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别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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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说过,习武最忌的便是不专心,还好剑诀只是外功,若日后习内功时,你这样,岂不是很容易走火入魔?”
“徒儿知错了!”
“起来吧!”扶留扶起他,“刚才练剑时在想什么?”
“我只是觉得,这剑法似乎稀奇得很,没有一招是有杀伤力的,是不是这六诀式本来就直说用来强身固体而不能用来御敌?”
扶留低下了头细细思索了一番,忽又笑道:“你把刚才的招式使一遍,我便是外敌,看看能不能伤到我!”
顾长卿看师父不像是在说玩笑话,但以前他从未这样教过自己,一直都是以口相授,所以刚才听到他这么说,不免有一丝诧异。但一想这剑诀,再靠口授似乎学不到什么东西,便提起了剑。
出招之前还点醒了扶留一句。
“看剑!”话音一出,顾长卿就把手中的木剑刺向了扶留,按照剑招,下一步他该收剑了,可剑却离扶留还有一大截距离。但也只得不甘心地收回了剑,扶留只是站在原地,见他第二招收了剑,便徒手伸向他。
顾长卿立马使出了第三招,但剑还没碰到扶留,便被他反握住了。他用力抽回,回旋了一下身子,稳了稳心绪。再次提起木剑。
可几招下来,他完全不能伤到扶留,他每每都徒手握住了他的剑,有一招甚至差点把他手中的剑给打落在地。
最后他招数已尽,人累得喘气,可扶留却是稳稳当当地站在他面前,脸色都未变过。“换我来攻击,你来防。”扶留说着从他手中拿过木剑。
顾长卿运气调了调气息,站直了身子。下一秒扶留的剑便直指他胸口,他连忙向后退去。脑海中思索着刚才扶留防守的招数。虽然每一招都清清楚楚的记得,却派不上用场。他都来不及反攻,扶留的剑就已经指向他的要害。所以只能一路后退,眼看就要进入竹林,顾长卿右脚微微用力,往前一蹬,从扶留的木剑旁边闪了过去。扶留刺了个空。
“不错,再来!”扶留一个急转身,剑又刺了过来。顾长卿哪里还有什么攻击回去的机会,扶留的剑快得他都看不清,往往还没看见他是怎么出手的,剑就已经到了胸口处。
最后一击,木剑直指他喉咙处,顾长卿连退好几步。扶留收回了剑,他才停下来,脚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师父,你没按套路来!不是一出剑便要收回吗?我都没有看到你收回去。”
“是我没收还是你没看清?”扶留反问道。
顾长卿顿悟,拍了三下脑门,亏他学了六年的六诀式,连最基本的东西都没参透。
“六诀式本无什么稀奇古怪之功,就算有,也绝不是在招数上。以六诀式制敌,要领便是一个‘快’字。不是剑法没有杀伤力,而是你不够快,给了对手足够的时间看清了你的招数,所以才会觉得被人抓住了空穴。剑即出鞘,招便见拆。第一招是最关键的一招,如果够快,便是一招毙命,短暂的收回只是为了再次集聚力量。所谓的见招拆招,没有别的技巧,快到让对方来不及出招,纵使他有再厉害的招数也难逃一死。以前教你的眼诀、手诀、腿诀,哪一样不是要求快的?你都忘了?”
“长卿没忘!”
“六诀式本来就是要靠万般苦练才能成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且记住我教过的,等你有进步了,我再来教你!”
“是,师父!”顾长卿接过扶留抛过来的木剑,把扶留说的话仔仔细细地思考了一番,果然还是自己不够快。
“好了,你自己先练着吧!我去看看朝歌那丫头字练得怎么样了。”迈开步子,绕向了竹屋前面。
作者有话要说: 武功、招式、设定什么的,都是脑补的,保证连度娘都考证不了。
若有雷同,纯属意外。
不喜欢这部分的妹子可以跳着看,跳着看,看我的表情,(?_?)很认真的。
☆、第十章
咦?空地上没人,书屋内也没人,这丫头到哪去了?刚准备开口呼喊,就听到了一阵嬉笑声。
朝歌捧着几张纸向他跑过来,一边跑一边还念念有词“爷爷,给你看看我写的!”
扶留接过纸一看,字进步了不少,但很明显,绝不是她自己琢磨写出来的,再一看跟过来的明月,心中也了然了。
“明月,你的字也不差,来教朝歌确实也不错。既然如此,那我便有空教长卿功夫了!”
“主子过奖了!”明月羞涩地笑了笑。
“谁夸奖你了!我是说你的字比起朝歌来还算是不错的。至于和我比起来嘛!那可差远去了!”
明月:“……”
前一刻还欣喜不已的心在听到这一句话之后,宛若掉进了冰窖。虽然主子一向爱说实话,但好歹在朝歌面前也要给他留点情面啊!不然他日后怎么教她!
“这些个字是你教她写的?”字迹字形是可以,只是这内容嘛。
“是她自己写上去的,说是要……说是要。。。。。。”
“我要替这里的每一间屋子都取一个名字!”朝歌说得极为大声。
扶留的老心脏一下子没能接受这个事实,手一松,那几张纸便如蝴蝶般翩翩起舞,落了下去。
“爷爷爷爷,怎么了?”朝歌不明白扶留这突然的表情。
“呃……”扶留捏了捏额角,俯身捡起地上的宣纸,盯着朝歌问道:“你刚才说什么?要……给这里的屋子取名字?用这些?”说着扬了扬手中的纸。
朝歌猛地点了点头“是呀!怎么?爷爷觉得我取的这些名字不好么?”
明月在一旁直想笑,但硬生生给忍住了。
“不……不,没有不喜欢。只是,你确定要用这些?”扶留再三确认,只希望听到朝歌说她是一时闹着玩的,可是,朝歌显然不是。
“当然咯!我可是想了好久才想出这些名字的。”朝歌略显兴奋地从扶留手里夺了纸过来,从中间抽出了一张来,满脸笑容地递到扶留眼前“爷爷,你看我给你的屋子取的名字:白发苍苍。是不是很符合爷爷呀?是明月告诉我的,爷爷雪白的胡子可以用白发苍苍来形容。”
扶留愤恨的眼神当即转向明月“你不是说是她自己写的么?”好小子,竟敢用白发苍苍来形容他,分明就是在说他老了!
明月心里叫苦个不停,怎么一向爱叫错人的朝歌今天偏偏就说对了呢?“那个那个……的确是朝歌自己写的……”话还没说完,朝歌又添了一句:“还有还有”举起另一张纸来“这个也是明月告诉我的哦!”
一张纯白的纸上,“杂草丛生”四个大字赫然占据了所有的地方。
“我……我去帮清风准备晚饭……”明月很没志气地逃了。朝歌这样一闹,他都不敢再教她写字了。他有做错什么吗?不过是在她冥思苦想的时候稍微提醒了一点嘛!真的只是一点点而已。是朝歌这丫头太聪明了,不能怪他的!
“这个名字……又是为哪间屋子取的?”扶留问道,不用想,那“杂草丛生”肯定是他心爱的药草房莫属了。只是,这“落叶卷地”他实在想不出是为哪间屋子取的。
“哈哈”朝歌低下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纸后,笑吟吟地答道:“这个自然是厨房的名字咯!”
扶留不得不承认,他活了近七十年,今天被刺激到的次数比他以前加起来都多。哆哆嗦嗦地动了动唇:“为什么取这么个名字?”虽然他能预料到答案可能会让他再受一次刺激,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了。
“这个嘛……”朝歌摆出一副沉思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我实在想不到厨房可以叫什么。但是我每次吃完饭,明月在收拾的时候都会说,杯盘像被秋风刮过似的。所以呀,我就想,干脆叫厨房“落叶卷地”好了,那我每次吃东西的时候也不会有内疚感了。哈哈,秋风卷落叶,与我无关!”
又是明月,扶留在心里又给他划上了一笔。
见扶留没有回应,朝歌叫道:“爷爷,你有没有觉得我取得很好啊?都是四个字的哎!”
“朝歌,爷爷带你去玩好不好。这屋子没名字这么多年来也过来了,为什么要给它起个名字呢?你又不会走错!”说着拉起她的小手,准备用其他的事分散她的注意力。
“不要,爷爷你答应过我的!”朝歌跺着脚甩开扶留的手。“你说过随便我玩什么,你都会陪我的。”
“是呀!爷爷是答应过你,要陪你玩。可是……这……这不好玩嘛!我们换一个游戏玩好不好?”
“不要!我就要给屋子取名字。我还要贴上去!”
“贴上去?”
“嗯!不对不对,贴上去很快就掉下来了。我要爷爷做一块木板,然后把名字写上去,再挂上去。这样就会一直保存着了!”
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地问?为什么要问?扶留在心里懊恼不已。
**
朝歌一向是个行动派,想到什么便做什么,不会推迟一时一刻。现在心里坚定了要为屋子取名的想法,就算是不吃不喝,也定要把这事先做成了再说。
最苦不堪言的便是扶留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跟一个八岁大的孩子讲道理,难道要他直说:丫头,你写的那些字,实在是不能用来作为屋子名字的!只是想想便摇了摇头,一想到这丫头可能哭着喊着说不换还可能赌气几天不理他,还是给她做木板好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深山里的夜空十分明朗,天还没黑透,天边便挂满了繁星,映出一个静谧的深山夜景来。
竹屋外通亮一片,清风明月正在张罗晚饭,而顾长卿正捧着一本书斜倚在一根柱子上认真地看着。他向来不爱管这些杂事,一向是清风过来叫他去吃饭,他便过去,吃完之后又会静静地看一会书,然后很早便去睡了。所以扶留有时候才会十分气恼他。
朝歌从屋内伸出毛茸茸的小脑袋出来,她已经偷偷看了顾长卿好久了,只不过他一直没有发现。她撇了撇嘴,跨步迈过门槛,蹦蹦跳跳地来到了扶留身边。
“爷爷!”
正在削木板的扶留不满地抬起头来,瞪了她一眼,又低下了头去“还知道叫爷爷呢!”
朝歌自然没听出扶留语气里的不满,还面露微笑地说道:“爷爷,我过来叫你去吃饭。”
扶留心里略微还带一点怒气,顺着她的话就说道:“不吃!木板还没做好呢!”
快说好话!快来夸夸我!扶留心里万分期待着。可是,等了半天等来的却是:
“爷爷,既然你不吃,那我去叫长卿哥哥咯!”正好,她刚刚看他看书那么认真都不敢打扰他,这下过去叫他,就说是爷爷让她来的,顿时有底气多了。
“喂……”扶留举着木板,对着那抹一溜烟就跑开的丫头真是,恨得牙痒痒了!
“哼!”扔下手中的木板,向屋子走去,没良心的家伙!他都忙活了一个下午了,凭什么不吃饭啊!要不吃也是该长卿那小子不吃,一整个下午都没看见人影,现在倒好,一到了吃饭的点就冒了出来。还捧着一本书故作威风,哼!
“长卿哥哥,长卿哥哥。”朝歌叫了两遍,顾长卿才把头从书本里抬起来。
顾长卿合起手中的书,斜倚的身子站直,问道:“怎么?”
“那个……那个,爷爷让我来叫你吃饭。”朝歌伸手挠了挠后脑勺。
“哦!”顾长卿朝屋内望了一眼,迈开长腿便朝那边走去。
朝歌跟了上去“长卿哥哥,你看的是什么书呀?”
“《奇门遁甲》”他感觉到朝歌是要追赶上他,于是停下了脚步。
“那是什么书啊?”
顾长卿无奈地看了看她,想必跟她讲了她也不见得懂,于是只淡淡地答道:“你现在看不懂的书,等了长大了些,自然就知道了!”
“哦!”朝歌跑到他身边停下,然后跟他并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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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席间,难得安静了这么久的扶留突然发话了“长卿,今日剑练得怎么样了?”
顾长卿的筷子顿了顿,如实回答道:“回师父,经过师父上次的点拨之后,觉得顺手多了!只是,速度还是不够快。”
“嗯!速度是急不得的,既然你剑法练得没有什么问题,那为师交给你一个任务好了。”
“师父请讲!”顾长卿放下筷子等候指令,不能怪他大题小作,只因扶留的语气太过严肃了,定是有什么重要之事!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这事不办好,为师心里也不舒服,所以你还得尽全力去做才是!”
这样一说,弄得顾长卿心里更加慌乱了,到底是什么事,竟能让一向没个正经的师父突然这么严肃起来?
“师父尽管讲,长卿能做的,一定会尽全力去做!”这下不止是顾长卿一人了,桌上的清风明月都停下了筷子,等待扶留宣布他的“大事”。只有朝歌还置身事外,大口嚼着嘴里的鸡肉。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咳咳”扶留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朝歌说要给这里的每间屋子都取个名字,还让我替她做个木板好挂上去。我就想着吧,这字你来写,最合适不过了!我年老了,字也没有那股苍劲了,至于明月么,他的字在纸上写写还可以。所以,我想了许久,这字由你来写最好不过了!”
朝歌一听是和她有关的事,当即竖起了耳朵听着,听到扶留说要让顾长卿来写这字时,开心得恨不得能跳起来。三下五除二地吞下口里的饭菜,看向顾长卿,眼巴巴地等着他的回答。
相比朝歌的兴奋,顾长卿在听了之后,心里松了一口气,只不过是这种小事而已,师父干嘛弄得这么严肃?原来他在鼓捣了一下午的木头就是为了给这丫头做几块木板啊?看来,朝歌在他心里的地位可真不低!
“哦!”顾长卿淡淡地应了一声,重新拿起筷子来。
啊?这样就完了啊?那长卿哥哥到底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啊?这是朝歌第一次体验到食不知味的感觉,没有得到具体回应的她,又不敢厚着脸皮再问一遍,反反复复,犹犹豫豫,所以她接下来都没再吃进什么东西。
不过事实证明确实是她自己想多了,因为吃完饭之后,扶留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顾长卿。
“你刚才不是答应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