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不羡与谁依-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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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天启不可置否不置可否,顺势将美人拉起来,红色禽鸟随即飞向天际。薛天启挑眉看向小红飞远的那片天,将银两放到了桌上,拉著颜瑾墨走远後低声笑道:“直觉告诉我这可是一桩好生意。”
☆、第三十章
本欲南行的计划被这一块突如其来的令牌所打乱,直觉告诉薛天启,这次的事情并不一般。他拉著颜瑾墨上了马车,命人调头回去。车上他带著些歉意地的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颜瑾墨,看来回去祭拜师父的事情还得再拖上一阵子了。
颜瑾墨坐在车里沈默不语,看似漫不经心,实际却将心思放在了方才的那块令牌身上。虽然只有短暂的一触,但那异样的纹路让他察觉到了一丝危险。属於杀手敏锐的直觉告诉他,此事非同小可,很有可能与之前的那些事情有关。,他并不希望薛天启与之扯上什麽关系,但是而就现在看来,对方是不打算置身事外了。
飞驰的马车扬起地上的尘土,颜瑾墨微微低了低头,抬手抚上了那被布巾遮住的双眸。,对面的人注意到了他的这一动作,颜瑾墨只觉那人靠身过来,坐到了他的身侧。,“怎麽了?”颜瑾墨摇了摇头,微微勾起了唇角,或许还有个办法可以让他们二人置身事外。
客栈二楼的客房里,颜瑾墨将方才那块令牌上的纹路凭著记忆提笔画了下来。听到有脚步声靠近,他将那张画有图案的纸张轻轻吹了吹,对折後藏到了袖中,起身走到了客房的门口。
店小二被突然打开的房门吓了一跳,见到来人不免微微驻足,颜瑾墨笑了笑,柔声道:“劳烦小二哥送些热水上来。”说著,他将方才的那张纸连同一些银钱塞到了店小二的手中。对方看了颜瑾墨一眼,低声道:“属下马上去办。”颜瑾墨点了点头,没再在理会对方,便转身回到了客房中。
不过一会儿,便有人送上了热水,水汽氤氲,使得整间屋子都变得有些虚无。颜瑾墨走到屏风後,抬手试了试水温,温热的水让人觉得很是舒服,他有些孩子气地的撩了撩,听著水声轻轻笑了笑。
白色的衣带被他抽掉,紧接著地上散落下颜瑾墨平日里喜欢穿的那身白衣。一双修长匀称的腿踏进了浴盆里,被水没过的部分让人产生无限遐想。
薛天启回来的时候便见颜瑾墨坐在一边擦著微湿的长发,空气里似乎还弥漫著沐浴後的水汽。,他暗暗叹了口气,小声嘀咕起来:“早知如此便该早些回来,说不定还能赶上美人出浴。”
声音虽小,但却逃不过颜瑾墨的耳朵,他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感觉到对方有些无奈地的站到了他的面前,“又被你听到了啊。”
颜瑾墨轻轻恩了一声,尔後抬起头来,随著薛天启的视线,擦拭长发的布巾被扔到了一侧一边,一双如玉的手摸索著攀上对方的颈子,吐息之间,耳畔响起致命的诱惑:“现在看也不迟……”
美到不可方物的脸近在咫尺,说著这麽诱人的话语,薛天启哪里还能把持得的住,揽著对方的腰身狠狠地的吻了下去。颜瑾墨软著身子任由对方轻薄放肆,微张的双唇毫不吝啬地的吐露出低哑的欢愉呻吟。
颈间的刺痛让颜瑾墨不禁抖了抖身子,原本系好的内衫被对方扯开了大半,暴露在空气中的羞耻感让他有些不自在地的红了脸,察觉到薛天启的投入,颜瑾墨缓缓将环在他颈间的双手向下,好似爱抚般的沿著那人的身子上下摩挲。胸前的那抹嫣红被情难自控的男人含到了口中,颜瑾墨不禁轻吟了一声,他咬住下唇,试探著下手,眼看就要将那块令牌偷到手的时候,被原本正在玩弄自己前胸的男人一把抓住了。
颜瑾墨愣住了,维持著被薛天启抓著的姿势喘息著,对方似乎和他一样,也都有些气息不稳。薛天启笑了笑,问道:“瑾墨这是在做什麽?”
“我……”颜瑾墨抿了抿唇,微微挣了挣收回了被对方抓住的手,宝贝似的抱著那块令牌。
薛天启挑了挑眉,对方的衣襟被他弄的乱七八糟的挂在臂弯里,现在这幅样子还真真像一个被他欺负了的小美人。他用手挑起美人的下巴,轻笑一声:“小美人若想偷本大爷的东西,还嫩的很呢!”他抬手解了自己的衣带,夺过那人手上的令牌丢到了一边。,牌子落地的声音在此刻显得太过突兀,颜瑾墨刚想开口却被对方打断,被他拉过去的双手抚上了一处火热的硬物,那人带著些痞气的笑说道:“不过……本大爷的这里面的东西,倒是乐得……被美人你偷走。”
颜瑾墨瞬间红了脸,往日的欢爱中,对方都对自己十分的温柔,他哪里听过薛天启说这般让人羞耻难堪的荤话,“天启……嗯……”
“乖,让大爷我好好地的疼你……”
春宵一刻,等这场带著些惩罚的欢情结束後,薛天启搂著一丝不挂的颜瑾墨躺在床上,轻柔抚摸著对方的长发,笑道:“怎麽?还不愿说实话?”
颜瑾墨揽著那人的腰身摇了摇头,凑到薛天启的耳畔不知说了些什麽,对方先是愣了一下,尔後表情变得有些严肃,“放心,我自有分寸。”
一路上秦华都在想,把唯一可能救命的令牌随随便便丢给那个人到底是对是错,他望了望已然黑下来的天幕,默默地叹了口气。,“雷霆啊雷霆,你可要保佑我没有认错人啊。”秦华小声嘀咕著,偷偷瞧了一眼走在後面的黑衣人,有些无聊地的撇了撇嘴,跑到了女扮男装的女子旁边,俏皮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嘿!我说姐姐啊,你到底要把我带去哪里啊?”如果秦华没有看错的话,此地应是距离江南不远,难不成这些人的老窝在江南?
对方看了秦华一眼,“少废话!,跟著走便是了!。”女子训斥道,转头对看管他的黑衣男子说了句什麽,只见那人点了点头,快步离开了队伍。
秦华将手放於脑後,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既来之则安之,乖乖听话还能少挨点皮肉之苦,何乐而不为呢。他眯著眼睛看著走在自己前面的那位姐姐,发现她他身上戴著的玉坠子又换了一个颜色,好像自从她接手之後,每到一个地方,身上的玉坠子都会有变化,这说明这东西可能是传递消息的信物。
中原的夜空不似南海那般明亮,秦华看著天上的半轮明月不知怎得就想到了那个人,知道自己被抓走後,他会不会伤心呢……应是会的吧。秦华抿了抿唇,一只手抚上胸口,‘右使哥哥,别担心,我会活著回去的。’
原以为他们会就此进城,谁料竟是选择了一处岔路,到了偏离江南城主道的寒池镇上。天色不早,他们几人只得在附近的镇子上过夜,秦华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那家疑似青楼妓馆的地方,愣了愣,这些人应该不是觊觎自己的美色千辛万苦把自己从南海卖到这里的吧……
“不走了不走了!连口饭都不给吃,我走的脚丫子都磨破了!”秦华蹲在地上一副耍赖的模样。,开玩笑!他的身心可都是右使哥哥一个人的!。女子皱眉,不知秦华又整什麽么蛾子,未等开口便有黑衣人一把将他扛起来,大步流星地的进了那家高挂著红灯笼的院子。
☆、第三十一章
秦华被黑衣男子扛了一路,活脱脱像个被劫道的小姑娘。等进了屋,黑衣人丝毫没有怜惜地将他往地上一扔,秦华揉著被摔疼的肩膀,四下看了看。厅里静的很,除了几个侍女外并无他人。秦华有些纳闷,难不成此处只是一栋简单的宅子?但门外的那几盏灯笼……
思绪被一声轻笑打断,一名穿著豔丽的女子自楼上缓步走了下来,看了一眼地上的秦华,微微皱了皱眉,尔後将目光放到了男子扮相的女人身上,“哟,这是怎麽了?”她抬手指了指地上的人,讥笑道:“这种也忒上不了台面了吧,想要讨好我们主子啊,还是找些姿色好点的来吧。”
秦华一听有些不乐意了,刚想开口反击,就被随行的女子挡住了,没来得及看清发生了什麽,就只听见豔丽女人歇斯底里地叫喊著:“哪里来的丫头片子敢打老娘!”
“吵什麽吵!”楼上站著一名华服男子皱眉看向楼下的众人,在见到男子扮相的人後眼睛一亮。他摇起折扇,勾唇笑了笑,缓步走了下来。
被打的女人见方五来了便想让他替自己教训一下那个不知轻重的女人,谁知还未开口便被方五一下点了睡穴倒在了他的怀里,方五将女人推给了那些黑衣人,笑道:“赏你们的。”
女子将身上的玉坠取下,恭敬地递到了方五的面前,开口道:“五爷,主子要的人已带到,还请五爷……”
“不忙,”方五抬起折扇打断了对方的话,蹲下身子仔细瞅了瞅蹲坐在地上的秦华,秦华有些嫌弃地往後躲了躲,方五皱了皱眉,支起身子问道:“主子要抓的就是这个人?”
女子点了点头,似是有些不敢直视方五的脸,微微低了低头。方五挑了挑眉,命人将秦华带到了一间屋子里好生看管,“五爷,那密令……”女子见状不禁出声道。
“伺候我快活了,自然就把密令给你了,恩?”方五将手放肆地放在了女子的腰身上,轻轻摩挲,“悦儿这身男子打扮可真是让哥哥我喜欢得紧呢……”
次日一早,秦华就被人带到了厅里,果不其然见女子身上的玉坠换了个颜色。秦华挑了挑眉,看著女子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暧昧。“哎呀姐姐这样可就伤了我的心了。”他笑了笑,跳到女子身旁用手拨弄了一下她腰间的玉坠子,在耳边轻声道:“原来姐姐喜欢那种类型的呀。”
女子闻言脸色微变,幸好秦华的声音很小,没有被其他人听到。她一把抓住了秦华的手腕,冷声威胁:“等到了主子手里,看你还怎麽得意!”秦华嘿嘿笑了笑,没再说话。看样子,很快他就能知道到底是谁将他不远万里抓到此处了。
许是因为没了黑衣人的跟随,也可能是方才的话惹怒了女子,对方毫不怜惜地再次用白绫将秦华的手腕绑了个结实,就这样带著他一路往山上走。
远看此山与普通的山峦并无太大异处,只是走近了才发现那都是些幻象,这种情况他曾在苗疆见过,用蛊可以制造幻境,也就是说,对方定是用蛊的高手。
两人一大早就上了山,而女子又有意带著他绕路而行,徒步半日早已是饥肠辘辘,秦华索性放了力气,被女子一路拽著走。等到了一处山涧峡谷附近,秦华的眼睛突然一亮,不远处树上的果子又红又亮,看上去很是鲜美。秦华停下了脚步,指著那边的果树嚷嚷了起来,“姐姐啊,那是什麽果子啊,好不好吃啊?”
“闭嘴,快走!”女子喝了一声,谁料对方又耍起了无赖,蹲在地上就是不走。
女子皱了皱眉,无奈之下只得带著秦华去摘了几个果子。秦华将鲜红的果子在衣服上蹭了蹭,张口想咬的瞬间愣了一下,眼珠一转,嬉笑道:“这个没毒吧?”
女子勾唇一笑,从对方手里拿过一个果子,秦华原以为对方会先尝尝,不料那人却一下将果子塞到了他的嘴里,逼著他咽了下去。本以为酸涩的果子却意外的有些美味,秦华眨了眨眼,刚想再多摘几个的时候,被女子拉著离开了。
啃了三四个果子,也算是稍稍垫了垫肚子。两人穿过一片密蔽的树林後来到了碧云宫的入口,秦华看著一旁宽敞的大路不禁恨恨地想,这个恶毒的女人肯定是在折磨他!
女子将身上的密令放到了地上,向著南面的方向走了三步,尔後又向著西面走了五步,好似一种阵法。紧接著一旁的石壁开启了,里面走出一人,身著黑衣,走向他们二人。就在对方弯身捡起密令的瞬间,他将长剑挥向了站的最近的女子,在女子惊异悔恨的眼神中,将秦华带进了碧云宫。
“他不是你的同伴吗,为何要杀她?”秦华冷声质问男子,男子不答反笑,停下脚步後盯著秦华看了看,微微蹙起眉似是回忆起什麽,紧接著反手将秦华弄晕,发出讯号让人将他带下去,自己则是去了西苑,禀报云鹰。
云鹰本在西苑同男宠戏耍,听到魏七说人已带到宫中,便不再理会男宠的厮缠,披上衣服去了前厅。这一天他等了近十年,云鹰觉得此刻十分的畅快,那本就不该存在的东西,他终於可以亲手……毁掉。
云鹰一路进了前厅,一撩衣摆坐到了主座上,一旁的侍女赶忙奉上茶水。魏七带人进来的时候,发现主子正斜靠在高座上慵懒地饮著茶,云鹰吹了吹茶水,眼皮抬都没抬一下,“人可带来了?”
“回主子,人已带到。”魏七命人将秦华丢在地上,主座上的人这才抬起眼来瞧了一下。
秦华早已换回一身男装,只不过眼下看上去有一丝狼狈,凌乱的发丝遮掩住了他的长相,云鹰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趣地在那笼中鸟身上审视了半晌。魏七见状有些犹豫是否要动手将人弄醒,只见高座上的人缓缓走了下来,停在了他们的面前。他向侍女微微抬了抬手,侍女立刻会意将茶盏奉上。魏七就这样看著云鹰将一杯热茶直接浇到了那药人的身上。地上的人发出一声呻吟,这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秦华微微动了动身子,眼前除了方才对自己动手的黑衣男子外,还有一人,锦衣华服,高大俊美。想要站起的身子被身後的人踹了一脚就这样直直地跪在了那美貌男人的身前。
秦华皱了皱眉,自从他入了夙暝阁,除了师父与阁主,能让他行此大礼的也只有与他共饮过合卺酒的封时一人。仰头看著那张不比封时的美人脸,秦华调笑道:“美人费尽心思把我抓来,难不成是要我当压寨相公?”
云鹰的脸上勾起一抹勾人的笑意,好似方才秦华说了一件十分好笑事情。秦华乐得欣赏美人含笑,只是上一刻的笑意化作了下一刻的阴狠,云鹰一把拽住秦华的头发,不答反问:“你便是苗疆蛊王养的药人?”
云鹰抓著秦华的头发使得他只得仰著头看向对方,抬起的手抓住了云鹰的一截衣摆,秦华气势丝毫不减挑唇反问:“是又如何,不是美人你又要如何?”
云鹰挑了挑眉,弯下身子靠近秦华那张有些狼狈的脸,“好……很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