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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9部分

极品小郡王-第5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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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韩健最初想来,苏廷夏就算再治军无方,也不会在有大批犒赏的情况下,回到魏朝境内也要继续劫掠,落人口实。事情有些蹊跷了,若非地方恶意诬陷的话,那就是苏廷夏有意为之,明明可以约束部下,但他不去约束,苏廷夏是何等的聪明人,事情也就没最初发生时那么简单了。

“陛下,有北方传来的急报。”一名侍卫将战报送进烨安阁来。

韩健拿过战报,仔细看过,却是林詹派人送过来的,是详述草原上鲜卑各部族近况的。

在苏廷夏从草原撤兵后,鲜卑北逃的部族终于赢得了喘息之机,试图重新占据南部的草场,毕竟正是隆冬,北方极为寒冷,草原的部族也都惦记着那些肥美的草原牧场,谁能占据这些地方,谁就可以发展壮大。而原本已经归顺了魏朝朝廷的那些草原部族,有的也起了异心,这些部族很多都不愿迁居,这些人在草原上也起不到什么屏障的作用。林詹在急报的最后请求把这些草原的部族全部迁到关南,如此可以令他们远离鲜卑的旧部族,方便管理。

在林詹的奏报中,对苏廷夏的事只字不提,韩健突然好像意识到什么,又把握的不是很准确。

原本北方主帅的奏报,是绝对的大事,但韩健却没有马上召集军方的人来商讨对策,而是将奏本留在烨安阁,自己先进内休息去了。

北方撤兵,和对南用兵,这两件事近乎是在同时筹备中,虽然是急了一些,但韩健却知道若非准备不及时的话,就难以趁热打铁。北方将士现在刚得胜,士气正隆,以这样的姿态举兵南下是最好的,正是要趁着这一鼓作气。可问题也就接踵而至,事情操之过急,粮草、兵器、物资筹备。更有兵马回撤途中生事,江都本部的人马倒容易管理,可那些原本就非江都的子弟兵,在管束起来可就麻烦了许多。

韩健先去见了杨瑞,有事情的话,他很想跟杨瑞商量一下,怎么说杨瑞也曾是女皇,对于朝事的把握要更准确一些。

杨瑞却对韩健仍旧是不冷不热的状态,好像她的眼中只有女儿。没有别人。韩健坐在杨瑞的寝宫中,便看着杨瑞母女半晌,也没得到杨瑞任何的回话。

“瑞儿你到底怎么个看法,总要说出来,一起参考一下。”韩健最后还是忍不住道。

杨瑞瞥了韩健一眼,重新看着女儿,道:“现在到底谁是皇帝?”

“就算是我又如何?你要做,我再让还给你便是。”韩健一脸无所谓的表情道。

杨瑞冷笑了两声。对于韩健的“慷慨”显得有几分不屑,仍旧不去对朝廷的事有任何的评价。韩健也感觉出是自讨没趣。早知道的话宁可回去跟杨苁儿商量一下或者获益也是良多。

有些事,韩健自己思考的方向有些偏颇,不能做到全面,必须要以身边没有那么多歪心眼的人给他盘算考虑,其实杨瑞做皇帝多年,而杨瑞一朝最大的特点便是隐忍。对于四王体系的壮大,只是隐忍不发以求能在合适的时间去铲除,最后却纵容了东王府的壮大和对杨氏一族的取而代之。从这点上说,杨瑞担当皇帝当的也很失败,若非韩健未改换国号。其实她也就做了魏朝的末代君主。

韩健知道再问无用,杨瑞不肯说就是不说,改而道:“近来内府会加紧对宫闱的修缮,若是这里需要增添什么,便让卉儿去跟内府的人说一下。不过也无大碍,再过两个月,你我便要离开洛阳,这一去还不知何年何月回来。”

杨瑞又是斜眼瞥了韩健,道:“谁说臣妾要跟你这个当皇帝的一起去?”

韩健道:“去不去可由不得你,既然你自己也称了臣,那就要尽为臣之道,听命于君主。这答案你总算满意了吧?”

杨瑞对韩健又不理睬了。

韩健感觉碰了钉子,他摸了摸头,道:“这两天偶感风寒,头疼的很,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韩健起身往外走,杨瑞连送客的兴致都没有。等韩健到门口,卉儿却是捧着热的汤药过来,险些跟韩健撞在一起,对于韩健要离开,卉儿显然没料到,以往韩健过来都不会这么匆忙而去,但她毕竟只是个小宫女的身份,不敢随便说什么,只能行礼送韩健离开。

韩健从杨瑞的寝宫,直接往杨苁儿的宫院去。相比于杨瑞对他的冷淡,杨苁儿则热情的多,韩健刚过来,杨苁儿已经带着刚进宫的秀女过来迎驾。

到了里面,杨苁儿先让秀女过来奉茶,然后才屏退了,笑盈盈问道:“这两天妾身都在好好教她们,不知相公可是喜欢?”

韩健一叹道:“为夫哪有心思想这些,头疼的很,想回来好好休息休息。”

杨苁儿脸上好像带着几分吃味道:“哼,相公这是操劳过度,在别处染了风寒,想到妾身这里来休息。真是好生没趣。”

韩健只好出言相哄,杨苁儿一笑,扶着韩健起身道:“相公既然过来,便到里面休息,妾身让人为相公准备姜茶,相公休息过,若是有什么事,妾身会先应着。”

“嗯。”

韩健点头,到了杨苁儿的闺房中,里面收拾的很好。才两天没过来,杨苁儿又对闺房对了几分布置,也能看得出她现在是百无聊赖,已经不喜欢舞刀弄剑的杨苁儿,也需要给精神找个寄托。

韩健还没躺下,刚才见过的一名秀女便将姜茶送过来,缓步而入。因为是单独进来,这秀女脸上还带着对韩健的惧怕,低着头,到韩健面前,却是恭恭敬敬跪下,把托盘举过头顶。

秀女因为低着头,让韩健看不清楚她的容貌,但也能觉出是个大家闺秀,不但有容貌,才情和气质也显现在外面。韩健也不得不佩服杨苁儿眼光独具,只是单从画像上便找到这些秀女的优点,再经过她稍微的教导,才几天时间,秀女倒不像是秀女,更好像是帝王寝帐前只待恩宠的妃嫔。

可惜韩健染病在身,算是有心无力。而且毕竟还是在杨苁儿房里,就算杨苁儿嘴里说着不介意,还主动把秀女送过来,其实不正也是在试探他?若他真的应了杨苁儿的“好意”,回过头来,生他气心中介怀的还是杨苁儿。

女人的心态有时候是很难理解的,就算现在杨苁儿对他千依百顺,韩健还是要懂得体察女人的心态,不能对她有所伤害。

将姜茶饮下,身体也暖和了一些,韩健正要休息,那秀女却还跪在床榻之前不肯走。好像在她过来之前,杨苁儿有过什么特别的交待。

韩健坐在床沿上道:“你先退下吧,朕这里不用人侍奉。”

“是。”那秀女却不先离开,而是先为韩健宽靴,等将靴子摆好,才起身行告退之礼,人退出外面。

等人走了,韩健却觉得这好像是杨苁儿有意安排的。果然,人刚出门不久,杨苁儿便亲自过来。

“相公也是的,怎的这么不解风情呢。妾身可是想让相公睡的更暖和一些,才让她过来侍奉的。”杨苁儿好像有几分不满道。

韩健微微一笑道:“连苁儿你都说为夫是操劳过度,还要做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杨苁儿脸色略带不满道:“只是让相公抱着,又没想怎样,是相公自己动了这心思才是。”

刚才让秀女单独过来送姜茶,杨苁儿肯定是预料到会发生什么的,现在反过来埋怨韩健,也让韩健感觉到就算贴心的女人,偶尔也要跟他发发脾气,其实这也算是闺房之乐。

韩健笑着将杨苁儿揽过来,道:“有你在不就行了。要说暖,也是苁儿你更暖一些,谁叫我们是夫妻呢?”

就算刚才杨苁儿还略带小女儿家的脾气,听到韩健的话也不由带着几分羞喜的笑容。杨苁儿原本就不困,但也拗不过韩健的坚持,只好留下陪韩健入眠。

第八百三十章君臣之隙(上)

到了正月,外间对于战或不战的传言已到满天飞的地步,平常百姓都在谈论这场可能发生在南朝跟北朝之间的战争,不但洛阳城的百姓在谈论,就连南朝百姓也在说,金陵城里同样有各种的流言,当这股舆论发起的时候,官府再想去弹压,明显已经弹压不住。

金陵城的皇宫里,女皇萧旃也在关注着民间的议论,作为皇帝,她身系整个南朝百姓的安危,就算南北之间并不会开战,她也要统调全局作出战略上的安排。只是以她手上的权力,想要完成这些实在太困难,就算她的皇叔萧翎看似什么都不管,但兵马大权仍旧在惠王体系下那些将领的手中,这些人要么拥兵自重名义上是听命于惠王,再要么,这些人就是惠王的藩属,唯惠王命是从。

“陛下,您劳累了一天,该早些回去就寝了。”皇宫的掌宫太监陈和亮上前来对萧旃道。

此时的萧旃,手头上还有些奏本,都是从左丞府那边送过来的。虽然她重新设立了左右丞的制度,可也只有左丞一人在任,她所中意的右丞司马藉,没法担当大任,加上内阁制度的取消,使得很多奏本积压下来,尤其是在年末的时候,奏本堆积如山,她必须每天要拿出六七个时辰来批阅奏本。

萧旃抬头看了陈和亮一眼,重新低下头打量着奏本,道:“这里不用你侍奉,你先下去吧。陈公公,若是有什么人来的话,记得带他们过来见朕。”

陈和亮往外面瞅了瞅,道:“天黑了,怕是不会有什么人进宫来。”

萧旃想了想。续道:“可能有什么消息来呢?”

在新年后的这几天里,萧旃精神一直不太好,主要因为司马藉“失踪”的事。司马藉在新年夜便突然离开了自己的居所,至于到了何处都不得而知,原本萧旃也派人去保护司马藉,但在那一晚居然被她的信使闯入。而信使也被杀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得而知,但她心中却满是忧虑,因为她不知道司马藉是主动了离开,还是被人给掳劫走了。

若是前者,司马藉是有意要避开她,可能要回北方了,这是她所不愿见到的结果,这还意味着两朝开战之日也将不远。若是后者。她不知道怎么跟北朝的皇帝交待,更不知道到何处去将司马藉救回来。

萧旃有些心烦意乱,想停下来喝杯茶,却发觉茶水是凉的,陈和亮刚才也被她打发出去,想喝杯热茶都不成。萧旃只好先到大殿里走走,顺带理清一下头绪,但却觉得是心烦意乱。很多事如同乱麻一样缠绕在心头,到最后。这些事情却好像突然消失一样,她突然怀念起在北朝的日子,虽然那段日子是百无聊赖,但至少不用为这么多国事发愁,每天都在抑郁寡欢中渡过。

“何时是个头呢?”萧旃有些自怨自艾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匆忙的脚步声传来。萧旃下意识将目光挪过去,却见陈和亮开门进来,带着一脸兴奋的神色道:“陛下陛下,有消息了……”

萧旃紧忙迎上前,问道:“可是有司马先生的下落?”

“司马先生?”陈和亮先愣了愣。根本不知萧旃说的是什么,才定过神来道,“不是。是临江王派人送信来了。”

萧旃原本还带着几分期待的神色也跟着冷淡下来,接过信打开来一看,却是临江王朱同敬亲笔书写的信函。不是为别的,而是朱同敬尚书朝廷调兵江左的奏本,其实也是在暗中与萧旃联络,朱同敬想通过与朝廷的秘密合作来铲除惠王的势力。

“行了,朕已经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萧旃突然态度很强硬说了一句。

陈和亮不敢有违,他曾是何太后的亲信,在宫里也算是三朝元老,他跟朱同敬的关系也为萧旃所知,朱同敬有什么密信送来宫中,必然走的也是陈和亮的这条路。萧旃不想跟陈和亮有太多的交流,因为就算是在皇宫里,萧旃也没有什么亲信,她能做的就是把皇帝应尽的职责做完,至于人脉的拉拢,又或者贤士的选拔,那些都与她没有太大的关系。

萧旃重新回到书桌后面,拿起奏本看着,却仍旧没太多精神。

直到夜深人静,萧旃有些困顿想回去休息的时候,突然门口发出一点很细微的动静,萧旃稍微警觉,把挂在墙上的长剑拿在手上,一步步靠近门口。

“陛下不用慌张,是在下。”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传来,笑盈盈立在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多次进宫的江湖之人李山野。

“李先生?你为何在此?”

萧旃往门口打量了一下,连同门禁在内的十几名侍卫,已经东倒西歪躺在地上,好像都是被李山野所制服的。

以往都是萧旃主动请李山野进宫来商量事情,却没料到这次李山野敢擅自进宫,还把侍卫都打道,到底是为什么她不得而知,但感觉事情不像以往那样简单。

“陛下请见谅,我一介山野之人要进这皇宫內苑,非要用一些手段才可,否则这一路的侍卫便要将我当作是刺客杀了。呵呵,陛下不用担心,在下前来并非是要对陛下不利,反倒是想帮陛下的。”

就算以前萧旃对李山野还算信任,可眼下她也全神戒备,手按在剑柄上,随时准备面对李山野的突袭。

萧旃知道李山野是通过司马藉的关系,司马藉跟李山野之间算是朋友,而且是亦师亦友,因为司马藉对李山野的赞誉,才令萧旃有心情去接触这样一个草莽武林中人。但眼下看来,草莽中人就是有草莽的匪气,进宫都不循正路,而是要走这些歪门邪道。

“陛下以为在下不用这种方式进宫来,以后还有进宫的机会?”李山野脸色也突然冷淡一些,却是指了指宫门的方向道。“陛下不妨跟在下出去走走,有些事,还是要到宫外说的好。”

萧旃可不想跟这样一个不算熟悉的男人深更半夜出宫去,那样会置自己于险地,但李山野这么莫名其妙的前来,却好像有别的目的。她很想一探究竟。

李山野道:“难道陛下还怕了在下这样一个山野村夫不成?”

“李先生武功高强,由不得朕不怕。但先生若要让朕出宫一叙的话,却要有足够的理由。”萧旃语气很冷淡道。

李山野笑着拿出一件东西,在黑灯瞎火之中,萧旃也是仔细辨认才认出那是她给司马藉进出宫的腰牌,虽然司马藉从来没用这腰牌进宫来,但这东西应该是为司马藉贴身保管,现在却落在李山野的手中,那就说明。司马藉可能是被李山野所掳走的。

“李先生,你这是在要挟朕?”萧旃不见到腰牌还好,见到之后更不会随李山野出宫去。

李山野笑道:“陛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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