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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寂月皎皎-风月栖情:和月折梨花(出版)-第84部分

小说: 寂月皎皎-风月栖情:和月折梨花(出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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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已是离开浏州的第三日上午,我正撩开窗帘,拉了安亦辰看一处路边桃林,点点如星般闪着红晕的花骨朵时,只听马蹄的的,迅速从我们旁边的田野中掠过,然后一声马嘶,前方已是一片混乱,连我所乘的马车都迅速勒马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安亦辰皱眉问道。

    车夫在外回答:“有人突然挡道,把我们拦下来了!”

    正惊诧地想问是谁那么大胆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已从前方传出:“安亦辰,你给我出来!”

    宇文清!

    冷而怒的音色,似寒冰,又似烈火,直迫人心,早不见当日那位医者白衣的淡定。

    我呼吸一时停顿。

    他来找安亦辰做什么?

    安亦辰紧握了拳,急促地吐一口气,立刻冲出了车中,立于车驾上,淡淡喝道:“宇文清,有事不能在战场见分晓,要在他国土地上大呼小叫么?也不怕失了你越太子的身份!”

    我定了定神,平复了自己的情绪,缓缓撩了车帘,与安亦辰并肩而立,看向宇文清。

    他骑于一匹神采奕奕的骏马之上,额前漆黑的发丝被风吹散,凌乱挂下,被汗水渍得湿漉漉的,更显得脸色苍白,原本如明珠般散着温润宝气的瞳仁泛着黯淡的灰芒,似有硬生生压下的烦乱和惊怒。

    看到我时,他的眸中仿若有烬中余光耀了一耀,迅捷又暗了下去,依然盯住安亦辰,冷然道:“安亦辰,如果你不能好好待皇甫栖情,不想让她为你生儿育女,就不要花言巧语地哄她,更不该娶她!”

    安亦辰并不失以往的雍容,他拂了宝蓝的广袖,扶于辕木,明眸低垂,优雅微笑:“宇文清,什么时候起,你喜欢管我的家事?何况我和我的王妃过得好不好,轮不到外人置喙吧?”

    我静静倚在安亦辰身畔,看着那面色苍白的男子,无声地咬自己的唇,已不掩恨怒厌恶。

    既然已放手,又来纠缠我做甚?

    我只要和我的安亦辰平平淡淡过这一世罢了,你还要怎样?

    宇文清显然看到了我神色中的嫌恶,黑眸中微澜耸动,是一抹受伤,一抹疲倦,一抹无能为力的忧郁。

    他缓缓从马鞍取过一个油纸的包裹,扔到我脚边,眼神凌厉若箭,冷冷射在安亦辰身上:“这是皇甫栖情每日服的药,依然是老方子。你根本不想栖情这个故燕的公主为你诞育后代!”

    油纸布跌落脚边,熟悉而苦涩的药味散开,竟是一堆潮湿的药渣,一闻便知是我素日所用了。

    城郭春寒正浓,碧云来去聚合,投下淡薄的阴影,如水光摇动于万物之间。

    莺声碎,草香清,花影乱,飞红万点愁。

 落玉篇:第十五章 罗带成双愿同心(一)

    我的指甲渐渐抠住掌心的肌肉,不愿去感受安亦辰方向些微散出的慌乱,只锐利望向宇文清:“我为什么要用你的方子?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而不相信自己的夫婿?我又怎知……怎知你是不是心怀叵测,处心积虑想要拆散我们夫妻?”懒

    “你……”宇文清急怒地瞥我一眼,忽然说不出话来,伏在马背上剧烈地咳嗽。他的肩背抽动着,一只手勒着缰绳,另一只紧压着自己胸口,努力平抑着那突如其来的咳嗽,或者,是无法忍受的痛楚。

    他着凉了么?

    可他着凉,又和我有什么相干?

    他有他的绯雪贴身照顾,还可以有很多貌美如花的绝色女子相随身畔;何况,他自己便是个极出色的大夫。

    “你可以走了吗?还是想去我们晋国做客?”

    安亦辰终于说话,声音平稳,带着居高临下的嘲讽。

    看得出,宇文清一路来得匆忙,居然是孤身匹马赶来。如若安亦辰翻脸,凭他武功再强,也无法敌得住安氏身畔近百名精心挑选的侍卫。以双方这么些年敌对的态势,安亦辰有足够的理由,将大越的年轻太子兼最优秀的最高统帅一举成擒。

    宇文清的面容在苍白里泛出潮红来,勉强克制着身体的不适,轻淡而笑:“你不会,安亦辰。当了皇甫栖情的面,你必须维持你的君子之风。除非,你玩腻她了,想她离开你。”虫

    安亦辰眸光瞬时冷厉,手按剑柄,冷冷反问:“哦?是么?你很了解我,也很了解栖情?”

    我已激动得浑身颤抖,面色赤红,赶上前一步,几乎要跳下车驾,扬手指向那个玄灰色的人影:“宇文清,你闭嘴!安亦辰是什么人,我早就知道。而你,我实在不知道,你是怎样的人!我一向以为……以为你是个不惹尘埃脱俗出尘的世外高人,后来才发现,你也是利欲熏心,背信忘义!现在居然还敢过来挑拨我们,你简直是……和你父亲哥哥一样的卑劣无耻小人!”

    宇文清似给人重重打了一拳,抬起头来,沉沉望向我,清淡的日光透过云层投下,飘浮在他面庞,肌肤苍白得近乎透明,一层从骨子里渗出的寂寞和忧伤,浮泛如春日里层层的雾气,看不明晰,只有阵阵的隐痛,如从心尖处锥过般缓缓透出,几乎要将我压迫得透不过气来。

    明明是他对不起我,明明是他辜负了我,明明是他在伤害我,为什么,为什么我还这样紧张,紧张到浑身肌肤阵阵抽紧收缩,紧张到掌中层层沁汗,紧张到无法忽视心头的疼痛,无法掩饰眼中的泪影!

    宇文清终究再不曾对辩解一句,甚至对于我把他和他的父兄并列的辱骂也不曾有丝毫的辩解,只是缓缓纾解自己紧皱的眉心,张开唇,掠出自嘲而凄黯的轻笑,然后望向远方飘泊的云絮,孤漠地吐字:“安亦辰,你给我记住,最了解你的人,不会是你的妻子,而是你的敌人。你为得到皇甫栖情暗中所做的一切,包括对我的算计,我都知道。你若不好好待她,我会告诉她,你曾对她所做的……一切。”

    安亦辰眉目不动,安然而笑:“宇文清,你以为,你说这些,栖情就会疑心我了么?在这世间,除了我,还有谁能给她幸福?”

    宇文清嘴角的纹路更是凛冽而苦涩,自嘲之意更是显而易见,却没有回答安亦辰的话,只是长睫一抬,如羽毛般柔柔在我面颊浮过,幽然轻叹:“别哭了……”

    我本来只包了一眶的眼泪,尚未落下,听得他这么一叹,忽然便忍不住,泪水簌簌而落。

    宇文清轻瞥我一眼,那种不忍与痛楚,如细嫩的萌芽,春风拂过,迅速勃发成长,转眼茂盛阴郁。

    他终究没再说任何自讨没趣的话,在濒临失态的那瞬间,扬起马鞭,策马而去。

    马蹄蹬过青草,清芬破碎四溢。

    “弓箭!”安亦辰忽然冰冷地吩咐。

    一旁侍卫迅速递上弓箭,谨肃而惶恐。

    “栖情,今日,我要做一回小人!”

    安亦辰冷淡地说着,搭箭,拉弓,几呈满月之形。箭簇森冷,对准那渐行渐远的白马灰衣。

    安亦辰是对的,不管于公,于私,或者南越太子、天下名将、宇文昭的儿子,三者中任何一个身份,都让他有足够的理由抛开所有的顾忌,置宇文清于死地。

    ——可是,当他弓弦松开的瞬间,我猛地推了他一把。

    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冷冷飞箭,呼啸而过,插入宇文清前方的草地。

    宇文清回头看了一眼,远远的看不清神色。

    而我只是凝然立着,木如雕塑。

    我不想他死,不想。

    即便他如斯辜负,如斯无情,如斯无礼,我还是不想他死。

    而风飘袂袖,宇文清已去得远了,越到了弓箭射程之外,渐渐缩成天边的一抹黑影,黯淡地灰暗着,再不见当日的白衣翩然,洁净如云。

    本来该我责问安亦辰的偷梁换柱,却因为我最后一个无理性的动作,失去了所有理由。

    我如此坦护宇文清,又怎能怪他多心,不肯用宇文清的方子?

    当日,我们并肩坐于马车之中,各自凝神想事,彼此不交一辞。

    直到晚上到达落脚的驿馆,来到卧房中,我默然坐到床边时,安亦辰缓缓步来。皂色鞋底,宝蓝绸缎的鞋面,鲤跃龙门的精绣,水纹荡荡,鱼鳞历历,鲜明如生。

 落玉篇:第十五章 罗带成双愿同心(二)

    “是我不对。”他用宽实的手掌兜住我的脸,如星子的黑眸有些黯淡,却是情丝激涌,如茧重缚:“我不该不和你商议,便自作主张还用了原来的药。我已经把药方给了他们,从此……你就用宇文清的药吧!”

    我的泪水倏地又落下来,将头深深埋在他的怀里,深深嗅着他的气息,呜呜咽咽地哭。懒

    安亦辰眸光颤动,紧紧拥着我,然后俯下脸,轻轻浅浅地啄吻着我,拭着我的泪水,慢慢将我头上的碧玉长簪拔下。

    青丝流离四散,徐徐铺到翠被红茵,缭乱纷纷。

    而枕前风月,衾内**,竟不能让我沉酣迷醉。

    芳草萋萋,残月衰城,此时,宇文清应该还未及回到浏州吧?冷月之下,必也凄瑟,却不知他何必,又何苦再来招惹我?

    宇文清说,安亦辰有事瞒着我,可我早已一无所有。从当日被他从泥水中拣起,我甚至连生命和美貌都已快要失去,他又能算计我什么?

    居心如此不良,他到底,不再是那个温润出尘的白衣了。

    恨极白衣,恨极宇文清,更恨极自己的无法忘却。

    不过再见一面,竟又是神魂不属,满怀忧索。

    为何,为何,究竟为何?

    虫

    起伏如潮的愉悦里,安亦辰专注温柔的注目中,我的轻吟和泪水,却不仅为枕边之人。

    那夜安亦辰虽是温柔之极,却索取极频,似乎要耗尽我体内的所有爱情和**。那种要将我燃烧至灰烬的极致缠绵,让我几乎陷于昏厥,他依然不肯放手,那滑腻的汗水,成片地沾湿我的肌肤,炽热的身子,快要将我熔化。

    他也在害怕么?

    他怕一放手,我便会离去么?

    可是,他知道,我知道,宇文清也知道,这天下,能给予我皇甫栖情幸福的,唯有他哦,唯有他……

    我默默抓紧安亦辰的肩膀,用尽全身的力道,要将自己揉入他的身体内……

    第二日清早赶路,自然很是疲乏,侍女帮我梳头时,我的双眼依旧涩痛难当。

    安亦辰从茹晚凤手中接过一碗药来,柔声道:“栖情,这是……按昨天那方子煎的药,快吃了吧!”

    他的眉眼低垂,眸中的柔光如朝阳乍吐的清辉,暖暖将我包围。

    我默默望他良久,微微笑了一笑,接过喝时,同是苦味,味道果然和以前很有些差异;待喝完时,安亦辰已将一匙糖送到唇边,低笑道:“我尝了一尝,这药似比原先的还苦些。但既然说有用,只得忍着些了。”

    我就他手中吃了,已是阵阵暖流层涌于心间。以安亦辰那样的骄傲性情,为我亲尝宇文清配的药,心中的委屈和不自在,可想而知。但他居然这样做了,理所当然地做了,丝毫不计较我昨日的失态和宇文清的无礼,甚至提都不曾提及。

    安亦辰是最优秀的,襟怀坦荡,温雅大度。如今,我更加确定,不容置疑。

    我再无一丝犹疑,挽着安亦辰的手,由着他将我扶出房去,登上马车,继续踏上返回大晋的路途。

    因着实困乏得厉害,我几乎缩在他的怀间睡了半日。安亦辰用锦衾围住我,胸怀很温暖宽广,清醇的气息包裹着我,尽量让我用最舒适的姿态沉睡。他那沉着而平静的呼吸,对于我惶乱的心,有说不出的安定力……

    傍晚时我们已离了燕国边境,在晋国一处边城官衙落脚。

    这时我发现我的紫凤宝玉不见了。

    对着菱花铜镜摘下发际不多的簪饰,突然瞥到了空荡荡的颈间,心头也空荡荡般少了一块。我失声叫了起来:“我的玉呢?”

    一时茹晚凤、安亦辰等都惊得跑过来,问道:“什么玉?”

    然后看到我空空的脖颈,脸色都有些发白。

    那块我落地时便衔之以出的紫凤宝玉,是我第一要紧的护身之物,除了安亦辰去幽州边境那段时间,从不离身。这些年我经了不少生死灾劫,尚能安然立于安亦辰身侧,平淡而幸福的生活着,焉知不是因为此玉的护主之功?

    “早上梳妆有见么?”安亦辰皱眉问我。

    “……不记得了!”我一上午精神倦怠,根本不曾注意到何时宝玉不见了。

    转而斥问侍女时,竟都惶恐瞪着我,也记不清早间有没有看到我脖上的宝玉。

    安亦辰脸色沉郁,扭头向茹晚凤道:“回去后把这两个侍女换了!怎么会这么不经心王妃的东西!”

    茹晚凤低头应了,若有所思道:“早上见到王妃时,似乎……并不曾见那块玉。”

    我想起昨晚那场如火的缠绵,涨红了脸,道:“一定丢在昨天那驿馆里了!”

    安亦辰眉目微松,道:“不怕,我即刻命人叫人回驿馆找寻,很快就能找回来!”

    他的神情笃定,淡淡的笑意有些暧昧,显然和我想到一处去了。

    既然安亦辰有把握,我也略略放了心,嘱咐道:“多叫些人回去找,千万别弄丢了!”

    安亦辰应了,亲自出去安排人返回东燕寻找,要求务将宝玉找回来。

    纵是如此,如命根子般的宝玉一时没了下落,总叫我心里不安,生怕会发生什么意外之事来。

    安亦辰看出我担心,更是寸步不离伴着我,终日陪我调笑,待我加倍地体贴入微,呵护之极。他那宠溺的眼光,如海水般满溢着,将我温软包围,让我渐渐忘却失落宝玉以及遇到宇文清的不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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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玉篇的主题,就是那枚失落的玉,以及那枚玉引起的事端

 落玉篇:第十五章 罗带成双愿同心(三)

    所幸,直到回了秦王府,我们都是平平安安,一路没有半点风浪。

    去找玉的随从,自然没那么快带回消息,而京城的却颇有些意外之事传到耳边。

    一则是夏侯英、夏侯明姬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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