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幸运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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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冲进去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屋子里一片狼藉,书扔了一地,各种各样的杯子餐具摔得粉碎,凳子东倒西歪,暖壶也摔得粉身碎骨。幸好东校的宿舍离水房很远,男生都比较懒,都没有打水,暖壶里没开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电话的话筒在半空中打着转,发着嘟嘟的声音,怪不得打不通电话。
风过无痕此时正蜷缩在地上,只穿了一条短裤,裸露在外的皮肤惨白,泛着青灰色,身前不远处有一堆黑色的呕吐物,我们也来不及看是什么了,其实不用看我们也知道是什么。
跑到洗手间里拽过一条毛巾,不管是谁的了,胡乱给他擦了几把,一边擦一边喊:“疯子!疯子!醒醒,醒醒!”
没有反应,身体触及之处都是冰凉。拯救回身把他背了起来,急忙向楼下跑去。我紧紧跟上去,猛冲两步一个急刹车倒了回来,一把抓起风过无痕书桌上的手机,把锁哐啷一按,一步三个台阶就跳了下去,也不管崴脚不崴脚了。
赶到楼下,拯救正把风过无痕塞到车里,我立即跳进车,喊道:“校医院!师傅,原路倒回去!”
到了校医院,扔下十块钱也不管够不够了,抬起风过无痕就朝急诊室跑去。
进门把值班护士吓了一跳,我们两个上气不接下气,一边喘一边喊:“大……大夫……快……快……快给看看!”
“什么病?”护士急忙问。
我们一下打了个愣,什么病?总不能告诉护士他中邪了吧?
“老洪,什么病?”我没词了,回头问拯救。
“脱……脱……脱水!”拯救大喘着气,“呕……呕……呕吐……”
护士马上去找值班医生,我们这才缓口气,两个人的身上被汗水湿透了,即使这样汗水还是不断地涌出。
值班医生匆匆进了急诊室,问了一堆问题,吃什么了,什么反应了等等。
我们两个一问三不知地摇着头,值班医生奇怪了,看看肤色,一摸身体吓了一跳:“这么凉!是不是食物中毒?”
我和拯救异口同声:“不是!”
医生只好说:“先注射生理盐水吧,一会儿再仔细检查一下。”
我和拯救松了口气,静下来休息,我搜出了风过无痕是手机通知他的同学,打了几个电话,他的几个同学一会儿过来。
我挂掉电话,刚坐下,又针扎似的跳了起来:“妈的!老洪,先看着他!我去看看溜达!”
把手机扔给拯救,立即闪身出了医院,向研究生楼冲去。
一边跑一边拨溜达的电话,好一会儿通了:“溜达,我东方!我在东校,你没事吧?”
溜达被我问得莫名其妙:“事?什么事?我没事?”
闻言我全身的肌肉立即松弛下来,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这才发现浑身酸软无力,疲惫异常,听到溜达平安的消息,一事又没有话说了。看到前面有个石凳,坐下来,喘了几口气说:“现在方便吗?我想见见你。”
“见我?”溜达更加莫名其妙,“大哥,现在都十点了,我都换衣服了!”
“下来吧,我在楼下等你。”我站起了身,缓缓像研究生楼走去。
走到宿舍楼下,坐到前面的石凳下,等了一会儿,溜达哼着歌下来了,我累得连打招呼的力气都没有了。
溜达四处望了望,没找着人:“咦,人呢?”
“丫头,我在这儿!”我有气无力地招呼道,挣扎着站了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溜达见我狼狈不堪的模样满脸吃惊,“什么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喃喃地说道,鼻子里一酸,有种掉泪的感觉,既有为溜达的平安无事,更有面对未知命运的无奈。
昏黄的路灯在溜达的秀发上撒下一层朦胧的淡淡的光晕,我忍不住就想上前摸一下。手还没伸到跟前,溜达便迅速攥住我的手腕,没等我看清她的动作,扑通一下便被摔倒在地上。
我毫无防备,其实即使防备了也没有用,浑身早就没有了力气,连站稳都成问题,这一摔把我摔得满眼金星,躺在地上迷糊了好一会儿,紧接着疼痛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浑身散了架般,躺在地上竟然爬不起来了。
“喂,东方!东方?”溜达提了提裙子蹲下来,拉拉我的衣服,“干吗啊?真的假的?我还没用劲呢,怎么跟个纸扎的一样?”
“你个丫头……”我疼得呻吟一声,半天才缓过气来,“想摔死我不是……”
溜达好容易才把我扶起来,在石凳上坐了一会儿,两个人一时沉默了下来。
“什么事啊?”溜达坐在旁边问。
我闷头不做声,只是我又能告诉她什么?忽然尖一阵疲惫涌了上来,我站了起来,对溜达说:“我走了……你没事就好……”
起身留下满脸疑惑的溜达,向校医院的方向走去。
溜达蹦了起来,指着我的背影大声喊:“东方!你,你,你……你个神经病!”
神经病?我心中苦笑一声,我多么希望现在我现在就成神经病,什么事都不知道多好。不过照着出事的速度下去,我迟早也会变成神经病的。
走到医院,看到风过无痕的同学已经来了,拯救在旁边低声跟他们说着什么。
我走进急诊室,对拯救说:“老洪,走吧!”
拯救起身问:“没事吧?”
“没事!”
拯救站起身和我走出了校医院,站在偌大的东校,我们愣了,这怎么回去呢?
看了看表十点十五左右,无奈只好道:“走回去吧,熄灯前能赶回宿舍。”
两个人起身向西校走去,走出了东校南门口,就走了路程的一半,也懒得再打车了,索性一直走到宿舍吧。
几天的担惊受怕,一次次的折腾,我们错误地估计了自己的体力。还没走到桥头,我和拯救就成了软脚虾,浑身直冒汗,衣服打来到东校似乎就没有干过。
我喘口气对拯救说:“再紧走几步,到桥上休息一会儿,那里有风。”
两个人终于到了桥上,再走几步到了桥中央,便再也走不动了,清凉的夜风吹来,多少带走了一丝疲倦。扶在桥栏上,喘了几口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拯救掏出烟,扔给我一支,两个人贪婪地享受着凉风,大口大口地吐着烟雾,几乎要瘫倒在地了。
站了桥上,向北望去,黑墟墟一片,今年聊城比较气候比较干旱,徒骇河的枯水期一直持续到现在,原来波光粼粼的河面,此时已经不见了,露出光秃秃的河床,在昏暗的夜空下勉强发出惨白的模糊,河道里还有几丝水流,有气无力地流淌着,几棵长叶子的青草,勉强在河床高处长了出来,在夜风的吹拂下摇摆着。天比较黑,只露出朦胧的轮廓,风一吹晃来晃去,显着说不出的诡秘。我的心里突然爬上一种隐隐的不安,再远处记得好像有几处苹果园,现在是看不到的。
路上的车也没有几辆了,偶尔一辆飞驰而过,也让人心惊肉跳。
夜风有些凉了,我连打了几个寒战,心中的恐慌也渐渐强烈了起来,灭掉烟,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半多了,于是对拯救说:“走吧,回去再好好休息。”
终于回到宿舍楼前,爬楼梯的时候,我连四肢着地的心思都有了。
回到宿舍,吴天正躺在床上看那本该死的书,小伟正在宿舍里转来转去,见我一副邋遢模样,不由一愣。
我懒得说话,甩掉鞋直接往床上一躺,连指头都不想动一个了。
小伟拿起盆子去冲凉了,直到回来了还没见我动一动,就笑嘻嘻地问:“老家伙,干吗去了?干什么坏事了?”
我心里一阵烦躁,狠狠地吼道:“操!老子去嫖娼了!”
一把抓过毛巾被忽地蒙上了头,小伟没见过我发过这么大火,赶紧溜上了床。
衣服都没脱,我就这么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什么时候熄的灯都不知道。
正文 二十六 午夜惊魂
我这是在哪里?到处黑漆漆的,周围静得可怕,慢慢地,似乎听到了流水的声音,流水哗啦哗啦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湍急,终于真切地感受到它的存在。
水迅速没过脚面,冰凉的感觉直达发梢。没过小腿,一群群冰凉滑腻的触手缠绕上来。水漫过了胸,无数的触手紧紧地裹住了身体,死命地把身体向那无尽的深处拖去。水没过了鼻子,呛水的感觉,努力地挣扎,努力地探头呼吸,一张嘴一口沙子灌了进来。水锲而不舍地没过头顶,窒息,强烈的窒息感传来。挣扎,努力地挣扎,然而一切都是徒劳。无边的恐惧和窒息如潮水般涌来,无边的绝望也紧紧缠绕在了心头。
“哇!”我突然间醒了过来,毛巾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紧紧裹在头上,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胡乱几把拉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浑身被汗水湿透了,衣服紧紧贴在身上,黏糊糊的冰凉,额头上的冷汗还在不断地涌出,心脏砰砰直跳,恐惧像一张网,从狭小宿舍的每一个角落向我紧紧压迫而来。
扭亮电话灯,顺手摸过了手机看时间,翻开了手机一看,漆黑一片,原来没电了。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窗外的风拂过树梢,沙沙呜呜悉悉唆唆不停地变换着,沉重的黑暗在窗外格外凝重,我不敢多望一眼,每多看一眼就越觉得那窗口像一张巨大的黑洞洞的巨嘴,想要把整个宿舍都吞噬掉。
稳定了一会儿心神,才发现衣服缠绕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几只蚊子围绕着灯光尖锐地嘤嘤叫着,一阵心烦意乱,我赶紧把衣服脱了下来,潮乎乎地散发着难闻的汗酸味,尤其是衬衫肮脏异常,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是溜达把我摔在地上弄脏的,一想起那一摔,浑身伤痛的地方也立即或紧或慢地疼了起来。
身上也散发着浓烈的汗酸味,又粘又潮,想想还是冲个凉吧。
悄悄地下了床,拿了盆和洗发液,搭了条毛巾就要去洗手间冲凉。
手搭在门把手上半天开不了门,宿舍里静悄悄的,脑海里浮现出宿舍、走廊、洗手间、厕所各种各样的鬼故事,红马甲、走廊的脚步声、洗手间的拖把、便池下水道伸出的黑手、窗外的白衣女生……一阵接一阵的寒意从后背爬了上来,头皮一阵阵地发麻。午夜天地间阳气最弱,阴气充盈,异世界的力量包围了天地的一切的时刻……一时间我竟然开不了门了!
可是身上粘乎乎的实在是难受,小腹也胀痛起来,肚子也跟着咕咕乱叫。他妈的,我恼火了,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不成!一咬牙哐啷打开了门,走廊里昏暗的灯光马上刺痛了我的双眼,巨大的开门声在长长的走廊里异常刺耳。
走廊里非常安静,静得有些可怕。脚步声在深夜的走廊里带着长长的让人头皮发麻的回响,洗手间水龙头没关严发出的嘶嘶声,厕所坏掉的水箱哧哧地注水声,哗啦一下又冲掉,一阵阵的声音透着午夜的诡异,走了几步我突然有掉头跑回宿舍的冲动。
走了一半儿了,想掉头也难了,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心紧紧地提在嗓子眼,一点风吹草动就要把它吓得跳出来了。
突然前面传来一阵巨大的开门声,我立即吓了一大跳,几乎不敢动了。从前面宿舍走出一个睡眼朦胧的男生,抬头诧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朝洗手间走去。
呼……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有伴儿了,有伴儿了,紧走几步也跟进了洗手间,为了给自己壮胆,我故意把盆子往水池边一扔,发出哐啷的声音,没想到反倒把自己吓了一大跳。
赶紧跑进厕所找一个便池解决问题,还好那男生也是来大的,这才心中稍定。找到一个便池蹲了下来,才发现一个尴尬的问题——忘带手纸了。
我连哭的心思都有了,跑回去再跑回来这男生可能就走了,自己一个人守着这么大的厕所,想想头皮就发麻。忽然想起男生们平日里大咧咧的习惯,上厕所点支烟,拿一摞报纸,解决完问题,报纸也就当了手纸,剩下的就塞进门缝里。
谢天谢地,在最里面的门上夹了好几张报纸,赶紧钻进了那个厕所。
手里紧紧抓住了几张报纸,心里才有了种踏实感,放心大胆地解决问题。就着昏暗的灯光装模做样地翻开了报纸,刚一翻开眼就直了,一幅大大的照片映入眼帘——西方某国家狂欢夜上一个身着宽大黑袍的骷髅!
惨白头骨上两个黑洞洞的眼眶直直地盯着我,在昏黄的灯光下似乎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我觉得我的血液就要凝固了。
听到了冲水声,我这才惊醒过来,狠狠地将那份报纸团了几团扔进了纸篓。外边传来了远去的脚步声,我的妈呀,不会吧,只剩我一个了?
窗外的风嗖嗖地吹了进来,把我吹得汗毛倒立,厕所里的鬼故事一个个浮现了出来。
望了望手中的报纸,忽然想起了厕所里的经典鬼故事:某君半夜如厕,忘带手纸,从门缝里伸出一只手,要手纸吗?红的还是白的……
我的汗又密密麻麻地冒了出来,赶紧低头不让自己瞎想。一眼又望见了黑洞洞的下水道口,下水道里伸出的黑手……
我再也不敢想了,赶紧解决掉问题,站起身就往洗手间跑,连冲水都顾不得了。
冲进洗手间,狠狠地带上了厕所的门,门大幅度地一张一合,发出连续不断的吱吱声,在寂静的夜里更加恐怖了。
我瑟瑟地发着抖,一眼又望见了洗手间窗台上那一个个倒立的拖把,一个新的鬼故事又浮上心头,某晚某君如厕,看到一男生着工装拖地,长长的墩布下,拖出了一片血红的地面……
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我啪啪甩了自己两个耳光,抽得自己眼冒金星,耳鸣嗡嗡,反倒把自己打得更加清醒了。
紧张地望了望窗外,窗外黑墟墟一片,树枝树叶在夜空中张牙舞爪,如同巨大的怪兽,风一吹晃动着,似乎要冲进洗手间,我的头发都竖了起来,老天爷,别给我在窗外再浮出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生!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我拍拍胸口,安慰着自己,打开水龙头准备洗澡,警惕地向四周望了望,确信什么都没有后,这才开始洗头。
哗啦一盆水从头浇到脚,从里到外一阵冰凉,妈的,老子什么都不怕!
墙壁上映出了我的影子,脸上写满了惊恐,妈的,只有老子一个,有什么好怕的!
壮着胆子打上了洗发液,胡乱地搓着头发,一会儿泡沫就满了,厕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