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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一切从相遇开始Ⅲ-第11部分

小说: 一切从相遇开始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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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压根没把司徒当回事儿。

司徒说了,我是个门外汉,就有样学样,照着您的路子来。

司徒也走到门口,但是他没有像樊云娜一般打开房门。他转回身,面对着客厅:“死者为凶手打开门,惊讶,好久没见的人突然来访。纳闷之余,请客人走进,落座。”

说着,司徒走到沙发前,看着沙发,忽然改变了话题,“案发当晚,我跟死者在一起喝酒。他喝了很多,我们推想一下。一个喝多的人回到家里会觉得口渴,在看电视或者是做其他事的时候,他会为自己准备一杯水。而事实上,凶手进来之后,死者并没有跟他一起坐下,而是去为凶手准备招待客人的饮品。”

司徒指出:饮水机就在客厅,沙发的旁边。杯子也被放在饮水机下面的消毒柜里。如果死者为客人准备的是水,那么死者就完全能够看见客人的一举一动,客人也没机会在死者的水杯里下药。所以,死者为凶手准备的不是水。冰箱里没有饮料,因为死者本身是一名医生,他知道喝饮料对身体不好。故此,死者家没有饮料。但是死者是个很喜欢红酒的人。去掉招待客人不是用“水”这一情况后,剩下的可能性只有红酒。

死者为什么用酒来招待客人,而不是用水呢?这种原因有两点可能性。一,死者见到久未见面的故人高兴,要喝两杯庆祝;二,他知道客人的习惯、喜好,并很尊重客人,所以选择了客人喜欢的红酒。

樊云娜张张嘴,司徒那边摆了手,“听我说完,谢谢。”这样一来,樊云娜只好闭嘴。

司徒仍旧站在沙发前,仍旧懒散着,“在死者为客人准备红酒的时候,客人在他的杯子里下药。好了,现在红酒上桌,死者下意识地拿着杯子继续喝水,跟客人聊天。我要说明一点,所谓的‘过量安眠药’究竟是多少呢?至少需要十片,一杯未满的水,溶解了十片药,味道还能是原来的么?啊,当然,死者喝了酒,又处于一种兴奋状态中,他没注意到水味儿的变化也正常。”

关键是:死者既然喝了掺有安眠药的水,为什么还会跟凶手打起来?

司徒习惯性地摸了摸下巴,“关于这一点我跟樊博士的看法相同。那杯已经下了药的水死者未必都喝了。在客人来之前,死者已经喝过水缓解了口渴。客人来了之后,他喝水仅仅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所以,不会喝很多。凶手需要有足够的耐心等着他把水都喝完,药效发挥之后再作案。但是,对,一定有什么突发情况造成了凶手提前动手。这一点,我跟樊博士的看法也是相同的。”

但是,这个环节暂时无法推论,只能搁在一边。司徒走进卧室,其他人都跟在他身后。

他站在床边,打量周围,“他们进入卧室后才动手。因为,如果在客厅动手,客厅一定会留下一些痕迹。鉴证组的人并没有发现客厅有什么痕迹,所以,他们一定是进入了卧室才开始打斗。虽然死者身上很多伤痕,通过尸体照片就能看出来,那些伤痕都在致命处,而且力道很重。死者王铮身高一百七十五公分,保持常年锻炼身体的习惯。而姚志案的凶手,一百七十公分,偏瘦,身体不好。这样一个凶手,怎么可能每一次攻击都打中了王铮的要害,还留下严重的伤痕?这一点,我想不通。”

随后,司徒又提出了第二个想不通的地方。

“如果,像樊博士所说‘杀人过程对凶手来说并不重要’他为什么还要处心积虑地给死者下药?想想看,凶手有预谋性地作案。几点到达死者家、以什么借口见面、如何下药、这些都需要事先策划好。在姚志案里,凶手也是策划了一些事情,让半夜归家的姚志在路上停了车,下了车,进入树林。”

樊云娜说:“这不就证明了两起命案是同一个凶手么!”

“樊博士,以姚志案来看,凶手很有头脑。否则的话,怎么会让一个成年的智商正常的男子半夜停车,自愿走入树林?从这一点分析,姚志案的凶手非常聪明,他的策划对被害人来说天衣无缝。但是,王铮案里却百密一疏,凶手不得不用最笨的办法,将被害人打死。”

樊云娜微眯着眼睛,口气不善地问:“司徒先生,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的结果很简单。”司徒严肃地面对樊云娜,“姚志案的凶手非常聪明,要比王铮案的凶手聪明。两起命案,不是同一个凶手。”

司徒的话音在忽然安静下来的卧室里显得更加清朗。林遥按捺着心中的悸动,转眼观察樊云娜的反应,只见她,脸上虽有些许不满的神情,却也是认认真真地思索着。须臾,樊云娜摇摇头,“不对,你这个不算是侧写。“

闻言,司徒嘻哈地笑起来,又恢复了平时那吊儿郎当的摸样,“樊博士,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做侧写了?”

噗!

林遥没忍住,到底还是笑了出来。他家爷们这点最招他的喜欢,气死人不偿命。刘队也有点忍俊不禁,碍着樊云娜是个女人,他不好像林遥那样笑出声。只能偷偷给了林遥一个眼神,示意他:你们差不多就行了。

樊云娜瞠目结舌地看着司徒,张着嘴半天没说出什么来。

☆、第14章

“你这是混淆概念。”樊云娜还端着架子,准备跟司徒辩论。

林遥走到司徒身前,对着樊云娜微微笑着,说:“时间不早了,我们俩两天两夜没睡,这人是困疯了才会胡言乱语。樊博士您别在意。这样好不好,今天到此为止,大家好好休息一下。明天约个时间,樊博士您是想跟他文斗还是武斗都可以。”

“我也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樊云娜严肃地说,“难道你们连这点时间都没有?”

“不能这么说啊,樊博士。”司徒很自然地搂住了林遥的肩膀,对着樊云娜似笑非笑地说,“谁家人谁心疼。我们不像您,孤家寡人的不用别人心疼,也不用心疼别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樊云娜听出司徒话中的讽刺,不免动了气。

司徒垂眼看了看她的手,“您手上还有带过婚戒的印痕。”说着,抬起眼,礼貌地笑笑,“刚离婚吧。您这样的女强人,的确没几个男的能接手。”

这一回,樊云娜真的被气到了!她指着司徒,却说不出话来。司徒笑眯眯地摆摆手,“明儿见吧,樊博士。好好休息啊。”说着,已经拉着林遥大摇大摆地走出了王铮家。

刘队抹了把脸,看着敞开的房门,再回头看看目瞪口呆的樊云娜,无奈地叹息一声……

“樊博士,要不,我送您回酒店?”

走出小区,回到车里,总算没了旁人。林遥一把搂过司徒到怀里,使劲地揉搓。本来,被樊云娜那几句不咸不淡的话挤兑的心情很糟,被司徒这么一搞,郁闷的心情变的格外爽朗,还他妈的特别兴奋!

这两年来,林遥的脾气收敛不少,也懂得顾全大局了。如果他对樊云娜怎么样,就等于是给葛东明找麻烦,故此,林遥只有忍着。虽然他知道司徒肯定会为自己出面,却没想到司徒把樊云娜气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高兴么?肯定高兴!

而在司徒看来,樊云娜继续那么持才傲物,很快就会突破林遥的底线。这人现在虽然学会了忍耐,但那脾气较比他人还是很火爆的。自己发飙还能控制尺度,他们家小祖宗真要发了飙,估计就彻底的得罪了人。

司徒被林遥揉的美滋滋儿的,一路上都笑的像个傻瓜。林遥想起他方才那个招人稀罕的劲儿,就忍不住靠过去狠亲一口,把司徒亲的嗷嗷直叫。

这一刻,在林遥脸上洋溢着的快乐沉淀了下来,目光柔和地看着司徒。林遥觉得这很神奇,俩人快走过七个年头了,这人对待自己的心思始终如一。回想,当年那个动不动就对他拳脚相交,恶言相向的自己,仿佛像是深刻在记忆中的梦,混杂着一点点的懊悔,每每想起,是足可会心一笑的甜蜜。

这人就像一把锋利的刃,慢慢的削磨了他浑身硬邦邦的刺。好像那时,他站在面前,浑身的痞气,不肯放手的坚持,一天、一季、岁岁年年,到今天你且看他,他已然成了自己生命的全部。

“司徒……”林遥低声唤着。

心有灵犀一般,司徒笑而不语。他知道,有的时候,林遥只是想叫叫他的名字。几年的感情沉淀,相濡以沫的彼此扶持,融化在流光岁月里,成就了一声声没有下文的轻声呼唤。就像现在。

酒店房间的门刚一打开,司徒就把林遥拦腰抱起直接甩到了床上。他被他亲的浴/火焚身,不干点什么妄为男人。林遥也乐得看他冲动的像个十七八岁的愣头青,拢起他额前的发,露出整个光滑的额头来。抬头亲了亲,笑道:“你这嘴,越来越不饶人。”

“今天我也算落了下乘。樊云娜很有教养,我那么挤兑她,她都没骂一句脏话。说到底啊,我一遇到不待见你的人就没了分寸。”说着正经的话,司徒的手不正经地解开了林遥的衣扣,就在那光滑的胸膛上用舌尖描绘它的形状。迷恋之间,舌尖上的触觉更加令他沉醉。

林遥被舔的发出轻微的哼吟声,身体下意识地蠕动起来。两个半裸的身子相互摩擦出灼热的温度,冲撞着想要融进对方的体内。

裤子是什么时候脱掉的,全然没了记忆。只知道,肌肤相贴的瞬间,想要他的欲/望山呼海啸般地袭来。胸膛顶着胸膛,下面浓密的丛毛几乎摩擦出一滚滚的热烟,大口大口的喘息,呼出来的热气喷洒在对方的脸上,咬着,啃着,把自己最疯狂的姿态毫不吝惜地呈现给他看。

林遥弓着身子,长长的脖颈优雅而美丽,他的头依附在司徒的肩膀上,用力吮嘬着肩膀上紧绷的肌肉,发出滋滋的暧昧声音。紧抱着司徒,他胳膊上的肌肉也凸显了出来,不明显,却蕴含了强大的力量。他把司徒从头到脚都摸了一遍,最后,灵活的手指停留在滚热的体物上面,爱不释手地揉揉搓搓……

“宝贝儿……”司徒舒服地长叹一声,随即,没脸没皮地使劲往下压了压,“让我进去吧。”

“等会儿。”林遥蹭着身子,使劲勾引自己的男人,却又不肯让他吃进嘴里。林遥最喜欢看这个时候的司徒,可爱又好玩。

果然,被林遥拒绝的司徒好像一只撒娇大狗,在林遥的身上不停地扭动摩擦。那手也不老实地钻进林遥的里面,鼓捣了两下很准确地找到某个点……

“啊……”林遥的身子抖了抖,扛不住突然而来的感觉。

司徒咬住林遥的耳朵,调戏着。舒服么?想要么?让我进去。

林遥心口不一,在揉捏司徒的屁股时还嘴硬地说:“就不让你进来,憋死你。”

“你这是憋我呢,还是憋自己呢?再让我捅两下,你都射了吧?”

“找抽吧?”

“找夹呢!”

俩人在床上也忍不往逗两句嘴乐呵一番,可说的多了,有人真就熬不住了。他不管林遥愿意还是不愿意,强迫地把两条腿分开,直捣黄龙。

“司徒!”林遥憋了一口气,吐出来,叫着爷们的名字,掐着爷们的胳膊。整个人舒服的变成一滩泥,任由爷们捏圆搓扁。

司徒呼哧呼哧地林遥身上耕耘,埋头苦干,不遗余力!没多一会,林遥受不住了,搂着司徒挣命似地往上拱,迎合着司徒每一次悍进。

一场酣畅淋漓之战结束后,林遥舒舒服服地靠在司徒的怀里。俩人都觉得舒爽了很多,闲聊了几句家里事,聊着聊着,林遥的话越来越少。司徒察觉到他有心事,紧了紧搂着他的手,轻声问道“想案子呢?”

林遥矢口否认。在甜蜜的时刻还惦记案子,实在很煞风景,他不想司徒看出来,他在分心。司徒却是淡淡地笑着,“有什么想不通的,说出来咱俩一起琢磨。”

“不觉得我没情趣吗?”

“你这样又不是一天两天。”司徒笑道,“我就喜欢你这样。”

好吧,不管司徒就是喜欢宠着自己,还是他本身同样是个工作狂,在床上谈案子这个提议至少俩人达成一致。林遥皱了皱眉,说到王铮案。

因为没亲眼所见,林遥始终抱有一些疑问。比方说,王铮跟凶手发生了搏斗,起始点究竟在哪里?客厅还是卧室?司推论说不会是客厅,因为客厅没有留下痕迹。可说实在的,林遥有些信不过当地的鉴证水平。进一步说,当地的鉴证水平虽然不错,但终究是比不过特案组的。如果让特案组的人来做勘察现场的工作,会不会有另外一种结果?

对此,司徒让他放宽心。

“我发现尸体后,就跟亮子做过初步的现场勘查。我发现,客厅很整洁,至少当时,在我看来非常整洁。桌子上既没有红酒杯子也没有水杯,我估计肯定是凶手处理掉了。卧室是主现场,其他地方、东西咱姑且不提。单说卧室里的那面镜子。你也看到了,镜子碎了。我进入现场的时候发现碎片都在地上。经过验证,镜子碎片上有一些死者的血迹,但是不多。”

这时候,林遥已经坐了起来,光溜溜的,在司徒身边盘着腿,听的入神。司徒正说着自己的分析,一瞥眼瞧见了这般无所顾忌的林遥,只觉得鼻子一热,喉间一紧,他赶忙把眼神移开,继续说:“因为血迹太少,暂时分析不出是在哪种状态下留下的。那时候,我翻看过死者的裤脚和袜子。”

死者所穿的睡裤裤脚是有折边儿的,袜子虽然也穿着,但是很薄。司徒先把袜底检查一遍,发现并没有碎的镜子碴儿,继而又将裤脚的折边翻下来,在里面找到了一些碎小的镜子碎渣。

“如果死者跟凶手在扭打过程中碰碎了镜子,那么,死者的脚上就会沾上很多的镜子碎渣。但是他的袜子很干净,脚也没有刮破。”

林遥打断了司徒的话头,也跟着分析:“嗯,这说明镜子不是俩人扭打的时候弄碎的。但是,死者的裤脚里怎么有少量的小碎片呢?啊!”林遥忽然低喝了一声,“这他妈的不对劲啊。”

未等林遥说出下文,唐老的电话打到了司徒的手机里。司徒对林遥笑的蔫儿坏,“你猜,唐老这么晚打电话什么事?”

林遥摸着自己的大腿,也跟着笑的蔫儿坏。彼此心照不宣地笑着……

跟唐老接通了电话之后,果不其然地听见了司徒彦和樊云娜的名字。司徒把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唐老那边半天没吭声,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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