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结地枪声-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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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送我礼物,我得回礼,这是中国的习俗。”说着,我从脖子上取下一跟随我很久的一颗子弹。
“给,这是我最珍贵的东西,比我命都重要。”我递给吉姆。
“子弹?”吉姆吃惊的问。
“你可别小瞧这颗子弹,它可是救过我的命。”
“子弹还能救你的命?”吉姆不相信的问。
“当时我军被打散了,子弹也打光了,要不是另外一个兄弟为我挡了一颗子弹,我也活不到现在,当时德国佬朝我开枪,没想到遇到这颗哑弹。”
“哦,那家伙真不走运。”吉姆若有所思的说。
“那救你那个兄弟怎么样了?”吉姆试探着问。
“牺牲了。”我暗淡的看向天空,想起之前那个天真、乐观的士兵,感谢你,亲爱的布拉德,我们永远在一起,也就是因为这句话,我才有勇气活到今天,他给我的并不是一次活下来的机会,而是一生的守候和愿望。
“对不起,我不该问你这个。”吉姆表示难过。
“没什么,他和你一样,是个美国人,美国军人,真正的军人,他叫布拉德,和杰克一起的那个布拉德。”我悠悠的抽了一口烟,把子弹挂在吉姆脖子上。
“希望它能给你带来好运。”吉姆看看绳子上的子弹,放在嘴边轻轻的吻了吻,像爱人一样温柔。我又点燃一根烟,把火机放在上衣的口袋里,用手摸摸以确定是否放好。
“胖子这家伙还不回来?”我朝卡尔走去。
“走,陪我去一趟。”没等卡尔起来,远处就传来枪声。
“妈的,出事了。”我扔下烟头端起枪朝枪声飞速跑去,卡尔一骨碌从地上站起来,所有人跟在后面,如同和生命赛跑一样紧张,连续不断的枪声让我头皮发麻,不由得脚下加紧,内心默默为这两个家伙祈祷。
刚来到街角,一辆小型装甲车出现在眼前,上面两名德军有恃无恐的朝街*击,其中一个家伙嘴里还叼着烟,样子要多嚣张有多嚣张。当我们距离装甲车约百米时,枪口开始朝这边转来。
“卡尔,干掉上面两个鸟蛋。”卡尔对我的举动非常吃惊,以为我会减速或者找掩体,但我一直朝前飞奔而去,吉姆和杰克紧跟其后,苏纳端着汤姆逊也飞奔过来。
“你,你们——”卡尔来不及多想,赶紧跑姿变跪姿,端枪瞄准搂动扳机,身后传来枪声,子弹从耳边飞过,击中机枪手,另一名德军刚要射击,被吉姆一梭子干翻在车内。
“杰克,上来。”不知道吉姆什么时候站在装甲车上。我在前面见德军就开枪,杰克和吉姆在装甲车上更是疯狂,德军一时被我们打的四处逃散。
第二十五章 一个兵的精彩(三)
胖子和左轮刚从危楼里跑出来,一颗迫击炮弹把整个楼轰塌,灰尘四溅,二十几名德军被歼灭过半,剩下的还在竭力反抗,从一旁的夹道里冲出来的一名美军把我吓一跳,我以为是德军的埋伏,条件反应似得举枪瞄准,没等我开枪,对方大喊连长,枪口赶紧往左稍稍偏移,子弹击中后面紧跟上来的德军。
“没死啊你?”没等对方说话,侧面又出来两个人,满脸泥泞,一身狼狈。
“吉姆上尉呢?”
“车上。”我朝后指了指。左轮扔出一颗手雷,被一德军捡起,我赶紧补一枪,一声爆炸,头盔被冲上天落在我脚下来回转圈,人已经毫无踪影。
“哦,上帝啊。”吉姆从上上下来,捡起还在继续旋转的头盔,一阵悲凉。
“行了,这不是感慨的时候。”我拉起吉姆往外走去。
“过来帮把手。”胖子在一旁叫道,科尔和美军从废墟里拖出那辆吉普,前挡风玻璃已经碎了,车门被砖头瓦砾砸的坑坑洼洼。胖子坐在里面,居然还能发动。
“上来,上来。”胖子喊着,十个人挤在破烂不堪的车上,朝山地和丛林的边缘开去。
“哈哈,我们有车了。”美军显得格外激动,这是美国产的军用吉普,见到来自祖国的东西都比较亲切。
在后来的一次战斗中,我们又缴获了一辆吉普,车成为我们闲暇时候的一种消遣,左轮终于完成了把手雷里面的炸药装进弹壳里做火药的实验,因为威力大,炸膛了两支汤姆逊还一支98K。
一直以来,苏纳扮演一种配角,她的工作就是救人,每当看到有人受伤或死亡,都难过好几天。胖子说她不适合当医生,尤其军医。见过太多的杀戮和死亡,她还是那么多愁善感,性格可以改变,但母性却无法掩饰。她的存在告诉我们,即使死亡,也会死在一个温暖、温柔的怀抱里,作为战士,杀敌是我们的职责,作为伤员,我们有苏纳,她是我们生命的最后保障,是我们陷入黑暗中见到的唯一曙光,她说没事,生命就会重新开始,即使死掉,也是微笑着。每次战斗,胖子都会把她安置在最后,她死了,我们就失去面的死亡的勇气,不得不说,我们能活到今天,不光是幸运,更大一部分是她给了我们仅有的希望。而我们给予她什么了?没有,当我们面对激烈的战斗时,没人去保护这个柔弱且坚强的女人,她独自承受着那份挣扎和无奈,独自面临惊慌和心痛。
我们拼了命的寻找盟军,找回属于同一战线的集体,可这是多么艰难的旅程,有时候我在想,活着是本能的驱使,我们一次次的相信自己编造的谎言,并坚信这个谎言能实现,希望就在前方,我们奋勇前进,生命能否坚持到梦想变成现实的那一刻?我们不想,是不敢想,我怕一想,精心编制的谎言会瞬间消失,永远无法找回。
硝烟弥漫是一种事态,战争何时能停止是一种希望,我们如何能活着是一种想法,在冰冷的丛林里,想的最多的是祖国是否还记得我们的存在。我们透支着所有,如同做生意一样,东借西凑补上这个窟窿,窟窿越补越大,我们越补越不能自拔,希望有次翻本的机会,填平曾经失去的所有,为自己的生命少留些遗憾和缺陷,知道生命的最后,我们也没有填平内心的那份失落和无奈。
之前,大量的德军涌入法国西线,而现在,又有德军从西线返回,不用猜,盟军获胜了,这下,我们有更多的仗要打,也预示着会有更多的人死,包括我们。
前面是一片很大的民房聚集区,我们游走于边缘地带,两辆吉普飞驰在半是丛林半是丘陵的地带,心情随着汽车的上下而起伏不定,沿途的风光无限美好,就是多了点硝烟的味道,我和胖子唱着义勇军进行曲,想找回家的感觉,左轮在前面那辆车上回头大喊唱错了,唱错了。吉姆把车开的飞快,胖子脚下猛踩油门,马达的爆炸声淹没歌声,鸟儿从头上飞过,白云被树梢划破,午后的阳光让人温暖。轰隆声传来,所有人的目光跟随着飞机,吉姆大喊那是他们的飞机,欢呼雀跃的让我都替他感动。
“你们的飞机不管你们喽,哈哈。”胖子着实有点美国大兵的感觉,嘴里叼着烟,衣服的口袋里被子弹和食物塞得容不下半点空隙。下车之后,我们露天而坐享受着阳光和蓝天。
“真是个好地方啊,有花有草的,适合放牛。”胖子叼着草棒枕着胳膊眯着眼睛看着蓝天。
“我想吃牛肉了。”左轮冒失的露出这句话。
“给。”胖子递给左轮一个罐头。
“这是罐头,不是牛肉。”
“这是牛肉罐头。”
“我想吃纯牛肉。”
“吉姆,左轮想吃牛肉了,你们国家有养牛的没?”
“牛肉有什么好吃的,我请大家吃鹿肉。”
“哪里有鹿?”胖子问。
“刚才在路上我看见树林里有鹿,不如我们打只回来补补?”吉姆说。
“小三儿,给哥哥弄只鹿来呗。”左轮嘻笑着。
“想吃自己去。”
“你不是说,好长时间没开枪,手痒了,这次给你个机会。”左轮正色道。
“我说的是打德国佬子,没说打鹿。”
“你就把鹿当成德国佬不就完了。”
第二十六章 生死搏击(一)
抵不过左轮的软磨硬泡,我只身朝树林走去,身后传来左轮和胖子的催促声。
“你快点,别磨磨唧唧的。”我回头看看那帮家伙,一个个歪头斜脑,无所事事。树林里凉风习习,人也为之一振,我边走边嘟囔。
“哪来的什么鹿啊,这么大的林子,往哪找啊。”我回头看看他们几个,径直朝里面走去,一人高的杂草挡住我的视线,参天大树把阳光堵在外面,脚下步发出嗤嗤声,他们的声音已听不见,四周一片安静。
忽然左脚脖子一紧,身体瞬间朝后仰去,枪被甩落在地上,然后开始被绳索吊向高处,我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毫无准备,心中暗道坏了。在身体随着腾空的瞬间,我蜷腿整个身体抱做一团,从绑腿上抽出刺刀反手割断绳子,身体顺势在空中向前翻滚,落地之后瞬间一个侧翻躲在一棵大树后面。
“好险啊。”我下意识的摸腰间的配枪,坏了,枪还在车里呢。静静的观察几分钟,没发现周围有什么异样便弯腰朝十几米外的枪走去,刚跨出去没几步,就感觉后脑勺一股冷风吹来。我下意识向前倾倒,右手的刺刀猛地向后甩去,被一只胳膊挡了回来,身体借力向前迈出两步,一个转身,就见一个浑身擦满树枝,抹着迷彩的家伙膝身过来,丝毫不给我喘息的机会,就见一道寒光朝喉咙袭来,我抬起左手挡开,对方右手朝面砸来,我抬起右手隔开,同时抬脚朝对方小腹猛踢过去,被对方抬膝化解,双方都后退两步,注视彼此的眼睛。动作简单,实用,攻防合一,典型的野战格斗路子。对方眼睛炯炯有神,两道寒光透出层层杀机,看来今天遇到对手了。他从腰间取出刺刀在掂了掂,然后扔到一旁,又看看我,对我做了个放马过来的手势,眼神不屑一顾,完全没把我放眼里。我心里那个气啊,看来今天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我把刺刀也丢在地上,伸出中指摇了摇,然后握紧拳头竖起大拇指,朝地下指了指,告诉他,今天他要倒霉。对方立在远处暗中运气,两块胸肌骤然变大,四肢微微颤抖一下,犹如一头黑熊猛的向我扑来,双臂并在胸前,看不出对方什么路子,身体随着脚步往后蹬蹬几步,对方右手忽然变拳为掌朝我面门袭来,大有排山倒海之势,我本能架起左手挡开,右拳紧握直取对方心窝,对方收手搭在手腕上向下猛压,左手变拳为指朝我膻中穴点来,同时左手勾住我脖子,我暗叫不好,没想到这家伙还会找穴位,我赶紧右手变掌护住膻中穴,低头弯腰向后退去,对方手指碰到我手心的瞬间,一个老鹰金钩想废掉他的食指和中指,可对方也不是善茬,立刻变拳猛击过来,被我闪身躲开。好险啊,对方不但力气大,反应速度也不能小觑,瞬间就是三四个杀招,而且藏于暗处,一般人早就趴下了,真被他点中膻中穴,非死即伤,好了也得残废,这更加让我不敢轻视面前的对手。第一轮交手过后,对方也变得更加谨慎,这次轮到我先出手,我飞起一脚朝对方小腹踢去,没等他反应过来,上盘来了个双峰贯耳直取对方太阳穴,动作看似单纯,其实路子走到一半时,左手改变攻击路线,奔对方脖子大动脉击去。三路进攻我看你怎么化解,没想到对方并没闪躲,也没有还击,左掌击在对方脖子上犹如击在石头上,右手被对方的太阳穴硬是彭了回来,小腹微微一动,看似毫无防备,其实有着千钧力量在里面,震的我蹬蹬几步朝后退去。要是别人早就趴下了,而对方只是轻轻歪了歪头,样子不可一世。是啊,有这身功夫还怕谁啊。典型的中国式硬气功,没个十年八年到不了这个火候。我微微动了下被震的发麻的脚趾和手掌,思索着如何处理眼前的这个油盐不进的家伙。由于一时找不到对方的软肋在哪里,好几轮的进攻要么被对方简单化解压,要么就是被硬生生顶了回来,体力也渐渐不支。即使刺刀在手,也未必是人家的对手。这次我换紧身攻击,不给他还手的机会,双手死死抱住对方脖子,膝盖轮番猛击对方小腹,就算是铁打的也得给他顶出几个坑来,对方弯腰抱住我的双腿,然后使劲朝他怀里拉,我顺势向后倒去,同时身体逆时针猛然转动,左脚直奔对方太阳穴踢去,那家伙抬右手挡开,两股力量相撞肯定有一方处于弱势,对方身体一歪,趔趄一下,而我双手着地,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快跑几步,双脚使劲,一个旱地拔葱轮番踢去。落地之后,又是一个三百六十度扫荡腿,对方被我逼的连连后退。 。 想看书来
第二十六章 生死搏击(二)
我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他的惊讶,对手遇到对手,那是一种荣幸,这样的荣幸是来之不易的,是由衷的一种佩服和欣赏。这也是我有生以来遇到的最强的对手,所以,要么我废掉他,要么我被他废掉,毫无其他选择。
对方手指发出咯咯响声,那是一种愤怒,一种发泄,一种兴奋,是一种非语言能表达的情绪。对方左摆拳右摆拳呼呼生风,密不透风,丝毫不给我还击的机会,我只能闪转腾挪尽量避开,对方见攻击不成,跳起来一个泰山压顶,我只有双手交叉硬生生架起力道凶猛的这招,跟着对方一个掏心拳猛击过来,我尽量把身体拧到一边,可右胸还是被击中,我一个趔趄后退几步,好不容易稳住脚步,就感觉一阵剧烈的疼痛向全省散开,胸口一阵翻涌,我咬紧牙关硬是憋了回去,额头也疼出汗来,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试着抬起右手,可感觉力不从心,这是被对方击中关节的反应,对方充满冷酷的脸没任何表情。我摘掉头盔弯腰放于底下,脱掉德军作战服,挽了挽衬衣袖口,拉好架势继续战斗。我且战且退,后背是棵大树,对方又是一拳,我头往右侧一偏,拳头击在树上,没等对方反应,我左手变钩拿住对方合谷穴,右手由下往上拿住对方上臂的尺泽穴,逆时针反手猛转,左腿向前跨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