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结地枪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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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啊,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
日军头目停止了脚步,转身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嘴里依然哇啦哇啦,一个日军向吉普车方向走去。
“难道我们暴露了了,不可能,以王光那小子的能耐,三个日军联手攻击都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是单兵作战?”
小个日军走到车旁,掀起半盖在车上的军用帆布,在里面翻腾着什么。江海猫在车的另一侧,摸向小个日军背后,手起刀落,当场毙命。转眼间干掉3个日军,剩下的3个日军要尽快决绝掉,不然会起疑心。
从树林方向走出一日军,头戴大耳帽,手握三八大盖,一步一摇向岗哨走去,奇怪的是他并没有靠近他们,而是背对着。接着2:00钟方向走出一个高个日军,显然不是刚才那个,但夜色隐藏了切真实的东西。
两个日军回到岗哨,日军头目冲着一个日军几里哇啦里一阵,见没有反应,更加气愤,走向前去,举手就往一个日军脸上扇去,手却停在了空中,像和我们招手,闪电把夜空照的一览无余,我们清楚的看见一张痛苦狰狞的脸和一把插入了日本军官的心脏的锋利尖刀,随着两声闷响,两人同时倒地。
在特殊作战中,经常发生一些突发事件,这在执行之前没办法预料的,取胜的关键是队员之间的默契和配合,在作战中随机应变,这也是从多年的作战经验中总结出来的。所以,侦察人员的队伍一般不调整,要想成为侦察兵,首先打过3年以上仗的老兵,而且作战英勇机智,身体素质好,有过战功,再加上特殊的训练才能真正成为合格的侦察兵。
我们都是5年的老兵油子,一个部队出来的,除了连长李强之外,剩下7人都是在长征的时候陆续入伍的,连长李强是1933年参加革命,当年17岁,正值国军的第四次反围剿,当年10月,蒋介石向革命根据地进行了第五次反围剿,次年10月,中央红军在反围剿中作战失利,被迫进行战略转移,举行了震惊中外的万里长征。
李强之前给地主打长工,后来杀了地主,抢了钱粮分给相亲们之后,参加了革命,至今已有7年。由于作战英勇,战功累累,1937年被任命为第八路军第115师独立侦察连连长,当时*任师长、聂荣臻副师长。
1937年9月中旬,日军分兵两路向雁门关、平型关一线进攻,企图进逼太原。为了配合友军作战,八路军第115师在师长*、副师长聂荣臻指挥下,奉命开抵平型关地区集结待机。24日夜,冒雨设伏于平型关东北公路两侧山地。25日7时许,日军第5师团(板垣师团)第21旅后续部队全部进入设伏地域,八路军迅速向敌发起猛烈攻击,敌军顿时人仰马翻,乱成一团。我军战士勇猛冲向公路,对敌实行分割围歼,双方展开白刃肉搏战。经过一天激战,八路军在平型关伏击战*击毙日军1000余人,击毁汽车100余辆,马车200余辆,缴获步枪1000余支,机枪20余挺,火炮1门,以及大批军用物资,取得全国抗战以来中国军队第一个大胜利。之后,李强一直担任第八路军第115师独立侦察连连长,直到至今。
连长做了全速前进的手势。
前方灯火摇曳,周围用铁丝网围了起来,入口处是一座工事,两名日军和一挺马克伈重机枪,背后约有十几个日军巡逻。军火库2:00方向是一座高达10米的塔台,有两名日军在上面把守,探照灯明亮刺眼,塔下一旁搭建的一排军用帐篷作为休息场所。
“没发现军火物资之类的东西啊,看来军火物资是建在底下的。”果然,从入口的左方出来一个头戴日本军帽,腰里别着王八盒子,挎个军刀的少佐,对着旁边的日军几里哇啦的几句,一旁的日军听完哇啦后点头哈腰。日本少佐训完话后,转身进入军用帐篷,连长作了个手势,大家化整为零,分头行动,分布在军火库周围。
如果说敌人的入口是火力最强大的地点,那么,2:00钟方向的塔台是最棘手最不好对付的。我们利用黑暗和探照灯迂回前进,野战军表的指针指到4:35,离完成任务时间还有25分钟,在这25分钟里会有多少人死掉,也许是他们,也许是我们。和我一墙之隔的是敌人的塔台,首先做的是切断电力。从轰隆轰隆的声音来判断,电力设备应该在地下,放在哪里不重要,只要切断电线,周围就由我们掌控。
四周一片黑暗,我们迅速移动,我悄无声息的爬过铁丝网,趴伏在高塔下面的草丛里,周围的黑暗好像与日军无关,依然不慌不忙来回走动。
“难道?有备用?”想到这就一身冷汗,赶紧卧倒刚刚站起来的身体,周围一下子变的如同白昼。
“妈的,好悬。”都从敌人的反映看出了蹊跷。想和队长商量下一步怎么办,但不知他在哪里,只有单独行动,见机行事。最头痛的就是上面两个该死的日军,我趴在草丛里正在思考,有脚步向我走来。近了,更近了,脚步在我头的一侧停下来,要不是后面那名日军对这酒鬼吆喝了一声,下一步踩的就是我的头,边提裤子边转身离去,头上一股尿骚味。
“狗日的,一会老子整死你。”还没行动,就惹了满头骚。
刚要蠕动,有人拍我的脚脖子,王光爬过来。
“好玄啊。”
“是啊。”
“刚才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我心都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扯淡。”
“你们怎么知道?”
“废话,我刚要起身,后来一想不对,敌人怎么不慌不忙?感觉这是有问题的,刚趴下敌人的探照灯就从我身上扫过去,妈的,小日本狡猾的很啊。”王光悻悻的说。
“怎么就你一个人,其他人呢?”
“都在四周,就你一个摸进来,小伙子,挺勇敢啊!回去我把你的光荣事迹贴出来,让全军学习学习。”
“勇敢个屁,我以为你们都进来了。”
“你以为?我还以为呢。”
“你以为个屁,又被你们这帮家伙忽悠了。”
“谁忽悠你了?又没人逼你进来。”
“行了,别卖乖了,等回去再收拾你。”
“你先别收拾我,看看这么收拾这两个家伙吧。”
王光嘴巴往上撅了撅,以示上面的两个家伙怎么搞,很棘手,不准用枪,难度就大了,上又上不去,即使上去也是找死,在那么高的地方动手无疑告诉人家我们是红军,你们过来打吧,我们不怕死的。
时间就要到了,再不动手没机会了,一旦天亮,别说提头见师长,能不能脱身都难说。
眼前的形势很明了,成功爆破军火库是首要任务,大家都很着急,但不到万不得已,不敢冒进。
时针指到4:50,军火库入口有两个日军巡逻,站在地面上的两个日军在走动,这时队长发出全速进攻的口号,刚要动身,身后响起了枪声,那是我军加强连的必备武器,盒子炮外加德国毛瑟98K步枪,不过不是真正的德国毛瑟98K步枪,而是国军成功仿制毛瑟98K步枪,作为陆军制式步枪,即著名的“中正”步枪,用来作为我军加强连的武器装备。
后面枪声一响,这边敌军开始惊慌,日本军官从帐篷里出来,对着周围几个日军哇啦哇啦一阵,约20个日军从我们身边跑过,自己留守据点。
看来师长用的是调虎离山之计,这边战斗一打响,就会引来左右两翼的阪桥联队和桥本联队就会过来支援,所以必须要在5分钟之内完成任务,敌人的兵力一走,阵脚一乱,给我们创造了机会,地面上的两名日军被调往前线,后方防守吃紧,我原地打滚,M1式mm半自动步枪在手,枪口朝上,啪,啪,——啪,啪——就是几个点射,上面的日军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从被打烂的高塔漏了下来,就是摔也能把他们摔死。身体刚滚到一边,王光甩手就朝差点没把我俩砸死的家伙身上放了一梭子弹。
第四章 偷袭(二)
我们朝弹药库的方向狂奔,很多子弹在我们脚下弹起阵阵水花,弹药库上方的鬼子和其他鬼子看出我们的目的,几乎把所有的火力压向我们,王光负责前方的鬼子,我负责右翼的鬼子,耳边全是三八大盖的声音。其实小鬼子打仗很笨拙,呆呆的站在那里向我们射击,也不知道找个掩体,他们在射击奔跑中的我们,而我们也在奔跑中射击他们,不管怎样,吃亏的还是我们。在毫无掩体的情况下不占任何射击优势,只能边S型的奔跑边凭着手里的武器的优势向目标靠近。就快到达通往弹药库的下坡时,3:00钟方向有个鬼子躲在一个汽油桶后面随着我们的奔跑慢慢的调整着枪口。
“卧倒——”身体向前扑去,撞击王光的同时转身来了个短点,也不知道击没击中,只听见子弹击中汽油桶时发出的清脆声音。
“砰砰砰——”
我和王光一起滚了下去。
“哎呦——疼死我了。”我赶紧从王光身上爬起来。
“没被鬼子打死,也能让你一屁股墩死,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没事起来,别装的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没被鬼子打死也能被你吓死。”
“磨叽啥玩意儿,是不是等着阪桥联队过来给你们收尸啊?”连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半蹲在我们头上,不停的向我们身后方射击。
闪身进入弹药库,里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武器,753炮,迫击炮,日式,俄式,美式手榴弹,马克沁机关枪,掷炮筒,日本75式野炮,日本九八式机关炮,反坦克火箭筒等等。
“行了,别看了,不然阪桥联队真的要给我们收尸了。”
“奶奶的,这都足够装备一个加强营了。”王光啧啧说。
“还加强旅呢,一会就变成废铁了,赶紧的。”
“哎!可惜了,这么好的东西可惜了——”
“你别可惜了,赶紧的吧。”
“不行,我得顺点。”说着,他从箱子里取了挺布伦式机枪。
“他妈的,怎么这么沉。”边说边一个劲的往子弹袋里装弹匣。
“你们磨叽什么玩意儿?还不赶紧的。”队长李强回头对我们大声喊道。
王光从野战背包里取出炸药包,安在装手榴弹的箱子上,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拉弦而跑了出去。我看着哧哧冒着白烟的炸药包头皮都发麻。
“你个狗日的,拉弦儿也不吱一声,你想炸死我啊?”我赶紧往外跑。
“你俩吵吵什么玩意儿?”连长看我俩跑出来也赶紧向外跑去。身后轰隆轰隆的轰隆声把耳朵震得耳鸣了好一阵。周围的枪声听不见,回头一看,弹药库开锅了,把上面的土全部掀起来。
“好大的蘑菇。”王光感叹道。
“想吃啊,去吧,没人拦你。”
我们无暇他顾,赶紧飞奔,硕大的蘑菇把整个天空染红,景色很壮观。
其他队员相继出现,前方,左翼,右翼的日军越来越多,虽然师长的加强连在敌人后方,但等他们打过来我们也早就被日军覆灭了。
“赶紧往山里跑——”连长一声大吼,我们向后方的山里跑去。
“得瑟什么玩意儿?不要命了你?”江海连拉带拽的把正在那里拿着布伦式机枪扫射日军的王光扯过来,看样子他还不想撤。
雨依然在下,路很滑,我们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山里跑,近5个小时的战斗让我们身体疲惫,敌人在后方搜索,我军的加强连只是佯攻,让我们趁机逃脱。
一直在山上和日军周旋,游击战术最适合,最后我们渡河,翻越两座大山绕道200多公里,回到师部时已经7天后了,师长见了我们很高兴,找我们挨个谈话,说将有重要任务。
这段时间我们过的很悠闲,每天练习格斗和射击,剩下的就是睡觉。可能是当兵当习惯了,不动枪手心就痒痒,枪是军人的第二生命,没有枪,军人的生命是没有颜色的,子弹打在身体上的感觉让我们变得冲动和兴奋,每次战斗都有战友牺牲,但我们却依然沉醉在那感觉之中,是战争激起了埋藏在我们内心的嗜血本性。
战场上,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是和枪连在一起的,只要身体还有一丝感觉,手指就会扣动扳机,这根本和你脑子里想的没任何关系,见到敌人,身体的活动完全不受大脑的控制,是条件反射。和敌人厮杀过程中,我们忘却危险,驱走了恐惧,只有战斗,也只有一个想法,把敌人弄死,具体怎么弄死,全靠平时的训练和战场上的磨砺。
当时我军没有固定的武器装备,各式各样的枪械都有,比如最熟悉的驳壳枪。驳壳枪系列的枪有好多种,第一种就是毛瑟M1916型9毫米半自动手枪,大握把,长枪管,因它的握把上打有一个代表口径的红色9,俗称头把盒子、一号驳壳枪。第二就是毛瑟M1896半自动手枪,也是大握把,长枪管,俗称二把盒子、二号驳壳枪。第三就是毛瑟C/96警用半自动手枪,毛瑟M1912/20军官型半自动手枪,俗称大镜面,因为弹匣侧面是一个光滑的平面,这是在M1896手枪基础上简化工艺的结果,据说人称“东北虎”的张作霖及他的部下喜欢这种枪。
除驳壳枪之外,我军不喜欢用其它手枪,一是杀伤力小,二是子弹难找,使用很不方便,所以大多喜欢用盒子炮,一是样子好看,杀伤力大,射程远,子弹好找,不同型号的弹匣有的时候还可以共用。还有一些仿制品的大量出现,各地的兵工厂都生产不同型号的盒子炮,所以盒子炮在我军被广泛应用。打响南昌起义第一枪的总指挥朱德用的就是一支驳壳枪。当年有不少中国枪手携带两把以上的驳壳枪,一只带木制枪套,另一只将准星磨平,插在腰带上,便于拔枪射击。很多种原因使得这种手枪在我军内部使用。包括一些地痞,土匪,地方富甲商户,用的都是这种枪,不过都是一些仿制品,质量和性能大大降低。
步枪种类就更多了,德国M1888式步枪及汉阳兵工厂早期仿制品,其特点为了防止枪管射击时烧蚀护木,在枪口外有一个金属套,俗称老套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