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小郡王-第3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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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进步。
宁绣言毕竟不同于杨苁儿和顾欣儿,她是在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情况下被送过来的,就好像一件货品,宁原为了达到政治上的效果,恐怕连宁绣言的意见也没问过,便把事做了。这年头的女人虽然在大多数时候都是对婚姻逆来顺受的,但在韩健看来,宁绣言是个极为有性格的女人,并不同于一般的小家碧玉,她的才学和见识,甚至对一些事的看法都不同于平常女人。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是相对男人来说,因为越有才的女人,心思越不单纯,越容易将一些事想歪。
韩健问了宁绣言一些近况,宁绣言一一说了。最后韩健还是忍不住问道:“没有出门回家看看?”
“主子不允,妾身怎敢自己做主?”宁绣言说了一句,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有些敛去,显然也是觉得自己在这小院中好似被囚禁的笼中鸟一样,便是自己再华丽,终究也是被关在笼中。
韩健点头道:“过几天,我准备将你接进府中。”
“主子还是多做思虑。”宁绣言起身低头道,“妾身不敢妄求名分,只求主子莫将妾身忘了便是。”
对于宁绣言来说,名分什么的的确不敢苛求,毕竟她是被当成是礼物一样送给韩健的,就算韩健现在对她很好,她也知道这不过是过眼云烟,到韩健腻了以后,过来的就少了,甚至慢慢会将她所遗忘。虽然她一直想让自己沉浸在而今被宠爱的幸福中,却也知道那一天终究会到来。
韩健笑着为宁绣言整理了一下鬓发,宛如初见面时候一样,宁绣言眉毛轻轻跳动了几下,却也忍不住,还是流下泪来。
“看你,还是把心里的想法给暴露了。”韩健笑道,“哪有一个女人想一辈子连名分都没有?虽然你在这里住的习惯下来,可终究这不是你的家。先不说这些扫兴的,难得过来一趟,也也好好珍惜一下时间,今晚我也不回东王府了,不过接下来几天,我都会有事,可能不会过来。”
宁绣言听韩健会留下来过夜,心中却也安慰了一些,不过听到后面半句,心中还是有些失落。她却不知韩健接下来是要为北方战事的事而劳心,便是回府也没时间,自然不会有时间过来看她。
……
……
一夜缠绵,到第二天早晨,韩健也是有些不愿意离开这温柔乡。虽然宁绣言心中对他的恐惧大过了情,对他也只是尽力的服侍和不违背,但韩健却总是觉得在宁绣言这里可以不用去顾及很多事,就好像可以安下心来当一个世外之人。
韩健想,这大概便是心灵相通。因为宁绣言是很孤独的,而他自己也因为与这个世界在思想和价值观取向上有所偏差,加上见识的不同,也有种孤独的凄凉。算是两个孤独的人联系在一起了。
“主子,要走了么?”
宁绣言只是着一身单衣从床榻上起身,有些娇怯问道。
“不急,吃过早饭再走。你要是觉得困,再睡一会也好。”韩健本来看着海棠春睡一般的宁绣言觉得是一种享受,现在宁绣言慵懒带着惶恐的起身,也另有一番风情。
“主子都起身了,妾身怎还有睡着的道理?”宁绣言起来,胡乱将衣服穿好,连头发和仪容都来不及整理,便过来给韩健倒茶,伸出拿茶壶的手却被韩健一把抓住,“你这服侍的太周到,我都不想走了。等我闲暇,陪你回府走一趟,也算是对你有个交待。”
虽然韩健只是说陪她回娘家一次,但宁绣言却感动的像是要流下眼泪。
现在她也算是得到丈夫的疼惜,可终究是没名分的。现在韩健肯陪她回去,就算不是给她名分,至少也算是让外人知道她是跟了谁。这等于是韩健对她身份变相的肯定。
但韩健终究只是说“闲暇下来”,就算是遥遥无期,也令宁绣言似乎是看到一些盼头。
韩健也没就此多说,韩健知道宁绣言很敏感,一些话不用直说她也能明白。这样一个聪慧的女人,韩健明白就算她不是男子,也有齐家的能力,若是她再有一些野心,只要让她把握住机会,也未必不能做成一些大事。
第五百五十二章坏人
三月初二,林詹已经带领一路骑兵过了黄河,名义是要巡查防务,却是将战争的信号传到了黄河以北。在这一天,苏廷夏带领卢州城里的两万新军,也动身北上。
因为近乎所有人都将焦点放在了带兵北上的林詹,以至于苏廷夏带着兵马出来,很少有人会去调查,就算是得到了消息,也都以为苏廷夏只是兵马出城“练兵”。
两万多兵马,听起来不少,但谁都知道这两万多兵马都是新兵,岁数小的才十三四岁,老的有五六十,简直是一群老弱残兵,而今正是农忙的时节,甚至也有人会觉得两万多老弱残兵是出来屯田的。
韩健很郑重地开了军事会议,却很简短,在会议上韩健没传达任何即将要展开对北川一战的精神。明摆着的,东王府而今缺兵缺粮,这场仗是打不起的,就因为这样,连东王府和朝廷的“自己人”都不会认为接下来要应对的是一场战争。
林詹所部到了黄河以北,不出意外的很快便驻扎下来,到三月初四也没任何动作。在外人看来,林詹出兵是开始,同时也是结束,往北也没什么好巡防的,差不多驻扎几天,林詹便会带着兵马车回来。同时另一路兵马苏廷夏的队伍,却是走走停停,才两天的时间,向北走了一百多里,却是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驻扎下来。
这时候苏廷夏所部所向北延伸的范围,已经到了东王府北部所控制边境的极限,再往北,便会进入北川控制之地。
便在所有人都觉得苏廷夏要么继续向北,要么回撤的时候,苏廷夏所部意外地向东进发。取道直接往河北山东的方向挺近。这一段。名义是被朝廷所控制,但却是北川和东王府辖区的中立地区,很多地方都是两不靠,都等着北朝朝廷权力的争夺有了定论之后,再选择靠哪边站。
韩健也是在三月初四晚上得知了这一情况,韩健看了军事图之后便大概明白了苏廷夏的意思。
这次苏廷夏所部带兵北上。在军粮上倒是能坚持大半个月甚至是一个月,不过也是要省着吃,在军需上近乎是什么都没有。军服都只有一套,还都是朝廷仓库堆积的旧衣,攻城器械为零,兵刃也是破损的多,很多士兵甚至连基本的长矛都没有一套,更别说是战场上有所损坏之后的替换。本来就是老弱残军,再加上军容不整。没什么作战经验,这种情况下去了北川也是送死,还不如先“练兵”。练兵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以战代练。
北川的骑兵是不好应付,那就先不挑硬骨头啃,直接先挑软的,就拿山东和河北地方上的团练和守备武装动手。武器没有也靠抢的,打一仗抢一路。以战养战的情况下,什么不滋扰百姓的话都是鬼话。一路上下来基本都是烧杀抢掠,也没什么可顾及的。要是有所顾及,要跟普通百姓讲理是没门的,谁会眼看自家的粮食和物资被抢?若是遇上有挑头的,那百姓不出来闹事都很稀奇。地主更不用说,越是大地主越是能养得起家兵。一旦让这些家兵联系起来,也是不小的地方势力,到时候一来二去的,光是把地方上逼反,苏廷夏应付起来都很困难。
但苏廷夏过去。似乎就是为了去啃这些骨头的。毕竟相比于北川兵马,这些还是软骨头。
三月初五,苏廷夏出兵才三天,就已经与地方上的武装力量开战。
这一战打的是没任何悬念,苏廷夏指挥着他的两万兵马,进攻地方守备不到二百人的缁县县城,缁县的县尉听说朝廷大军来,二话没说便将城门给打开,结果这并未令苏廷夏心慈手软。苏廷夏进城之后,直接抢了缁县的粮仓,却发现粮仓基本是空的,继而苏廷夏开始对城中大地主的家里开始哄抢,才一天时间,整个缁县已经闹的鸡犬不宁,不少人是想作出反抗,结果却被苏廷夏杀的全府上下鸡犬不宁。
消息在三月初五晚上便传到了洛阳城中,一时间舆论大哗。
苏廷夏作为韩健亲自委派出去镇守一方的将领,不在自己的守地呆着,居然长途跋涉去进攻缁县,本身就是僭越的行为,拿下县城之后没有做任何安民的举措,却是抢掠一番,简直比山匪还要恶毒。这对于刚稳定下来的民心来说,是很不利的。
本来韩健还在军所中继续接收消息作出一些安排,却不断有人在军所门口聚集,他们的意思很明显,都是来问询到底出了何事。他们自然相信这些事不是朝廷所授意,也不是东王府所授意。因为之前东王府和朝廷在普通百姓中还是颇有声望的,毕竟是“王师”,在平定地方后,从来未发生过抢夺之事,东王府的军规中也作出了相应的安民措施,自然不会去抢掠。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苏廷夏,所有人都觉得是苏廷夏心生异心,韩健给了他两万兵马,他已经准备自己自谋,当他的山大王了。
“殿下,外面的人见不见?”军所的将领很着急,像今日这样朝廷和东王府的官员和将领,一齐来军所衙门讨说法的事近乎从来都没有过。韩健听到消息后,却还能泰然处之,甚至连句话都没说,也让下面的人感觉到彷徨。
“让林尚书自己进来。”韩健最后开口道。
不多时,林恪急忙进到军所衙门中来,韩健还在拿着前方的战报在看。林恪见到韩健满面严肃的神情,似乎是猜到苏廷夏不会自己僭越去做那些烧杀抢掠的事,事情也有可能是东王所授意。
“下官参见殿下。”林恪等了半天,不见韩健抬头,只好先开口说道。
韩健这才微微抬头,看着林恪道:“原来是林尚书,进来也不吭声,还以为只有本王一人在呢。”
“殿下说笑了。”林恪脸色很为难道,“不知殿下,可有听说近日发生在缁县的事?”
“近日?”韩健皱眉。
林恪一叹道:“今天,就是今天上午,据说是……缁县里发生了不大不小的事。”
“连林尚书都能得知的事,要是本王说不知道,林尚书你信天下人恐怕也不会信。”韩健道,“林尚书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本王现在很忙,没时间听你拐弯抹角。”
林恪知道韩健在他面前什么时候都是忙的,因为韩健懒得见到他,说忙那是在敷衍他让他早点滚蛋。
“殿下,下官听闻苏参将带着一路兵马,直接杀奔缁县,今日在未经抵抗情况下进入到缁县后,进行了一番……”
“等等。”韩健突然抬手道,“缁县?听起来似乎是很耳熟,林尚书,你是那里人?”
林恪一愣,这才答道:“回殿下,下官是魏县人。”
“魏县,不是缁县。好了,下一个就是它了,你继续说。”韩健说着,在地图上的“魏县”上圈了圈,跟缁县一对,虽然这年头的地图标尺不太清晰,但大致算来,那也是临县,最多不过百里的样子。
林恪本来还是来讲道理的,当听到韩健好似无心说的一句“下一个就是它了”,登时心下有些慌乱。心说难不成韩健准备下一步派兵去攻打魏县?
“殿下……您要三思啊!”林恪紧忙道。
韩健皱眉问道:“三思什么?”
“这魏县,仍旧乃是王朝之土,可不能说攻便攻,还有……而今朝野上下,都对苏参将带兵攻取缁县的事……议论不休,也请殿下您三思……不可再造杀戮之事。”林恪心下彻底是慌了。
缁县毕竟不是魏县,那是别人的地头,可魏县里可住着他老家里的不少人。虽然林恪并非是土生土长的洛阳人,但基本上跟他很亲关系的大家族,已经整体迁徙过来,甚至是迁徙到了江都去。但在有乡土情缘的华夏之地,故乡大于一切,尤其是对于林恪这样上了年纪的人来说。要是看着自己的父老乡亲因为自己说的一句话而惨遭祸事,那他直接可以回去引颈就戮了。
“林尚书的话,本王怎有些听不明白。”韩健故作不解道,“如同林尚书所言,这魏县乃是一直在朝廷管辖之下,朝廷有何道理前去攻取?再者魏县今年的赋税也并未拖欠,那个魏县的县尉……不是也是林尚书你的亲戚?”
林恪苦笑一声道:“殿下,下官而今是吏部侍郎。”
韩健这才点头道:“好的,林侍郎,你还有别的话说?”
林恪一脸苦笑,他不是笨人。韩健刚才那具好似无心的“下一个就是它了”,分明是在对他相威胁,似乎就在告诉他,你要是再在这里胡搅蛮缠,我是不能收拾你但可以先把你老家给收拾了。
“臣……臣没话说。”林恪一脸苦笑行礼道。
韩健道:“林尚书,你没话说,本王有啊。本王让这苏参将去打北川,结果他却打到缁县去了,这闹出来的事还不小,你看看本王现在处置他也不是,不处置他,满朝上下都是非议。这还要劳烦林尚书你,去跟下面的人多解释解释了。”
第五百五十三章替汝报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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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健是不好亲自对朝廷的人就缁县问题说什么的,他说只能是越描越黑,倒不如让林恪来说。林恪不是一直想稳住自己朝廷首辅的位置,就让他去,出了什么状况也赖不到他韩健的头上。
在利用林恪这一点上,韩健是毫不迟疑的。所谓不利用白不利用,反正现在事情还在发酵期,在朝廷和东王府没有形成确切口实的时候,韩健选择沉默是最合适的。
韩健没有去过多干涉苏廷夏的行为,这本身就是战争,劫掠也是为了能以战养战,无可厚非的事。当然现在前线上的苏廷夏也很明白一个道理,就是他要是在这次战争中取得战果,那一切可既往不咎。要是最后以惨淡收场,不用说是北王军或者是朝廷里那些看他不顺眼的,便是东王府便会拿他来祭旗。
从军所出来已经是深夜,韩健有几天忙的没合眼,实在有些累,却又记得对柯瞿儿的承诺,说是初五会带她去打听师傅的下落。眼看都到了初五的晚上,可他这几天忙的实在不可开交,又怎能轻易离开洛阳?
不过怎么说,他还是要过去对柯瞿儿解释一下,等韩健到了柯瞿儿的居所,柯瞿儿本来就很不高兴,见到韩健之后更是拳脚相加