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野十大虎将传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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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眉战役后,彭绍辉率7军参加了陇东追击战,从陕西一路打进甘肃。8月3日,解放陇东重镇——天水。此后,彭绍辉又率7军相继解放了礼县、西和等县城,歼敌第W师一部。为巩固新解放区,保证野战军主力顺利西进,第7军奉命国驻天水地区,配合第18兵团行动。
不久,彭绍辉接到贺龙的电令,要他率第7军配合18兵团,抑留胡宗南部于秦岭、巴山之间,保证第2野战军突入贵州,完成对西南国民党军分割包围的行动。待2野主力完成包围之后,7军向陇南出击,务求全歼残敌。尔后即进军川北,配合主力解放西南。
时值严冬季节,到处冰天雪地。彭绍辉告别新婚妻子,带领部队出发了。按照贺龙电报上的要求,完成了抑留胡宗南部的任务,保障了南线部队先敌关起川西南大门,使重庆暴露在解放军面前。胡宗南发现上当后,急忙放弃设置于秦岭巴山的防线,仓皇向成都地区撤退。彭绍辉立即率第7军指战员,与18兵团一起,分成三路,紧紧咬住胡宗南部穷追猛打,迅速占领了微县等战略要地。
当彭绍辉和他的部队跨过玉垒桥,歼灭甘川交界的战略要地碧口的守敌并占据这里时,左路部队在贺龙的亲自指挥下,连克凤县、留坝、褒城,解放了陕南重镇汉中,并越过天险,歼灭了沔县以西大安驿之敌,跨过嘉陵江,突破剑门关,占领了梓桐、绵阳、德阳,到达广汉一线。至此,人民解放军南北两支大军完成了对胡宗南的战略包围。
在强大的军事攻势下,人民解放军又展开了强大的攻势。第7军一部和兄弟部队一样,对敌乘胜追击;对投诚起义的部队,给予欢迎。面对如此形势,国民党云南省主席卢汉、西康省主席刘文辉、西南长官公署副长官潘文华,国民党16兵团副司令曾苏元等宣布起义。蒋介石、胡宗南见大势已去,相继乘飞机逃往台湾和海南岛。
成都解放后,彭绍辉又奉命担负整编起义部队的任务。他从7军抽调一批得力干部对蒋云台部119军、杨森的20军、豫陕鄂绥署张玉方的警卫旅、西南第1路军教导旅、裴昌会的第7兵团共4。3万多人进行了整编。这是一项全新的任务,因而彭绍辉十分重视。他和大家一起,做艰苦细致的思想教育工作,终于顺利地完成了任务。
4.文革中,彭绍辉理直气壮地对“造反派”说:“主席理解支持我,
不信你们去问毛主席!”
全国解放后,彭绍辉调到西北军区工作,任副司令员兼参谋长。由于过度操劳,他患了高血压症,曾几次晕倒在办公室,苏醒过来后又继续工作。有一天,他连续晕倒五次,每次晕倒后休息片刻还要坚持工作。警卫员一再劝他休息,他硬是不肯。后来在卫生部领导和妻子的再三劝说下,他才休息治疗了一段时间,病情稍有好转,他又继续工作了。
上级考虑到彭绍辉的健康,决定发给他一点营养补助费,可几次派人送去,都被他婉言谢绝了。彭绍辉说:“我们吃、穿。用都要想到人民,只要做到这一点,就不觉得我们自己艰苦了。”
每逢阴天下雨,彭绍辉左臂断肢处便疼痛不止,整夜难眠。随着年龄的增长病也越来越多。身体有病,对于彭绍辉来说并不可怕,怎么也能抗得过去。可是到了“文革”时,来自林彪。“四人帮”的迫害,使彭绍辉陷于无限的痛苦之中。
彭绍辉和其他许多老同志一样,是林彪、“四人帮”眼中的“民主派”,在“文化大革命”中,他同样挨了整。1967年武汉“7·20”事件爆发,当时武汉有人来京向彭绍辉了解有关陈再道同志的情况,彭绍辉说:“陈再道,我知道。他是个老同志,是个好同志嘛!他有什么问题,我看是没有的。我敢打保票!”
就这样一句话,彭绍辉就被诬陷为“百万雄师”的黑后台。一连开了他4天批判会,责令他交待检查。后来,彭绍辉又被戴上了“彭德怀分子”、“贺龙分子”、“假党员”等大帽子,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但是这个放牛娃出身的战士,却有一股坚强不屈的脾气,在他受审查期间,制定了一个作息时间表,每天按预定的时间听广播,刻苦学习马列、毛泽东著作。不过他偶尔也唉声叹气,有一次妻子问他这是为什么?彭绍辉说:“丢下牛鞭子,拿起枪杆子,几十年来打仗,没有脱离过党,没有脱离过军队,我有什么问题?!现在不是我个人的命运如何;而是整个党整个国家正处在危难之中。这样下去,我真担心党和国家的前途啊!我要找毛主席。”
后来,在毛主席的直接于预下,彭绍辉恢复了工作。
当时,由张春桥、王洪文亲自操纵的“上海民兵指挥部”,在一些坏头头的把持唆使下,横行霸道,无恶不作,许多人敢怒而不敢言,而彭绍辉却偏要捅这个“马蜂窝”。就在1975年唐山民兵通信分队组训工作经验交流会上,彭绍辉提出:“会议的所有文件、讲话和典型材料不要发民兵指挥部,也不要提民兵指挥部。”彭绍辉还当着“上海民兵指挥部”的一个头头说:“你们那个指挥部不要再搞了嘛!再搞人们就弄不清那个指挥部说了算了!”
会后,有人将彭绍辉的这些话向“四人帮”告了状。彭绍辉却镇静地说:“我是为了维护党的原则,有真理在嘛,我才不怕呢!”
面对一些人的非难,彭绍辉也有其“杀手铜”,他曾经理直气壮地斥责一伙“造反派”:“我是毛主席的老乡,谁不知道?毛主席理解支持我,不信你们去问毛主席。”
弄得那伙人面面相觑,不知进退了。
1968年1月的一天,彭绍辉胸部剧烈胀痛,妻子送他到医院去看病,在康生炮制的“医疗服从专案”的情况下,彭绍辉遭到冷遇,等了两个小时,无人诊断,只好回家。这样他的病就给耽误了下来。直到1970年他因患气管炎胸部透视时,才发现患了主动脉瘤,但这时瘤子已经很大了。
当彭绍辉知道自己患了这种致命的病以后,他仍泰然处之,精神上和以往一样,仍然十分乐观,照常担负大量繁重的工作。
这年的7月24日傍晚,在一个公园里,彭绍辉惊喜地见到了敬爱的周恩来总理。总理关心地问:“你的身体怎么样?现在副总长多了,你要注意休息啊!”
彭绍辉向总理报告说:“请总理放心,我还能坚持工作。”
谁知,这次见面竟成了永别。1976年1月8日,彭绍辉闻讯周总理逝世后,大哭了几天,经常在梦中呼唤总理。向总理遗体告别时,他沉痛地说:“这么大的国家,这么伟大的总理,这么多含泪悼念总理的群众,偏偏只有那么小的一间房子悼唁,真是岂有此理,天理难容!”
深夜,彭绍辉抱病含泪写怀念周总理的回忆录。真挚的感情跃上笔端,泪水滴落在稿纸上。
“天安门事件”时,彭绍辉因膀胱大出血住院,他让家里人做一个花圈,请秘书写上“一个红军老战士敬挽”,并要亲自坐车去天安门,几次劝阻都不成。后来,家人和工作人员只得开车送他去了天安门。
到了天安门广场,彭绍辉说:“这样大的场面,历史上是没有过的,为什么献花圈的纪念碑前不开灯,这是悼念总理嘛!我要下车叫他们开灯。”
后来,警卫员只得请司机把车子绕纪念碑开了一圈,让彭绍辉看了这个悲壮的场面,他的心情才稍微平静了点。
朱德和毛泽东相继逝世后,彭绍辉的心情更加沉重了。他深深担忧国家的命运,失去了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四人帮”当道,党的前途、国家的前途将会怎样呢?
彭绍辉一方面与“四人帮”作坚决斗争,同时加紧工作,以求减少党和国家的损失。他每天晚上办公到深夜12点钟以后才睡觉,工作人员劝他早点休息,他却反过来劝工作人员休息。他对秘书和警卫员说:“你们年轻人觉多,早点去睡吧。”秘书对他说有些文件不急,可以明天再处理,他却说:“当天的工作要当天做完,明天还有明天的事情嘛!”
粉碎“四人帮”后,彭绍辉终于松下了一口气,可是身体状况却愈加恶化。他抓紧生命的最后时光,加倍工作。医生再三提醒他不能坐飞机,不能登山,就是睡觉翻身都应该注意。但他仍带病前往胶东某海岛参加业务会议。会后,又看望了驻胶东地区的陆海空军有关部队,并深入烟台、威海、莱阳等地了解民兵工作情况,参观民兵射击表演,与基层干部和民兵谈心。他还爬到山顶上视察边防战士的营房、伙房,和战士亲切交谈,问寒问暖,使战士们深受感动和鼓舞。
1978年4月下旬,一连两天,妻子发现彭绍辉精神恍惚,似有剧痛,便动员他再去医院检查,他摇摇头说:“你老是让我去医院,明天挑选飞行员会议,我还要讲话。还有许多工作等着去做。”妻子只好请了门诊部医生来到家里给他服药。4月24日,彭绍辉一早起来后,行动迟缓,面色苍白,妻子再次动员他到医院去看病,他还是摇头说:“我不去,下午的会我要讲话。”
那天他中午饭吃得很少,下午出席了会议,讲了1个小时的话,回到家后对妻子说:“今天我胸背部为什么这样剧痛,伤口也痛得厉害。”
只过了一晚上,即4月25日凌晨,彭绍辉因胸部夹层动脉瘤破裂,离开了人世,离开了他倾注了满腔热情的革命工作。
没有遗言,没有妻子儿女依偎在身边,彭绍辉将军就这样独自一人去了,像一缕炊烟飘散在明净深邃的西天边际。
一野十大虎将传奇……横戈马上——上将杨得志
横戈马上——上将杨得志
杨得志湖南醴陵人。1928年参加革命。曾任晋察冀野战军司令员,华北野战军第19兵团司令员,一野第19兵团司令员。1955年被授予上将军衔。
1.杨得志提着那支土枪,迅速朝山上跑去,到跟前才看清:班长躺倒
在地,被子弹打穿的肠子流了一地
“叫什么名字?”
“杨得志。”
“多大啦?”
“十七。”
“家住哪儿?”
“湖南醴陵南阳桥村。”
“哦,家里还有什么人呀?”
“有爸爸、姐姐,还有刚才叫杨海堂的就是我哥。”
“行,就留下来当红军吧!”
“是!”那个自称“杨得志”的人,立刻喜上眉梢,高兴地跳了起来。
这是杨得志报名参加红军时的情景。
杨得志怎么也忘不掉这一幕情景,也正是从那一刻起开始了他漫长的军旅生涯。
这是1928年1月。
杨得志是随他哥哥一起来报名参军的。在这之前,他和他的哥哥在衡阳修路工地当“挑脚”。也许是从小吃苦经受了锻炼,小小的年纪,160多斤的担子,杨得志应付自如。只是工头太刁,常常克扣工钱。杨得志兄弟俩合计了一下,觉得比以前在安源煤矿挑煤还稍强些,便坚持了下来。
现在红军来了,路也不修了,他便和哥哥一起投奔红军来了。他哥杨海堂先报的名,被分在师属特务连。
杨得志被留在师部当了一名通信员。以后才知道,他们投奔的是红7师,是朱德、陈毅领导湘南起义时建立的一支队伍。
当了红军的杨得志,一切都感到那么新鲜,他不怕吃苦,干什么都很卖力,脑子又很灵亮,干什么都干得很漂亮。
只是有一点,他感到不满意,他想得到一支枪;在他看来,没有枪,怎么能算个兵呢?可是,当通信员,给他的仅仅是一杆梭镖,甚至连军装也不发,穿的还是原来的破棉袄,盖的还是带来的破棉被,惟一能证明和老百姓区别的,就是一个土布做的红袖章。
杨得志很羡慕那些背着枪的士兵,他想:哪一天,我也像他们一样该多好啊!
他听人说,只有战斗连队,才能享受到有枪的待遇。
于是,他盼望有一天能被分配到战斗连队。
一天,杨得志接到命令,让他到师属特务连去当战士。刚听到这个消息时,他高兴得几乎跳了起来。这样,他可以领到一支枪了!
杨得志来到了特务连3排7班。7班长热情地迎了上来:“你是杨得志同志吗?”
“是的!”杨得志回答。
班长接过杨得志手中的行李,说:“我是7班的班长,我代表全班欢迎你2”
“我一定和同志们一起多打胜仗。”杨得志说完,跟着班长走进了屋内。
班长把杨得志的行李放在稻草铺上,顺手从稻草下边摸出一个梭镖头,对他说:“去找根木棍砍砍,把它装好。”
“这是什么?”杨得志感到不解。
“你的武器,以后用它的地方多着呢!”
杨得志愣住了。原想来连队能领到一支枪,没想还是梭镖,而且梭镖头都快磨平了,还不如他在师部当通信员时用的那个呢,便愤愤地说:“我不要!”
“你说什么?”班长压住心头的不悦问。
“我不要!我要一支汉阳造。”杨得志毫不示弱地说,还是没有去接梭镖头。
班长火了,提高了嗓门:“杨得志同志,我再说一遍,去找根木棍砍砍,把它装好!”
杨得志心里虽然感到震惊,可仍站着没动。
班长显然是强忍着,把梭镖头放在地上,猛地转过身,大声喊道:“全班带武器集合!”
随着班长的一声命令,全班迅速集合了起来。杨得志这才发现,从班长到班里每个人手里拿的武器都是梭镖或者大刀。他默然了,悄悄地拣起了留给自己的梭镖头。
“想要汉阳造,”班长对杨得志,也是对着全班战士说:“好呀,打仗的时候自己从白匪手里夺吧,解散!”
“是呀,不要一来就要这要那的,有本事自己去夺嘛!”有个老兵一边说,一边擦着自己手里的梭镖。
杨得志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梭镖头,又看了看老兵手里的梭镖,久久说不出话来。
那个老兵发现杨得志在看他,又说:“看什么,全班都是这样用农友那里送来的武器,班长早说过,要想换好武器,就得靠自己打仗的时候去夺。小兄弟,今天算你走运,班长没用皮带抽你,他可是干过旧军队呢!”
杨得志不愿要梭镖的事,很快被他在2排当班长的哥哥杨海堂知道了,他找到弟弟,说:“那梭镖头是农友们打土豪得来送给红军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