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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1部分

极品小郡王-第591部分

小说: 极品小郡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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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藉苦笑了一下,很多事情他之前没有想通,到现在他似乎都已经明白了。

朱同敬不同于谢汝默,在谢汝默功败身死之后,朱同敬在金陵城周边留下了足以反扑重建基业的力量,这是当初为何惠王能轻易在政权争夺中获胜,因为朱同敬在这场政治斗争中放了水。

朱同敬或者是看到惠王势力的强大,知道以他的力量无法在谢汝默和萧翎的势力中取胜,所以干脆提前退出了那场政治斗争,坐视惠王势力的最大。或者朱同敬是想看到惠王登基,而他则可以名正言顺发勤王的兵马攻打金陵城,只是他没想到,最后惠王会遵照李山野和司马藉的提议,选择推萧旃上帝位。

若朱同敬有足够自信能逆转全局的话,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当初在皇宫之变后失踪的何太后小皇帝母子,如今仍旧在朱同敬的掌握之下。也就是说,这南朝同时将会出现两个帝王,这是多么可怕的事。

司马藉不想隐瞒这个拼死护送他出扬州城的同僚,但他又不能说的太明白,只是叹口气道:“我能说的,是皇权争夺乃是帝王家事,与臣僚或者无关。”

船只终于出了扬州城,司马藉在黑夜中看不到城墙的影子。他只是想尽力眺望远处。想看到金陵城,想看到南朝的古都,但夜色朦胧之下根本是眼前一片漆黑。

江面之上,运粮的船队还在南行,司马藉也到了该作出选择的时候,是上岸从陆路北上。还是继续跟着船队渡江南下。司马藉是决定不会回金陵城的,因为他感觉到,只要朱同敬掌控着何太后母子,那他要染指金陵城并非难事,以如今惠王党内的斗争,还有萧翎本身对于军政之事的不管不问,金陵城在老奸巨猾的朱同敬面前等于是一座不设防的都城,朱同敬有足够多的人脉控制城防,甚至将惠王萧翎活捉在女人的肚皮上而令其懵然未知。

“李兄。看样子,我要跟你过金陵南下。”司马藉刚到甲板上吹了河风,就侧过身对无所适从的李方唯说道。

李方唯惊讶看了司马藉一眼道:“先生说的什么,在下听不太明白。”

司马藉笑了笑道:“若可以的话,我倒宁愿与李太守你回徐定城内,做李太守的幕僚。”

李方唯尴尬一笑道:“先生抬举在下了,先生乃是大才之人,陛下和惠王都缺不得之人。我何德何能?”

司马藉却对着朦胧夜色的河面微微摇头。很多事似乎都是注定的,他到现在已经能猜出。朱同敬的回扑是有北朝的暗中支持,朱同敬跟韩健联手骗了天下人,但还有一件事他怎么都想不透,那就是韩健为何要帮朱同敬这个狼子野心之人。

在司马藉想来,朱同敬的危险性明显要高于萧翎,只要南朝的军政大权在萧翎手上。北朝兵马杀来,南朝各地的军事力量是很难形成阻隔的,但若掌控南朝兵权的是朱同敬,情况将大有不同,朱同敬不但在政治上有敏锐的头脑。在军事上也有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让他来选择,绝不会支持朱同敬,他越来越看不懂韩健的这步棋。

“或者他只是想趁乱出兵,在南朝大局稳定之前,杀个南朝军民一个措手不及。”司马藉只能这么想,似乎也只有这一种解释是合理的,不然韩健为何要帮助曾经的仇敌,而跟之后多有合作的惠王萧翎闹翻?

船只在河面上行驶了两个多时辰,终于快要到江面,过了江水渡江南下,就会到金陵城北城外。

马业敬走过来问道:“先生是要下船?”

“不用,一起渡江就是,等上岸后,我们将不会多做叨扰。若马兄觉得在朝中不得志,也可以与我们一道南下。”司马藉想把马业敬带走,是因为他知道马业敬这趟回去肯定是要被清算的。

马业敬却大大咧咧一笑道:“先生见谅,在下生平乃为惠王所赏识,如今是奉惠王和朝廷的旨意出来办事,若不能归去,实在没有什么颜面。就送先生上岸,再行告辞。”

司马藉心里感慨,多么重情重义之人,当初惠王也不过是听了他的话,把马业敬一干人留在身边当个有名无实的谋士,本身萧翎也听不进去旁人的话,但至少那时候的萧翎会听他的,但到现在,萧翎身边尽是一群功名逐利之人,把萧翎耍的团团转。

司马藉站得累了,就坐在甲板上对着夜色,焕儿撑不住,已经睡在他的腿上,对于焕儿这样本身身世就很漂泊的女子来说,有他在就等于是拥有了全世界,在焕儿的心目中,不会考虑他之外的事情。

李方唯则显得优柔寡断,尽管司马藉说明要跟他过金陵而不入直接南下,但李方唯还是在盘算,到底是北上好还是南下好。

北上将意味着可以投靠北朝,以司马藉跟北朝皇帝韩健的关系,还有他曾经出使北朝使节的身份,他或者可以被韩健所重用,但他将会把身在徐定的一家老小推向火坑,无论是女皇还是萧翎得知他背叛,都会对他的家人下手。但若就这么与司马藉南下,或者回到徐定后他仍旧可以号令徐定周边的兵马,继续做他的土皇帝,但好日子绝对不会长久,因为先有朱同敬的人马,后有北朝的浩荡之师,都可能将徐定踏平。

李方唯最后只能看着坐在甲板上的司马藉,他思来想去,只有跟司马藉在一起他才是安全的,无论到哪里,无论最后得势的是谁。

终于到黎明时分,天色已经开始逐渐转亮,河风中司马藉卓然而立,他面对的是江水南岸隐约在云雾中可见的金陵城北城。但司马藉已经明言不会回金陵城,这时候他最多是最后再眺望金陵城一眼,坐视千年古都陷于纷繁战火,司马藉想去拯救,但有心无力。

从扬州城水路南下很平顺,还没到中午时,船只已在金陵城西十几里外的渡头停靠下来,河岸上有官兵在巡查,不过这不会涉及到朝廷的运粮船。司马藉身着的是普通的青衫,好像文士一样,等他与李方唯以及焕儿一同踏上河岸,焕儿还有些站不稳,在船上摇晃了一夜,连东西都没吃,焕儿身子有些撑不住的模样。

“怎么了?”司马藉关切问了一句。

“没事。”焕儿脸很红,突然没来由的红,连司马藉这样一向聪慧的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倒是旁边的李方唯看出些端倪,但李方唯也没说什么。最后司马藉只是说上了岸去找大夫瞧瞧,只是他没想到,在南朝飘零了近四年之后,他将要在这南朝扎根,而这一切,竟然是一个在他身边朝夕相处的小丫头。

“先生,就此一别恐无再见之期。”马业敬最后跟司马藉作别,此时的马业敬似乎已经感觉到大限将至,有种很悲壮生离死别的感觉。

司马藉微微一叹,拱手行礼,喉咙中却像是有什么堵住,竟然无言以对。看着一个帮过他的义士,义无反顾去送死,他很不忍心,但他又什么都做不了。

等与马业敬分开,司马藉想尽量找到可以雇到马车的地方,毕竟他要继续南下,光靠两条腿是无法成行的。(未完待续。)

第八百六十九章一去烽烟望五洲(一)

司马藉离开扬州的消息一直没有散播开来,甚至连韩健都以为这位老朋友人还在扬州城不得脱身。韩健派大西柳不计任何代价要从扬州城内营救司马藉,但派出的人却都没有消息回报。

就在司马藉离开扬州的第二天下午,司马藉与同行的李方唯和焕儿到了金陵城南百里之外的小镇,小镇只是官道旁边一处驿站旁边发展而来的,也是在近年才形成的商户聚集地,但因北方的兵荒马乱,小镇已经远没有往日的热闹,甚至连来往的客商都见不到,只有不断向南迁徙的难民。

就算小镇距离齐朝的首都金陵城不过百里,但百姓仍旧选择南逃,因为岭南自古都很少为兵灾所涉及,反倒是金陵城下经常经历战火,最近的一次不过是二十年前金陵之战,在那一战中,若非北朝南王府的援军没有赶至,或者金陵城也会在战火中付之一炬。

当晚司马藉等三人只能在小镇的客栈内落脚,因为再往南走,会有很长一段路没有驿站和客栈,如今局势有些混乱,想在荒郊野外露宿,很容易为贼匪所洗劫,兵灾带来的结果就是世道混乱,贼匪横行。

进到客栈里,其实也没什么客人,连掌柜的都不太想做司马藉三人的生意。但最后还是拧不过司马藉等人的敲门,掌柜的把门打开,迎三人进去,连店小二都没有,直接是掌柜的带路到楼上客房,没有什么茶水招待,甚至也没有基本的服务供应,只是一间客房,却是每天要收一两银子。

司马藉也知道这兵荒马乱的时候物价飞涨,在半年多前他带着焕儿北上时也曾遇到相类似的情况。那次还险些为山贼所洗劫。不过那次司马藉遇到了李山野,李山野还通过与他打赌的方式将他留在了扬州城内。

“先生,看样子北边暂时还很安稳,我们为何不回金陵城?”李方唯心中还是有诸多的担忧,跟司马藉从扬州出来已经是违背女皇和惠王的命令擅离职守,现在他要回徐定。现在连徐定是何情况他都不得而知,到底惠王那边是否有派出新的徐定太守接替他的职位,他也没得到任何消息。

司马藉看了看北方,轻叹道:“若是所料不差,今夜扬州城将会有战火。”

“啊?”李方唯倒吸一口凉气,在之前司马藉的描述中,朱同敬会用北朝借给他的战船,载着他的兵马去攻打扬州,要知道在江水之畔的另一边。就是金陵城,金陵城和扬州城不过是隔着一条江水,若朱同敬有战船,还能瓦解扬州的防线,那金陵城将会非常危险。

众所周知的事情,为了应对北朝兵马的南下,南朝布置了江防线,其中以江陵城到长江下游的扬州城形成江防。此时江陵城正在被北朝苏廷夏的人马所围攻,而扬州城内有司马藉这个江北军务总领统筹调度。看似很稳固。之后南朝朝廷派大批的勤王军往江左之地,实际是要趁着朱同敬与苏廷夏的人马交战之时,将江左之地所占,这时候正是金陵城周边防备空虚时,本来金陵城可以以扬州作为屏障抵挡北方而来的北朝兵马,但若兵马是从江面而来。且还是在扬州城内有许多内应的临江王人马,那扬州防线也形同虚设。

“先生,我们是否连夜南下?”李方唯有些慌张,若扬州城遭遇战火,短则一日。长则两三天,金陵城也不可幸免遭遇战火。很明显的事情,朱同敬肯定要以快打慢,趁着齐朝朝廷和惠王的兵马没来得及从江赣之地撤回来之前拿下金陵城。这是南朝政治斗争一贯传统,就是一切都以金陵城为皇权争斗的中心,这二十年来,金陵城皇帝只换了两个,但执掌权谋的权臣却更换了四五人,中间的政变经历有六七次。

司马藉微微摇头道:“此时倒也不急。满打满算,金陵城尚且能坚持四日以上,就算金陵城破,等勤王兵马一到,临江王的人马也会被掣肘在金陵城,不会将战火向南延伸。只是不知北朝的兵马从何处而来。”

李方唯没说话,他心里非常紧张,在跟司马藉从扬州出来时他也没这么紧张过。

金陵城将再次遭遇到政治斗争,这次的交锋者变成朱同敬和惠王萧翎,朱同敬背后有北朝的船只和兵马作为凭靠,惠王则基本没什么帮手,唯一能帮上忙的女皇手上也根本没有实际兵权。可能连朱同敬的人马将扬州所占据,惠王也都会懵然未知,就好像到现在都没人能察觉扬州将会遭遇一场战火一样。

司马藉示意李方唯回房去,因为他要跟焕儿留下来,李方唯总不能跟他们住一个房间。

“先生,您可要给想想办法,我们这么往南走也不可,两条腿总没四条腿跑的快。”李方唯已经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司马藉淡然一笑道:“急也无用,如今几方所争夺的焦点在金陵城。若明天金陵城仍可风平浪静,之后一个月内,徐定城仍旧会安稳如初,或者有什么人会到徐定也说不准。”

李方唯愣了愣,他没听懂司马藉口中的“什么人”到底是谁。

但司马藉显然也不想解释,只是司马藉看着窗外幽幽叹道:“若是那人能来的话,或者今天就是最后的机会。”

李方唯还是不知司马藉说的是谁,等他回房后,司马藉先安顿焕儿睡下,这时候他看着焕儿的目光中多了许多复杂的情感。

在马车上,焕儿仍旧身体不太舒服,到小镇后司马藉曾直接去药铺问了大夫,大夫所诊断的结果,是焕儿已经身怀有孕。那是司马藉感觉哭笑不得的地方,他到如今也没想到会有谁能把他牵绊住,到最后来却是焕儿这个贴心的女人,本来他想连夜赶路南下,但想到焕儿的身体,再加上想留在小镇看看能否再见上李山野一面。他才取消了连夜行路的计划。

但司马藉等到很晚,仍旧没有李山野的动静。

司马藉总觉得李山野高深莫测,无论他在哪里,这个李山野总能找到他,但这次却有些意外,在他想见李山野商量这南朝和北朝形势的时候。并没有出现。

到第二天清晨,就要重新赶着马车上路。

马车是司马藉用二十两银子买回来的,他和李方唯轮流赶车,务必要尽快离开金陵城的范围。

到此时,仍旧没有北边的任何消息,司马藉推算过,若朱同敬的兵马连夜攻打扬州,消息将会在清晨时分传到金陵城内,消息最快要到中午传到他们这里的小镇。因为朱同敬带兵偷袭扬州是神不知鬼不觉。所以就算是逃荒的难民也不会提前收到风声,只要他们走的及时,就不会有前方败退下来的残兵败寇沿途抢掠,那他们还是比较安全的。

马车终究不是马匹,马车里载着三个人,加上路又不是很平,到中午时一共走出三十多里路,这还有赖于金陵城南的这段路相对平坦。

到中午稍作休息时。仍旧没有北方的任何消息传来。司马藉心中开始紧张起来,按照他的推测。至少该有快马从金陵城向南传递消息,此时也该快要得到消息。

他没有多想,下午继续上路,等又行出二十多里之后,连马车的车轴都快要磨损到支撑不住,仍旧没有北方的消息传来。

“先生。看来您的推测不太准确啊,要昨夜扬州城遭遇兵祸,为何到现在还没有急报向各地传递?”李方唯这一路上也很累,但他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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