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小郡王-第5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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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原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宁家家大业大,宁原也有年轻风流不羁的时候,可惜他在近年来所虑的都是如何获得权位,怎么跟朝中的各派系相斗,对于男女之事早就看淡。但今日这种代天子巡视的权威却让他找到了久违的感觉。
“平身就是。”宁原道。
婢女起身来,却是带着温香靠近过来,一边一个婢女扶着宁原,前面也有人帮宁原开门。
等宁原踏入到那温暖的殿堂之中,只见很宽大气派的殿堂之中,最显眼的位置是一处冒着氤氲水汽的池子,池水之中,正有一名连衣服都不曾着的女子在里面沐浴,池水边是几名还身穿刚才舞衣的少女在服侍她沐浴,加上陪同宁原进来的婢女,这一屋子的女人足有过十名之多。
宁原感觉腾云驾雾之中,他走上前,也没人有特别的反应,反倒是还在池水边上只是裹着一条布的女子跪地给他行礼,完全当他是帝王一样。宁原到了池水边,水池中的女子才转过头来,这也是宁原第一次真切看到这女子的俏面,说是何亮的义女,但宁原心中是不相信这女子跟何亮有什么关系的。甚至宁原都不想知道她的来历,只知道她是一件礼物,就好像当初他为了家族的利益把宁绣言送给韩健时一样。
“抬起头来,让老夫好好看看你。”宁原语声带着几分轻柔说道。
女子抬起头,这样更无法遮掩,最后宁原扶着她。让她从水池中站起身来。宁原一边看着女子那含羞的面庞,也在瞅着女子姣好的身子,宁原心中赞叹,这样的女人是巧夺天工的尤物,难怪何亮会找他来服侍帝王,现在人送给他,他也只能是却而不恭了。
宁原问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女子娇声道:“回主人的话,奴婢名含烟,随义父的姓。”
“何含烟。好名字好名字,含烟姑娘,老夫扶你上来,你穿好衣服免得受凉。”宁原好像很热情要扶何含烟走上台阶上面。何含烟却很不适应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展露。
但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处境,现在容不得她有任何的拒绝,等她赤足走上来,旁边的婢女已将很宽大的毛巾送过来,将何含烟的身体裹住。如此何含烟身体的略微颤抖才稍稍缓和了下来。
宁原感觉自己突然又回到少年,老夫聊发少年狂。在美人面前,他尽量想保持的有风度一些,但这旖旎的时候连他也有些不知该说点什么来打破尴尬。这时候婢女走过来,却是扶着何含烟往里面离间的宽大床榻走过去,宁原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由跟在后面。一起走上去。
既然不知道说什么,那就不用说,一切都在不言中。他今日要做的不是一朝首辅,不是要与人勾心斗角,而是要做代天子行事之人。考察地方是如此,连享受女人温存也是如此,谁叫当皇帝的不来而派他来?
芙蓉暖帐,除了何含烟之外,还有不少的莺莺燕燕立在床边等着宁原选择,宁原选了几个最中眼的,用手指点了点,那女子便很乖巧走上床榻来,没有被选上的仍旧立着,只等宁原再能看上眼。
可惜宁原到底不是少年郎,对他来说,半身入土人已临近黄昏,能跟美人贪恋一时的温柔都算是不易。但宁原仍旧沉浸在这种可以安心休息而不被琐事所烦扰的安逸之中,随着时间过去,宁原已经做完了男人应该做的事,他揽着何含烟,想温存一下,但何含烟好像很疲软无力,很快就已经睡着,倒让宁原有些扫兴。宁原只好将注意力放在还立在床榻边的女人身上。
就在宁原享受着温柔的时候,韩健正在城外军营的大帐内,对着昏黄的蜡烛打着哈欠批阅从洛阳过来的奏折。韩健自从当上皇帝之后最烦心的事,就是要批阅奏本,要对所有的事一把抓,以前至少这些事有杨瑞做主,他可以把精力主要放在军务上,现在不但军务,连政事也要他全权处理,他真的很想把这些事交给大臣做,但知道以宁原为首的朝臣不能完全信任。
“相公,夜深了,还不睡?”就在韩健有些困顿的时候,杨苁儿亲自打着灯笼进到大帐里来,好像带着几分幽怨走过来,把灯笼放下,要为韩健倒茶,却发觉茶水是凉的,“相公怎的不让人送壶热茶来?”
韩健放下奏本,笑道:“今日又不是要陪苁儿你,苁儿你管的可真宽哪。”
杨苁儿嗔骂道:“呸。妾身好心好意,却被相公当成是什么人了,相公可知这大帐亮着烛火,哪个姐妹能睡的踏实,刚才妾身出恭的时候就看到欣儿妹妹那边还亮着灯,可能是在等相公过去呢。”
韩健心叫一声惭愧,他连夜办公,倒没想过身边女人的感受。若是他早些回去安歇,那顾欣儿等女就会安心去睡,可他彻夜不眠,连带身边的女人也满怀心事怕他睡不好。
“多谢苁儿你来提醒我,那我这就先放下手头上的事,既然苁儿你如此主动来提醒,那今日朕就好好慰劳一下我的武皇后。”
说着韩健把杨苁儿想抱过来,杨苁儿却赶紧避开。
“不跟相公没正经的,妾身只是来提醒,要是被其他姐妹看到我来这里,再把相公请到自己帐篷里,那我明日真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们了。相公这一路上辛劳,今夜当是该独睡才是,妾身这就要告辞了。”
说着杨苁儿要拿案台上的灯笼离开。
却在这时,门口有急报传来。杨苁儿有些慌张道:“妾身先避开。”
韩健摆摆手道:“不用,虽说内宫不得干政,但怎么说苁儿你也是我的心腹之人,一点事情被你知道也无妨。传令,让人进来。”
很快侍卫便把信使带进帐篷里来,把从宁州城里刚得到的消息送到韩健手上。韩健看过那密报,先是冷笑了一下,随后笑容变得很古怪,连杨苁儿都没看出端倪。
“何太守亲自来了?”韩健问道。
“回陛下,何太守连夜带着很少的亲随出城,正在营帐之外求见。陛下是否传见?”
韩健略微思索了一下,心中却在想这何亮的用意。
宁原进城,何亮先是盛情款待,甚至以美色将其拉拢,但随后何亮却好像突然“幡然醒悟”,居然连夜出城来跟他告罪,先将了宁原一军,跟韩健告御状,说是宁原进城以皇帝使臣自居对他要挟,不但让他投诚,还把他的义女以及府中的歌女舞女数人霸占,现在正在温柔乡里。何亮说自己气不过,只好跑来告状,同时也是为请罪。
韩健道:“这倒是有点意思。你们先下去,让何亮单独一人到前厅接待帐篷等候,告诉他朕一会亲自接待他。”
“是。”
传令兵赶紧钱去通传。
等人走了,杨苁儿才走上来问道:“相公不是说不允许地方的官员前来接待?怎的宁州府的太守居然还敢亲自前来?”
韩健道:“其实他是来告状的,我派了领尚书台大臣宁原代我前去城中,结果宁州府的太守说宁原进城之后对他相要挟,甚至霸占了他的义女,所以要来向我告状,还要讨回公道。”
第八百四十七章磨人的妖精
宁原进城会跟何亮有所勾结,这是韩健所能预料,韩健并未防备这点。但何亮先以温柔阵帐来收买宁原,再跑到韩健这里来告御状,这倒也是韩健没想到的。
人到了城外驿站外的军营,这何亮的胆魄也是够大的,韩健在去相见之前也在考虑怎么应对。若这人是不怕死的话,那就是不知者无畏,反倒容易对付,就怕这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就算韩健手头上有两万多亲随,也难保不会着了道,终究脚下还是宁州的地头。
“苁儿,你先回去歇着,我去见过此人就回去休息。等我过去。”韩健搂过杨苁儿来,跟她抱了抱,韩健平日里很注意对身边女人有这种小小亲昵的举动,也是增进感情的方式。
杨苁儿轻轻点头“嗯”一声,很乖巧行礼告退,倒好像个刚进宫的小丫头一样惹人怜。
等人走了,韩健才收起脸上温和的笑容,回到帅案后坐下,拿起桌上的奏本,让侍卫去通传宁州太守何亮前来觐见。
因为是帝王的仪仗,韩健走到哪里都是防备重重,何亮从营门口到韩健的大帐也要走些时候。等何亮抵达大帐,进来就下跪磕头,嘴里一边叫着“陛下赎罪”,一边露出老泪纵横痛恨不已的模样。
韩健手上拿着奏本,看着跪在地上的何亮,语气倒也淡漠道:“何太守起身说话。你乃朕亲自委派镇守一方之大员,有何罪状需要亲自到朕这里来请罪?”
何亮哭诉道:“臣自知督导地方百姓无方,近年来宁州地方盗匪横行,臣尽管屡次派兵围剿,但收获甚微。百姓受苦,乃是臣不治之过。而今陛下派宁太师亲自进城训斥,臣不但不思己过,反倒受其胁迫不得不屈于其淫威,只得向陛下请罪还请陛下宽宥。”
韩健听这话觉得别扭,宁原进城可算是他临时决定的,何亮根本不可能会提前知晓。城里到底发生什么,还要等后续之人把详细情况告诉他才知道,现在单听这何亮一面之词,倒好像是宁原在城里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你且详细道来。”韩健道。
何亮这才一五一十将城中之情况言明,何亮的坦诚倒也是出乎韩健的意料,他不但将安排百姓在城门口装模作样的事也详细道明,更是把自己想安排美女给韩健的事也事无巨细说明,只是最后何亮痛斥宁原以他造假的事相要挟,不但让他投靠。还把他选来的美女也霸占了去。
“……陛下,臣自知有罪,可那宁太师也太过目无君上,臣就算是冒死也要前来向陛下谢罪,回去之后这就自行了断,绝不辜负君恩。”说完何亮又跪在地上呜咽起来,哭的倒也十分像那么回事。
韩健细细想来,这事情绝对不简单。按照何亮的说法。的确像是宁原心怀不轨,不但宁原要拉拢何亮。更是对何亮威逼利诱,甚至还霸占何亮的义女,现在正在城里做他的新郎官。但何亮前来的目的又是为何,难道何亮就真的是不知者无畏,一点都不怕死,或者跟他说的一样是有一颗忠君爱国之心?
要说体会政治上的立场用意。韩健也能充分站在朝臣的角度去思考。以韩健的揣度,何亮这是找准了他这个皇帝的弱点来对症下药。
而今朝廷当务之急是什么?稳定后方出征南朝,这基本已成为当下魏朝的国策,韩健出巡江都的用意也很明显,韩健这是准备御驾亲征或者是在江都坐镇。统调魏朝的兵马大举南下。而韩健所担忧的是什么,肯定是如何彻底稳定后方,为此韩健特地把不稳定的因素宁原带在身边一同往江都,至于地方这些治理地方不力的官员,韩健看似沿途是在处置,但也不过是给普通百姓做做样子,韩健就算要大刀阔斧对地方官进行整顿,也要等天下彻底归于一统之后。
或者何亮正是把握准了韩健的这一心态,才会这么有恃无恐前来告状。何亮这是看准了宁原这条船搭不得,想把身家性命往皇帝的身上托付,怎么说搭上了皇帝近臣的这条船,总比当宁原在地方上一个傀儡要好的多。
想明白这一点,韩健觉得何亮这人不简单,阴谋诡诈之中分析局势倒是非常清晰,这样的人或者可为大用,或者干脆就不能用。虽然何亮给了他一个能惩治宁原的机会,但韩健也不想彻底把宁原拉下台,因为现在朝廷上下还没有哪个文臣的威望能达到宁原的高度。
“何卿家起身说话就是,朕不会无端去怪责地方官员,至于你所告的宁太师的罪状,朕也要亲自派人去查明。”韩健说着,让侍卫把何亮扶起来。
这时候的何亮哭的甚至有些虚脱,人站起来都站不稳,还需要侍卫扶着。韩健再道:“扶何太守到帐篷里休息,等明日清晨之后,再送何太守回城。”
侍卫领命扶着何亮出了大帐。韩健则拿着奏本,突然心中上来一股无名火,把奏本也扔下。
这宁原实在是不令他省心,不过是派宁原到地方代天子巡视,他就想拉拢地方的官绅为其所用,却断然没想到这些为恶地方多年的地头蛇一个个都是诡诈无比。现在居然被何亮倒打一耙,偏偏宁原还懵然未知在城里享受他的温柔乡。
“来人,这就进城去太守府,若宁太师早晨起来,马上护送他出城来见朕,不得有误!”韩健对侍卫喝令道。
又是一批侍卫紧忙出营地往宁州府的方向而去。
韩健则没有在中军大帐里久留,原本他已经答应杨苁儿会过去作陪,现在有宁原的事烦扰,他不禁想去宁绣言那里走走。毕竟这次他出巡江都,把身边的女眷能带的都带上,连宁绣言和杨秀秀都不例外,只是宁绣言这一路上都随在队伍的后面,平日里也不用过来给六宫的主子还有韩健的姨娘请安。甚至有很多人还不知她在队伍当中。
韩健到宁绣言的帐篷,宁绣言的帐篷早就已经熄灯,显然宁绣言三女都已经入睡。因为宁绣言的帐篷距离韩健的中军大帐实在太远,宁绣言不像韩健身边女人那样记挂着还盼望韩健过来走走,这一路上韩健为了避嫌都未曾过来看过。
等韩健到了帐篷门口,才有守夜的丫鬟进去通禀。很快里面亮起烛火,宁绣言简单整理好衣衫走出来,她身上的衣衫单薄中有些凌乱,显然是从睡塌上起来迎驾。
“进去说话。”韩健进到里面,宁绣言在前面举着烛台,到里面,烛火勾亮一些,韩健坐下来看着宁绣言,脸色却不太好看。
宁绣言微微欠身行礼道:“主子见谅。臣妾不知您今日会来,因而早些睡下,未曾准备迎驾。”
韩健道:“不用那么多繁文缛节了,朕今天只是过来看看,这几天批阅奏本都会很晚,没时间过来走动,倒也冷落了你。”
宁绣言听了是有些感动,但见韩健脸色沉着不像有太开心的事。她不敢说什么。对她而言,始终对韩健是又敬又怕。
韩健道:“今天朕得到一份奏本。你拿去看看,也不用多心,朕答应过你,只要你在朕身边一天,朕绝不会亏待你们宁家人。”
说着韩健把何亮告状的奏本放在简单矮桌上,宁绣言拿过去却并不打开。韩健多说起身便走。宁绣言要相送,韩健道:“回去好好休息,养好身子,若明日往后令尊来,你不得随意与他相见。”
说完韩健出帐篷而去。其实此时韩健还是很生气的。宁原做的这事太明火执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