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关头-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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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地方,我在机场还有一架小飞机,出租用,机师免费提供。”
“机师是谁?”邦德问。
“你面前的就是。”斯蒂沃特说,他将手伸到屁股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邦德,汗水已使名片受潮发软。“这是我的名片,伙计,有事就吱声。你俩吃饭,不打扰了。”他借机又好好看了桑妮一眼,随后晃晃悠悠地回到那帮朋友那里。邦德将名片放进口袋,对桑妮笑笑。她显然很喜欢这一切。女招待端来了康特餐:油腻腻的牛排煎得很老,油重得要命的法国薯条,色拉是两片莴苣叶子,再加上一片番茄与一片薄薄的甜菜根。邦德一扫而尽,桑妮只是挑着吃了一点儿。
“下一回我们找一家像样点儿的餐馆。”邦德许诺说。
“没事儿。”桑妮说,“我不怎么饿,我们什么时候回旅馆?”
他们回到“星与勋章”旅馆,桑妮马上闩上门,转过身靠在门上,朝邦德伸出双臂。他迎上去,两人抱作一团,邦德结实的身体将她顶在门上。“哦,亲爱的詹姆斯。”她长长的大腿绕在他的腰间,呻吟道。他搂住她,将她凌空抱起,骨盆使劲地顶在她的两腿之间,缓慢而有力地磨擦着。他俩深深地吻着,忘掉了周围的一切,沉醉于对方的怀抱里。
随后,她放下双腿,接着他挪到床边,两人脱掉衣服.他背部的伤一碰就痛,她便将他压在自己光滑而柔软的身体上。她在他身下波浪般地动作着,就像维多利亚港的海水那样富有节奏。他们继续接吻,一刻不停地抚摸着对方的肌肤。最后,她抓住他的东西,引导它进入自己的体内,两人融合在一起,带着激情亢奋地扭动着,最终一起达到了高潮。
他们继续做爱,似乎有几个小时。床吱吱叫着,空调机嗡嗡响着,但毕竟房间还是凉快的。
倒数第三天:1997年6月28日上午8点
“我要同你一起去。”桑妮说,套上短裤与裙子。邦德已经冲完澡,穿戴完毕。
一夜销魂,他们没睡几个小时。邦德觉得应该自己一个人去金矿,本想趁着她睡着时悄悄溜出去。
“桑妮,我不知道会在那里发现什么。可能还会遇到麻烦。”
“哦,别拿我当弱不禁风的小女子。我可以替你望风。你见识过我的拳脚,我是香港姑娘,记得不?”
“好吧,穿上长裤,别再把大腿露外面。我们要下矿井。”
太阳刚刚升起,他们就离开旅馆出了城,开往北方更偏远的矿城:百鲁阿洛、卡密特凡尔和里昂纳拉。欧亚公司的金矿大约有一个小时的车程。
卡尔古利的许多金矿都是露天矿坑,即在地上挖出一个大坑,将矿石运上地面。这样,可以用最短的路线、最少的浪费将最多的富集矿石送到处理厂。闻名遗迹的“超级矿坑”便是其中最大的一个,这一带的采金业主要集中在它周围。
欧亚公司的金矿是老式的地下矿井。用传统的工具打钻,爆破,挖过的空坑道再由同一矿井挖出的废矿石回填。炸碎的矿石用缆车或轨道矿车运到地下的初级粉碎机里,经过处理后再用绞车从矿井用上地面。用于地下的卡车、装载机以及其他设备先在地面上分解,然后将部件从矿井运下去,在地下的车间里重新装配好。大型井架是卡尔古利一大景观,它用来将矿石角到地面上来,也可运送矿工与设备。
去金矿的路就在公路边分岔,一块退了色的牌子上写着:“欧亚公司澳大利亚分公司——私人领地,闲人奖人。”一条土路伸向远处,邦德拐进去,沿着高低不平的路继续往前开。
“你这是干什么?”桑妮问。
“我不想在土路上留下新鲜的轮胎印,这样谁也不会注意到有车从这里开过。”
过了十分钟,土路通进一处铺着砾石、围有带刺铁丝网的宽阔场地,大门关着。在铁丝网后面有一幢二层楼的白色木楼,几辆四轮驱动越野车和普通汽车停在楼前面。最引人注目的是在楼边上还有一条简易的跑道,一架赛斯纳一大卡尔文单引擎涡轮螺旋桨飞机停在跑道上。邦德认为这可能是供公司管理人员在紧急情况下使用的。在西澳如此辽阔的地域,一些公司甚至私人也拥有这种类型的飞机。
邦德将维特拉越野车停在一丛枝树后裁,以防被人看见。他与桑妮下了车,靠近铁丝网。在白楼的那一端是金矿的入口。一个高50米的井架就是标志。两辆卡车停在斜坡上,那是通到大黑洞里去的,它旁边还有一个较小的建筑,很像矿工的工棚或储藏室。两个穿着工作服的人正走向白楼。邦德不知道现在楼里面有多少人。
从他们所处的地方,能看到楼里的装载厅,一辆平板车上装着一只暗棕色的有红罩棚的舢板,他最后一次见到它是在葵涌的欧亚公司仓库。这东西怎么会到这里来的?难道“泰泰号”没把它运到新加坡去吗?“泰泰号”不可能在四天里跨越重洋到达琼斯。这实在太奇怪了——这里并没有江湖河海,这帮人弄来一只中国舢权干什么?
他将铁丝网撑开,两人钻了过去,一起跑到矿井进口处的一堆石头后面躲起来。邦德者看周围设人,就蹑手蹑脚地走到那幢小房子前,在门外听着,没动静。他朝桑妮招招手,两人走进了这间小房子。
他猜得不错,里面满是采矿的工具、安全帽、橱柜与一个淋浴喷头。邦德扔给桑妮一套工作服,自己也穿上一套,找了两项安全帽,桑妮将长发拢在帽子里。他俩又拿了两支电筒和尖嘴镐,走出门去。外面没有人,也许矿工们还没有上班。如果抓紧时间,不等别人上班,他们就可以返回地面。
邦德和桑妮走进矿井,沿着黑洞洞的斜巷往里走。他们打开手电,矿洞里色彩单调,洞顶不会比邦德高多少。每隔几米打一个顶予支撑顶板,他参考了一下从葵涌找到的地图。
“到这地方我们得走一会儿。”他指着一个交叉口说,斜巷朝左边拐过去,地图上显示有另一条道通往禁区。
矿井里的温度大约比外面低15度,感觉宜人。但空气不新鲜,带有矿物味儿。他们很快来到一个新开掘的地方。有几把尖嘴镐扔在地上,左侧的坑壁被凿开了,邦德用手电照了照,岩石上布满暗棕色的矿脉。
“冶见没有?”邦德用手指着,“这是金子。”
桑妮很惊奇,“真的吗?看上去并不像金子。”
“金子一开始并不是闪光晶亮的。通常色泽很暗,也很款,有韧性。这就是所谓的‘闪光的并不都是金子’。”
他们继续往坑道深处走,最后来到一个交叉口,通往右边的坑道非常狭,必须一个一个地挤着过去。他们又走了几分钟,一直走到一个宽敞的处所,邦德又参考了一下地图。
“我们差不多已经来到主楼的下面了。不知道会不会有电梯或别的什么通到上面去。”
他用手电照了照房间四周,看到天花板上装了灯,找到开关打开。这里摆着桌子、柜子、椅子,还有一架自动饮料售货机。在那一头墙上有一扇大钢门,上面写着“禁区,危险;放射物”。门上有个小洞,邦德走过去,往里看。好像是密封门,因为一米开外还有一道钢门。
放射物?那钢门后面有什么东西呢?邦德的心怦怦直跳,自己撞到了什么?难道找到了澳大利亚核爆炸的根源?真是这么回事吗?
他迅速转过身来,搜索柜子,里面装满了抗辐射的紧身衣裤,他拿起一件,穿上。
“等在这里,”他对桑妮说,“我进去看看。”
“当心一点。”她说,有些紧张了。
邦德很容易就找到了密封门的开关,打开外面的门,走进去,关上后又打开里面那扇门,走进一条坑道。他打开电灯观察坑壁,已经没有金子的痕迹,却发现有网状表面的暗黑矿石,既不光滑也不是很粗糙。他不需要盖格计数器就可以断定这东西,欧亚公司是在开采铀矿!
他沿着走道来到另一个大工作区域,这地方看起来像是一个实验室,里面有一架电梯,邦德估计是通往地面上主楼的。房间里还有一些大机器,邦德认为它们是反应堆,将木能分裂的铀238即自然铀,转变成铀235,后者可用于原子弹。他知道自然钠含有两种同位素,但通常只有60%的成分是可裂变的铀235。
铀235的原子很不稳定, 只要被一个中子击中,就会分裂,并引起连锁反应。当铀235分裂时,它将以热与伽马射线的方式释放能量,这是辐射中最强大的射线,也是最致命的。分裂了的原子还能发出二三个中子,它们足以分裂所碰到的其他原子。理论上说,只要有一个原子,里面的中子就可以分裂别的原子,而后者又可以去分裂其他原子,如此一直进行下去,而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百万分之一秒的时间里。邦德知道激发连锁反应的最小质量被称之为超临界质量。
只要有材料、设备及一定的专门技术就能造出原子弹。邦德在这个房间里已经看见了前两个条件,至于必要的技术人员肯定找得到。
邦德心中的一个大问题是:盖伊·萨克雷本人是不是与此有关?此人已经死了,但实验室显然还在运作,是谁在幕后操纵?
在房间中央的一张钢桌上有一个金属物体,很像大九柱游戏的柱子,他走近一看,是颗原子弹,差不多已经完工了。顶部的装置被拆掉了,这是装导爆炸药的,用以引发连锁反应。 弹体里面有一个中空的钢235圆柱体,用撞针可将另一个律状的铀235顶入圆柱体,以便达到超临界质量。引信是用定时器而不是测高仪激发的,这说明,炸弹将被安置在某个地方,而不是空投的。
他必须离开这里, 立即与伦敦联系。邦德违背M的命令,擅自离开香港,但他知道现在已经有了应付她的理由。即便停他的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至少他已经找到了核爆炸事件的根源。眼下,如果他知道幕后策划者是谁,他们的动机是什么,那就好了……
邦德关掉灯,走回来。打开密封门,关上。再打开外面的门。
他走进桑妮待着的房间,不由得震惊万状。
三个被他称为汤姆、迪克和哈利的洋白人虎视眈眈地看着他,手里拿着手枪,哈利抓住桑妮,手捂在她的嘴上。
房间里还有一个人,更使邦德目瞪口呆。
“你找到了你要找的东西了吗,邦德先生?”盖伊·萨克雷问。他依然活着,而且看上去很健康。
第十九节 元凶露相
洋白人汤姆上前卸下都德的枪, 他把华尔瑟PPK手枪插进自己的皮带里,哈利慢慢放开桑妮,她走到邦德身边。
“多么感人的一幕。”盖伊·萨克雷说,“看起来你俩恋上了。没想到会遇上我吧,邦德先生?”
邦德一声不吭。
“不,我不是鬼。”盖伊·萨克雷说,“还活着,而且,多年来我从没活得像现在这么快活。”
“这是怎么回事,萨克雷?”邦德狠狠地说,“放我们走。”
“但你俩是我的客人啊。”萨克雷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正要用早餐,能不能和我一起吃?我保证将一切和盘托出。”他朝洋白人挥挥手,他们推搡着邦德与桑妮朝走过过去。邦德脱下防辐射服,几个人一起出了金矿,他们穿过砾石路朝主楼走去。在邦德与桑妮进矿的一个小时里,气温升得很快。
他们被带到二楼的一个舒适的私人餐室。汤姆猛地将邦德推到一把椅子前,”邦德气得转过身来,朝他一拳揍去。但那个高大的洋白人动作快得惊人——他轻松地拨开拳头,抓住邦德的胳膊使劲一扭,邦德疼得蜷起身子。
“行了!”萨克雷命令道,汤姆放开了邦德。邦德猛地抽回胳臂,怒视着他。
“这三个怪物是什么人,萨克雷?当我第一次在澳门看到他们时,就该知道他们是为你效劳的。”
“哦,他们是张氏三兄弟。三人生来就是洋白人。他们的双亲是我祖父的仆人。我的父亲使他们能在安全的环境里长大成人,因此他们对我家一直忠心耿耿。”萨克雷先生说。“请坐,邦德先生。请坐,这位……嗯,我怎么称呼你这位可爱的同伴呢?”
没等桑妮开口,邦德答道:“她的名字不关你的事,她是完全无辜的。你应该让她走。她不会去报警的。”
“我不相信她完全无辜,邦德先生。”萨克雷说。
“即便如此,你也没有权力把我扣在这里。我向你保证过,我的报纸不会发表任何有关你的事情。”
“你的报纸?”萨克雷放声大笑。“行了,行了。我已知道你的一切,你不是记者,我们在澳门分手前我就知道你不是记者。你为美国秘密情报机构工作。你瞧,吴先生跟我玩了几次麻将后,我的几位朋友就监视他了,我想更多地了解他。要证实他是为英国政府工作的并不难。你们这些人真是越来越粗心大意了。你知道吗?我本来要教训一下他的,可是中国的那位王祖康抢了先。吴知道得太多了,至于弄清你的底细,并不需要多少逻辑推理,邦德先生。”
一个中国人端来一大盘食物,有炒蛋、火腿、烤面包,橘子汁和咖啡。
“啊,早餐。”萨克雷说,“尽管吃,这恐怕是你们最后一顿早餐了。”他坐下来,往自己的盘子里拣食物。
邦德看看桑妮,她吓得不轻。邦德拉住她的手,她的手在颤抖。她真该待在旅馆里,他恨自己竟允许她同来,他又一次把他所爱的人带进了虎穴狼窝。邦德轻柔地捏了握她的手,意思是“别怕”,随即又露出一副无所谓的神情。
“想必你对所有的客人都这么说,萨克雷。”他坐下来说,“饭不错,我们早就饿了,是吧,桑妮?”
她看看他,好像觉得他不正常。邦德摆摆脑袋,示意她坐下来。桑妮坐下,拨弄着食物。
“那么,跟我说说你是怎么从那次汽车炸弹事件中死里逃生的。”邦德说。
“哦,那不过是简单的魔术而已。你很可能已经知道,我曾经靠变魔术糊口。我过去在舞台上用一只柜子与一块帘子玩过同样的把戏。我走进柜子,我的助手在前面扯起一块帘子。观众能看见帘子后的柜子顶部,但我是从柜子底部钻出去的。柜子点上火烧起来了,我神奇地出现在剧场外面,在观众雷鸣般的掌声中走过观众席。这是绝妙的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