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水色 耽美 neleta 全文+番外-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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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老三和老五竟还有些能耐。虽然手下极力护著他,但他还是著了他们道,中毒摔下山坡。
躺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毒药发作的他浑身都在冒冷汗。吃了随身带著的解药,奈何那毒却厉害的很。那时他就想,若就这麽死了,太不甘,然後他又想到了“七星滴红”,是不是因为没有早些把那人杀了,所以他才会有今日?但天下没有後悔药,身体越来越僵硬的他,只能等死。
也许他命不该绝,他被人救了。救他的是个孩子,不过那孩子的眼神却不亚於一个成人。那孩子说算他好命,要不是他来给他兄长摘野菌,一定不会发现他。他当时心里暗想:若让你知道我是当朝太子,你是否还敢对我如此无礼。那是他还不知,这个救了他的孩子,不仅真地敢对他无礼,还会成为他孩子共同的父亲。
………
那孩子的兄长来了。一进门就急急地看那孩子,那种焦急,那种担忧,让他不禁嫉妒起那孩子。他虽有兄弟,可这种兄友弟恭的场面却从未有过,哪怕是跟淮渊──自己的亲弟,也因为彼此的身份不会这样。
当那人终於看向他的时候,那人的眼中同样闪著担忧。为何会担忧?他於那人来说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但之後的几年,他才知道,那人的心肠有多软,让他无法放下,不能放下。
最让他想不到的是,那人在听到他的毒必须吸出来时,竟毫不犹豫地为他吸毒。银子没了,可以再赚,可人没了多少银子都买不回来──那人是这麽说的──可世上怎会有人冒著生命之险,为个不相干的人?那时候,阙阳的眼神恨不得杀了他,或者是後悔把他带回来。
那人的唇软软的贴在他受伤的地方,他能感觉到那人的牙齿,那人的舌。本不该起的欲火竟冲向下身。从上看去,那人柔顺地伏在他的身上,让他想把他压在身下,百般蹂躏。京中不少人养著娈童,他宫里也有一些别人送上的,可没有一人能让他有如此冲动。
吸完残毒,那人却看也不看他带著那孩子走了。若不是浑身无力,他定会把那人拉回来,让那人的眼中只有他。想到这个,他惊觉不妙,身为储君岂能让人左右自己的思绪。但当他得知那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七星滴红”时,他笑了──他的灾劫之人,原来他们如此有缘──这灾劫之处,他是一定要瞧瞧了。
不顾二人悬殊的身份,他与那人结为好友。在离开白家庄时,他以需要那人相助为由,劝说那人和自己回京。当时他就想若把这人收入房中,不知是何等滋味。可那人跟他回京之後,他却越来越不敢有这种念头。那人表面上看起来柔弱温顺,可骨子里却是比谁都执拗刚强。若他真这麽做,那人一定就是死定不会从。他不能,他还要知道那人究竟会给自己带来什麽灾劫。
渐渐的,他的心越来越离不开那人。桑韵,桑韵……每次疲劳之时,与自己的兄弟们斗智斗勇之後,见他一面,叫叫他,心里就舒坦了。把韵坊交给桑韵,是想他有事做,毕竟他原本就是个商人,可他没想到,桑韵竟那般认真努力,韵坊渐渐在他的手里逐渐壮大。
有一晚他睡不著,遂去韵坊看看桑韵,却没想已过了三更天,桑韵还在书房里算帐,看帐。屋里只有他一个人,除了偶尔喝口茶外,桑韵一直在忙碌。韵坊交给他已经两年多了,难道那人每日都是这麽过来的?他没有进去,站在外面看著。天快亮时,桑韵捶捶酸痛的肩膀,揉了揉干涩的眼睛这才回屋歇息。
他没有让桑韵知道他来过,独自回到了东宫。一句结交,桑韵就为他做到这种地步,每一笔银子去了何处,桑韵会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培养下属,出去查案,训练私兵,总总所需的银子全部是桑韵给他的。那一刻他终於知道,那一笔笔的银子是这麽来的。桑韵对他的忠心,要比他手下的许多人都来的可靠,因为他们要从他的手上得到权势。而桑韵呢,他要的是什麽?他从未对身为太子的自己提过任何要求,见著他的时候,桑韵的脸上总是温和的笑,那笑让他也跟著平静起来。
之後,他不时会去看桑韵,每一次桑韵都是那麽晚才睡。有一次,他忍不住进了账房,让他去睡。他却说:“淮烨,你若睡不著就坐这儿陪我吧。我习惯了,现在回去也静不下心来。”他陪了,那晚的桑韵格外高兴,嘴角一直带笑。只要这样,他就满足了?他的心口阵阵酸疼。从那之後,他经常陪著他看帐,两人间的交谈很少,大多是他安静地看桑韵看帐,可他却越来越喜欢。直到阙阳开始接手韵坊的事物,陪著桑韵的就变成了阙阳。让他恨不得找个名目把阙阳赶出京,让桑韵只属於他一人。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他一定会找机会把阙阳弄走。因为他和阙阳都喜欢桑韵,而作为未来的帝王,他不会和任何人分享爱人。可世事难料,当阙阳出现在他的帐中告诉他老三和老五宫变时,他当即就给了阙阳一拳。为何把桑韵单独留在京里!他不敢想,他和阙阳都不在京城,那些人会如何对待桑韵。阙阳告诉他,桑韵以死相逼让他出京给他送消息。他知道不会武的桑韵会拖累阙阳,可他竟以死相逼!桑韵若死了,他怎麽办?他还没告诉他,自己爱著他,爱了他很多年。
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京城,张正哭著告诉他桑韵出事了。追到潇湘湖边,他看到了桑韵,可桑韵为何眼中带著恨,桑韵的胸口竟然有把剑!他什麽都不知道了,当他冲到湖边时,桑韵却已经落了水,带著对他的恨,对他的怨,还有他的心。
桑韵死了……死在他的眼前,死在父皇的手里。桑韵怎能不恨!他如此信任的两人,竟背叛了他,竟一直在利用他!桑韵怎能不怨,自己疼入心肺的“弟弟”亲手杀死了他,而自己好友的兄弟却强暴了他。
桑韵……就那麽走了,带著绝望走了,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桑韵……果真是他的灾劫之人,桑韵走了,留给他的是无尽的黑暗与孤寂。
那一天,他和阙阳在桑韵离开的地方失声痛哭;那一天,他和阙阳狠狠打了一场。两败俱伤後,他对阙阳说:“若桑韵还活著,本宫什麽都不在乎,什麽都不计较,本宫只要好好爱他,好好疼他。”可他只能在梦里这麽做了。
“殿下……阙阳不能没有他……上天入地,阙阳会一直跟著他,即使皇上您杀了我。”阙阳想死,但没有找到桑韵的尸骨前,他会苟活著。
桑韵……桑韵……他是怎麽回去的,他记不得了。桑韵……我这辈子最後悔的就是没有早点告诉你,没有早点抱住你。桑韵……哪怕你死了,我也要找到你……就是尸骨,我也要你陪著。非 凡
潇湘水色:番外三 抓周
这一日宫内格外热闹,原因无他,宫里的三个小祖宗今天周岁生辰。这可是天大的事,且不说这三个小祖宗如何的受宠,单就他们的爹──惠耀唯一的国公──白桑韵的身份及他与皇上的关系就足够让宫里宫外忙翻天。
永怀宫内,三个满一岁的小家夥被嬷嬷们抱著,刘淮烨坐在龙椅上,身旁是太皇刘宣,白桑韵和蓝阙阳居於两侧。两岁多的白忻澈被爹爹抱著,看到那麽多人他有些害怕,但有爹爹和弟弟在,他并没有哭闹。
地毯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玩意,从惠耀皇帝的御玺,到普通的点心可谓是面面俱到。时辰到了,礼官敲了三下铜锣,嬷嬷们把三个小祖宗放到地上,催促他们去挑东西。
太子刘韵峥在地上坐著一动不动;次子蓝韵嵘好似刚睡醒,哈欠不断;么子刘惜赐却是很有精神摸摸这个,碰碰那个,但一样都不选。三个孩子惹得一些大人们纷纷出声。
“韵峥、韵嵘、赐儿,快选啊,看看喜欢哪个就拿哪个。”刘宣首先沈不住气了。
“韵峥、韵嵘、赐儿,是不是不喜欢啊,父皇让他们再拿别的来。”接著是刘淮烨。
“韵峥,你是大哥,要带头;韵嵘,别睡,等挑完了父王带你去睡;赐儿,那把琴不好看?怎又不要了?”蓝阙阳也开始著急。唯有白桑韵一脸的事不关己,时不时喂养子吃口蜜饼。
“赐儿,来拿点心,将来做个清闲王爷。”刘淮渊恨不得直接把点心塞到刘惜赐手里,他可不想他最喜欢的侄子将来受累。
“澈儿,看来弟弟们还得挑一会儿,爹爹带你出去透透气,一会儿再回来。”白桑韵抱起白忻澈就要往外走。听到他的话原本在地上乱爬的刘惜赐清脆地叫了声:“爹爹抱。”并伸出两只小胳膊。他这一叫,刘韵嵘和刘韵峥也坐在那伸出手要爹爹抱。
白桑韵抱著养子走到中间坐下来,摸摸三个孩子的头,把白忻澈放到自己身边,先把刘惜赐抱到怀里。“赐儿喜欢什麽?”原本以为这个孩子最乖,却没想是最淘的。
“唔……都喜欢……”小小的刘惜赐一脸苦恼,好多东西都引起了他的兴趣。白桑韵拿过一块玉佩问:“赐儿只能拿一个,这个如何?”刚问完他就听礼官道:“国公,这,不合规矩,抓周得让王爷自己挑才行。”白桑韵却笑著说:“抓周不过是讨个吉利,哪里做得了准,我抓周的时候挑得可是把匕首。”见刘惜赐想了半天把玉佩推了出去,白桑韵又拿过本医书。刘惜赐看了会儿还是推开。
见状,主位上的几个大人彼此交换了下眼神,不顾快晕过去的礼官,学著白桑韵起身坐到了孩子们中间。白桑韵把惜赐交给最疼他的皇爷爷,又把白忻澈抱到腿上,下面的事他就插不上手了。
“澈儿喜欢什麽?”白桑韵问养子,忻澈一岁时他不在宫里,这抓周自然也就含糊了过去,对此白桑韵有著深深的愧疚。
“爹爹。”白忻澈想都未想直接道,这一说让两个男人有些不悦。“弟弟。”白忻澈又说了句,刘淮烨和蓝阙阳被白桑韵瞪了一眼,转头给孩子们挑东西。
“除了爹爹和弟弟呢?”白桑韵极有耐心地问,“这里的东西澈儿喜欢什麽?爹爹给你拿。”拍著养子,白桑韵不想他太过害怕。
白忻澈的小手紧紧握著爹爹的指头,在爹爹的鼓励下他四处瞧瞧,一脸无措,好多东西呢,不知道该选什麽。看了半天,他摇头:“爹爹,澈儿不知道。”
“我就说你们摆的东西太多了。”白桑韵抱怨道,揉揉养子的头,“澈儿选不出就不要选了。”回头一看,却见三个小子腿上已经放满了各式物件,这哪里是抓周。
“爹爹,”又看了会儿,白忻澈小手一指,“澈儿想要那个。”听到白忻澈选东西了,其他人都好奇的看过去,一名太监把他挑到的东西送到了白桑韵的手上。白忻澈挑的是一对翠绿娃娃,这两个娃娃都是男娃,连在一起,正在对著谁笑,做工极为精致,也难怪白忻澈会喜欢。
“澈儿喜欢这两个玉娃娃?”白桑韵不管什麽彩头不彩头,直接把娃娃放到养子的手上。
“嗯。”白忻澈的小脑袋用力点了点,把娃娃小心地拿在手上。他不知道的是,他最喜欢的这两个玉娃娃後来被人用劈开,并不顾他的意愿强行抢走。
“好,澈儿选好了,和爹爹一起等弟弟们。”抱起养子回到座位上,白桑韵笑看选了一堆东西的儿子,真拿这三个小家夥没办法。
抓周仪式足足举行了近一个半时辰,终於累了的三个小家夥在选了许多遍之後挑到了自己喜欢的宝贝。太子刘韵峥不负众望的选了玉玺,次子蓝韵嵘和他爹一样选了把异常锋利的匕首和一把剑,而三子刘惜赐则把屋子里最好看的宝珠搜刮进囊中,并且以为是好吃的糖总想放进嘴里尝尝。
几位大人都异常满意,刘宣更是高兴地合不拢嘴。不过白桑韵却是当笑话一般看待,只不过是抓周,将来孩子们如何岂能是个抓周就能看出来的。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该用饭了吧,我可是饿了。”听到白忻澈肚子里传来“咕咕”的饥饿声,白桑韵立刻道。
“嗯,用膳用膳。”刘淮烨抱著太子站起来,心情极好。
………
夜半,折腾了一天的众人早早就去歇著了,白桑韵躺在床上闭著眼问:“淮烨,你抓周的时候拿的是什麽?”突然有些好奇。
“父皇说我抓周那天突然发热,只能让我在床上挑。”刘淮烨并未直接回答。
“那是什麽?”
“.....”
“淮烨。”
“……皇爷爷的胡子。”
“看来韵峥这点是像了你了。”白桑韵的声音里带著明显的笑意。伸手握住左侧那人的手,白桑韵稍稍用力,让他说。“我挑的是笛子。”蓝阙阳知道白桑韵的意思,也知道他怕自己难过,他握紧白桑韵回道。
白桑韵低笑道:“我就说这抓周算不得准。”
“怎会不准?”刘淮烨却不赞同,“我那时烧得厉害,哪里会想著去挑什麽,闹都来不及。今天韵峥他们可是细细地挑过了,一定准。”
“嗯。”有了困意的白桑韵随便应了一声准备睡觉,可身边的人好似气他太过随意竟动手脱起了他的内衫。非*凡
“桑韵,你竟敢不信我,瞧我怎麽罚你。”不过是个借口,刘淮烨不怀好意地覆上白桑韵,不等他抗议就吻了上去。
潇湘水色:番外四 严父难为
这日,白桑韵正和小儿子下棋,一名太监突然跑了进来,慌张地说:“国公,有两名奴才不懂规矩惹了太子爷和王爷生气,现下快被打死了。国公,明儿就是大年,这要出了人命对太子爷和王爷可是不好啊。”
这名太监来禀报的原意是不想让两个小主子大过年的犯忌讳,可听在白桑韵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意思。他马上起身带著小儿子就走,才八岁的儿子就已如此残暴。刘惜赐见一向温润的爹爹突然板起了脸,乖巧地拉著爹爹不敢出声,只是背对著爹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