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皇帝宋徽宗-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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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春花秋月何时了,
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
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阑玉砌应犹在,
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此词是南唐后主李煜,在被赵匡胤囚禁后所作。中秋月夜,李煜仰望着故国的方向,不禁悲从心起,悔恨交加,吟颂了上面这首千古传诵的《虞美人》。
江山不再,美人何有?想李后主昔日与后宫佳丽*快活时,又何曾想过要做亡国奴。
李煜做完此词,手握窗棂,目望长空,泪如雨下,自言自语地说:“《江山》,《江山》,你在哪里?”
《江山》乃李煜亡国前所作,是一幅描写大好河山的优美画卷。
负责囚禁李煜的兵士将他的言行整理起来,每天向赵匡胤汇报一次。赵匡胤听后,不知《江山》为何物,因为李煜图谋雄起,担心夜长梦多,便赐了他一杯毒酒,送他去了西天。如果西天也有美女,也不知后主李煜还想不想做*皇帝。
其实,古往今来,又有多少皇帝不被美色所惑?从夏桀到殷纣,从周幽王到楚霸王,从隋炀帝到唐玄宗。大好江山,几十年或数百年易主。所谓千秋万岁,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大宋的江山,虽然取之于李煜之手,自赵匡胤之后的几代皇帝,却逐渐将后唐的教训抛于脑后,大有“宁可花下死,做鬼也*”的流氓心态。只可惜了我华夏百姓,沉沦于水深火热之中,如危卵一样,战事一起,背井离乡,哭爹喊娘,生命朝夕不保。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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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寻欢作乐
时至宋哲宗初期。当时,哲宗年纪尚幼,朝中大权把持在高大后手里。
新帝登基,升了一批大员。其中,本书的男主角之一,后来的徽宗皇帝赵佶被封为遂宁郡王,尚书左仆射王珪被封为岐国公,潞国公文彦博为司徒。司马光原本知陈州,由于不久王珪去世,朝廷里空出一缺,司马光补门下侍郎,获得了在京中发展的机会。
宋朝历朝的机关虽然时有新设,但岗位的交替也按俗规,在职者升降、离任或去世后,其职便有他人顶上。官职分三师、三公、三省、六部、六监、九寺等。三师,即太师、太傅、太保。三公,即太尉、司徒、司空。三省,即尚书令、侍中、中书令。六部,即吏、户、礼、兵、刑、工。六监,即国子、少府、将作、军器、都木、司天。九寺,即太希、宗正、光禄、卫尉、太仆、大理、鸿卢、司农、大府。在这些职位中,中书和枢密院分持文武,另外有翰林学士和知制诏,是负责给皇帝起草诏书的。翰林管内制,知制诏管外制。
司马光在洛阳编书(《资治通鉴》)的十几年中,颇得民心。据说他入朝时,一路有数以万计的百姓欢送,即便是皇帝垂幸,恐怕也未必有此声势。当时,朝中有重臣担心司马光得势,故向高太后提出三年不可更新法度的建议,司马光闻之大怒,慷慨上表,道:“先帝时的法度,多是王安石一流所设,祸国累民,如病侵身体,不可缓医。”
高太后沉吟不语,几天没有决断。
司马光见高太犹豫不决,便写了一篇万言书,历数新法之弊。
历史上,对王安石的变法褒贬不一。明人杨慎做《铅丹录》,文中极力地抨击了王安石的新法,认为其为了推广新法,不尽手段,打击了大批的忠臣,将北宋送上了灭亡的道路。
梁启超在《中国六大政治家——王荆公》一书中,则为王安石及其新法翻了案,梁启超认为王安石应是一位“不世出之杰”。
事实上,任何事物都有其利弊存在,是与非的砝码应掌握在百姓的手上。王安石变法在封建社会,自有其积极性,但其出发点无非是为了维护封建王朝,而没有站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上。
王安石的“青苗法”和“免役法”弊端尤其显见。“青苗法”和“免役法”颁布的初衷无非是为了增加朝廷收入。“青苗法”是向老百姓摊派贷款,限期归还;而“免役法”是让百姓用钱来买兵役。初看这两个新法,是对老百姓有利的,实际上,在北宋末期,周边国家如西夏、大辽、金,不断在蚕食中原,百姓经济收入并不能保障。在这种背景下,多数百姓是没有钱用来买兵役的,所以,此法的针对面很狭小,无非是给那些富家子弟服务的。富家公子交了钱就免除了兵役,那穷苦的老百姓呢?“青苗法”则更加荒唐了,因为新法在上面说的冠冕堂皇,但到了下面,便成了很多地方榨取老百姓油水的工具,地方上用朝廷的法律做掩护,任意放发高利贷,苦的自然是老百姓。
司马光的万言书打动了高太后,决心推翻新法。于是,高太后将司马光被升为为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
当时,按宋朝的建制,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应是当朝第一权臣。
随后,高太后又将吕公著从扬州调了上来,先任其为尚书左丞,又升门下侍郎。李清臣、吕大防分别为尚书左右丞;李常为户部尚书,范仲淹的儿子范纯仁知枢密院事。这样一来,就形成了一个以司马光和吕公著为中心的新的朝臣班子。
高太后重用了司马光、吕公著等一批守旧派。这批人多反感新法,所以方向一致,在高太后的支持下,开始大张旗鼓地推翻新法。
司马光素与苏轼交善,所以,少不得把这位大才子弄到自己身边,荐举他为中书舍人。司马光大权在握,党派形成,又有高太后做后台,于是,果断地废除了“青苗法”和“免役法”,本欲恢复“差役法”,大臣章惇出班反对。
章惇道:“新法乃先帝(神宗)力推而行,王相为之呕心沥血,眼下,各地成果初成,怎可一朝废去?”
司马光道:“章大人可否到各州府调研?”
章惇道:“本官也曾游历各地,便闻新法之利,像司马大人《万言书》中所言弊处并非不见,但总是少数,金无足赤,事无完美,我们怎能因少许瑕疵而累大局呢。”
司马光说:“本官在地方上呆过,也曾遍访多处,所闻所见恰恰与章大人的相反,新法在各地是利小而弊大。”
章惇向哲宗及高太后道:“万岁,太后,前朝功绩万不可草率废除啊。”
哲宗看看高太后,不敢擅自做主。
高太后已经决意废除新法,所以,见章惇为新法辩护,自己反感。她淡淡地道:“章爱卿,你乃前朝旧臣,忠于先帝倒也无可厚非,但是,哀家希望你不要让下面那些官员蒙蔽了眼睛,司马爱卿说的明白,那些地方官员大发新法财,靠朝廷的改革压榨百姓,他们有几个不说新法之好?那样的话你也能信?”
章惇额头的汗刷地下来了。
高太后挥挥手,示意章惇退下。
章惇看看司马光,归班站好。司马光也瞥了他一眼。此时,两人心中各有算计,章惇在想,司马光啊司马光,我看你依仗高太后能到几时。司马光却在想,要推翻新法,必须要搬掉章惇这块“绊脚石”,否则,还不知哪天他又跳出来。
于是,司马光找了个理由,将章惇出知汝州去了。
章惇一走,朝中纵便还有一些维护新法的官员,但自知威信不如章惇,多不敢发言了。
不过,并非没有人站出来,苏轼便是其中的一个。
从战线上讲,苏轼应属于旧派系,和司马光一个阵营,是反对王安石新法的。只是,苏轼在推翻新法上,有自己的看法。他认为推翻新法不易太猛,须循序而进,又认为新法中也有可取之处,而司马光力主恢复的差役法也有弊端,须和王安石的新法内容整合完善才对。司马光对苏轼是尊重的,仔细地听了他的意见,没有表态。范纯仁见苏轼发言,也劝告司马光,欲速恐不达。司马光是个固执的人,他认为新法弊端如同肿瘤,须一刀割去,越痛快越彻底,像苏轼等人这样婆婆妈妈,只有让新法的影响越来越大,即使日后废除,也可能死灰复燃。于是,司马光一意孤行,传令下去,五日之内,推翻免役法,推行差役法。
绝大多数地方官员认为限期太短,难以施行。谁知,有一人却顺应了司马光的心思,在五天内将王安石的免役法推倒,按照司马光的号令,施行了差役法。这个人就是当时知开封府的蔡京。
当时,司马光对蔡京大加赞赏,认为他给自己挣了面子,为自己增添了决心。在推翻新法一事上,司马光再不迟疑,开始大刀阔斧地干了起来。
随着新法一项项被推翻,司马光一派的威望和影响力在朝廷乃至各地越来越大。
司马光一派起来后,依附高太后,少不得要对哲宗指指点点。哲宗在龙椅上踢蹬不开,便想在龙床上找点乐子。谁想,一干大臣对他纷纷指责,认为他年纪尚小,要以学习治国方略为主,不应亲近女色。
哲宗是个固执的人,套用一句俗话,就是说,他是个驴脾气的人。好啊,在朝上,我坐在龙椅上说了不算,到了后宫,在自己的床上也不得自由。我还算个皇帝吗?哲宗觉得他这个皇帝当的有些窝囊,所以,常常在寝宫外面挂上一道“朕在学习,一干大臣勿扰”的牌子,甚至让太监李宪把了宫门,一个也不许放入。实际呢,哲宗在龙床之上,和一个姓刘的宫女行那男女间的快活之事。
后宫佳丽众多,哲宗虽然年龄尚小,但那刘宫女见多识广,一番口传身授,这*之事是人之本能,比之治国方略易学了万倍,哲宗又是皇室根骨,所以很快便领会了。食髓知味之后,哲宗便对高太后和一干大臣感谢起来,心说,多谢,多谢,拜托,拜托,这大好江山就让你们治理去吧,朕就在后宫享用我的美人了。
元佑元年(1086年),司马光逝世。高太后听到消息后,和哲宗亲自去吊唁,追赠司马光为太师、温国公,溢号“文正”,赐碑“忠清粹德”。
在吊唁之时,高太后和哲宗心情各自不同。高太后一脸的悲伤和惋惜之情,不住地叹道:“司马爱卿一走,谁是我大宋江山的擎天柱?”哲宗表面上装的很惋惜,甚至还硬挤出几滴眼泪来,心里却乐开了花,暗道:“走的好,走的好,你一走,就少了一个对朕指手画脚的人。”
司马光逝世,京城百姓听到噩耗,都前往吊祭,岭南封州的父老乡亲,也筹办了祭祖,汴梁城墙上画满了司马光的遗像。
吕公著在政治上是司马光的搭档,司马光一死,吕公著顿时觉得一片空虚。还在几天前,司马光拉着他的手说:“我把身体托付给医生,把家事托付给儿子,只有国事还没有托付,今天就把它交给您吧,愿君辅佐我大宋江山。”说着,司马光从病榻上挣扎着坐起来,让家人磨了墨,写了一份政表,遍论新法之害,提出废除提举常平司,边地策略以与西戎讲和为主,建议设立十科荐士之法等等。司马光停停顿顿,一份政表,足足写了一天,才搁了笔,叹道:“只可惜光时日不长也,不能完成这些,请晦叔(吕公著字晦叔)力行。”吕公著含泪应了。
等司马光的葬礼结束,吕公著将政表上奏哲宗和高太后,哲宗与高太后都给以接受,并由吕公著负责施行。
哲宗所敬畏的大臣司马光逝世后,除了高太后外,当朝之中他已经没有所怕的人。当然,还有一个人让他厌烦,那就是苏轼。这苏轼是他的侍读,也算哲宗的半个老师。哲宗也不得不敬他三分,正因为这三分敬重,给了苏轼窥视哲宗的胆子。
那一日,苏轼与一干大臣早朝,正巧高太后染病未出,哲宗早就让李宪打听过了,于是放心地躺在龙床上之,与刘宫女嬉笑。那高太后毕竟是心细如发的人,又是后宫之主,所以也觉得哲宗到了该大婚的年龄了,便给哲宗张罗了一个姓孟的女子,并册立为皇后。前面说过,这哲宗是个固执的人,骨子里有一种反叛心理。“怎么,你给我张罗?我偏不喜欢。”所以,哲宗很少去亲近孟皇后,倒是对自己物色的刘宫女颇对口味。
苏轼常观哲宗的气色,觉得他决非在宫内自学治国方略,加之几次被李宪挡于外面,耳中听得是嬉笑之声,料知小皇帝在贪图玩乐,于是抱着司马光的心血遗作《资治通鉴》来了。李宪正耷拉着脑袋打盹,突然听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李宪做为哲宗的贴身内侍,是相当年神宗皇帝在众太监中选拔出来的。当时,北宋与西夏连年交战,西夏的武士常常大闹皇宫,神宗皇帝不得不公开选拔武林高手,李宪凭着一双铁掌被海选了出来。
苏轼是个文人,又不会什么凌波微步的轻功,所以他刚刚接近寝宫,便惊醒了李宪。李宪瞧见是他,松了口气,说,“苏大人,你不去吟诗作画,到圣上的寝宫来干什么?”苏轼乜了李宪一眼,懒得搭理他,便硬往里闯,刚跨出一步,突然觉得身前像竖起了一道铜墙铁壁,劲风飒飒,难以逾越。再看李宪,两手拢在胸前,袖口鼓荡,显然正在运功发气。李宪看了苏轼的神色,便知他瞧自己不起,有心摔他个跟头,但见他头发已经斑白,又怕摔出个好歹来,也不敢造次,所以,掌上劲力形成一股气墙,只是要阻住苏轼,并不想伤害他。苏轼虽然身材高大,但老来多病,体力还不如常人,试了几次已是气喘吁吁,只好说:“李公公,老夫要见皇上,烦请禀报。”
李宪指指旁边的牌子,说:“苏大人,你没看到牌子上写着吗?圣上正在研究治国方略,没空见你。”
苏轼气得胡子直抖,说:“狗奴才,你聋了不成?里面分明是男女欢笑的声音,难道你听不出来?”
“大胆,苏大人,你有几个脑袋?竟敢嘲弄万岁!”李宪喝了一声,见他出言不逊,手掌举在空中,只需轻轻一拍,便可立毙其阶下。但是,李宪并非卤莽之人,何况他文武全才,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