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晚唐-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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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奸宦,自己这个宰相当的是真没意思。可在官场混迹了一辈子才爬到今天的位置,哪里是说退就退的了的?
卢携满脸不屑的看着郑畋的背影,心里暗恨,“这个郑畋也太可恶了,专门跟我过不去,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他!”
……
黄巢的义军驻扎在增城和涌城(东莞)这两座不大的县城之中,义军有七八万人,这一下顿时让这两座本就不大的小城显得很是拥挤。由于黄巢和广州的李迢已经达成了协议,是以短时间之内应该没有什么战事发生,义军粮草也很充足,倒是乐得逍遥自在。
高骈也接到了不可轻举妄动的命令,带着自己的人马回了润州。现在高骈手下可说是名将云集,除了他原来的心腹大将张璘、梁缵之外,又招降了毕师铎、秦彦、李勍(一说是许勍,这里不是正史,因前文用的是李勍,这里就不改了,如有谬误各位不要当真。)等人。
同时投降的李罕之因为与镇守河西的诸葛爽有旧,诸葛爽就上书朝廷向高骈把李罕之要了过去,正好高骈也看不惯那个酒肉和尚,索性就做了个顺水人情,把李罕之送给了诸葛爽。
李国昌和李克用父子还在河东与朝廷对持,河东节度使是换了一个又一个,可谁也奈何不了李国昌父子,李克用屡次率兵攻打晋阳,也都武功而返。
时间一晃就过了月余,朝廷的旨意也到了广州,李迢见朝廷不同意自己的建议,立时头大如斗。可不是吗?自己手里不足两万人马,还有几千老弱病残,哪里能跟黄巢的七八万人马抗衡?若黄巢真的攻城,自己多半要一身殉国,自己已经垂垂老矣,生死本不太挂在心上,可家中妻儿老小百余人岂不都要跟着陪葬?
李迢狠了狠心,再次上书朝廷,请求朝廷同意让自己把岭南东道节度使让给黄巢,以平息这场战争。可他想的太简单了,既然朝廷不允许黄巢担任天平军节度使,哪里会同意让他担任岭南东道节度使?何况岭南东道的治所在广州,广州又是大唐王朝和海外诸国来往交易的重要港口,也是大唐王朝税收的主要来源之一,哪里可能让黄巢来占据广州?
黄巢心里也很焦急,这些年来他转战南北,可无论到哪里,都会遭到朝廷各路大军的抵制,他也想得到唐朝的承认,让他光明正大的弄一个根据地好慢慢发展势力。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朝廷的诏书,心里暗骂朝廷官员的办事效率太差劲。
现在已经到了盛夏,岭南气候炎热,特别是广州境内天气更是热的离谱。由于天气炎热,朱温怕城中产生瘟疫,经常去考察那些城中的药店、医馆等地方,密切关注着平时都有些什么人看病,大都是什么病情等等。
关注了一段时间,见也没有什么疫情,慢慢也就不怎么去了,不过还是派军中郎中密切留意军中的士兵,若有流行性的瘟疫发生,让他们立刻汇报。
朱珍那小子也生了个儿子,朱珍高兴的跟什么似的,没事的时候老是抱着儿子瞎晃,特别是见了朱温和黄颖两人就说:“你们两个快点儿呀,怎么看你们也不着急呀,你们看老弟我,儿子都这么大了,你们两个再不着急咱们这娃娃亲可就订不了了呀!”
黄颖每次都是大骂朱珍不要脸,朱温倒还开玩笑对朱珍说:“你小子怎么就知道我们会生女儿?我们如果生个儿子呢?”
黄颖听后羞红了脸不依的捶打这朱温,心里却也是同样的想法:“真是,你个小猴子就怎么知道你师父我就不能生个儿子出来呀!”
朱温的混元无极心法也没落下,还是天天勤加练习,这一日夜晚打坐练气,忽然之间感到浑身燥热,丹田之内真气充盈之极,自己仿佛有无法驾驭之感。他心中大惊,暗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走火入魔?”
朱温赶紧紧守灵台,收摄心神,真气在体内飞速的游走,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到最后他仿佛感觉浑身的真气仿佛要破体而出,朱温情不自禁的一声长啸,啸声震的窗棂都一阵阵的颤动。
这一声长啸过后,朱温感觉浑身舒泰,急速游走的真气也缓慢了下来,他睁开了双眼,站了起来,这时,他忽然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周围的一切细微的响动都逃不过自己的耳朵,他心中一阵惊喜——我突破了!
黄颖的住处离朱温不是很远,听到朱温的长啸声,心中暗自窃喜,她当然知道朱温肯定是已经成功的突破到了混元无极心法的第五重境界,可一说单以内力而论已经跟自己在仲伯之间。
心里一边赞叹朱温的天赋,一边暗自感叹自己的愚笨,自己自小修习这套功法十余年,现在才练到第五重境界,人家才练了不到两年竟然也到了第五重境界,难道自己的日子都活在了狗身上?不行,我也要加紧练功,争取在短时间内突破到第六重,要不然这个朱老三还不把我给笑话死?
第九十二章 心似中秋月
马上就要进入八月了,对于朱温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家伙来说,他知道黄巢定然要在八月攻广州,而二哥朱存在史书记载中也是在广州一战中阵亡的。朱温每次想到这里,心中都有些不是滋味。
“一定要想个法子让二哥离开广州战场,如果二哥离开了,是不是就不会死,历史是否就能够改变?”朱温暗想。
朱温又一次拜访了二哥朱存,朱温道:“二哥,我们离家也有两年多了吧?”
朱存叹道:“是呀,也不知道母亲和大哥在家里怎么样?现在兵荒马乱的,还真的让人担心。”
朱温道:“就是,大哥那人又懦弱迂腐,万一得罪了官府或者山贼,那将如何是好?对了二哥,你成亲也有不少日子了,第二个孩子都快出生了,是不是也该带着嫂子和侄儿回家一趟,也好让老母亲高兴高兴,嫂子到现在还没见过婆婆呢,不是吗?”
这时朱存的儿子朱友宁已经会走路了,吴花正挺着个大肚子跟儿子玩耍,闻听朱温的话,不等朱存开口,就笑道:“你嫂子我不是怕见婆婆,可你看我这身子,还能长途跋涉吗?”
朱存也道:“你嫂子就这几天就临盆了,怎能在路上颠簸?再说现在路途也不平静,咱们义军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带着卫队横冲直闯呀不是?我也不是不想念娘和大哥,可路途遥远,你嫂子又不能远行,我的意思是再等等,等你嫂子生了,你跟黄姑娘的婚事也办了,咱哥儿俩一块儿回去,你看怎样?”
朱温想再说什么,可不知道如何开口,也是,在这个时候朱存也确实无法回老家,想其他办法吧,又一时想不到,心里很是着急,可又无法跟朱存明说。只得道:“二哥,这些天你就不要管军队里的事情了,多在家里陪陪嫂子,毕竟生孩子是大事,这两天你尽快把一切事务全交接给怀玉,他武艺精湛,人又机灵,应该可以做的来。”
朱存一直以来都是做朱温的亲兵队长,管理朱温的三百亲卫,负责朱温的安全。朱存以为弟弟真的是想让自己多陪陪妻子,并没有其他的想法,也就笑道:“也好,我看徐怀玉那小子不错,是一员猛将,我是怕让他当你的亲兵队长委屈了他。你二哥我虽然也是书香世家,可打小见了书本就头痛,习武也不是那块料,也就是有那么几斤蛮力,托你的福弄个小队长当当倒也没什么。让徐怀玉那小子历练历练也好,反正现在又不打仗,我也趁机会偷几天懒,呵呵……”
朱温心里边暗自松了口气,也笑了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这就去通知徐怀玉,这小子听到这个消息肯定高兴坏了。”哥儿俩又闲聊了几句,朱温就起身告辞。
朱存看着朱温远去的背影,微笑着对妻子吴花道:“从小我就知道老三这小子有出息,现在不但当了大将军,还能当上黄王的女婿,如果黄王坐了天下,这老三不是成了皇亲国戚了吗?”
吴花白了他一眼道:“怎么?你眼红了吧?那当初你和老三一起认识的颖儿姑娘,你怎么就不长点眼追她呀?那么好的机会错过了,现在后悔了吧?”
朱存脸色微红,苦笑道:“老婆,我只是随便说说,你怎么乱想呀?我心里可是只有你一个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吴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这可不见得,哪个男人见了漂亮女人不动心?要不是我还有几分姿色,你当初会不会救我还两说呢!”
朱存忙赔笑道:“这是哪里的话!我是那样的人吗?”
时光荏苒,转眼就到了中秋,黄巢也在中秋之夜安排了家宴,黄巢、曹师鸿、黄颖还有黄巢的弟弟黄思邺、黄揆两人,另外又命人喊来了朱温,可以说这次黄巢的家宴中只有朱温一个外人。
虽然朱温可以说是黄巢的准女婿,可毕竟还没有公开定下来。
黄巢的住处当然是在涌城的县衙,县衙的后院也有一个不大的园子,园子虽小,却很精致,假山、流水、小桥、凉亭,还有各种花草树木。特别显眼的是满园的菊花,黄巢对菊花情有独钟,这也是黄巢选择住在这里的主要原因。
黄巢特意嘱咐那去喊朱温的人,让朱温早点到。是以天还未黑,朱温就到了。
黄颖笑道:“天还未黑,你来赏什么月呀?”
朱温揶揄她道:“我今天来本就不是来赏月的,我是来‘赏人’的,天黑了怕看不清楚。”
“油嘴滑舌的,没个正经!”黄颖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忽听身后曹师鸿的声音道:“是哪个小子敢在我们家颖儿面前耍贫嘴呀?看我不收拾他!”
黄颖和朱温回头一看,见黄巢和曹师鸿两人笑盈盈的看着自己两人,心中大窘。赶忙上前行礼,朱温赶忙岔开话题道:“师父叫弟子来早一些,是否有什么事要吩咐弟子?”
黄巢笑道:“这些天来听说你一直在城里忙里忙外的,辛苦你了,呵呵……不过今天让你前来还是要多辛苦你一下,师父我多天没吃过你做的饭菜了,心里也有些想的慌,这才让你早些来 ,呵呵……”
曹师鸿也笑道:“你师父是个没出息的馋鬼,别搭理他,不过你师父让你早些来也是想让你不要对军中的事情事事亲为,有好些东西都是可以分给别人干的。这样一来你有空的话也可以多陪陪颖儿,也省的颖儿天天上你那里跑。”
黄颖脸一红,想说什么,可终究没有说出来,只是两只灵动的大眼睛乎溜溜的乱瞟。
朱温忙道:“那我先去弄些菜,你们先坐。”
曹师鸿歉然道:“今天你是客人,怎么好意思让你下厨呢?要不我来吧,你师娘我当年也能烧的一手好菜,只是多年来没有做过,有些生疏了,要不我给你做个下手?”
朱温哪里敢让师娘给自己帮忙,赶忙道:“不用了,还是我自己来吧。”说着就去厨房下厨去了。
不一刻,黄思邺、黄揆两人也已经到了。林言听说朱温也来,他索性谎称自己身体不适,一个人在家里喝起了闷酒,他可不想看见朱温和黄颖眉来眼去的样子。
朱温的几样拿手菜也已经陆续出炉,天色也已经黑了下来。亭子四周挂着七八盏灯笼,照的亭中亮如白昼,几人就在亭中饮起酒来。黄思邺和黄揆都是第一次吃朱温烧的菜,当然是赞不绝口。
不一刻,一轮皎洁的明月缓缓升起,大如圆盘,如水的月光洒向大地,明亮而柔和。
黄颖命人吹熄了亭子里的灯笼,笑道:“记得以前某些人说过,月下点灯是一件大煞风景的事情,今天我们岂能坐那些俗人?”
曹师鸿笑道:“这话一定是朱老三说的了,要不然颖儿也不能记得这么清楚。”
黄颖不依道:“怎么连曹姨也取笑我!”
曹师鸿笑道:“这有什么,前几天你爹还跟我商量过些日子就把你们两个的婚事给办了,也省的你老看着朱珍那小子抱儿子眼馋……”
黄颖小脸儿通红,却并没有反驳。朱温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假装在赏月,仿佛没听见一般。
黄巢也只是笑吟吟的看着女儿娇羞的神情,心中暗叹:“女大不中留呀!本想把这个女儿在身边多留几年的,看来是没什么希望了。”
几人一边赏月,一边喝酒,不时地开几句玩笑,俨然就是一家人的样子。
黄巢忽然笑道:“老三的文采不错,何不再对着这明月赋诗一首呀?”
黄颖马上出声应和,非要朱温写诗不可。
朱温心想,你拉到吧,我哪里会写什么诗呀?不过能背几首诗而已。可这么老是盗人家的东西以为己用,虽然别人看不出来,可自己心里跟明镜似的,他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最后实在拗不过黄颖,只好又“背”了一首宋代的诗:“把酒冰壶接胜游,今年喜不负中秋。故人心似中秋月,肯为狂夫照白头。”
黄颖痴痴的看着朱温,心中不禁想道:“‘故人心似中秋月,肯为狂夫照白头。’他是在说我吗?我当然想跟你白头到老,可我不是你的故人呀……故人……难道他是在说他以前的妻子吗?他说过他是很爱他以前的妻子的,他们肯定也有白头到老的约定,可最后依然是造化弄人。那我会与他白头到老吗?上天会不会允许我和他白头到老?”
黄颖又想:“可他以前的妻儿早已经不在了呀,他前两句为何又说‘今年喜不负中秋’呢?”
她哪里知道,朱温只不过是背诵的别人的作品,哪里会让他真正的表达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第九十三章 中计了
李迢两次上书朝廷,表奏黄巢为节度使,均被朝廷拒绝,最后卢携竟然只答应给黄巢一个率府率的官职。率府率也就是太子东宫的一个禁卫军官,甚至连将军都称不上,也就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儿,他如何敢跟黄巢回话?
可没有不透风的墙,黄巢手下耳目众多,很快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黄巢大怒之下,命令大军攻打岭南重镇广州。一连攻城三日,双方各有伤亡,广州城还是没有攻下来。
朱温几次想用炸药轰掉城门和城墙,但又怕伤及城中百姓,只得像上次攻打濮州的甄城一样挖地道,想把炸药埋到城门之下。可李迢十分谨慎,城中有专门的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