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九代英雄传-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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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正在行走之间,猛听后边有人喊:“杨将军!”满堂回头一看,哟,是安巧妹!“安姑娘怎么跟来了?你哥哥答应你了?”“嘿嘿,”巧妹一脸喜气:“没有,是我自己偷这跑出来的。我都这么大了,还用得着他管?”“你哥会生你气的。”“没事,他是点火就着,见水就息,回头我向他说两句软话,他准没气了。”借道一卷山,巧妹是有功之人,她要随队赴战,满堂怎能拒绝?只有由她。既然一卷山已经过来,满堂也就再无沈么顾忌,一路上就把萧玉姣近来的所作所为详详细细告诉了安巧妹。巧妹听得聚精会神,也捉摸不透师妹萧玉姣为何如此。巧妹暗自叹道:想当年静月宫与师妹朝夕相处,耳鬓厮磨,那时玉姣是多么善良朴实。山上的小松鼠死了她还给埋上修座坟,如今怎变得竟会亲手杀死公主、太后?太不可思议了。嗐,也是,一别这么多年,谁知道谁会变成什么样,人心多变嘛。但她有位什么肯真心去帮助杨满堂,这倒很像原来的玉姣所为。罢了,不去想她了。也怪,巧妹越不想去想,越不得不想,由萧玉姣想到杨满堂,又由杨满堂想到自己:看来我想错了,杨满堂与师妹之间并无亲情爱意,玉姣把箭囊交给满堂不过是为了一卷山借道之用。杨满堂俊美英武,一身正气,是可以信赖的人,我如能以身相许,将此生托付于他,那该是多么的。。。。。。。。巧妹思绪一到这里,脸就情不自禁地红了,忙把脸儿转向一边,怕满堂看见。当天傍晚,大队扎下营帐,用罢晚饭,满堂独自一人在军帐歇息,忽听帐外有人叫门,请进来一看,却是安巧妹。巧妹进到帐中神态有些不自然,寒暄一番后,巧妹说:“我师妹送你的箭囊呢?”满堂指指大帐中立着的甲胄架:“在那挂着。”“杨将军喜欢吗?”“箭囊制作的精美无比,不知出自何人之手?”“使我师父静静道姑亲手为我们姐妹而作,并叮嘱我们不可将箭囊轻许他人。”后边这四个字,巧妹说得很重。满堂当然听得出话中之意,于是说:“如此看来你师妹是真心帮我。”巧妹调皮地一笑:“呵呵,那我就不是真心帮你吗?”“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能够取道一卷山,安姑娘功不可没。”“嗯,这还差不多。杨公子您瞧,我也把箭囊带来了。”说着从背后把箭囊拿出,抱在怀中,“自从离开恩师,这只箭囊从来没有离开过我,无论走到哪里我都把它带在身边,生死不离,箭囊就是安巧妹,就是我的一颗心。”见巧妹一往深情,满堂也为之感动:“安姑娘重情重义,在下钦佩。这箭囊的确非同寻常,既有师徒之情,又有姐妹之谊。静静道姑一双妙手也是盖世无双。看那箭囊上的两朵出水芙蓉真是呼之欲出,让人爱不释手。”满堂这句话一出口,安巧妹顿感周身一热,面涌红潮。巧妹二目似羞似怯直盯盯看着满堂,樱唇里说出的这句话,弱如蜂鸣:“公子若是真喜欢,巧妹的这只箭囊就送给公子。”巧妹这句话说得声小,满堂听来却如雷贯耳!满堂是聪明人,明白安巧妹这句话的意思。巧妹刚才还说,箭囊就是安巧妹,就是安巧妹的心,现在要把箭囊送给我,分明就是巧妹要以身相许,要嫁给我杨满堂,这可不是儿戏,婚姻大事可得慎重。再者说,两军就将交战,临阵收妻违反军规呀。满堂实在不敢看巧妹那眼睛,更不想伤巧妹的一颗芳心。但事情就摆在面前,要还是不要?得给人家一个说法,怎么办?杨满堂灵机一动,干脆,装傻充愣,假装没听明白巧妹的言外之意吧。满堂随随便便地说:“安姑娘的厚意在下领了。如此精美的箭囊我又怎能不喜欢呢?只是君子不取他人之爱,安姑娘这样爱惜箭囊,把它视为至宝,当作生命,我怎能不知深浅接受姑娘的心爱之物呢?况且,我现在身边已有一只箭囊,在下倍加珍惜就是了。”满堂这张嘴真不简单,说得巧妹一喜一忧,最终也没明白满堂心里是啥意思。先是说喜爱箭囊,领下厚意,巧妹以为满堂愿意和自己结下秦晋之好,自然心中一喜。后又说君子不取他人之爱,且已有一囊在手爱惜就是,好像压根没明白赠送箭囊是以身相许的含义,不由得巧妹一阵烦忧,暗暗恨道:杨满堂,莫非你是木人石心,榆木脑袋不开窍?你总不能逼着我一个姑娘家跟你直说明挑吧?真恨死我了!也罢,容当我以后再跟你表明我的一片痴情吧!巧妹强按下心中幽怨,起身告辞:“杨公子一路鞍马劳累,天色也已不早,你歇下吧,巧妹告辞。”巧妹不想让满堂看出自己心里难过,告辞时就想露出点笑容,但是巧妹是实心人,不会逢场作戏,这种心情之下,她哪能笑得出来?笑不出来就硬挤吧,这一“挤”可倒好,笑容是挤出了一点,可把藏在心中的眼泪也给挤出来了。就见巧妹刚刚面露笑容的同时,蓦的眼圈一红,两行晶莹的泪珠“刷”得滚落在腮边。巧妹连忙掩面转身跑出营长。巧妹这一笑一哭,满堂都看在眼里,一时间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满堂就集合人马向太原府进发,一路之上急急而行,毋庸细表。人马紧行快赶,天都黑下来了,距太原府还有二十来里路程。满堂见人马实在太困乏,累得都打晃了,于是下令扎帐休息,单等明天一早人马开进太原府。到太原府后,要把大部的粮草屯留在城中,不能带着那么多粮草上阵,都带到阵前,万一不慎被番兵劫走或一把火给烧了,岂不前功尽弃。所以要将粮草大部分留在距雁门关不远的太原府,两军开仗后,再从太原府随时向前敌供给。且说当夜月上枝头之时,满堂正在帐中合目歇息,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声响。杨满堂是什么人?那是武功超群的人,就算睡着,任何细小的声音也逃不过他的耳朵。满堂听到声响,猛然纵身而起,飞蹿到帐外,亮起二目四下观瞧,却连个人影也不见,只有几个哨兵在不远处抱枪而立。见帐外无甚异常,满堂转身回帐,刚一掀帘门,却见一张纸条被一把匕首钉在帘门之上。嗯?满堂小心翼翼地把纸条和匕首从帘门上取下,回帐掌起灯烛,将纸条在灯光之下展开,看罢之后,杨满堂一拍桌案,浓眉紧锁。
第十三回 连环计居心险恶 酒席宴危机四伏
太原府知府胡得望是贪赃枉法、鱼肉百姓之人,雁门关一失守,他心里就犯了嘀咕,看着番兵来势凶猛,把雁门关都拿下了,太原城还能守得住?太原府离雁门关这么近,番军下一个攻占的目标,太原是首当其冲。自己哪有和番军相战的能耐,太原一失守,自己的下场准和高仲轩一样:脑袋搬家。与其如此,还不如和辽兵的首领沟通,我先偷着降了他,我这太原府不费你们一兵一卒,拱手相让,那时我对你们大辽国大小也算个有功之臣,你总不能还要我的脑袋吧,只要留下这个吃饭的家伙,以后荣华富贵还是会有的。胡得望拿定主意,就派部下守城将军、胡得望的小舅子冯家骥夜走雁门关,求见辽军兵马大元帅萧靖辉。萧靖辉得知太原府要降辽,当然高兴,两下一拍即合。但萧靖辉可不是傻子,你说要降我就信吗?说不定还是诈降呢。所以萧靖辉不动声色,让冯家骥转告胡得望,降辽可以,但必须先为辽国办点事,等事成功就,大辽自然会按功行赏,给胡得望封官授爵。言外之意就是你胡得望要先为辽国立点功,才能相信你是真心投降。萧靖辉这么办还有一层算计在里边,就是宋国朝廷肯定会派兵来抢夺雁门关,援军前来必然要经过太原府。太原知府胡得望若真心降辽,宋军又不知底细,胡得望想算计援军那是一算一个准,援军肯定要吃大亏、受大挫,那时辽兵再乘机出动,与宋国援军相战,必然事半功倍。宋国援军如再被歼灭,就可将宋国玩于股掌之间了。萧靖辉此计可谓毒矣!胡得望按照萧靖辉的吩咐,藏起卖国求荣之心,还留在太原府做他的知府,单等到机会好立功请赏。且说这一天傍晚,胡得望酒足饭饱之后,正想搂着婆娘睡下,忽然探马来报。胡得望懒洋洋穿上衣服,来到厅房,问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来打扰我,有什么事快说。”“禀大人,先锋官杨满堂带领五千人马,另有两千人马押护大批粮台,已临近太原府!”哟!这可是大事:“速探再报!”这回胡得望不想搂着婆娘做梦了,呆在厅房等消息。未有多时探马又报:杨满堂及大批粮台距城二十里扎下营帐。胡得望忙命人把小舅子冯家骥找来说:“你听我跟你说,机会来了!”冯家骥没明白:“什么机会来了?”胡得望屏退左右,悄悄的说:“立功请赏的机会来了。杨满堂先率先锋人马五千,还有两千押粮军押送大批粮草而来,已在距太原城二十里扎下营帐。”“大人的意思是。。。。。。,劫了粮草?”“对!”“杨满堂可是杨家的后代,咱打的过他们吗?”“你真糊涂,笨蛋一个!咱不能跟他硬拼。你想,差二十里就到太原府了,他们为啥不赶到城里睡安稳觉,却要在露天地里安营扎寨?”“是呀,为啥呢?”胡得望气得想给冯家骥来个大嘴巴:“你呀,你都笨透腔了!为啥?因为他们实在走不动了,不得已才在外边安营扎寨。”“哪又怎样?”“啪!”胡得望给冯家骥来了个大嘴巴:“你他娘的还是守城大将呢,这点脑筋都没有?我算白提拔你了!听我告诉你,今晚他们必然会因为累得够呛,睡得很死,趁他们困乏沉睡的时候,咱们偷营劫粮!”冯家骥如梦初醒:“喔,大人是这个意思,小人明白了。可是还有一样,杨家将世代都是惯于用兵的人,杨满堂恐怕也差不了。咱们要是偷袭不成被他发现怎么办?”“那也不怕。咱们明面上还是大宋国的人,他若真的没有防范,发现咱们,咱就说是得知先锋官率人马临近太原城下,特来恭请入城安歇,量他杨满堂也不会起疑心。他们进了太原府,咱就把杨满堂及几员副将请来赴宴。他们不远千里,风尘仆仆赶来,咱们设宴款待给他们接风洗尘,也在情理之中,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在酒宴之上咱们暗中埋伏下刀斧手和弓箭手,等他们喝得酒酣耳热之时,我以摔杯为令,一齐动手,把他们统统杀死在酒席宴上。几个首领,尤其是杨满堂一玩完,收拾其他人等自然不在话下。这样粮草岂不就落在咱们手中?咱把这么多粮草往雁门关给萧靖辉一送,这功可就大了,他能亏待了你我?从此往后,咱也算是大辽国的赫赫功臣了!你说是不?”“是是是,正是!大人的计策太高明了,天衣无缝,您真是、是。。。。,是那诸葛在世呀!”“你他妈的就会捧臭脚,茶壶打了你就剩一个嘴,一干正事就瘪茄子了。告诉你,今晚偷营劫寨你去!”“大人、大人,我、我不行啊。”“行不行也得你去,别人我信不着!”没奈何,冯家骥只好从命,集合人马乘夜幕遮掩,瞧瞧出城。出城时,马蹄上都缠裹上麻布,跑起来没多大声响。二十里路一会就赶到了。借着月光冯家骥已经看见杨满堂等扎下的营盘。营盘中黝黑一片,连一点星火也没有,无声无息,沉寂安宁。偶尔传来战马打的响鼻儿,寂静中显得异常响亮。冯家骥心里高兴:姐夫和我一对在世诸葛,料事如神,瞧营寨里这肃静劲儿,肯定是人困马乏,全部睡倒了。粮台就是我囊中之物了。今晚这趟差使还行,看来没啥大危险。其实冯家骥是诡计多端,他一点也不笨。在胡得望面前装傻充愣,就是怕胡得望让他来偷营劫寨,冒险的事他从来是绕着走。冯家骥见营盘静寂无声,便命手下人等将人马分成两路,悄悄围上去,我这里要不讲话,你们尽管往里摸,我这要有动静,你们都给我立定别动,箭入囊刀入鞘,不许说话!分赴完毕,人马开始迂回上前,冯家骥径直往寨里摸,他得先到,不然别人得不到他的信息,没法行动。冯家骥带领一队人马悄声匿迹,已经摸进营帐圈内了,还不见寨中有什么防范。冯家骥此时一颗心全搁肚里了,料定今日劫寨万无一失,胜券在握了。正高兴呢,跨下的战马似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咕噔”一声马失前蹄,冯家骥“吧唧”从马上摔下来,脸朝下落地,差点把鼻子给抢下来,连痛带吓,冯家骥“哎哟妈呀!”喊了一嗓子。这可是事先定下的信号,喊声一出,太原府来的军卒立即全部立定不动,刀剑入鞘。冯家骥突然被摔落马,不知怎么回事,但他知道自己刚才喊了一嗓子,带来的兵马现在肯定是立定不动,所以他并没有惊慌,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往四下一看:“哎哟妈呀!”冯家骥被吓得又叫出声来。只见营盘之中倏忽之间站满钢甲武士,一个个巍然挺立,壮若泰山,月光之下,兵器铠甲阴森森射着寒光。冯家骥一惊非小:刚才还一个人影不见,这会儿从哪冒出来这么多勇士?杨满堂果然不愧是杨门的后代,用兵非凡。幸好事先有过交待,不然的话,亏可就吃大了,还想劫人家的粮草?自己的小命都得被人家劫去!冯家骥强做镇静,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这时就见一个人晃晃悠悠、颤颤巍巍向自己走来,近了一瞅,是一个八十来岁的老头,一脸老褶子,眼皮都快撩不起来了。冯家骥心里好笑:大宋朝廷没人了?就算烧火做饭的伙夫也不能用棺材瓢子呀。“老头”乐了:“哎哟哟,是冯大将军。失敬失敬。在下讨敌大军押粮官杨选是也。”冯家骥闻听憋不住笑:这样老眉塌撒眼的朽木粪土,还任什么押粮官?还“是也”?甭你押粮,粮先把你压扁了。冯家骥心里好笑,面上装得挺像:“原来是杨将军,一路辛苦。您老以偌大年纪还来率兵出征,实在令人佩服,晚辈这厢有礼了。“说着冯家骥屈膝落地,给杨选行了叩首大礼。杨选这份儿高兴,就别提了。充大辈得便宜,又不是我愣要得,愿者上钩嘛。杨选得便宜还卖乖:“免礼免礼。老朽不中用喽,哪里还敢跟你们这些晚辈后生相比?可话说回来,谁还没有年轻的时候?想当年我跃马横枪,驰骋沙场的时候,冯将军你恐怕还在娘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