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医卫-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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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嫂抹着眼泪呜呜咽咽的:,“是老周管,我平时不问的,就在炕洞里头藏着口小箱子,东西都在里面,钥匙在老周手上。”
这时候还管什么钥匙?捕快们从炕洞里搜出箱子,直接用腰刀撬开了锁,箱子里头的两链马蹄金,马上晃hua了人眼。
呀!周大嫂惊讶的捂住了嘴巴。
除马蹄金,还有一叠十两二十两的会票、大约七八两的碎银子、
三贯铜钱,总值大约一百多两银子这才是小刀周原本的家当。
鉴貌辨色,黄嘉善就明白了几分,指着金子问道:,“这两锭赤金,原本不是你家的东西?”
周大嫂还算老实,稍一游移,最终还是点了颔首。
案情至此有了基本的眉目某个团伙邀约小刀周替他们做一件事,提前支付的两链金子就是定金这件事风险不小,所以小刀周为到手的钱财高兴,又担惊受怕浩叹短叹,今天早晨这个团伙中的,“吴先生”带着人叫走了小刀周,把他带到骡马市南边那片地方杀掉抛尸井中,直到未时四刻由丐阉癞痢头发现尸体。
根据周大嫂的供述”“吴先生”极有可能是被胁迫的,那么也许存在另一伙人,与“吴先生”所属的团伙存在矛盾,就是他们下手杀死了小刀周。
至于他人为什么会给小刀周两链黄金,究竟要他做什么事情,以小
刀周的职业身份和临近九月十九的时间,结论已昭然若揭。
“看来那伙给小刀周黄金的人,咱们还没找到的幼童就极有可能在他们手上!”黄嘉善做出了结论。
秦林逗弄着大黄狗同时也注意听了黄嘉善询问周大嫂的情况。
他比黄嘉善知道得更多如果,“吴先生”真的被挟持看来找小刀周,挟持他的那伙人基本上可以肯定就是杀死小刀周的人,也就是白莲教应劫右使艾苦禅率领的人马!
为什么艾苦禅会和拐骗幼童阉割的团伙产生冲突?难道白莲教这次大举北上,高手倾巢而出其实不是要和朝廷作对,而是有另外的原因?
秦林思索时黄嘉善继续盘问周大嫂,试图从,“吴先生”这条线查下去,结果却令人十分失望,周大嫂根本不知道那个吴先生的〖真〗实身份和住址,甚至是否真的姓吴都不能确定,只是听丈夫这么称号他罢了。
“怎么办呢,死人又不能开。?”黄嘉善跌着脚,直皱异头。
“黄兄,死人虽不能开口,也许大黄会替我们找出凶手”秦林突然冒这么一句。
众人这才注意到,这位锦衣卫指挥使一直不声不响的蹲在地上,刚才那条还冲着他狂吠的大黄狗,竟已背部着地四脚朝天的躺着,乖乖的lu出肚皮让他挠。
确实,这条大黄狗不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警犬,但秦林注意到最开始它对自己和陆远志表示出最大的敌意,很明显,它从两位解剖过小刀周的来客身上,闻到了属于主人的血腥气息。
狗的嗅觉比人灵敏几百上千倍,即使是不起眼的土狗,鼻子也相当于一部精密仪器。
于是秦林就拿出了驯狗的独门本领,想昔时从警犬基地牵来的那条黑背,比这条大黄狗可凶很多了,秦林还不是半天工夫就叫它服服帖帖!对这条土狗,一唬二吓三挠痒痒,二下五除二就收拾妥当了。
牵着大黄狗来到水井边上,它疑惑的嗅了嗅井台,接着就狂叫起来,把牵狗的绳子拉得笔挺。
秦林蹲下拍了拍它的脑袋,低声在狗耳朵旁边说了几句,这狗就呜呜叫着,好像听懂了一样。
苍生们还没散去,见刚才的锦衣卫指挥使又牵了条狗过来,还和狗说话,都觉着奇怪:“不得了,这位主座一会儿剖尸体,一会儿又牵狗来,这名堂可叫人看不懂。”
却见秦林站起身来,大黄狗嗖的一下窜了出去,把绳子拉的笔挺,秦林也撤开tui跟在后面跑,跑得无翅乌纱都掉下来,还是牛大力替他拾起来,一众锦衣校尉跟在后面追。
命案还没破呢,秦主座有心情和狗瞎胡闹?人们面面相觑。
“追上去!”黄嘉善一招手,觉得秦林这么做必有深意。
大黄狗拉着秦林,径直跑到一间垮塌了小半的民房前面,冲着门内汪汪狂叫。
众人气喘嘘嘘的追上来,见状不由失笑,这间民房不就是小刀周遇害的第一现场吗?刚才秦林就顺着血滴找过来了,这又被狗拖着过来,是什么意思?
大黄狗狂躁的转来转去,还抬着一只前爪朝门内指。
秦林拍拍狗头,又扯起狗耳朵:“大黄啊大黄,不是这里,我们要找杀你主人的坏家伙,你能替我们找到他吗?”
胖子扑哧一声笑,嘟哝道:“秦哥,狗又听不懂你的话”
“胡说,大黄比你还听话”秦林拍拍狗头,瞪了胖子一眼。
校尉们哄然大笑,胖子闹了个面红耳赤。
大黄狗竟真像听懂了一样,又朝另一边跑起来,拉着秦林跑了小
两里路,人人累得直喘粗气,那狗却越来越〖兴〗奋,呼呼的直吐舌头,湿漉漉的鼻子也极快的抽吸着空气,嗅闻弃味道。
这里已经从荒废民房区进入了乱葬岗子,时不时可见浑身龌龊不堪的野狗出没,烂棺材板和烂草席随处可见,被雨水冲刷的地方,泥土中隐约有白骨lu出。
“汪、汪!”大黄狗冲着一片洼地狂叫。
那里,赫然躺着一颗人头,还有带血的衣物!
一名捕快看到人头,立刻叫起来:“1卜刀周!”
这时候,已经没人怀疑大黄狗的作用了,不过找到小刀周的头颅和血衣,似乎对破案的帮忙不大呀!几名锦衣校尉和衙役联手检查,没有发现对破案有明确指示性价值的线索。
“大黄最乖了”秦林挠着狗,又问它:“你知不知道凶手往那边跑了?咱们找到他,替你主人报仇。”
但这一次,大黄狗犹豫起来,在小刀周的脑袋和血衣周围打转。
黄嘉善却是很佩服秦林,在旁边劝道:“能找到血衣和人头就很不错了,一条狗罢了,究竟结果“……”
话音未落,大黄狗又朝着斜刺里跑起来,开始跑得比较慢,但后来就越跑越快!
大黄狗不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警犬,前面从水井开始找到第一现场,再从第一现场找到扔血衣和人头的地方,这几处之间都是凶犯携带沾染死者鲜血的尸身、人头、血衣等物来回的路线,所以有浓烈的气息可以为大黄狗引路。
而到了乱葬岗子这边,凶犯已经将尸身、人头、血衣等物全都抛弃掉了,空手而走,气息就大幅度减弱了,大黄狗的识别就比前面吃力很多。
但秦林相信再厉害的高手也不是神,他既然带着尸身、血衣等物跑来跑去,就难免沾到血迹,只要能让大黄狗追着寻找下去,就一定能找到线索!
至于凶手换洗衣服致使大黄失去目标,如果是另外案件倒有可能,可本案前一阶段的犯法行为分析得出结论,凶犯的行为显得很着急、很迫切,那么他hua时间换洗衣服的可能性就很小。
也即是说,大黄狗可以一直追下去!
在乱坟岗子之间跑了一阵子,又回到了朝南的大路上,秦林注意到这里有一些还没干透的马粪和凌乱的马蹄印迹。
等了一会儿,校尉们把马牵来,秦林、陆远志、牛大力和十名亲兵校尉纷繁上马,黄嘉善也要去,秦林摆摆手:“黄县令,本官带的人手不多,你又是个文官,而仇敌却为数很多,所以请你回去告知北镇抚司洪扬善,速派大队精兵前来接应,我会沿途留下标识表记标帜!”@。。。
荆湖卷 497章 白莲教内讧
497章白莲教内讧
秦林骑着照夜玉狮子,将大黄打横抱在马背上,每到了一处岔道口,就先让大黄闻闻嗅嗅,它冲着哪边吠叫,就朝哪边继续追下去。免费小说
大黄也有好几十斤重,亏得秦林所骑的照夜玉狮子是匹千里宝马,驮着一人一犬反而比校尉们骑得马跑得快,却是秦林头脑清醒,知道自己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屡次拉着缰绳降低速度,等弟兄们跟上。
“片子里,厂卫大魔头一般都是最后压轴才进场,还前呼后拥气派十足的嘛,”秦林很不要脸的给自己解嘲。
一直往南跑了个把时辰,秦林出墓地时就看到对方有只马蹄印迹左上角缺了一块,想是蹄铁坏了来不及修,这一路追来,时不时能看见那缺角的马蹄印迹,就知道没有跑错目标。
秦林很高兴的拍拍狗头:“大黄,给你记功,赏你几根骨头!”
这都过了芦沟河了,又往前跑了几里路,又是个岔道口,可这一次大黄的表示奇怪起来,犹犹豫豫的朝东边嗅嗅,又兜圈子回来朝西边闻闻,始终拿不定主意。
“这遭瘟的狗!”陆胖子终于逮住了骂狗的机会。
一众锦衣校尉都犹豫起来。
秦林则跳下马,在地面上寻找着,半天都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缺角蹄铁印,忽然把额角一拍:“记得刚才有条往东的小路,通到一座林子里去,想必是咱们跑过头了,快倒回去!”
又倒回去跑了两三里,果然有条小路,一到路口大黄就狂叫起来,秦林跳下马,一会儿就找到了缺角的蹄铁印子。
“大黄你立功了!”秦林大喜,命令两名校尉带着狗守在这里替随后赶来的大队人马指引目标,马匹也留下来,自己率队步行追踪,以免打草惊蛇。
最后检查了一遍掣电枪,秦林领着牛大力、陆远志和八名亲兵校尉顺着小路mo进去,没多久就看到杂乱的马蹄印和一些沾在灌木枝叶上的血迹。
伸手mo了mo血迹,在手指间捻了捻感受它的粘稠水平,秦林把手一招:“应该没来晚,这血迹流出来的时间还不到两个时辰。”
京师附近驻守着大军,沿着官道这一路下来,沿途的哨卡过了好几重,仇敌虽然也骑马,却不可能像这群锦衣官校一样策马狂奔,所以速度要慢很多。
再往前走了两里路,就听得隐隐约约传来兵器碰撞和呼喝声,秦林立刻将手掌一抬,轻声道:“弟兄们小心点,尽量不要被发现。”
不远处有座相当平缓的土坡,秦林率领弟兄们佝偻着腰,借着杂草和灌木的掩护mo到坡上,往下面一看,马上吃了一惊。
只见底下高矮胖瘦至少七八十人,分作南北两边相对而站,衣服都是杂乱的,但南面那些人xiong口都佩着金属做的莲花标识表记标帜,北面那伙人则在同样的位置戴着火焰符号。
秦林认得那些金属莲花标识表记标帜,是白莲教匪首才有的信物,铜的是舵主、香主所用,银的是长老所用,都曾被他缴获,这里铜莲花有十几朵,银莲花五朵,而历来没有见过的金莲花就有四朵,则是青阳、白阳、红阳三堂堂主和左右使者才能佩戴的。
北面那些人戴的火焰符号,同样分作金银铜,想必和白莲教是一样的,看上去和白莲教很类似,就不知道是些什么人了。
南北两边,剑拔弩张,中间空地上则有两人交锋,xiong口戴的别离是铜莲花和铜火焰,白莲教香主用一柄蛇形弯刀,对方则是子母双环,竟是生死相搏,两边都负了伤,白莲教香主肩头一道深深的血口,使子母双环的人则左边一条胳膊不大灵便,显然受了暗伤。
忽然那白莲教香主蛇形弯刀划着弧线斜斜拉上,那使子母双环的急忙右环直取左环封架,连消带打,也是不错的招数。
白莲教香主冷冷一笑,使子母双环的立刻面色大变,知道上了当:他这双环要双手灵活才好使,如今一只手受伤,却中了诱敌之计,只怕……
果然,白莲教香主身子一侧,拼着右肋被母环又割出条大血口子,蛇形弯刀却趁着对方剂环慢了那么一拍,从环中间穿过去,深深扎进了对方的心窝!
“邵香主好本领!”白莲教那边的都齐声喝彩,北面那伙人却是一阵骚动。
邵香主自己也受了重伤,却并没有何等高兴,脸色沉重的站在尸首前面,双手在xiong前作莲花盛开之形,颂道:“马兄弟混归真空家乡,愿无生老母饶恕你的罪孽!”
北面立刻破口大骂:“什么罪孽?你们南宗的才是罪孽滔天,将来一个个都要被明王圣火烧得混飞魄散!”
南边白莲教这些人也痛骂:“放屁!你们不过是雁北分舵,也敢妄称南宗北宗?混沌源自污泥启,白莲一现盛世举,白莲教又何分南北!”
双方没吵上几句,南边有人双手往下按了按,白莲教众就齐齐住口,似乎他有莫大的权威,北面那些人也渐渐不吵了。
这为首之人xiong口戴着一朵金灿灿的莲花,是左右使者和堂主的标识表记标帜,但见他身材不高而肩宽体阔,生得愁眉锁眼,光溜溜的头顶烧着九个戒疤,脸色黑沉如铁,颔下挂着一串核桃大的佛珠,腰间挂着镔铁戒刀,手中又拿一杆沉重的水磨禅杖。
不用说,这就是白莲教应劫右使“铁面杀生佛”艾苦禅,秦林曾听成铁海说过,艾苦禅镔铁戒刀削铁如泥,天魔弑神刀法极其厉害,那串佛珠则是生铁所铸,可当暗器发射,水磨禅杖则重八八六十四斤,舞动起来势不成挡。
艾苦禅长相愁眉锁眼,声音也带着几分凄苦:“你们雁北分舵脱离本教,已是罪孽难饶,念着同是无生老母座下弟兄,总有几分香火情,本使这才一再容忍,哪知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苦苦相逼,莫非要逼本使大开杀戒?”
北面那边走出位神色油滑的年轻人,他xiong口带着金色火焰,看来地位极高,面对艾苦禅,他的态度就放得比较低:“艾右使,您要咱们抛却好不容易的计划,又不说明原委,小侄要是贸然就同意了,怎么向北宗的这么多弟兄交待?并且这个计划策划已久,对伪明伪朝打击极大,极有利于本教夺回江山,岂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终止?”
艾苦禅浩叹短叹,眼睛眉毛鼻子都挤到一堆去了,“石中天,这件事听我的,回头我告诉你爹石自然,他就晓得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