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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3部分

极品小郡王-第6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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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这里还有些兵书,不知王爷是否还记得?”

单临是喜欢念旧的人,因为他在政治投资上很有建树,他培养了几个有本事的人,这几个人,先后因为何太后的关系在朝中为官,但现在也只有朱同敬最有本事,甚至可以隐蔽他。作为一个没有子嗣的老太监来说,他能做的就是培养年轻人,看着这些年轻人成长,或者在他有一天入土之时,会有人为他执幡引路。

朱同敬那些桌上的兵书,都已经很破旧。都是曾经他读过的那些,他也算是天赋异禀之人,很多学问是从书本上得知,但计谋和谋略则是通过学习兵书后,他自己潜心研究后所得。天下之事,不能全然照本宣科。他知道天分和勤奋的重要性,也知道如何将自己所学灵活运用。

“不看这些了。”朱同敬声音很低沉道,“太累,找一些助兴的节目。”

单临笑了笑,他赶紧退到一边,到何太后面前低声交待两句,其实也是提醒何太后,到了她为朱同敬献歌献舞的时候了,单临为了今天好好“款待”朱同敬。提前也做了不少的准备,如今他在朝廷之中的地位也不比寻常,很多金陵城的旧贵族,也希望通过单临的关系跟朱同敬更亲近。今天单临所准备为何太后所伴舞之人,许多都是城中官家士族所贡献出来的舞女,很多舞女还是这些家族准备进献给惠王萧翎的,但近乎是在一夜之间,惠王就成为过去式。整个金陵城的主人也换成了朱同敬。

声乐起,是一些乐坊的小太监。他们自幼学习的就是声乐,为的是在宫廷宴会上娱人,但这几年,宫廷因为经常发生变动,这些小太监基本都处在没事做的状态,单临为了准备今天接待朱同敬。甚至还从宫外找了些会吹拉弹唱的人来,时间仓促没法给他们净身,今日的助兴节目结束之后,这些人就会被送出宫闱,单临觉得只要收拾妥当的话。朱同敬不可能会知晓。

乐曲很优美,何太后站起身来,连舞衣也不用换,她本身身上的礼服就很华贵,但却少了一种舞衣的翩然,她稍微扭动着身体起舞,身上的衣服显得很厚重,加上何太后实在是年老色衰了,她的身体已经少了曾经的柔媚,就算起舞,也没有当初优美的模样。

但当何太后唱歌之时,她的声音却还是如以往那么动听,只是多了一些岁月的沧桑,声音也比之她年轻时候浑厚了些许。朱同敬没有仔细去听何太后唱的是什么,因为他本身就听不懂,何太后用的是地方的腔音在唱,朱同敬根本不知到底是哪里的方言。

随着何太后的歌舞表演,旁边也有舞女翩然而出,这些女子的身段极为优美,她们本身就是自幼接触舞蹈,加上她们年轻有活力,跳起舞来比之何太后不知要优美上多少倍。

朱同敬眯着眼看着眼前的情景,他好像也回到了两年多以前,最后一次见到萧旃,那是一道抹不去的倩影,是他生平最大的遗憾。

朱同敬出身宫闱,这是朝廷很多人都知道的事,但很少有人知道他是何太后的面首,因为这是宫廷的秘闻,所知者寥寥,甚至萧旃对此都不知情。朱同敬在皇宫里的身份,是一名“太监”,这是他身份的掩盖,为此他每天都要剃胡须,连胡须的发根都要被清理掉,免得露出破绽。

正是因为如此,连萧旃在把他当作朋友的时候,也只是当他曾经是太监,对于他的私事,萧旃从来不会去过问,朱同敬也没想到自己会得到萧旃这样一个长公主如同朋友一样的对待。朱同敬对何太后有恨,对整个朝廷充满着敌意,他的心目中只有自己,但他无可否认,萧旃在他心中就好像高高在上的仙女,令他触不可及。就算在他非要铲除萧旃这样皇室中人来为政治扫平道路之时,他也派的是萧旃最亲密的人前去刺杀,因为朱同敬知道,那个人杀不了萧旃,而是会让萧旃所警惕,一辈子不会再回南朝。

朱同敬以为这么做,可以让萧旃一辈子都留在北朝,但他没有料到,有司马藉辅佐的惠王会突然在南朝对北朝开战之时发动了政变,不但谢汝默身死,连他都要客走异乡,到头来,萧旃还是回到了金陵城,成为女皇。甚至在朱同敬沿江而下要攻打金陵城时,也想过由他自己来辅佐萧旃为皇帝,他自问能做的会比萧翎强上太多,他能帮萧旃成为一代明君,他也不图什么报答,但他知道,如今北朝兵马压境,萧旃并不应该留在金陵城。

萧翎是被惠王府的侍卫所营救出城,而萧旃能离开金陵城南下,很大程度上来自于朱同敬的默许。朱同敬不希望他的乱军。对萧旃会有任何的伤害。

一曲终了,何太后停下了她那不堪入目的舞蹈,最后停下来,恭敬立在那里,好像在等着朱同敬的“宣判”,而何太后身边的那些舞女。则全都跪在地上,她们对朱同敬的态度更为虔诚。

这些舞女,不管眼前的人之谁,她们所得到的旨意,就是要恭谨进宫,至于日后能否出宫,那看她们的造化,或者她们可以成为帝王的妃子,或者可以成为朱同敬的偏妃。反正这是她们的宿命。最坏的结果,就是金陵城内再遭遇一场战祸,连皇宫都要被重新洗劫一次,到时候她们或者流落民间,或者为北朝兵马所掳劫去,从金陵城的皇宫搬到洛阳城的皇宫,再悲惨一些的,可能在乱军屠杀中而死。这同样是她们的宿命。

而今天。她们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要以女人的资本来吸引朱同敬。只要朱同敬欣赏她们,她们暂时就可以得到荣华富贵,可以在宫廷中过着舒心的日子。

“王爷,您看,这歌舞……可满意?”舞曲结束很久,朱同敬都沉默不言。像是在想事情,单临不由上前问道。

“嗯。”朱同敬微微点头,他的精神似乎也并未在舞蹈本身,就在单临略有些不知所措之时,朱同敬忽然道。”宽衣吧。”

“嗯?”

单临最初并未听清朱同敬说的是什么,但他稍微从字音中分析了一下,马上明白是怎么个意思。

单临也不知道朱同敬是自己要人服侍他宽衣,还是让眼前的女人宽衣,但以他的见识,觉得朱同敬应该是让何太后宽衣。

“王爷有吩咐,宽衣。”

单临高声说了一句,这让眼前的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朱同敬没有更具体的命令,只是下了这个一个模棱两可的旨意,在场的人很多,不但有小宫女,还有小太监,甚至是伴奏的乐师,甚至还有单临从宫外找来伪装乐府太监的那些人,再加上从宫外送来的舞女,还有个何太后,这么多人,若都宽衣的话,那也实在是“不成体统”。

等单临自己下了这道命令,也觉得有些荒唐,他赶紧走上前,摆摆手道:“无关的人出去候着,这里不用你们伺候着。”

这一句话,就让乐府的人都出去,也免除其中假太监被人发觉,至于小太监,则也被单临赶出殿外,唯独那些曾被单临选拔过,觉得姿色都不错的宫女,从十几岁到三十岁的宫女都有,她们想出门也被单临留下来。

在单临想来,既然朱同敬是想过来找到当帝王的感觉,那就索性“荒唐”一些,也显得他单临懂得揣摩上意。

门关好,在场连同留下的宫女、舞女和何太后,还有三十多人。单临这次笑容很自然,好像大姑娘一样抿嘴一笑道:“还等什么,宽衣吧。”

宫女立在边上,她们习惯了遵守命令,这命令所下,她们不敢有所违背,已经开始伸手解衣带。

而那些舞女,则因为还跪在地上,显得有些局促,不知是否该站起身来,在有舞女已经跪在地上开始解开衣服事,别的舞女也开始学。唯独只有何太后,立在最前,却迟迟没有动作。

单临到底是太监,就算眼前的情景才旖旎,对他而言也没有任何的兴致,他反而有些恨,就好像朱同敬的恨一样。可惜他所恨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恨自己为何当初要选择进宫,就是为了过一点好日子,而失去了他最希望得到的。

等舞女和宫女那边不但把衣服除下,连鞋袜也都离身之时。单临冷笑着走到何太后面前,提醒道:“何贵人,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王爷还在看着呢,除非您……不想走出这殿门。”

何太后身体略微颤抖了一下,像是有些生气。

就连她身为帝王妃子的时候,也未曾当众这么出丑过,面对朱同敬和单临如此无礼的要求,她尽管想爆发,甚至想拿出头上的发钗去跟朱同敬拼命,但何太后知道,以她现在的力量,别说是杀朱同敬,连近朱同敬的身都很难。

“单公公,奴家先前跳舞,有些累了,就劳烦单公公代劳了。”何太后突然说了一句。

单临笑道:“何贵人说笑了,这种事,老奴如何能代劳呢?这样吧,来人,过来帮何贵人宽衣。”

随着单临的一声令下,马上走过来几名宫女。

何太后面对这几名宫女,无可奈何把自己的双臂张开,就好像不做任何反抗的女人一样。这几个宫女,帮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除下,最后何太后感觉到身体发寒,全身都在起鸡皮疙瘩。

她好像记起来什么,因为当初她也曾这般“侮辱”过朱同敬,现在朱同敬不过是在用同样的方法在羞辱她而已。

“何贵人,走,过去给王爷敬酒。”

等宫女退下,单临把胳膊抬起来,意思是何太后可以打着他的手臂,往朱同敬身边靠近。

何太后迟疑了一下,还是缓缓往朱同敬身边走,她也在犹豫,要不要拔下头上的发钗,直接刺在朱同敬的脖颈上。但她同时也知道,朱同敬的身手是很好的,有一次宫廷内有刺客想要杀她,是朱同敬奋不顾身救过她一次,那时候她才知道身边这个文弱的面首,原来也有一副好武功。但之后何太后非但没有相谢,反倒经常让朱同敬“舞剑”给她看,以此来当作消遣。

等何太后走到朱同敬面前,宫女也把酒水拿过来,在木托上,酒壶里散发出美酒的香醇气味。

单临笑道:“何贵人,按照礼数来说,您应该跪下为王爷敬酒。”

何太后忍着心中的愤怒,却还是很恭敬跪下来,把酒壶拿起,倒了一杯酒,因为她的手都是颤抖着的,酒水甚至满溢出来。等把酒杯送到朱同敬面前,朱同敬却没有要接过的意思。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朱同敬突然说了一句。

在何太后略带不解的目光中,朱同敬拂袖而起,就这么立在跪着的何太后面前。

曾经见面之时同样是跪着的人,现在却站在那里,接受曾经高高在上之人的膜拜。(未完待续。)

第八百八十四章迁行宫

就在朱同敬在何太后面前耀武扬威的时候,苏廷夏的兵马正趁着夜色继续向金陵方向赶路,星月无光之中,正是一夜最为黑暗之时,朱同敬骑在马上,眼前所能看到的只有蜿蜒的火光点点,那是他所亲率的两万多骑兵。

按照如此的行进速度,还有不到八个时辰就能抵达金陵。但苏廷夏的行军已经准备停止,因为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得到韩健派兵渡江的消息,至于韩健为何停止了进兵的计划,居然也没有任何传讯到他这里,到此时,他似乎已经断了与扬州城的联系。

距离扬州城越近,苏廷夏越能感觉到自己头上的压力,苏廷夏并不想谋反,但他知道,若眼下不能争取到他最基本的权力,在天下平定之后,他就将是一颗无用的棋子。他不可能像林詹那样位极人臣,因为他本就是韩健临危之时所调用的一颗棋子,只有在韩健无人可用时,他才会被委以重任。

苏廷夏在江都这些手握重兵的主帅中,算是崛起最晚的,他是在对鲜卑两战中所逐渐崛起的,为此他宁可忍受着世人对他的唾骂,将韩健“以战养战”去掠夺百姓的罪名承担到自己头上,甚至在对西王府之战后,被迫交出兵权,在洛阳城中闲居……那时韩健还需要他,因为那时韩健的敌人还有鲜卑人,还有豫州,还有南朝人,可如今豫州和鲜卑相继被平,连南朝人也成为历史的话,那他的戎马生涯将会就此结束,韩健对他会千防万防,会找机会把他杀了。

与其等到被鸟尽弓藏,倒还不如自己提前下手。

在对南朝一战中。苏廷夏两次违抗韩健的战略部署,同时在楚地和江赣一代大肆招募兵马,就是为了形成足以与北朝中军主力所抗衡的兵马。他要争取的不是与韩健来个正面决战,他要得到的,是韩健给他足够的权限,让他南征。哪怕让他去做岭南王也好,他不想在金陵城这处泥潭愈陷愈深。

他本以为在韩健得知他擅自调兵金陵的消息后,便会明白他的立场,会把他派往南方,不再让他参与到金陵城周边一战,到那时,他就可以名正言顺挥兵南下,就算韩健平了南朝,到时候他也能割据一方。但现在看来。韩健似乎心中另有打算,或者韩健要除去他的心更为坚决,已经等不到这场战争的结束。

终于在四更天的时候,苏廷夏下令兵马驻扎。

此时他所率的这路骑兵,距离金陵城不到一百里。以他所训练的轻骑兵的行进速度,足可以在三个时辰内抵达金陵城,若韩健发起渡江之战,将不可能完全在他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完成。他要做的。就是在天明之后,在地方上修筑防御工事。等着看扬州渡江之战的这出好戏。若韩健不发调兵的手令,他是不会轻易离开的,韩健真要逼他谋反的话,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谋反,因为在这世上,他曾经唯一牵挂的人。现如今他都已不记得。

林小夙,如今是韩健的贵妃,还为韩健生子。苏廷夏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就算当初对林小夙有一些情愫,但到如今。他心中已经没有什么感觉。

凌晨时分,就在朱同敬还在脂粉堆中享受何为帝王待遇之时,单临匆忙把得到的军报传进来。

朱同敬听到消息后突然间惊醒,而此时,那个昨夜被他羞辱的何太后,只是披着她的宫装,跪在床榻之前瑟瑟发抖。

朱同敬对这个老女人已经失去的兴趣,他就是要让何太后在床榻前看着,让她知道什么是此一时彼一时。可当他得知苏廷夏的轻骑兵比他预料的早一天抵达金陵城范围,他还是没有保持住他在何太后面前所保持的“风度”。

朱同敬匆忙起身穿好衣服,他要连夜回皇宫正殿,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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