孪生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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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计算热量,我想是奇怪。”
“我只是想把情况弄清,”梅森道,“现在继续谈卡尔霍恩。”
“这里有些协议应在今天上午签字,应该由公司签订。这些协议在爸爸的公文包里,不在办公室,卡尔霍恩先生当然很不高兴,因为他找不到爸爸。”
“你去过办公室?”
“去过了。”
“你为什么不打电话?”
“啊!我打过电话,并要爸爸一到办公室就赶快给我回电话。是卡尔霍恩先生的秘书接的电话,她要我找到爸爸后叫他立即和他们联系。她要知道他在哪里,我对她说……我跟她装傻。我说,我以为他在办公室呢。”
“你以为引起他们怀疑了么?”梅森问。
“没有,”她说,“我注意了不让他们知道有什么异常情况发生。”
“你能把声调控制得这样好吗?”
“我想行。我在高中时一直参加戏剧演出,到了大学还演。都说我演得很棒。我以为自己可以作个职业演员,可惜爸爸不同意。”
“你为他把事业牺牲了?”
“那不是事业,梅森先生。只是有可能成为事业,我说不准。我想每个女孩子在一段时间都想尝一尝舞台上的刺激,如果她有点天赋的话。而人们说我有天赋。”
“谁说的?”
“啊,人人都这么说……导演,还有别人……我有一大本剪报,梅森先生。我知道你太忙,没空读,但是我很自豪。我得到过一些真正狂热的赞扬。”
“那么,当你去办公室时,”梅森说,“你为什么要去那儿?你可曾想过有人正在给你打电话?”
“没有,我是去找蒂利。”
“你父亲的秘书。”
“是的,蒂利·诺曼。”
“你当时和她谈了?”
“没有,她不在。但是她不久就来电话告诉接线员她过半个小时才回来。她去喝杯咖啡……她是爸爸的私人秘书,所以爸爸不在时,她没多少事要做。有时她出去买东西,就问接线员爸爸是否来了,如果没来,她就会在外面多待一会儿。”
“接线员告诉她你在办公室?”
“是的。”
“后来呢?”
“我一听到蒂利的名字就告诉接线员我要和她讲话,接线员也知道我正在找她。”
“你对她说了什么?”
“我告诉她我急着要找爸爸,她说她也是,她说他今天根本就没来。”
“后来呢?”
“蒂利问我是否出了什么事,我出于谨慎说没有,没什么特别的,但是急于和他联系。”
“后来呢?”
“蒂利说她就到办公室来,如果我等她,她就先和我谈话,然后再去买东西。”
“你等了?”
“是的。”
“她来了?”
“她来了,幸而她来了,因为过了一会儿爸爸就来电话找蒂利,要给她一些机密指示,而蒂利告诉他我在那里。爸爸说,‘啊!好!’说他刚往家里打电话找过我,让我接电话,并且不让别人知道他来过电话。”
“后来怎样?”
“后来爸爸告诉我去找你,带你到我家,把公文包交给你,让你保管,直到他来取,让你把绿夹子里的协议取出,父给卡尔霍恩先生。”
“爸爸让我在路上把我所了解的有关他、他的生意、背景、卡尔霍恩先生以及任何其它事情全都讲给你。”
“没谈到你的继母?”梅森问。
“他没谈到。怎么了,她有事么?”
“我只是听取你父亲的指示。”梅森道。
“梅森先生,我能对您说的就这么多。当然,还有许多小事,如果您问,我尽量回答。”
梅森道:“让我想一想。”
他开着车默默思考了约10分钟。正当他们要转向沃克斯曼道的时候,梅森说:“等一等,我要打个电话。”
他把车停在一个在加油站旁的电话亭前,下车后给办公室拨了电话:“格蒂,请德拉接电话。”
德拉的声音传了过来:“喂,老板,什么事?我拿着铅笔和本子。”
梅森道:“很简单,德拉。给皮德蒙特大厦的吉尔曼联合投资公司办公室打个电话,要求和吉尔曼先生亲自谈话。对他说你是个有钱的寡妇,想要投资,要了解他们投资服务的情况。”
“以后呢?”德拉问。
“吉尔曼不在,”梅森说,“就问谁能替你和吉尔曼先生约定一个时间。问他秘书是否在。”
“然后呢?”
“你的耳朵很好,善于辨别口音,”梅森说,“吉尔曼先生的秘书接电话时,问她的姓名。如果是诺曼小姐,给她一个假姓名和假地址,和她瞎扯些投资问题,让她给你介绍投资服务的情况。”
“然后呢?”
“然后对她说你要考虑一下,就挂上电话。”
“这就是你要了解的?”她问。
“我要知道吉尔曼秘书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怎样。”
“让我以后遇到时能想起来?”
“我想你一听到就会想起来,”梅森道,“除非我又走进了死胡同,你会发现卡特·吉尔曼的私人秘书马蒂尔达·诺曼的声音和那个侦探维拉·马特尔的声音一样。”
“啊——”德拉惊呼,“也就是说,你把她嗅出了?”
“这里烟雾濛濛,”梅森说,“我不知道火在哪里,但是我要小心别把手烫伤。”
“你的小朋友穆里尔怎样?”
“很好,”梅森说,“她给你的印象如何?”
“她很甜,而且……很娴静。”
“供你参考,”梅森道,“她是个很有经验的演员。”
“好吧,”德拉说,“我这就打电话。假如那就是维拉·马特尔的声音,或那个自称维拉·马特尔的女人的声音,怎么办?”
“约定一个时间,”梅森道,“就挂上电话。为防万一,你最好伪装一下自己的嗓音,因为我们以后可能还要和马蒂尔达·诺曼谈话。”
“什么时候给她打电话?”
“现在。”
“你过一刻会和我联系?”
“是的。我会给你打电话。”
梅森挂上电话,回到车内,笑着对穆里尔说:“穆里尔,请你原谅我这个粗鲁的出庭律师有些多疑了。不过,今天的事情是有些神秘。”
“我也这样想。”穆里尔说,用棕色的大眼睛看着他,目光中透出一片纯真、坦率和某种关怀。
“那么,”梅森说,“如果你父亲今晚回家,最好你和他只做自然的正常的谈话,不要提到我今早来你家和你因他的出走而惊慌并去找我的事。你能做到吗?”
“这是否符合爸爸的最大利益?”
“我确信这样对他最有利。”梅森道。
“那么我就能做到。”
“并把它掩盖过去?”
“一定,”穆里尔说,“如果我不想让人发现,他们就无法发现。”
“好吧,”梅森说,笑了笑,“就谈到这里,穆里尔。可能有些帮助。”
“可是,那1万美元怎么办?”
梅森道:“除了你我,谁也不知道是我拿去了。到你家后我们先去工作间……我们直接开进车库,从车库进工作间。告诉你,你父亲和我通过电话,他让我把地上的钱拿走。”
“爸爸没对我提起那笔钱。”穆里尔说。
“大概因为他没有时间,”梅森说,“我想,最好你只让你父亲说他想对你说的,不要提问,你也不要对他说我们今晨见面的事。你父亲可能不喜欢你仅仅因为他离开餐桌就来找我。”
“是的,我想到过,”她说,“爸爸可能会感到我有点……太为自己担心了。”
“正是。”梅森说着,拐到吉尔曼家的车道上,将车开进空着的车库里停下。
“人呢?”梅森问。
“爸爸开车走了。”她说。
“南希和格拉米斯呢?”梅森问。
“她们开着那辆赛车去摄影俱乐部开会去了,我把那辆单排座的车开进了城。”
“明白,”梅森说,“三辆车都不在,看到赛车不在,我想你继母和格拉米斯都没回来。”
“不错。”
梅森对穆里尔说:“你进去取公文包,我在工作间等着。最好看一看家里有没有别人。我希望尽可能久地不让人知道我来过这里,除非……除非到了必要的时候。我们不想躲避什么,不过也不必要去宣传。我想这是你父亲希望的。”
“肯定这是他希望的。”她说,打开暗室的门:“梅森先生,穿过暗室,您在工作间等吧。”
梅森跟着她穿过暗室进入工作间。穆里尔对他笑笑说:“我就把爸爸的公文包取来,我知道放在哪里,在餐厅里。他今天早上本来想带着上班去的,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匆匆走了……梅森先生,您想他为什么那样匆忙地走了?”
“天!不知道,”梅森说,“你父亲显然有多种生意上的事。他有许多火烧眉毛的事。大概他忘了什么紧急的事,忽然想起来了。”
她点点头,走向东南角的门:“我就回来,梅森先生。”
门关上后,梅森立即开始迅速彻底的搜查这间房子。
坏椅子仍旧扔在地上。那滩红漆已经干了一部分。屋内闷热,并且静得出奇,充满了干木料的气味。一只大苍蝇懒散地绕着圈子飞。
工作台上放着一大团粘土。梅森仔细地观察着它。上面有指纹。
梅森退到暗室。用手帕垫着,以免在门拉手或电灯开关上留下指纹。他打开了几个抽屉。里面有卡特·吉尔曼的照片、穆里尔的照片和一个异常美丽的金发少女的照片。有些是放大的肖象照片,有些是泳装照,还有一张是金发少女大胆的比基尼装照片。这张是着了色的,梅森欣赏了一会儿这女孩的身材,然后把照片都放回去,看了一些底片,就听到了穆里尔高跟鞋的响声,她回来了。
她进了工作间,看见梅森正在观察一个完成了一部分的首饰盒。
“你父亲手艺不错。”他说。
“很好看,”她说,“他喜欢木器,喜欢打光木制品。这不是一个很好看的小首饰盒吗?大概是给我做的生日礼物。”
“我看见你拿来文件包了。”梅森说。
她把公文包递给他,没说什么。
“那我就把它放在办公室,只把绿皮夹子的文件给罗杰·卡尔霍恩送去?”
“是的。”
“除了你父亲聘用我外,对他的生意我什么都不说?”
“是的。爸爸说你只把文件交给卡尔霍恩,对他说你是应爸爸的要求做的,这些协议必须执行。”
梅森道:“这可能会引起一些问题。你父亲原计划把文件带到办公室。可是来了一个并非默默无名的律师说,‘我把吉尔曼先生应该今早带来的文件送来了。’”
穆里尔道:“我想,爸爸认为您自己会决定怎样做的。”
“好吧!我看着办吧。”梅森说。
穆里尔忽然歪过头做出倾听的样子。
“什么事?”梅森问。
“有辆车开过来了。等一等。”
穆里尔走到威尼斯式的软百页窗前,扒开一条缝向外望去,“老天!格拉米斯坐出租车回来了。”
梅森注意到穆里尔脸色有异。“你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
“见鬼,当然不。”
“你父亲不相信她?”
“我想是,可是……我只是不想让她知道。”
“那怎公办?”梅森问。
“试试把她引开,”她说,“不过恐怕办不到。只要她看见车库里你那辆车,她就要到处找了。当然,如果楼里没有,她就会上这儿来……也许我出去和她瞎扯……可是只要她看见我从工作间出去,她就会问我在这里干什么,如果她看见你在这儿……啊!天哪!”
梅森注视着穆里尔。“你以为她会不会到楼里去……?”
“但愿如此。她忘了付车费了……这正是她的作风……现在她回去付钱……啊!她看见你的车了。我要出去把她引开。恐怕不容易。她的好奇心太重了。如果我拦不住她,千万什么都别告诉她。明白吗?什么都别对她说。”
穆里尔打开工作间的门走出去,好象是无意的,走向出租车。
梅森分开百叶窗的板条向外看去,看见一个金色头发、两腿修长的少女,长得和暗室中那张照片上的人一样,活泼地向穆里尔笑着,走过来用一条手臂搂着她。
穆里尔轻轻地推着她向楼那边走,而格拉米斯轻轻挣扎着向后退,一边问着一些问题。
梅森走到工作台前,拿起电话的受话器,迅速拨通了德雷克的电话。
听到他来接电话后,梅森说:“保罗,我要很快地对你说完,而且时间只够说一次的。20至30分钟后,我要开车去我的停车场。有一个少女和我一起。我要你找个人盯住她,不论到哪里都紧紧盯住。”
“发发慈悲吧,佩里!”德雷克道,“这简直太急了……”
“那就你自己来,”梅森道,“如果找不到人的话。要办到。我猜有人在和我捉迷藏。”
梅森挂上电话后重新扒开百页板条看,看见两个女孩仍在谈话。
梅森拨通办公室的电话。听到格蒂的声音后,他说:“给我接通德拉,赶快。”
这时他听到窗外的声音近了。“快些,德拉,”他说,“你打通电话了么?”
“打通了,”德拉说,“她正常说话的速度慢多了,嗓门也不那么尖,卡特·吉尔曼的秘书肯定就是自称维拉·马特尔的那个女人。”
梅森看见门把手在转动,赶紧把电话放回原位,懒散地看着一台机器,这时听到穆里尔说:“梅森先生,给您介绍格拉米斯·巴洛。格拉米斯,愿意认识梅森先生么?”
梅森迎接了来自那双好奇而又大胆的蓝色大眼睛的冲击。
格拉米斯走向他并伸出手,她的态度那样富有挑逗性,就向一个职业脱衣舞女走上舞台那样。“你好,”她说,“穆里尔告诉我,这里有个对木匠活儿有兴趣的朋友。”
梅森不置可否。他握起格拉米斯的手,躬了躬身,说道:“非常荣幸,巴洛小姐。”
格拉米斯转向穆里尔:“那辆车呢,穆里尔?我要用。马上要用。”
“啊,在城里,”穆里尔说,“我把它停在城里了。”
“你把它留在城里了?”
“我是坐梅森先生的车回来的。”
格拉米斯皱了一下眉,然后说,“那你怎么把它开回来?”
“梅森先生送我进城。我再把它开回来。”
“然后你上哪儿去?”
“不出去了。我留在家里。梅森先生就要走了,我和他一起去……”
“没有时间了,”格拉米斯道,“对不起,穆里尔,可是我急需那辆车。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