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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邂逅未来-第39部分

小说: 邂逅未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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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加重了心里的疑问,眉尖微簇:是萧美人出问题了。
  黎若磊却不这么认为,抹了抹鼻子:“琪琪又闹脾气了吗?”
  琪琪?记得孩子上次退烧后送往ITTCU就没再发热,这两天精神多了。去看他的时候,他还缠着我给他讲故事听。
  至于孩子闹脾性的事,在新生儿病区时张护长就向我提起过。不过,我每次见琪琪,他都很听话啊,只是偶尔会在我脸上亲一下,就像是亲人的吻。
  黎若磊这话刚说完,于凡和齐瑜同时很不满意地提醒:“若磊。”
  “我知道。可我觉得你跟她坦白会好一点。”黎若磊狡慧地眯弯起眼睛。
  我躲闪过他的目光,望了眼天花板:这鬼灵精怪的家伙,怕是看穿了我猜疑萧美人的心思。
  一时气氛有点莫然的窘,我想了想,爬起身:“不然,我去看看琪琪。”
  “别起来。”于凡慌手慌脚地按住我,“我已经处理过了,他——不,不是他——”
  他语无伦次的慌措模样,自是让我吃了一惊。然后我发现了件有趣的事情,这个素以冷静著称的男人竟是不善于撒谎。这真是与能说会道的黎若磊截然不同,所以他才经常故作冷漠吗?
  起了促狭的歪念,我低声追问:“不是琪琪,那么是哪位病患?你最好不要再瞒我,不然我又像上次那样,我有病人家属这个权利过问的——”
  于凡讶异地看我一眼,继而老练地重拾起淡定:“假若你觉得我瞒你,我们可以再到办公室关上门,面对面,慢——慢——地——谈。”
  我一个冷战,当他像这样的笑,阴险程度绝不弱于黎若磊。揪揪衣领,我转换为委婉的口气:“那我就像平常去探望琪琪,没问题吧。”
  另两人未想出合适的推辞,齐瑜抢先瞪我一眼:“你现在这副样子,又想去吓唬孩子吗?”
  胸口当即被撞了一下,联想起了那日小美的哭喊,我默然地转过脸。女儿,在我和他之间,是一道无法痊愈的创伤。
  黎若磊拉拉齐瑜:“好了,少说两句。小美的事也不全是她的责任。”
  “我知道。”齐瑜沉声答。
  这话出乎我意料,夹了丝悔意。我不由惊奇地望过去。他却已转身,侧影萧瑟,对黎若磊轻声说:“若不行,给她腾个留观的床位。”道完他先一步离开。
  对此,我心里更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了。爱而生恨,说不上,毕竟我不是刘薇。离婚之前情感若隐若现的时候,我和他都很有分寸地选择了避退。却是在这离婚后,一点点的,他对我的态度好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让我不觉忿忿地想:都离婚了,为什么他不做得绝情一点,使得我可彻底断了跟他的所有牵袢。
  “刘薇。”黎若磊每当这个时候,就会突然变得很善解人意,主动征求我的意见,“你想不想在这里睡一晚?”
  “不用了。”我摇头。
  “真的不用?看了那些东西,一个人睡在大屋子里也没关系?”
  这混蛋,何必故意提醒我记起。惨了,脑子里马上现出那个只剩半个身子的女人,恶心感又涌上口。
  黎若磊见了叹笑:“你是不是逆反思维啊。别人进了解剖室看死人没事,到了术台上看活动的脏器和鲜血才会晕吐。你是反过来的。”
  “那不一样。”我暗压下恶心感,“死的是没希望了,看了就悲伤。术台上的是有希望的,可以救活的。而且,总会让我联想起恐怖片里的僵尸和吸血鬼……”
  听到这,他们两个眼对眼,大笑。
  “很好笑吗?”我不禁冒火,“我又不像你们,是从半年前才开始接触这些东西的,而且在那之前从来都没想过自己要当医师——”汗!猛然闭上口,我又说了什么?!
  见于凡抚住我的手,温言道:“我们都理解,你失忆了。”
  “也是。我失忆了呢。”我嘿嘿笑着,一边琢磨:他们如此一而再地承认我失忆,反而显得事情愈是蹊跷。
  再小心瞄瞄他们,正好对上黎若磊锐利的眼睛,赶紧咽下口水。
  “事到如今,我们也对你坦承。齐瑜他是挺后悔的,以前是不知情,加上你从未积极地去治疗你的失忆症,所以他才会误会。”吸口气黎若磊继续说,“自然,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几个之间是存在争论。不过前几天,我们私下请的几位脑科专家经过一连串的分析,作出了一致判定,你确实是患了部分失忆。”
  斩钉截铁的医学断定,我一时震惊,竟完全迷失了方向。这自然不是刘薇的失忆,那么是我失忆?!不对,还是我的谎言非常完美,把脑科专家都唬弄了……眨眨眼,看他们两人在垂首沉思,越是觉得出奇了:古怪,非常古怪。
  惶惶思索,不得其解。这时又闯进两个人,正是我的好友小余和李娟师父。
  小余抓住我的手担心地问长问短。
  李娟则表情严肃,跟两位上级商议:“不如让她先歇几天。或者我再另想法子,毕竟需要一个适应阶段。”
  我一听,急得起身表明:“我能行。我也必须行。”
  小余很惊讶我为何这么拼命。李娟脸上一抹讶然过后是赞赏。
  黎若磊和于凡两人则沉下脸,似是不怎么高兴,就不知在不高兴什么。
  “我明晚继续去。”我坚持,一把拉住搭档,“我们可不能让他们放水。”
  于凡回头,隐现犹豫。
  而黎若磊直接放下我的急诊病历:“看来,你今晚不需住留观了。”
  这悠悠一声似是他往常的侃语,伴随着他们两人明显不情不愿的眼神,忽然变得有点冷。使得我突发其想,或许他们特意安排我去解剖室练习,其实是意图让我知难而退。
  为何,想当初是他们要我走出ITTCU独立自强,而如今这样做,岂不是出尔反尔了?
  打完吊瓶,小余打算陪我一起在中心休息室过夜。走到分叉口,她先去帮我到配药区领取备用的口服药,我在原地等她。
  小步地徘徊,望望表,已是深夜一点钟。我所在的地方位于急诊一楼大厅的深处,近二十米长的小廊道安安静静的。因而,听觉变得很敏锐。隐隐约约,好似是师父的声音传来。
  我寻觅声源,望过去,那边尽头角落的公务电话机边上挨着个人影。细辨之下,果真是李娟在对着话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黎主任。当时是你让我看她的手术录像,使得我多年来第一次萌发了想要组搭档的念头。而你现在突然一句她不适合——
  不适合!这三个字还真伤人心。我耐着性子听下去。
  李娟一句一句有力地辩驳:没错,她是基础理论不扎实,操作技术上刚入门,连进解剖室都出问题,可是,这是每一个医学生都需要经历的过程。总之,我是看好她的。而她对病人的热忱和业务上的勇于进取,我相信主任你们也都看到了。所以,除非主任可以说出一个让我心服口服的理由,不然我绝不会放弃她。
  师父如此维护我,我更是无言地铭记在心。
  什么!李娟突然大叫,你说她不想当医师?!这不可能!!
  碰!我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垃圾箱,李娟转回头,于是看见了我。没二话,她招手叫我过去。
  我走到她身边。她把话筒交予我:“你自己跟黎主任说吧,你究竟想不想当医师。虽然我觉得这是道很可笑的问答题。”
  我接过她手里的话筒,贴近耳朵。
  黎若磊低沉的声音传出:“说吧。”
  沉重的话音像是座大山压住我心口。我一霎闷得慌,他这是在考验我的决心,还是在逼迫我投降。
  “刘薇。”李娟拉拉我的手,“别担心。把你的心里话全部说出来,黎主任不是个不讲情理的人。若有什么冒上的言辞,我帮你解释。”
  我的心里话?当医师的理由有很多:这是我在22世纪的饭碗,这是我能向齐家争取女儿探视权的一步,这里有我的很多朋友,像是个大家庭……;不当医师的理由也很铁定:我原先并不是名医师,只是因为来到了22世纪。
  而诸多的理由,最终汇成了一股情感:我不讨厌这身白衣,渐渐地习惯之后,反而有了认真地去努力的想法……
  “我想,成为一名医师。”我真诚地道出。
  黎若磊的声音有点急促:“你确定?你不再怕天天面对你今天晚上看到的那些标本?”
  “既然想,怕也得克服。”
  “好吧,那我们就继续培养你。希望你将来不会有一天让我们感到后悔。”
  咔,断了线。
  旁李娟欣慰地拍拍我的肩膀,我心底却是酸甜苦辣,五味俱全。开初走上这条路,还不是被他们一步步逼上的。现在,他们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该放弃……
  小余取了药回来。我们跟李娟告了声谢,回到12楼休息室。
  而那一夜,我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近乎无眠。
  一宿不得安心,始作俑者,非他们莫属。
  白天照常工作,晚六点半,我才迟迟用完晚膳,再次来到解剖阵地。
  门卡刷开了解剖研究室楼层的二重门。一踏入门口,就见黎若磊背靠在廊道边上,双手插着工衣口袋,脸稍侧,一双晶亮的眼睛在等着我。
  我认为昨夜电话里已是各自摆明了态度,没什么好续言的,故之视而不见径直走。
  越过他身旁,他大手一伸,拉住我。
  “此时此刻,李娟也不在,没人可以勉强你,你也不需再勉强你自己。只要你说一声——”
  “你要我说什么!”我突然体会到了李娟说的那句话:这本身就是个非常可笑的问答题。
  他的手顺着我的上臂缓缓下滑,到了小臂,猛地捏紧:“唯唯。”
  我的脑海轰然一白,他刚刚叫我什么?唯唯?多么让人怀念的小名,可那已不是属于现在的我的了……蓦地,我着了魔似地一声冷道:“你叫错人了。那个唯唯在12楼躺着呢。”
  “你怎么知道我叫的是唯唯,而不是薇薇呢?”他很轻声地说。
  浑身一个哆嗦,他这是在探测我?若我说出口,会怎样?不,不能说出来。说出来他怎么会相信?他们深信的是冰冻过来的萧唯,可不是借尸还魂的萧唯编造的不切实际的鬼故事。
  眼角见他微微抬起的双眸霍闪,我轻喘一口气,裂开嘴角:“是啊,我怎么知道呢?又怎么可能知道呢?可是,这是明摆的事实,不是吗?
  “明摆的事实?”他咀味这几个字眼。
  “是的。”既然他非要捅开,我横心说,“你们的她正在12楼等你们,请不要再把莫须有的幻影加载在我身上。无论你们是否承认我是失忆,我是刘薇。”
  他眸底的光倏地灭了。我这话确凿地又踩了他的痛处,唯有这样,才能快刀斩乱麻。我终究不是他们所要等待的萧唯……
  手在我臂上慢慢地松开:“在雄辩的事实面前,感觉好像变得很脆弱。但轻言放弃,谈何容易?尤其对于我们这类人来说。”
  我明白他的意思,摸到了身上的工衣,抬起眼。
  他往前走了几步,回头对我挑了挑眉:“今天我们遣走了所有的人,所以你也可以不忍了,想吐就吐。”
  懒得睬他的嘲讽,我加快几步,拉开了解剖室的门。
  室内,不同于昨夜的满室亮堂,仅点亮了中间一盏灯,周围的黑暗隐没了大多的标本。
  灯下,放置有一张平台,淡黄的光线圈出了两张专心致志的脸。我心中蓦然一却,每次看到他们站在术台上的神情,俨然是判若两人,六亲不认。
  黎若磊把尚在愣怔的我拉到操作台边:“说要组搭档,那么必须先知道搭档是做什么的。”
  刚立定,旁侧的齐瑜说:“还想吐吗?”
  “不想。”
  台上放的正是昨夜我看到的那具女尸。现他们找回了她的另一边身体,合并后,尸体并不显得多么吓人了。且,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了他们的陪伴,心出奇地安定,没有任何恶心感。
  台边,则摆放有齐全的器具,方便术者对标本进行各种处理。
  “知道她是因什么病去世的吗?”黎若磊问我。
  “心脏病吗?”我猜测。
  “作为一名医师,就不能总是用犹豫不定的语气说话。不知的时候,就更要去弄清楚是怎么回事。”齐瑜训道,边用拉钩拉开了一侧标本的胸腔,“自己先看看心脏。”
  我探过头,看见了一个剥除心包后完整的红色心脏,表面有大小血管分布,弯弯曲曲,好像蚯蚓。较起教科书上简化了的图片,复杂得多了,我想搔脑袋:“不知道了。”
  对侧的于凡听到我老实的答复,抿笑。
  齐瑜瞪我:“你这几个字就那么容易说出口!”
  我觉得他训得也对,既是下决心了,就不能凡事指望老师指导。抓了把钳子,小心地翻弄一下心脏,好像整个心脏的心肌颜色不太一致,眨眨眼:“心肌坏死?”
  于凡又笑。
  我看向他:“错了?”
  “你说了最基本的,又等于没说。”齐瑜打开我的钳子,“哪个心脏病病人不是最终因心肌坏死,心脏罢工而去世的。”
  “那么是——”
  “不明原因的心脏骤停,第一时间复苏也无效。解剖后发现,心肌纤维早有不同程度的变化,初步怀疑为家族遗传性隐匿型心脏病。”
  “这种病的棘手之处,就是病人本身没有特别的症状。而且一般的健康检查是不做心肌断层扫描,心电图及普通的影响学检测是看不出异常的。”黎若磊补充道。
  “血液检查呢?”我问,因为心肌梗死病人都会导致血液某些检测结果的变化。
  “一般病人没有症状,我们是没有足够理由去怀疑,然后让她去做这些昂贵的检测,并且这类费用都是属于病人自己担负。”
  我想了想,又问:“有家族病史也不行吗?”
  “不是每个家庭都能建立起家族健康档案,这涉及到太多方面的问题了,包括国度,宗教,个人自由诸多因素的影响。”黎若磊说到这,突然一转,“你家也算是有点心脏病史了。”
  “啊?”
  “你父亲不是突发心肌梗死吗?虽然原始病因可追溯到精神病。”
  记起了,刘薇家可怕的精神病史。于是念起了弟弟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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