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之雨衣-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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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或者是见得多了?但是晓刚的反应也太强烈了,在场的四个人中他倒真是活跃啊,我看着晓刚忽然脚一软渐渐坐到地上去的样子,原本还以为进了山中或许会遇到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情呢,本来嘛,在梦中到后山来就感觉恐怖得不得了,可是今天来了却没有那么任何奇怪的感觉,相反,感觉良好。其实在这里坐下来晒晒太阳还真不错。可是,晓刚这是怎么了呢?应该说,在我们周身确实有什么东西存在吧,但是他上次和盛平在一起的时候不是没事吗?还是说,是因为祭台消失不见,他就看到了什么呢?
张伯没有扶起地上的晓刚,盛平则冷冷的站到一边,说起来,盛平今天确实有点异常,先是中午吃饭的时候没怎么动筷子,现在见晓刚这个样子又无动于衷,不过张伯也正用手拦着盛平,他没做什么举动是对的。
“晓刚哥,你没事吧。”我走到晓刚面前,蹲下来小心翼翼的问。
“没事。。。。。。只是。。。。。。刚刚你后面。。。。。。”晓刚像是在掩饰什么,眼光躲躲闪闪的。
“嗯。。。。。。你刚刚后面,确实有东西,但是现在消失了。”一直沉默的张伯终于开了口。
“我。。。。。。”听了张伯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我也不敢回头了,似乎真的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我身后,脊梁上也一阵发凉,是不是某个好兄弟在我脖子上吹气啊。
“那东西。。。。。。我认识吗?”说完这话,我自己都后悔了,感情我好像也有天眼一样。
“不是你上次见的那个学生。”晓刚站了起来,看上去仍是软绵绵的,他拍拍身后的土。
“总之,现在没事了,晓刚,你刚才的表现真精彩啊,我从没见你小子这么害怕过,感情吓到你的东西绝不寻常啊,你刚才像传说中的鬼上身一样,我还以为你不认识我了呢,哈哈。”盛平走近晓刚,拍拍他的肩膀,半开玩笑的说。
“呵呵,是啊,真的。。。。。。很不寻常。。。。。。”晓刚苦笑着望了望张伯,这句话在我听来似乎是别有寓意,但是又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只是貌似我刚才确实很危险的样子。
“好了,这地方应该还是有些证据可以搜到的。”晓刚说着在我们周围四下里转了起来,刚才那一吓,似乎是激发了他无限兴趣。
“我们。。。。。。”我和盛平望望在一旁忙活的晓刚,一边看看张伯。
“安心,你以前在书店里整理过那个小祭台吗?”
“啊?祭台的话,常常会清理一下的,只是擦擦那个小瓷碗呀什么的,但是也不常动哦。”
我望着张伯,对于他的问题颇感意外。
“那你有没有倒过那个小香炉里的灰呢?”
“小香炉?你是说那个袖珍小碗吗?原来是小香炉啊,不像哦。。。。。。我没到过。”
我眨眨眼睛——奇怪,那明明是一个碗嘛。
“嗯。。。。。。其实那个香炉里原本的一小撮土,就是取自于后山的这里。”张伯点点头,望着我们。
“啊?”我和盛平一脸惊讶,实在是不敢相信。
张伯蹲下身子,从我和的脚前用手撮起一点土,望着我们两个。
“伸手。”
我和盛平乖乖的伸出手来,我这时才发现张伯的手指有点发黑,像是被门夹过后的淤紫,我摊开手掌心,看着那一丁点土在我手心里,随时都有可能被后山刮来的阵阵的风吹的毫无踪迹。
“放到嘴里。”
“嗯?”我没有听错吧,我看看张伯,再看看盛平,他显然也是愣住了,一脸不可思议。
“放到嘴里,快点。”张伯忽然呵斥道,我和盛平立刻乖乖的做了。
。。。。。。。咸。。。。。。腥。。。。。。苦。。。。。。总之咽不下去。。。。。。我努力的用舌尖向外抵着那几个口中的小颗粒,估计应该是心理上更加接受不了吧,再看看盛平,他的脸色也非常的难看。
“你们。。。。。。。我想去趟洗手间!”晓刚忽然跑了过来,望望我们,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像是做了什么沉重的体力劳动,鬼知道他究竟在干吗,我现在又不想张口,一张嘴肯定是吐出来,这辈子没吃过土呢啊,又有几个人像我们这样细细的品尝这荒坡里的土啊,唉,真难熬啊,我能不能吐出来啊。
晓刚见我们三个人都不说话,就摆摆手向外面跑去了,我目送着晓刚的身影,感觉他此时上洗手间是不是刚刚也看到了我们在吃土所以故意跑开的呢?还是他真的在顾忌什么?不过应该不是,因为他的背影非常轻松的模样,我想是我想多了,就算他真的顾忌什么,也不会放下我们跑的,这么想着,我又回头看看盛平,此时的他垂着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地上,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祭台。
第二十九章 子母咒在梦境中见过的祭台,现实中消失的祭台,现在却又重新真实的出现了,就在离我们脚边几步远的地方。
舌尖上,土的苦涩似乎被我忘却了,我凝视着祭台,它就像往日店里的那块一样,没有任何符号在上面,是一块货真价实的无字碑,光秃秃的碑前,那个被张伯叫做香炉的大一号瓷碗,就这么肃穆的安静的立在我们面前,像是在无声的嘲笑我们——它一直都在,只是我们到现在才发现。
我慢慢的走近祭台,颤抖着手摸向那坚硬粗糙的石体——冰凉冰凉的,如此真实的触觉,刚刚却不能觉察到,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是有人施了障眼法?肯定是这样的!这么说的话,是不是刚刚晓刚看到了祭台呢?或者说,他有天眼,看到了我们看不到的恐怖东西,却没有看到祭台吗?我垂下头,从触感上来讲,我敢肯定店里的祭台和它应该至少是一块石头做的吧,那种感觉太熟悉了!但是为什么这个上面没有我的名字呢?为什么店里那座上面有呢?
“安心,你梦里看到的是不是这尊祭台呢?”
张伯的声音在我的背后响起。
“嗯。。。。。。就是这个位置,就是这个祭台。”
“这个祭台和你店里的祭台取自于同一块石体,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下一个“子母咒””
“子母咒?”
我仔细瞅了瞅祭台,,店里的那尊太小,所以我没那么多联想,这尊的感觉其实就是像墓碑。
“天地万物都有灵性,石头本身就是吸取世间万物之精气才形成的东西,这也是为什么它这么坚硬,哪怕是地狱罗刹,石头也是他们的武器一样。”
身后张伯的声音如此沧桑。
“子母咒是一种不分生者死者的黑巫术,下咒者于极阴之地寻得一块石体,为大祭台之用,在上面刻上被诅咒者的姓名生辰八字,再取一大一小同花色青花瓷碗,内盛鸡血,用自己的血涂满整个石体后,一起放置于某处凶宅里直到第二个望月出现。届时刚过七月十四,鬼门关才关不久,人间阴气尚重之时,再将自己的鲜血涂在石体上,贴满符咒,口念咒语,立于被下咒者最忌讳的地方,跪拜,符咒散去,石体通体裂痕,此时将镇钉,就是钉棺木用的长钉打入石体中,石体破裂,寻得其中最先掉的一块,即为小祭台,剩余的依旧如此静止,碎屑埋入土中,大碗内盛混入下咒者之鲜血的泥土,香火供奉。小祭台则放入被咒语者时常去的地方,大小合力,母子齐心,让被咒者生时随时有横死的可能,死后亦不能安息,即使轮回也能附带一生,而且随着年岁的增长,不只是祸害被咒者,连他的家人甚至于接近祭台的人都能波及,实在是不祥之物。”张伯叹了口气,
“下这样狠的咒语,也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一旦咒语被破,反噬极大,殃及自己和后世子孙啊”
“可是。。。。。。我到现在都没什么事情。。。。。。这些年我活的好好的。。。。。。”我直起身子,看着静静肃立的祭台。
“可是咒语不是也在别人身上起作用了吗?而现在你没事,那是因为咒语已经被破解了。”背后盛平的声音响了起来。
“啊?”我瞪大了眼睛,再低头看看祭台。
“嗯。。。。。。其实这个咒有一个最大的弱点就是。。。。。。不能沾染第二个人的血,因为这是下咒者用自己的性命在和诅咒作交易,所以,一旦第二个人的血沾染上祭台,这个咒就破了。而被破的标志就是——”
张伯顿了一下,我转过头。
“就是小祭台上会现出先前大祭台上刻的被咒者的名字。”“被咒者的名字。。。。。。我的名字。。。。。。我的名字不是已经出现在祭台上了吗?那第二个是。。。。。。难道是。。。。。。”我瞪大了眼睛。
我不知道我自己怎么倒下去的,只是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我看到风中飘过的树叶,有几片干枯的沾在了我的头发上,又慢慢的被风吹走,我似乎能听到风的声音,就像是那天做梦一样,我能够感受到周围的气息,但是自己浑身却没有了知觉,我是清醒的,却又是麻木的,对面的两个人依旧是那么清晰,浑身是血的盛平就这么静静的站在我面前,像我那时候梦里一样的真实,口中先前土的味道早已被冲淡,我吞下口水,感觉却是更加生涩,周围一切仿佛都沉寂下来,在这一刻我能够清楚的听到心跳的声音,我两眼呆呆的看着盛平,就这么一直看着,看着他缓缓的开口,还有强挤出的笑容——
“安心。。。。。。不要哭了。。。。。。”
怎么,我哭了吗?有吗?这不是梦吗?这是梦吗?
“安心,这不是梦。”对面的盛平像是看出了我的想法,眼神中充满了伤感,
“安心,你那时候只是灵魂出窍,你实际上。。。。。。是在现场的。。。。。。”盛平的声音忽然之间让我感觉很飘渺,像是如梦如幻却又不得不真实的感觉,一时间我像是被催眠了一般,但是意识却又无比清醒,我好像是又回到了那一天,那一天在后山,那一幕幕真实的场面,竟然是我的灵魂出窍后所看到的真实场景,命运是不是对我太过于残酷呢?为什么即便是我以为是梦的时候还有人要把我警醒,告诉我那并不是梦境呢?我忽然间想到在医院我醒后盛平那躲闪的表情,现在感觉他当时应该是更加绝望!这不是梦,这不是梦!我想到了梦中的盛平,满脸血污,身子完成九十度角的惨状。。。。。。
“啊——”我捂住了脸庞,那一刻,已经不仅仅是恐怖涌上了心头,更多的是难以接受。。。。。。
第三十章 盛平之殇
“安心!”一双手轻轻的搭到了我的肩膀上,我下意识的闪躲开来,抬眼一看,却是晓刚。
“哇——”我哭的更厉害了,偷眼看看对面的两个人,盛平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但是我相信我刚才所见的不是幻觉。
“子母咒,我还没有说完。”张伯的声音继续响起,那一瞬间我真的感觉他好残酷,他不该这么一股脑的全讲出来,我现在要崩溃了。
“子母咒?就是用石体下咒害人的对吗,这是民间的一个黑巫术,怎么,你就被这个吓哭了吗?”晓刚使劲摇摇我,拿出纸巾。
“我。。。。。。”我忽然想到盛平和晓刚是最好的兄弟,如果让晓刚知道了的话,那等于在他丧妹之痛上又撒了把盐,我忍住眼泪把刚刚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当第二个人的鲜血碰到祭台,第一个人的诅咒就失效结束,而下咒者也将受到反噬惩罚,可是,如果石体有些年岁成精的话,那它还可以无条件的继续去诅咒那个第二个人,以此来吸取怨气继续存活,而那个人。。。。。。”说道这里,张伯回头看看盛平,望着他说,“哪怕他死了,也不能轮回,黄泉路都去不了,游荡徘徊于阳间,永世不能超生。”
“就是啊,这个咒狠着呢,不过,话说回来,安心,你身上的诅咒已经没有了,你应该知道你们书店那尊小祭台吧,只要上面有你的名字出来了就没事了。”晓刚摸摸我的头,样子开心了很多。
“那第二个人。。。。。。那第二个人。。。。。。”我含着眼泪,望着盛平,他安静的看着我,微微扬起嘴角。
“那第二个人,如果碰巧碰到个高人,还能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活一段时日,因为心存执念不能放下。。。。。。”
盛平的语气很平静,和张伯是一个语调,但是我能够听出他话里的伤感和无奈,执念?是因为我吗?可是,盛平你又遇到什么事情了呢?为什么,为什么会死在后山祭台下!
一这么想,我的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望望眼前什么都不知道的晓刚,我忽然想到,刚才说不定是张伯或者盛平故意的做了什么手脚让晓刚看到什么东西所以才暂时离开了吧,毕竟他其实才是最痛苦的人啊。
“子母咒。。。。。。无论生者死者,都可下咒。。。。。。”晓刚看看我,沉吟了一下,忽然又精神一振,
“先别管这东西了,你知道我去教学楼找厕所的时候碰到什么事情了吗?”
“怎么,难道你遇到那个女孩了?”我擦擦泪水,
“不是,是当时正赶上下课,和别的学生聊了几句,他们说的最多的是他们学校的校花退学了。”
“哦。。。。。。你就打听到这个吗?”我咬着牙低声说,
“他们学校的校花,人长的漂亮成绩又好,而且胆子特别大,常常往后山跑还能跑得进去,因为有学生隔着栅栏看到过她往后山林子里走。”晓刚声音放低了,好像周围还有其他人一样。
“而且是前几天才退学的,我算了他们说的日子,正好是我和盛平去后山的那一天,盛平,你说她会不会是除了我们之外那时候到后山来的第三个人呢?”
“难道她就是给祭台上香的人?”我忍不住嘟囔道,随即看看盛平,盛平摇摇头。
“祭台?”晓刚愣了一下。
糟糕,晓刚应该是看不到祭台的,哪怕有天眼也看不到,他又没吃土。我慌张的看了眼张伯。
“那个校花长什么样子?”张伯一语中的,让大家顿时惊醒。
“肯定很漂亮,就是。。。。。。这件事情在她们学校传的沸沸扬扬,我们去打听一下一定能知道的,况且学习成绩好的人一般也会有照片贴在墙上的吧。。。。。。”晓刚滔滔不绝的转身往树林外面走,我看到他从脚边的祭台上穿过去了,这祭台看来真的有些年岁了,只要看不到它的人甚至于穿过它都没有感觉。那时候的邪气,是这个东西发出的吗?还是说,那个下咒者呢?下咒者,等等——是我老板?!
我呆呆的望着晓刚越走越远,我老板怎么会害我呢?他是不是不知道这件事情,只是单纯的祭拜呢?我和他无冤无仇。。。。。。难道是我失忆前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
“安心,那天下午,我走到这里的时候,看到他了。”盛平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