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首摩萨德之怒-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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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访以色列的美副总统拜登在出席内塔尼亚胡举行的欢迎晚宴时故意迟到了90分钟。
美国,这个以色列的铁杆盟友,已经对以色列一次又一次不识抬举的行为开始不耐烦了。
权衡利弊
以色列并非真的无惧全世界的谴责,慑于公众压力,摩萨德宣布暂时中止在中东地区的一切间谍活动,主要是因为其特工的安全再也无法保证,无论是哈马斯,还是黎巴嫩真主党、伊朗特工,甚至迪拜警察局,都已经开始准备对付摩萨德特工,这不能不让它有所收敛。但尽管如此,很少有人相信,这个甚至敢跟美国中情局叫板的间谍机构会因此而销声匿迹。
在以色列国内,对于摩萨德的暗杀本身没有什么疑义。
“目前以色列并没有承认此次暗杀事件系以色列所为,即使真是以色列所为,我认为政府做了件好事,因为马巴胡赫死有余辜,而且我相信大多数以色列人都会是这样的想法。”这是以色列海法大学国家安全研究中心主任的看法。
为了替摩萨德辩解,这位国家安全研究中心主任的教授还特意“撇清”此次暗杀与恐怖行动的区别:“马巴胡赫负责采购武器,他让很多以色列平民丧生,他是恐怖分子;而因为他自己不是平民,所以刺杀就不能说是恐怖行动,恐怖行动针对的是无辜民众。”在这位以色列国家安全教授的眼里,没有什么国际法庭能对马巴胡赫定罪,暗杀他似乎是唯一的办法。
第一章 哈马斯高官命丧沙洲(22)
此次暗杀事件后,以色列公民虽然对他们的身份被盗用感到愤怒。但依然可以感到人们对马巴胡赫杀手的仰慕。就在迪拜警方公布嫌疑犯照片几天后,以色列网球冠军沙哈尔·皮尔在阿联酋闯入1/4决赛。网站在报道这则新闻时所用的标题是《在迪拜的另一次胜利》。
以色列《国土报》一位记者与暗杀小组一位杀手长得惊人相似。他说:“我的母亲给我打电话,委婉地问我最近是否去过国外。朋友们也问我为什么没有从迪拜的免税商店买一些香烟。连走在街上我也感到了仰慕的目光。在超市,一位年长的女士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干得好’。”
就在11名嫌疑人的照片被公布之前,摩萨德网站上刊登了一则招聘启事:“你将有机会扮演一个重要角色。如果你有胆量、智慧,足够世故,你将能肩负一项重大国家和个人使命。如果你是一个富有号召力的人,你也许正是我们所寻找的。如果你具备上述条件,摩萨德将对你敞开大门。”
摩萨德永远在招募特工。而当哈马斯重要成员在迪拜被暗杀之后,当间谍机构备受关注的时候,正是发布这类招募广告的最佳时机。
在以色列国内,人们对于摩萨德的疑义在于,这次暗杀马巴胡赫是否值得。在暗杀事件曝光后,这是以色列媒体问得最多的问题。在以色列人看来,马巴胡赫显然是一个有价值的目标。他并非因为20年前参与杀死两名以色列士兵而被杀,而是因为以色列情报机构怀疑他是哈马斯和伊朗革命卫队之间的秘密联系人。他们相信,他在协调从伊朗通过苏丹和埃及运入加沙的武器船只中扮演重要角色。暗杀他的目的是阻止哈马斯在加沙地区的活动。
马巴胡赫的被杀显然对哈马斯造成了一定损失。首先需要找到一个可以代替他的人。其次,他的死起到了一定威慑作用。哈马斯领导人开始变得低调起来。当然哈马斯最终会从这次打击中恢复。正如任何成功的战术行动一样,这次暗杀的价值最多只能持续几个月。但是由于最近10年政治和外交局势的改变,此次暗杀事件的后果可能比人们预料的更加严重。正如一位以色列前外交官说:“迪拜留下的痕迹可能给以色列的国际地位造成严重危害。”
而一些以色列的情报专家则担心,摩萨德的这次暗杀没有什么意义。正如1973年战争之前一样,以色列政府可能弄错了目标。它最主要的敌人不是巴勒斯坦人而是伊朗和真主党。“摩萨德并非黑手党一样的谋杀公司;它的目标并非复仇。”“特殊行动只是摩萨德活动的一小部分。但摩萨德的光环和盛名也源于这些行动。它的官员们容易因此而变得盲目,被荣誉冲昏了头脑,以至于忘记了主要任务。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以色列冒着和西方盟友产生矛盾并且声誉受到严重损害的危险做的这件事,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不仅如此,以色列可能还将面临哈马斯以牙还牙的报复。在马巴胡赫的一方,加沙人都认为对马巴胡赫的暗杀是以色列所为,人们认为马巴胡赫是英雄。加沙城还特意举行过仪式,建筑物上挂了几人高的马巴胡赫头像照片,人们手拿他的照片纪念他,并发誓向以色列实施报复。加沙的政治分析家认为,暗杀马巴胡赫是以色列给哈马斯的强烈信号,就是即使哈马斯领导人身在异国,以色列也有能力突破所在国安全防御对他们实施暗杀。不过哈马斯不仅不会示弱;更会施以报复。此次暗杀将被认为是一个标志事件,哈马斯也要在世界各地刺杀以色列领导人。从此,哈马斯将开启一个新的对抗以色列的领域,而不是以往在巴勒斯坦被占领土上展开的游击战争了。
第一章 哈马斯高官命丧沙洲(23)
古老暗杀行动的终结
摩萨德成功地暗杀了马巴胡赫,但是这能否说明摩萨德的这次行动是成功的?这包含了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一次暗杀行动,是否完成了任务就算是成功的呢?摩萨德虽然完成了任务,但是他的26名特工的照片也因此被公之于众,摩萨德更被怀疑伪造友好国家的护照,甚至“借用”这些国家公民的身份,引起了外交纠纷。此次行动是否达到了摩萨德一贯的专业水平?
在差不多半个世纪以前,那个时候无所不能的电脑和无处不在的监视摄像头还没有出现,美国中情局内部传阅了一份由特工詹姆斯·拉格龙写的文章,题为《酒店行动》。这是指导此类行动的最高准则。
中情局特工拉格龙希望教会自己的同事们在酒店执行特殊任务。这篇文章非常详细地讲述了在酒店执行任务时要注意的种种事项,从登记入住酒店开始,登记入住酒店最好随身携带一个旅行包,以免引起怀疑,讲到该如何对待女仆——要特别小心那些话多的女仆,以及不要忘记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等细节。
特工应该提前预订一个房间。要订就订那种昂贵的房间,这是有根据的,因为按照酒店业的惯例,那些住高价房的客人享有一定特权,相比普通客人,他们的古怪行径更容易被容忍,这样即使有什么失误,也容易掩饰。如果一男一女特工同时抵达酒店,应该作为夫妇登记,否则容易引起酒店工作人员的注意。即使两人看上去毫不登对也没关系,因为昂贵的房间可以帮你避免掉许多麻烦,这就是有钱人的好处。有钱人难免有许多怪癖,这是许多小人物的理解,执行任务的特工需要被这样理解。
酒店里的电话是绝对不可靠的,这是经验。白天,当接线员忙碌时,电话很少被监听。但在晚上,当电话少的时候,接线员通常会监听所有对话,内部线路也不例外。这一做法是警方和酒店控制有组织卖淫的一种方式。当然接线员的无聊和好奇也是重要原因。通常傍晚6点后,被监听电话的数量变多。10点之后翻倍。这是酒店的惯例。
由于酒店安保长官和他的助手大多由前警察担任,他们经常与酒店管理人员交流信息。出于这种缘故,值得收买酒店重要雇员,尤其是经理,作为线人。
在迪拜,摩萨德对于马巴胡赫的暗杀事件中,马巴胡赫的同胞,巴勒斯坦人就很可能在暗杀事件中扮演了关键角色,这其实并不令人意外,利用双重间谍是摩萨德的一贯做法。一位大马士革高级哈马斯成员的被捕似乎说明这种猜测。还有两名属于哈马斯武装派别的巴勒斯坦人被从约旦引渡到迪拜,这也显示双重间谍的参与。之前的暗杀行动中就曾有巴勒斯坦人为摩萨德指认目标。
摩萨德在迪拜的暗杀行动虽然算不上完美,但在执行方面可以算是成功的。关于目标行动模式的情报很精确。在马巴胡赫被杀10天后,他的上司依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导致了他的死亡。虽然26名暗杀小组成员的面孔和伪造身份被曝光,但他们都毫发无损地逃离了迪拜。暗杀小组成员都专业冷静地完成了各自的任务。他们显然知道酒店安装有摄像头。摄像机捕捉到一名刺客改换了伪装;另一名刺客戴着手套。这些可能都是事先考虑到的风险。
参与暗杀的特工甚至还可能继续原来的职业。由于他们的真实身份并未暴露,迪拜警方公布的相片也许并非他们真实的外表。他们回国后也许会做一段时间的文职工作,避免外国旅行。但如果一切顺利,几个月后,他们将重操旧业继续发挥他们的专长。在这些方面,摩萨德都是成功的。
但是从另外一方面讲,摩萨德这次暗杀也有许多不足之处,当然,这个不足既有主观的因素,那就是摩萨德考虑不周;也有客观的,环境的影响。
随着先进的监视系统的普及和身份识别技术的发展,游戏规则已经随之发生变化。先进的监视系统和身份识别技术这些技术的出现原本是为了改进安保服务,增加恐怖分子和犯罪分子作案的难度。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受影响最大的却可能是情报机构,对摩萨德的影响尤其大。因为它可能是目前世界唯一大肆实施暗杀行动的情报机构。
虽然别的国家的特工组织也会实施暗杀,但是方式和摩萨德有根本的区别。比如美国,10年前,美国中情局就开始在阿富汗、巴基斯坦、也门、索马里和伊拉克效仿以色列,进行“定点清除”,但美国人通常使用无人飞机进行空中突袭。只有摩萨德还在坚持最古老的暗杀方式。
随着监视系统的普及和身份识别技术的发展,摩萨德也将不得不改变自己的行事风格。摩萨德的这次暗杀行动也许标志着这类行动的终结。未来任何人在策划暗杀行动时将必须衡量代价和回报的分量。在行动地点的选择上也必须更加谨慎。迪拜的安保质量虽然漏洞颇多,但到处布满高科技设备;整个行动问题就出现在了迪拜发达的监控系统上。但是即使不在迪拜,现在任何一个国家高级酒店都有监控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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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间谍鼻祖:以色列人(1)
这个可怜的人逃回了希伯那里,希伯的妻子雅亿收留了他,并且把他藏在了自己的帐篷里,惊魂未定的西西拉带着沮丧和恐惧的心情睡着了,但是在噩梦中一睡不醒——希伯的妻子雅亿趁着他睡觉的时候,把一个橛子钉进了他的头里,西西拉悲惨地死去了。
以色列摩萨德在迪拜制造的暗杀马巴胡赫事件让世界震惊,这并非是靠着运气和一点小聪明就能够完成的,而是精密的计划和有效行动的后果。
事实上,犹太人是世界上公认的最早从事情报活动并且精于此道的民族。犹太人的历史一开始,似乎就与间谍活动分不开。《圣经》第四篇“民数记”第13章里就记载了犹太人摩西的间谍活动。
犹太人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种之一,这个民族已经被公认为世界上智商最高的民族之一。这不仅仅是赞美,更不是夸耀,而是事实。这个事实是可以由数据说明的:以色列人口不到世界总人口的,但是在自然科学领域的诺贝尔奖金获得者中,犹太人却占据了20%。
如果不那么健忘的话,我们可以列举出一长串的犹太民族大师级人物的姓名:*、爱因斯坦、弗洛伊德、毕加索、卡夫卡、茨威格、海涅、斯宾诺莎、马克斯·韦伯、波普尔、拉萨尔、基辛格、尼尔斯·玻尔、大卫·李嘉图、门德尔松、梅纽因、普利策,等等,他们无不对人类文明的进步产生了巨大影响。
对于这样一个聪明的民族来说,他们无论涉猎什么领域,都能做出令世人吃惊的成就来。就像德国人的认真一样,犹太人的聪明总是能够让这个世界大吃一惊。当他们把自己的聪明运用于情报事业,就出现了像摩萨德这样名震世界的间谍组织。
“生活在地中海一带所有的古老民族之中,大概只有犹太人是不仅在名义上,而且在实际上至今依然存在的唯一的民族。这个民族以它那空前的抵抗力抵御着不幸的命运和虐待,从而形成了独特的民族性格。”这是犹太人的骄傲,奥地利著名心理学家弗洛伊德对于自己民族满怀深情的赞美。
弗洛伊德对于犹太民族的赞美是绝对不过分的,犹太民族不仅用它那空前的抵抗力抵御着不幸的命运和虐待在地中海地区生存了,而且凭借着区区2万多平方公里的国土面积,以及仅仅500多万人口成为“中东地区的超级大国”,在今天的世界上,再也没有人以轻蔑的口吻谈起它,没有人怀疑它的力量和前途。这个叫做以色列的“小国”以区区60年的时间成功跻身于世界强国之林……以色列和犹太民族能够取得这样的成就,这里面有着摩萨德和历史上历代犹太“特工”们的功劳。
寻找天堂
在非洲和亚洲中间,有一片叫做*的大沙漠。4000年以前,一个被叫做“塞姆族”(又被称为“闪族”)的游牧民族为了寻找水草,赶着他们的羊群在这片沙漠中到处寻找牧场。在大沙漠的北方,有一块特别富饶的土地。它的形状像一弯新月,被称为“新月形沃土”。每当塞姆人赶着牛羊来到这里的时候,当地人便把他们赶走。塞姆人把这里看做天堂,他们特别想在这里放牧生活。他们对当地人发动了无数次进攻,经过多次失败,最后,他们终于占了这个地区。
塞姆族中有一支叫做希伯来人的部落。希伯来人想占有新月形沃土中一条狭长地带,就是今天的巴勒斯坦。希伯来人早就听说这里被人叫做“流着奶和蜜的地方”。但是这里早已被一个叫做迦南人的部落占领。为争夺这块土地,希伯来人同迦南人进行了许多年的战争。迦南人十分英勇,希伯来人根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