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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血色之雨衣-第24部分

小说: 血色之雨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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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蛊本身是邪术,对于中蛊者来说,他会不知不觉间终日奔波,疲劳不堪,而其家人受邪气的影响,也会有所苦楚,更重要的是,对于那些不是合适对象的人来说,拿到了那个相当于媒介的东西,哪怕只有一天,恐怕厄运也是当头而来的事情了,因为本身这就是一个蛊,所有不知不觉参与的人终将受到侵害,所以中蛊者传播的人越多,受到伤害的人也越多,实在是一个恐怖的东西。
我看看手中的画轴,这幅仕女图其实就是那个中蛊者的媒介,这个司机这么辛苦,想必带走这个画轴的人一定很多,估计应该没有几个有好下场了,可怜了这个司机,人还真的很不错,而且现在还蒙在鼓里,为那个下蛊的女子辛辛苦苦的卖命。
“唉。”我叹了口气。
那天晚上,那个女子确实是大有来头的人,本身花蛊禁术只在我这里有,在所有人口中已经算是失传了的东西,竟然还会有人知道,而且就是在这个不大的城市里,那女子之所以把钱放在座位上,不是说钱上有东西,而是为了让司机去拿那张看似毫无异样的白纸,因为直接买单是完全没必要把纸也给司机的,那样的话司机也不会收,那张纸肯定是浸过了菖蒲花,而且必须是第一年才长出花朵的菖蒲,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说,那张白纸原本应该有符咒在上面,纸张也要下蛊者自己去做,最好选经年的老檀树,相传东汉造纸家蔡伦去世之后,他的弟子孔丹就用檀树做出了上等的质地最好的宣纸。光做纸这个环节,又不是批量生产,在我认为作为蛊术的一个步骤就很不容易了。
传心术做法不难,但是非常繁琐,每个环节都不能怠慢,下蛊者把自己的血滴到菖蒲花上,再让花瓣埋没纸张,待花瓣渐渐枯萎后,将其折好放置在事先准备好的坛子里,那个坛子里面周身涂满婴胎尸油,婴胎要满七个月,但是必须是横死于腹中的婴儿,只有这样才能达到怨气极盛的效果,最后将坛子埋在菖蒲花下,置七七四十九天,期间每天沐浴更衣于埋坛处念花蛊咒,期限满时,于午夜丑时准时取出,置于月光下接受甘露洗礼,纸张洁白无瑕,而且柔软富有韧性,应该说是上好的纸张,将其装裱,做成画轴。
至于上面画的团扇美人图,其实不一定是团扇美人,但是我估计是因为本身团扇这个东西就是盂兰盆节必不可少的东西,在东洋那边也有团扇是巫婆之流所用之说,团扇美人是取材于宫廷中的人物,应该是哀怨更深,会更有灵气吧,至于那个放在钱下的纸,很显然,是整个画轴的一小部分罢了,为的是让司机沾染上蛊毒,这样也就给司机下了蛊。
有了这个画轴,司机就可以在载人的时候把它传到别人的手里,而司机口中的第一个乘客,估计只是个幌子了,因为随机赠送和这样指定赠送,显然后者送出去经手的人会更多,因为方便提醒司机要时时记得把画轴送人,拿了画轴的人,无论走多远,下蛊者都会感应到,如果不是她想要的对象,那么画轴会自动回到司机那里,而诅咒却在拿画轴的人那里留了下来,可见肯定很多人深受其害了。
做这个画轴,一般一次只能一幅,做多了的话也会反噬,因为这个毒蛊有个非常致命的弱点——它的媒介,即画轴怕脏,特别是在司机这里,拿着画轴的人如果不小心把它弄脏了它的效力也会降低,所以下蛊者应该不会做很多幅的。可是从目前来看,这幅画保存的非常好。像新的一样依然栩栩如生,可见那个人多么处心积虑,她到底想要什么呢?
”小姑娘,马上到市中心了。”
司机看我久久都没有说话,提醒到。
“嗯,师傅,麻烦你把我载到一个安静一点的地方好吗?”
“。。。。。。刚刚我们离安静的地方确实不远,现在恐怕就有点远了。。。。。。市中心怎么会安静呢啊。”
司机显然被我搞晕了,我这才意识到刚刚想的太出神,说的话真的是很矛盾。
“这样。。。。。。刚刚不是有个小公园吗?你就把我带到那附近吧,安静一点的地方。”
“小丫头你是不是饿了找吃饭的地方啊,小公园附近有个农家乐确实不错,很安静,我带你去哈!”司机大叔忽然热情起来,显然,知道了目的地让他也安心了很多。
车调头,向回路走去,我拿出蛊针,刺向自己的手指——小城市的绿化很好,树的影子忽明忽暗的映在车窗上,我看着一个小小的血滴慢慢的冒了出来,在我的手指尖上凝聚——唉,难得遇到这么好的司机大叔。。。。。。




第四十三章 解蛊

车开到靠近公园的一个小饭店后面,停好了车位,司机看看计时器,
“52块钱,小姑娘。”
“。。。。。。”
“小姑娘,下车吧,带你妹妹在这里吃点东西,都要中午啦。”
“。。。。。。”
“小姑。。。。。。”司机转过身子——
“咦?人呢?”
“大叔,我在这里呢。”
我边说着边直起身子,手中托着一个极小的茶盅——作为地道的蛊女,怎么可能不带道具呢?车内忽然瞬间芳香四溢,一股扑鼻的香气让对面的司机大叔片刻两眼迷离目光散漫了。
“啪嗒。”大叔爬在了车座位上,不动了。
我起身打开车门,坐到前面的车座上,看看依旧一动不动的司机,再回身看看身后依旧熟睡的徐文静,把画轴放到了方向盘上,阳光下,那幅画上的女子衣服色彩斑斓,闪着明艳的光芒。
我任司机大叔保持着他不变的姿势,取下他的一根头发,放到了手中的小茶盅里——那里面是我刚刚滴进去的鲜血,还有随身带的彼岸花花粉。
乌黑的头发,在浸到茶盅后,慢慢的那一截竟然变白了,一股股的青烟从茶盅里冒了出来,散发着一股烟灰的味道——看来大叔中蛊的确有些时日了,我看看司机大叔的头发,已经有些斑白,我拔下他一根白发,借着那股青烟,那根白发里,竟然慢慢的滴出一滴滴的黑血,落到了我的身上。
头发,很多时候也是一个人的精神面貌的象征,历史上曾经有过春秋名将伍子胥过韶关一夜白头的故事,而且头发也是年岁的一个标志,当然,现在可以通过染发来掩饰,可是,有些东西,是无论你怎么捣鼓你的头发都掩饰不了的,譬如说现在——头发和头肯定是密不可分,蛊毒在一开始沾上的时候是通过司机的手,现在他的头发上都有了黑血,由此可见,他体内其实也是流淌着黑血的,可见蛊毒中的瘴气在他体内流淌的多么厉害,其实他已经命悬一线了,只要下蛊者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那么,下一秒大叔就会灰飞烟灭,而且是死无全尸,应该是也化成一滩血水不留痕迹吧。关键是,即使死后,瘴气至深,黄泉路上,都不能容他,只能徘徊于阳世,做一段时间的孤魂野鬼沾染上生者气息,方可超度轮回吧,就怕他轮回后也没个好身体,终其一生残废可惜。
而这,也是下蛊者用花蛊的目的吗?还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呢?
我虽然有花蛊的秘方,可是,现在我也并不知道在哪里,因为对于一个连自己现在的身体都不知道怎么来的人,哪里还能保存好花蛊呢?可是,我至少那几年还是学了很多,虽然没有全部学会,至少还是熟知一些的,这个蛊,我知道以我的能力根本解不了,可是,我确实不想让司机大叔死,毕竟他还载了我一程。
蛊毒,一般是下蛊者才能解,他人解开,下蛊者就会被自己的蛊给反噬,痛不欲生;解蛊,方法千千万万,但是,不一定所有的都是对症下药,还有一种——以毒攻毒。
我手中的蛊针和蛊碗,是我此行带来的东西,但是我也只能带这些来,别的我已经不可能找到了。
刚刚我把鲜血滴到画轴上,画轴瞬间就腾起了菖蒲花香,浓度之大让我自己也差异,可见这个画轴上也有很强烈的执念,就是说施蛊者在画轴上强加了很强的意念,必须要找到她想要的东西,要不然它也不会这么漂亮这么吸引人,可是,对于我来说,尤其是我还恢复了记忆,所以我在别人的身体里,气味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作用,我不会被麻痹,而且本身,我也已经不算是人了。
我小心的将大叔的右手拿了起来,然后取出一枚经过彼岸花花瓣擦拭的细长的蛊针小心翼翼的插进司机大叔的中指指甲缝里,特别说明,如果你遇到有些古怪的苗家女子,可以用拇指掐自己的中指,这样有些小小的蛊毒是不会轻易上你的身的了。这根蛊针,长的和当初我不小心扔掉的那根一模一样,可是并不是那一根,这是属于我自己的蛊针,即使在我失忆后,也不声不响的和我的蛊碗悄悄的藏在了阳台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我们谁都没注意过,我目前还是记不清为什么会在那里,但是我要是想找到它们,却是异常的容易。
我看着蛊针慢慢的深入到大叔的指甲缝里,针由金色渐渐变成了红色,继而是深黑色,当终于慢慢到底的时候,大叔忽然像触电一样,剧烈的抖动起来,随即,他的口中吐出了白沫,继而口中淌出很多细小白色的虫子,密密麻麻的凝聚在下巴上,车窗外的阳光照在他脸上,那些小虫见光后立刻化成了青烟消散了。我拿出另一根蛊针,上面沾着我的血,我把它放到刚刚盛头发的蛊碗里,像是吸管一样,蛊碗里的液体自动的爬到蛊针上来,我随即将这根针也慢慢的插到司机大叔的另一根中指里,大叔忽然不动了,整个人坐的直直的,两手向前伸直,乍一看很像僵尸的姿势。
“滴答。。。。。。滴答。。。。。。”大师的右手中指里的黑血,顺着那根插入他指缝的针向外慢慢淌着,掉到蛊碗里,另一只中指,正在慢慢的吸收那些缠在蛊针上的血,我拈起一撮彼岸花花粉,点到司机的额头上,大叔的头顶上开始慢慢的冒出一阵阵的青烟,脸色开始变的苍白起来,嘴唇也干了。
黄泉路边的彼岸花,非人世之物,所以不会受到人世间奇花异草的蛊惑,保持着阴间的缄默和阴气,还可以诱导出体内由花所产生的蛊毒,实在是可以作为防蛊的好东西,此时,对于这种蛊毒,我现在也是在下一个蛊——“忘忧蛊”。这也是花蛊,此蛊需要的花种首选忘忧草,可是现在我根本不可能找得到,考虑到彼岸花和忘忧草实际上是有着模糊时间概念的这种共性,也姑且冒险一试了。况且也不是个很难做的蛊。
“忘忧蛊”,中此蛊者如名字一样,悠哉逍遥,流连于世间潇洒自在,无忧无虑,哪怕去赴死也不知忧愁痛苦为何物,依然乐观豁达至极。司机大叔下半辈子应该会变成乐天派的,其实说白了,就是精神上可能会有点疯癫,所以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花蛊不同于一般的蛊,它不会随着中蛊者的消逝而消失,而是会永远跟随,直至轮回。这也算是它的?作用,花蛊最终目的就是害人,所以,这个蛊,还是会给他以后留下很重要的影响——妻离子散,家虽不致破败但人丁不旺,孤苦虽然谈不上,伶仃却已注定了七八分,但所幸一生了无牵挂,即使消亡还不至于有哀怨,六道轮回之后,自然会重又新生,一切还是会好起来的,况且他本身中的也是花蛊危在旦夕,这个方法也是最短时间内医治他的最好方法,更关键的是可以防止他再去害人。
在车内久坐,我开始感觉好热,经过昨晚的一战,现在还在下蛊,身体真的有些吃不消了,我感觉我的气息也开始变得粗重起来,我集中精神,双手合十,默念花蛊心咒,看着司机大叔脸颊上流淌下来的汗越来越多,忽然间大叔两目俱睁,头顶上的烟气像是古时候点的狼烟那样突突的笔直上冒,彼岸花果然不愧为阴间的花朵,现在大叔体内的瘴气正在急速排出,车窗开着,瘴气一到窗外,阳气一侵,瞬间消逝了,我看着大叔的眼白忽然间增多,这一刹那,我急速抽出他两手中指的蛊针,立刻向着画轴上的团扇美女的双眼扎去——
“噗!”一股黑血从画上喷了出来,溅到了司机的身上,在阳气十足的空间里急速消失不见,大叔口中一口鲜血也喷了出来,落到了我的手上——是鲜红的,看来,他已经没事了。
大叔在吐完血后,慢慢的向后仰去,沉沉的昏迷不醒,我扶着他,替他擦了擦下巴,所幸刚刚的鲜血没沾到他身上,我把他放正,再看看那幅画轴,画上的人物正在慢慢消失,最后不见了,只剩下了一幅空画,上面依旧散发着迷人的菖蒲香味,我把它卷好,放了起来,
“花与花,就似人与人,只要不是仇敌,还是可以借来一用的。”这么想着,我擦了擦头上的汗,感觉晕晕的——我真的是饿了,也累死了,现在大叔还要休息一下才能醒的,他醒后应该也不太会记得我了吧,毕竟,他醒后连自己都不计较了还会去计较别人吗?我转身看看后座的徐文静,我现在要把她带去哪里呢?该怎么办呢?



第四十四章 画轴的秘密乱哄哄的小饭店,正是中午人最多的时候。
我坐在角落里狼吞虎咽的吃着饭,旁边的一男一女看到我这个样子忍不住窃窃私语,我是没空管这么多了,还好,毕竟现在吃饭的人多,没太多人注意我。
算起来,已经一宿没睡了,再加上现在才吃饭,我真是又累又饿,可是又不能马上休息,我都不知道我今晚该去哪里休息。
“《寻人启事》,张。。。。。。”听到小饭店大厅里正在播放的电视,我打了个冷战——虽然那个《寻人启事》找的并不是我,可是,如果这么下去,早晚也会变成是在找我,我此行刻意留下手机,就是想断了和他们之间的联系,但谁知道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呢?现在我该去哪里呢?而且,我身上的钱已经花的差不多了,回去的车费都成问题,车费?我忽然想到了司机大叔,我还没给他车费呢!

我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嘴里,望望窗外,他现在应该还没醒,算了,吃完了饭再说吧。
这么想着,我又大口猛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忽然感觉胸口一痛,我不由得停下了筷子,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身上游走一样,我摁住自己的虎口,气出丹田,吃了饭,有力量了,随即身体一绷,那个游走的东西忽然在袖口处停了下来,我放下筷子,掀起衣袖——什么都没有,可是。。。。。。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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