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鬼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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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指点的线索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于是我们分别找班委请了病假,两人就回别墅收拾了一番。我还特意去地下室看过,棋局依旧维持着我下的那幕死局,再无任何变化。夕阳透过天井玻璃射进来,将客厅里的家具染上一层金色,我看着这一切,心里觉得特别阴森恐怖。
我们收拾妥当,张蕾蕾依旧开她那辆奥迪Q3轿车,我们随便买了点吃的,便一路上了环城公路,跟着就出了城,沿着县道穿过重重村庄,在1个小时之后抵达十里铺镇。此刻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十里铺是距我们济城最偏远的小镇,小镇经济欠发达,被包裹在连绵不绝的山峦丘陵之中,小镇甚至还有部分区域与大别山支脉相交。我们要找的二龙村,就在距镇中心相当遥远的一处大山里。
当我们在镇上打听到这个位置的时候,一阵茫然,有好心的路人专门帮我们画了地图,地图上线条蜿蜒盘旋错综复杂,我很难相信我们最终会找到这个位置。
看到这张地图,我犹豫了,张蕾蕾说:“既然来了,就别这么回去了,好歹有个结果对不对?”
我担心这么旷课,迟早家里会知道,这样我们的计划全泡汤了。
张蕾蕾说她爸妈已经出差了,估计要半个月才能回家。学校这边,她可以给老胡打电话,说她想在家里复习不去上课,就是我这边比较麻烦。我说不上课了要在家里复习,别说老胡不信,我他妈连自己也不信啊,我要能自己给自己复习,成绩也不会糟糕成这样子。
我说既然你决定要去,我就陪着你,反正我已经跟我妈说好在同学家复习,我这个人在老师眼里就是空气,来不来学校他们也懒得在意,咱们就一路去冒险吧。
张蕾蕾锤了我肩膀一下,笑说:“真够意思,你这朋友没白交!”
我们按照地图驱车驶离镇上集市,沿着远离济城市区的方向一路远去,我们先后走过了水泥路、柏油路、泥水路、山路等等,期间累了困了,就在车上睡一觉,醒了吃点干粮喝点水继续走。张蕾蕾有鉴于这段路离谱的远,还在车上放了一大桶汽油,防止我们在荒无人烟的地方没汽油了。
汽车终于在第二天下午,抵达了一条泥泞逼仄的山路尽头。山路前面是一排巍峨的高山,按照地图上的标记,我们需要翻过连绵数坐高山,才能抵达二龙村。
张蕾蕾把车停在路边一处洼地里,又用树枝绿叶盖起来,我很担心这么贵的车放在这种地方十分安全,不过这是无奈之举,我们总不能让车飞过去吧。
我跟张蕾蕾整理行装,就这么爬上了山。济城位于长江中下游,这里都是丘陵地貌,山的海拔一般不会过千米,我们接连翻过三座山,在一处山坳里,看到了许多房屋聚集在一起,土砖老屋掩映在一片参天密林之中。
我们从山上下去,进村口的时候,我想起给我们画图那人强调的一句话说:“二龙村的人怪啊,你们小年轻去可得小心,别乱说话招惹了他们,那麻烦可就大了。”
我当时想再问,那过路老头儿摆摆手,一面惆怅的去了。
我问张蕾蕾说:“你怕吗?”
张蕾蕾点了点头:“怕,可是怕也要来,总不能坐在家里等死吧?”
张蕾蕾又问我说:“那你呢?”
我老实的点点头,说:“怎么可能不怕,这老乞丐来历不明,这村子又神秘兮兮的,一路上越走越荒芜,怎么看怎么觉得怪,我能不怕吗?可是为了救你,我愿意这样做。”
张蕾蕾低下头,轻声道:“杨晓天,真对不起,你为我付出已经够多了,我却没办法回报。”
我摆摆手,心里比蜜还甜。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村口,村口不远处,一棵老榕树下面立了一块硕大的石碑,上面笔迹模糊的写着“二龙村”几个大字。村子里房屋错落,树木高能参天,这些老式土砖瓦房子交错在无数树木中间,显得古旧气息很浓。我还看到有些青砖瓦房子,一眼看上去全是岁月的痕迹。
在村口,一位浓眉大眼满脸老树皮似的壮汉拦住我们,他一副表情不善的样子,说:“你们外村人吧,来这儿干嘛呢?”
我心说你管我哪儿来的,这村子又不是你们家的,管这么宽干嘛?
张蕾蕾乖巧的接过话说:“大叔,我来你们村找个地方,找你们村的老祠堂,请问在哪个方向?”
壮汉态度变得更差,冲我们怒吼道:“你们找祠堂干嘛,你们想做什么,赶紧离开这里,否则对你们不客气了!”
我们面面相觑,我拉着张蕾蕾从壮汉身边走过去,直接无视他的存在。
壮汉又跑到我们前面,拿一把锄头横在我们面前,说:“让你们出去听见没有,再敢往里闯对你们不客气啊。”
张蕾蕾火气也起来了,白了壮汉一眼,道:“神经病,我们走我们的,又没惹你什么事儿,你这么激动干嘛?”
壮汉怒吼道:“那是我们二龙村祖祠,你们这些外人怎么能进?”
张蕾蕾道:“那我不去祖祠了,我就四处转转,这村子又不是你们家的,要你管那么多?”
壮汉被气的翻白眼,我和张蕾蕾钻进一片林子,穿过林子后面出现一大排青砖瓦房子高高的耸立在那里。这么高大气派的房子跟全村的房屋风格非常不搭,我们藏在林子里,见大青砖瓦屋门前安安静静的,连只鸡鸭都没有。
青砖瓦屋的大门是朱红色的,已经斑驳的非常厉害,大门上还挂俩狮头锁环,上面挂着一把大锁。门口立两只硕大的石狮子。
我猜这地方就是二龙村祖祠了,只不过这荒无人烟的大山里能有这么气派宏伟的建筑,也是相当难得了,这么多青砖光运进来就得花不少时间,更别说琉璃飞檐了。
我要从林子里出去,被张蕾蕾拉住,张蕾蕾朝林子左边一指,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先前拦住我们的壮汉扛着锄头跟两个汉子朝祠堂走来。那壮汉扯着嗓子大声说:“一男一女两个人,大家快找找,就朝祖祠方向来了,可千万不能让外人进咱们二龙村祠堂。”
我们躲在一处灌木丛后面大气不敢出,就看到几个壮汉在林子这头跑来那头跑去,好在这林子够大,树木高大枝叶茂密,我们藏在里面一时半会儿他们还找不到。
我们躲到天黑,在林子里吃了干粮喝了水,养精蓄锐只等晚上没人就夜潜二龙村祖祠。
张蕾蕾说:“哎,你说这村子藏在大山里面,一副与世隔绝的样子,这祠堂里到底有什么秘密导致村子里的人不让外人进去?”
我说:“难道有宝贝,听说越是深山越藏有好宝贝。”
张蕾蕾鄙视的望了我一眼,说:“你看这村子穷的,都什么时代了,村民都没件像样儿的衣服,真有宝贝早让人拿去卖了。”
张蕾蕾的说法很在理,很多事情在故事里是美好的,可是经不住现实的检验。二龙村古怪,村祠堂更加怪异,当夜色沉甸甸的匍匐下来的时候,整个村子的光亮全被黑暗笼罩住了,我依稀能看到林子外面村民燃起的昏黄油灯。
张蕾蕾说:“是油灯,这里还没通电呢!”
祖祠里漆黑一片,我们潜出树林溜到祠堂面前,为了避免引人注意,我跟张蕾蕾都没亮手电筒。凭着刚才盯门口半天的工夫,我们抹黑溜到祠堂大门前,一看大门还虚掩的,便将门推开一条缝隙,人闪身就溜了进去。
进了祠堂里面,我们才敢开手电筒。手电光照到的地方,都是破破烂烂的,祠堂里面到处都是蜘蛛网、灰尘、烂木头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显出一副颓败的样子。祠堂里面的景象跟外面完全是两个极端,外面大方气派,好像经常有人打扫,里面却破败成这副样子,仿佛已经许多年没人来过。
祠堂进门处是块天井,再往里面就是一排供桌案台,那供桌非常长,大概十多米长还不止。供桌后面是密密麻麻的祖宗牌位,一眼扫过去,数量绝对不止上百。牌位上落满了厚厚的灰尘,蜘蛛网把庞大的死人牌位笼罩在内,随处可以看到硕大的蜘蛛爬来爬去。张蕾蕾吓的够呛,估计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死人牌位,有多少牌位就意味着死了多人,我心里也怕,真闹不明白那老乞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要让我们来这里。
张蕾蕾说:“要不还是走吧这里看着真奇怪,让人心里渗的慌”
手电光的光线射过密密麻麻的死人牌位,无数灰尘在光线里上下飞舞,我看着牌位上一个个名字,仿佛看到许多人都在死去,他们的**跟着时间湮灭了,可是魂魄还在,跟着牌位一起拜访在这座奇怪的祠堂里。
祠堂后面突然响起“啪嗒”一声,好像是撞到什么东西。
张蕾蕾尖叫起来:“是谁?”
说:
必须的道歉:
上一章节我使用了一个读者留言的龙套名字(陆左),没想到这个名字是另外一本悬疑小说主角的名字,给大家造成误会,在这里特道歉。
28、猫大哥
撞到东西的声音很明显,直接告诉我,死人牌位后面有人。
我顶着一身鸡皮疙瘩飞快绕道牌位后面,眼前的一幕吓的我半天说不出来来,张蕾蕾跟过来的时候,又是一声尖叫,几乎要把我吓死。
原来这祠堂后面摆的不是东西,而是死人,一排一排的死人躺在破烂的棉被上,有的已经化成干尸,而有的已经变成一堆白骨。我初略一算,这些尸体至少上百具,在祠堂后面躺了五六排之多。
张蕾蕾抓着我的手一个劲儿的抖:“死人这么多死人”
我握住她的手,心里也在颤抖,他娘的,打出生到现在,我还没见过两个以上的死人呢,这下算是开眼界了。这地方太离奇了,死了人不去埋葬,都摆祠堂干嘛,热天也不怕变臭腐烂,这是什么习俗?
张蕾蕾说:“这村子里的人,不会是杀人越货的强盗吧。咱们从进村开始,这村子里的人一直怪怪的,我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不让我们进祠堂了,怕我们发现他们的秘密不是?”
这些尸体的面容十分可怖,衣着却不尽相同,有村民打扮的、也有现代社会人的打扮,以及穿迷彩服的探险驴友,简直一个社会大杂烩,什么样儿的人都有。
我心里很慌,想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又不甘心放弃解张蕾蕾脖上红绳子的线索,一时陷入两难。
张蕾蕾小声说:“咱们把这些东西都拍下来,出去了找警察报警好不好?肯定有不少人死在这里,死者家人说不定还不知道亲人已经去死的噩耗。这地方这么偏僻,也很少有人能找上来,很有可能就是这样。”
张蕾蕾说干就干,拿手机把尸体各角度拍照,只听快门咔嚓声,张蕾蕾拍了许多照片存手机里。
面对这副局面,我也不知如何是好。张蕾蕾突然拉着我往回走,我还没反应过来,张蕾蕾已经将我拖到死人牌位前面,她把手机递给我,指着上面一张照片说:“你快看,又出怪事儿了”
我接过手机,就看到有张照片里,一具原本躺着的尸体竟然自己站了起来,正披头散发望着手机镜头,眼里射出狡黠阴毒的目光,我心里一沉,忍不住一哆嗦。
张蕾蕾小声说:“鬼咱们赶紧出去,再晚就来不及了”
我也知道这地方邪门的很,不能多呆。拉着张蕾蕾扭头正要走,就感觉后面站了个黑影儿,我定睛一看,正是照片里那披头散发一身肮脏长衫的老头儿,我吓的拖着张蕾蕾往后退了好几步。
那人立在黑暗之中,一动不动,像截烧焦了的烂木头。
而且这人穿着非常奇怪,一身黑布长衫,一副民国人的打扮,在偌大的黑暗中,显得恐怖而不真实。
我揉揉眼睛,努力让自己情绪稳定下来,说:“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一只手拿手电筒照向那老头儿,另一只手已经在口袋里摸祖传风水枣罗盘了,摸到真东西在手上,我才心里一定。有了这神器,就算不能赢,至少也算找到了主心骨,也没刚才那么恐慌了。
老头儿半天才回我们话,说:“所谓客随主便,我还没问你们话,你们倒是宣兵夺主了,有意思!”
没想到老头儿还文绉绉的来这出,倒是有点出乎我意料之外。
我说:“我们是人!”
老头儿噗嗤一笑,说:“老子当然他妈知道你们是人,我问你来这里做什么,别说祖祠,就连二龙村也不该是你们两个小娃娃来的地方。”
张蕾蕾指着老头儿说:“你是人?”
老头儿浑身笼罩在庞大的黑暗之中,我们不敢用手电筒照他,只觉得眼前这人浑身散发出一种压抑的恐怖气息,只要多靠近他一点,我的心脏就会扑通通的乱跳,有种强烈窒息感。
老头儿说话嘶哑的像锯木头才有的声音,说:“我是死人,也是活人。”
我不明白这老头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按理说,他跟这么多死人睡在一起,肯定不可能是活人,再看他的装束、动作、模样,哪一点像活人?
可他说话的方式,又不像死人。因为死人成煞后,已经明显跟活人不同,就算煞鬼道行特别高,也难以隐藏他是鬼的事实,在细节上很容易露出马脚。
老头儿说:“小娃儿,我是可怜你们,年纪轻轻还没成人呢,马上就要死了,你说你们这是做什么孽啊,非要往死路上赶?”
老头儿一席话,让我全身发冷,他这话里的语气,绝对不像在说谎吓人。
老头儿又朝后面一指,说:“你们看看那些城里来的年轻娃娃,十几二十岁,多好的娃娃,都死在这儿了。我们二龙村哪是你们寻常人能来的地方,这村子是有命进没命出,连鬼都不能出村的怪地方。早些年有位风水先生来村子里看过,说这村子乃是风水绝地,阴气之重,世所罕见,所以村里的死鬼都不出门,全在村子里溜达,一有可趁之机,就出来害人。我老头子受老先生嘱托,要想保全村人的性命,就只能在祖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