偏要多管闲事,哎,这股歪风若是不刹住可怎么得了?陛下现在有意变法,我是极力赞同的,诸公啊……”张彩接着很是唏嘘感慨的对李东阳和杨廷和道:“刘公公身在内廷,却也这般为社稷操心竭力,我等身为阁臣怎么能无动于衷呢?有错就要改嘛,抱守残缺可不是为臣之道。”

  这话说的真令人有些恶心,既是表明了他对皇上和刘公公无条件支持的态度,同时话里头也在暗暗讽刺朝中有一股歪风,这歪风是谁闹出来的?张彩没有明说,可是意思却很明显了,当然是前任们闹出来的,这分明是给李东阳说的,是说李东阳这些人从前尸位素餐。

  李东阳的脸色抽搐了一下,随即只是无奈地笑了笑。

  杨廷和也笑了起来,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朝中有时弊这是对的,可要说有什么顽疾,以至于到了积重难返的地步却未免危言耸听了。而且变法之事事关重大,绝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治大国如烹小鲜嘛,操之过急没有益处。”

  所谓的从长计议就是束之高阁,杨廷和又不是傻子,刘瑾这些人想弄什么,他岂会不明白?李东阳不肯站出来反对,他却一点都不怕得罪刘瑾,刘瑾,他又不是没有得罪过,谁怕谁来?

  焦芳眼角瞥了杨廷和一眼,露出了一丝不经意的冷笑,随即正色道:“有了错不能捂着,依我看,该改的还是要改,昨天刘公公把皇上的意思给我大致说了一下,许多事都很针对时弊,都是极好的用心,杨大人,咱们做臣子的,总得按着皇上的本心去做事对不对?况且皇上欲大展手脚,我们这些阁臣怎么能反对,新政的章程,老夫琢磨了一夜,倒是拟出了一些,不过许多想法并不周全,多半会让人贻笑,可是我也不用遮这丑,索性拿出来给诸公看看,杨大人也说了,要谨慎一些才好嘛,所以大家一起商量对策,把事情做到滴水不漏,也算不枉皇上圣恩了。”




第九百一十八章:报喜

  焦芳一面说,一面拿出了一份章程出来,他口里是说这是刘瑾昨夜和他商量了之后的结果,可是现在却是变戏法一般把章程弄了出来,这倒是颇有些意思了,这分明是他蓄谋已久,想必这章程已经有些时候了。

  焦芳先是叫来个书吏,将章程传给李东阳看。

  李东阳只是略略扫视了一眼,却是一点也不觉得惊诧奇怪,只是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随即便传阅给了张彩。

  张彩看了章程里的内容,眼眸不由掠过一丝亮光,道:“这真是久旱逢甘霖,吏治这些年糜烂了这么久,现在终于要整肃了,还有那厂卫,一向横行不法,现在皇上和刘公公都有整治的意思,这是普天同庆的大喜之事。以我之见,这变法不但可行,还要尽快的实施才好,如此,这皇上的恩泽才能尽快的沐浴天下百姓。”

  杨廷和不由冷哼一声,等到传阅到他的手里的时候,他细细看过去,眉毛不禁挑了挑,似乎有了发作的迹象。

  从表面上,这变法的章程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里头列举了现在的许多时弊,比如说东厂、西厂、锦衣卫没有制约,横行不法,如是只从字面上看,也确实没有错,厂卫仗着宫中的支持,肆意活动,甚至侵扰百姓,探听官员私密,这种种的行径,自是让人问虎色变。

  可是章程里头提出了解决的办法,办法很简单,那就是在厂卫之上再设内行厂,让内厂来监督厂卫,对厂卫进行制约。

  看到这里,杨廷和顿时便明白了那刘瑾的居心了,刘瑾现在虽然控制了西厂,可是东厂毕竟还在其他太监手里,锦衣卫也牢牢控制在柳乘风的手心,所以刘瑾的权利范围也只能是西厂,西厂虽然现如今如日中天,可毕竟和那些底蕴深厚的东厂、锦衣卫比起来有些气短。

  而这内厂用来辖制厂卫,就等于是在六部之上增设了内阁,而这内厂的掌印太监最后会落在谁手里?还不是那刘瑾?

  所谓的变法,其实不过是刘瑾借以用来夺权的手段,他早已不满足于西厂,而想一统厂卫,让这天下的厂卫校尉、番子们都做他的爪牙。

  除此之外,章程之中还对官员进行了约束,说是官员贪渎成风,必须从重惩戒、严加看管,颇有几分想要效仿太祖皇帝对官员施加严刑峻法的意思。

  这里头又值得推敲了,约束官员,遏制贪渎看上去似乎也让人振奋人心,可是却要看施行的人是谁,假若是太祖皇帝,那自然也算是恩泽天下,能给天下的百姓带来不少好处。可是刘瑾是什么人?这家伙自己就是大蠢虫,贪婪成性,他所谓的“峻刑”,不过是用来打击政敌的工具而已,杨廷和几乎可以想见,假若这变法当真实施,那么天下不肯服从刘瑾的官员都将成为刘瑾打击的目标,自此之后,朝中只怕非要遍布刘瑾的党羽不可了。

  当然,刘瑾和焦芳也不是傻子,他们虽然将自己的私利带入了变法之中,但是在变法之中还是施行了一些仁政,比如情赋税、减徭役,章程中规定,自此之后,所有的农税尽皆减半,并且勒令各地官员不得以各种名义加重百姓负担。

  这倒是个大手笔,毕竟大明朝从来没有过这么大规模减免税赋的先例,一旦变法实施,不少百姓倒是都能从中得到切实的好处。

  只是杨廷和看到这里却又不禁冷笑起来,所谓的农税现在早已名不副实,当年的时候,大明朝的国库来源大多来自于农税,可是自从聚宝楼和商行出现之后,农税所占的比例已经越来越少,当年每年的税赋不过是两三百万两银子,而如今农税不增反减,至多也不过一百五十万上下,可是单单聚宝楼一年的岁入就已经高达了五千余万两白银,农税从大明国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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